如果我那时没有见到你,
如果你那时没有看到我,
如果一切的如果没有,
那么,你同我的生命会不会更完整,或者,更残缺………………
五月的微风如少女纤细的手掌轻轻抚过舒歌苍白而木然的脸颊,留下些许的凉意……
“皇上,这是臣妾亲手做的,请皇上品尝”
白玉般的纤手配着金饰雕花青瓷煞是好看,恍若轻燕的窈窕身姿盈盈前倾,一身火红的精致宫妆更是衬得艳若桃花,
眉目含情,腮抹胭红,深情款款却又高贵无比的望着坐在上方的君王,带着一丝怨恨一闪而过地睨了眼偎在君王怀里的美人,
“嗯……”慵懒的声音缓缓响起,低着眉,头也没抬的顺口一应,便又望向怀中的美人,
旁边打扮得花团锦簇的众嫔妃一付兴灾乐祸看好戏似的讥笑模样,使得面前的丽人更为尴尬,
咬咬牙,蓉妃略为上前,更为娇媚地轻启檀口:
“皇上,这汤冷了就失了准味,要趁热吃才能品到其中的香气呢”
上方的君王终于抬起头,缓缓开口:
“呈上来,你,下去吧”
蓉妃本以为会像往常般被召至旁侧侍奉,却是让她回到原位安坐,虽有不甘,但终归目的已达成一半,半是恨恨的坐回自己的席位,
“玄妃,这个你吃了吧”
君王微一斜那碗煞费苦心的羹汤,轻描淡写的赐给了怀中的佳人,
“皇上……”,再也沉不住气的蓉妃蹭的站起,又是恼怒又是急促地喊道:
“这是臣妾专为皇上精心准备的,玄妃只不过是个通人,怎么配吃臣妾做的东西”
“哦……”
君王直了直腰,倏地眼眸一睁,冷凛的目光如寒冬的飞雪一扫众人,停在了蓉妃身上,久久不语,四周瞬的安静下来,
面前的蓉妃双腿发软,恨不得收回刚才一番话,只是,自己怎么也是仅次于皇后的地位,绝不能在那贱人面前失了威风……
“蓉妃……”
恢复懒散柔和的声音让她心中定了定,正要得意,却见君王上身一倾:
“你好大的胆,连朕的话也敢置疑”眼中阴怵渐起,
“难道连朕赐碗汤给妃子也要经你同意,哼,来人”
看着脸色渐渐发白的蓉妃:
“把这碗东西撤走,还有,你不是嫌玄妃身份低,不配喝你做的汤吗,那好”
本是阴寒的脸上竟露出一丝笑容,啊,众人倒抽口冷气,好美,
那张绝美的姿容竟盖过这花宴上所有的艳丽花朵,可惜……从那优雅的唇瓣中吐出足以令人下地狱的声音:
“从今日起,蓉妃降为柴人,扣奉银两月,玄妃升为轴人,封贵妃,并且,蓉柴人要天天做汤给玄贵妃,连续三月,不得有误,蓉柴人……”
拿起旁边一杯水,呡了呡:
“现在你觉得配了吗……”
“皇……皇上……”
“嗯……”
眉一挑,冷冷盯着已瘫软在地的蓉妃,
“怎么,蓉柴人还有异议”
“不,不……臣……臣妾谢主隆恩”
高炽的气焰早已褪尽,只剩下一身的惶恐和无力,
“嗯,朕有点累了,众妃自行取乐吧,玄妃,扶朕回宫”
“是,臣妾遵命”,
怀中美人开了今天的第一次口,清雅得如白莲花般缓缓起身,扶着君王朝后殿走去,直到看不见两人为止……
席上这才嘈杂起来……
“唉,真是好命,进宫一个月居然连跳三级,成了贵妃,怎么着,下一步想当皇后不成”
“哎,姐姐,这又有什么不可能,那玄妃这么美”
“美,老实说,这全宫有谁美得过咱们的皇上……”
是啊,众人皆露出又是爱慕又是神往的眼色,
“说真的,要是皇上能常常宠幸我,就是不当皇后也甘愿”
“你,哼,算了吧,看那蓉妃高贵艳丽,极尽得宠,昨儿还是贵妃,稍稍说错一句,就被贬为柴人,等于进了冷宫,你还不如那蓉好一半好看呢,要轮也得先到我”
“你……”
“好了,别争了,现在哪还轮得到你我,玄妃已霸占皇上雨露,我们一干都成了废人”
“哼,那个狐狸精,我看她能嚣张到几时……”
一行人渐行渐远,一场赏花宴也落下闱幕,
舒歌望向一步一顿的蓉妃,这个刚才还是容光焕发,身份显贵的女人,现在却气势殆尽,容颜萎糜,仿佛一时间苍老了几十岁,心中不由一阵同情,
在这瞬息万变的皇宫,前一刻还如临天堂,下一刻就被打入地狱,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倘若那蓉妃别抱以那么高的期望,别去挑战皇权来证实自己身份,恐怕凭家世资历真能再往上攀,可惜……
可惜她忘了当今的皇帝是大良国最冷情,最乖张和最……美丽的皇帝,一个漂亮的男人,一个只须一眼,便足以夺人心魄神智的冷酷男人,一个绝不允许去挑畔的男人……
舒歌收回目光,
自己地位低下,根本无瑕去管别人的事,还是把这桌上的好菜多装一点,带回去也给小宫女解解馋,平日很难吃到这些的,要不是皇上开恩,今天自己也没资格来这里,
在这大良国,在皇后之下,妃嫔共分为四等,按轴、未、通、柴依次排列,
除了女妃,还有男妃,这是依照这个国家的传统,
但男妃向来是配衬,即便是同级比起女妃仍矮一筹,
因此,历代最受宠爱的也仅是封为未人,
而自己就是个男柴人,
依照父亲官历,并没有进宫选妃的资格,可贪慕虚荣,崇享荣华加上旁人怂恿的父亲,极尽贿赂,巴结同僚,终于把儿子给送进了皇宫,本想从此坐收渔利,
哪知平素攀结的官员被另一党派挤压,成了权势斗争下的牺牲品,
没过多久就郁郁而终,
而自己也受到牵连,
不过当今皇上为了显示宽厚仁义,只把自己从通人降为柴人,并搬到靠近冷宫的一角,
除了重大事宴,就再不见那君王一面,
其实在这皇宫内,除了几个地位颇高,和一时受宠的妃子,大部份一年未必见得几次,
像自己这样的,恐怕面对面的走过,皇帝也不会认出,更不会理会,
这样也好,
舒歌动了动抱满食物的双手,以后就会顺利出宫了,
这里有个规定,做柴人的进宫四年还未向上升至一级,
便可离宫返家或是留下做杂役,
这样既可节省开支又可替换因年老而遣散的宫人,
啊,舒歌伸伸腰,望着屋外一片阳光明媚,
这么好的天气不去走走就太浪费了,踏出门外,一股清新的味道袭面而来,
少了繁荣华丽,少了香气熏人,这破败、荒凉的庭院反而显得宁静、安然,
让人怡然自得,好不安逸,
咦,这老枯树竟然长了新芽, 这春意竟也飞进了冷宫,
随手摘了片放进嘴里,嫩嫩的,还带着丝泥土的芬香,
记得小时候,和伙伴们漫山遍野的跑,累了就往地下一倒,
饿了就摘些刚长的芽苞叶片往嘴里一塞,
然后再继续男孩们的追逐,打闹,
半人高的野草和着微风扑扑打在奔跑的身躯上,痛快的淋漓尽致,
还有那一坡坡金灿灿的太阳花,每次捧回家总被母亲笑,母亲一笑,父亲也跟着笑,
那时候是快乐的,
后来,家里来了二娘,有了弟弟妹妹,
后来,母亲脸上没了笑容,
再后来,母亲去了……
最后,自己来到了这里,
嚼着口中的树叶,不过瘾的又采下一片往嘴里送,这次的有点涩涩的……
“呵呵,小猫又出来偷食了”
舒歌一僵,困扰了昨儿一天的声音从背传来,
“这个东西很好吃??”
舒歌眼前一花,摄人的男性气息便笼罩过来,只觉唇瓣一凉,
“唔,我来尝尝”
啊,对方的唇便贴上了自己,灵巧的舌勾住了另一条急于退避的湿热,细细的吸吮,缠绕,
制不住的热情灌满整个口腔,越吸越快,越绕越紧,直到两人肺腔快要爆炸,才陡然放开,
哇……舒歌全身无力,脸色潮红,本欲推拒的手早已软软的搭在对方的肩上,
正在努力平缓气息,却觉身上一凉,衣服已被拉到了腰畔,
舒歌浑身一激灵,清醒了一大半,
“住手,住手”
提起右脚就踹了出去,
“哎,原来还是只小野猫啊”
男人轻而易举的箝住了踢过来的腿,并往自己腰上一挂,
身子就挤进了舒歌的双腿之中,那手也顺着腿线慢慢滑进了两片臀瓣,技巧的来回摩挲,爱抚,
最后握住了垂挂在男性下的囊球,反复的、不停的挤压,揉捏,
“嗯……住……手啊……别……”舒歌难耐的扭了扭,一阵啜泣……
对于性事,舒歌的经历只源于一次,就是在进宫那一天,
美丽而冷漠的皇帝粗暴的行完房后,头也没回的去了另一宠妃宫里,
剩下自己痛得死去活来的睁眼到天亮,过了许久都没法子坐着,活象被用了杖刑一样,
实在害怕以后得如此痛苦的进行房闱,
只不过自那晚后,皇帝就不再来了,毕竟姿色平庸,又是个男人的呆板身材,
哪比得过柔软馨香的女性,更遑论那些美艳阳如花的宠妃,
可自己却庆幸不必再受那之苦,
而眼前的男人……极尽的撩拨、挑逗,在在呈现出同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情事,
对于冷淡,粗鲁是熟悉的,是可以应对的,也是可以忍受的,但这种陌生的激情与火热却是让人无法招架的,是可怕的……
“啊……你……”
身体违背意志的往前送了送,柔柔的呻吟从舒歌的喉中溢出,仿佛装有鱼饵的鱼勾般,一下勾住了眼前男人的心魄,
眼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接着一沉,
“原来……竟是个尤物……”
重重含住了舒歌的颈脖,伸出舌尖,顺着跳动的脉搏划着圆圈,刚刚捏住囊球的手指向上爬升,包住了已是半抬头的男根,
熟练而老道的姿意蹂躏、搔弄,尽挑男人的敏感处下手,
“你……呃……快停下”
“嘘,闭起眼睛,尽情享受,乖,听话”
“享……享你个头……”
一阵轻笑:
“好,就来享受你的这个头”
手指摸摸男根前面的端口,轻轻用指尖时而搔刮、时而摩擦,继而有节奏的弹跳一下……
哎哟,舒歌腰一软,整个挂在对方身上,是男人那受得了这种刺激,
更何况这个中老手蓄意挑拨,
不过片刻,那男根就一阵抖动,开口处已有白色液体冒出,
正要痛快的冲上云霄,却被死死压住,
啊……可恶,这男人……
舒歌恨恨的瞪了眼面前,殊不知这一瞪似怒非怒,
衬上绯红的双颊竟有说不出的另类春色,
男人眼神一暗,放开按住的端口,改为激烈的套弄,
嗯……舒歌皱起眉,
倒地时,背后的枝条勒进了肌肤,粗糙的木屑都刺进了肉里,
依照那么大的力道被摔出,应该是破皮了吧,
还有下体故意的撕裂,恐怕也流血了,看来要几天不能坐了,
舒歌缓缓的摊开四肢,怔怔地仰视仍是明媚晴朗的蓝天,几只鸟儿形态优美的滑过,无拘无束的尽情舒展漂亮的羽翅,好……惬意啊……
慢慢闭上眼睛……
那种像鸟儿飞翔的滋味一定是一种无上的美妙吧,一定是的……
和煦的微风拂起几根乌丝,轻轻地,在空中伸展,最后跌落在主人略显瘦削的面上……
而不知为何折返回的瑞王看到的就是闭着双眼,静静的,安详地躺在地上的舒歌,
3
一丝凉意环身而起,虽然已入春季,但夜晚的风起仍是寒彻透骨,
舒歌迷蒙的睁开眼,本想休息一会儿,缓一缓浑身裂开的伤口,启料一躺就晕乎乎到天黑了,那丫头大概要着急了吧,
艰难的抬起身,这背上的还可以忍受,但这下面的随着一跨动便如针尖刺戳一般,
比起那一次的行房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来这瑞王是下了狠劲,也好,让他消了气,而自己也总算是逃过了,
拉了拉已是残破的衣裳,
唉………………
真是可惜了,原本已经没几件好的了,要想等到宫里发放,只怕出去前都别指望了,
在这里,物资的配给也是分等级的,
作为最底下的一级妃嫔,自然给的也是最简陋的,
加上被资历深的管事克扣,以孝敬那些得势的宠妃,就经常的拿不到应有的配给,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弱肉强食在这茵华的皇宫里彰现得更为浓烈,
跌跌撞撞的用了比平日多一倍的时间回到屋里,
黑漆漆的空间显得很是冷清,
难道那小丫头出去找自己了,舒歌筋疲力尽的把自己扔进床褥里,
唉……
刚刚那一路的牵动恐怕又有些裂开了,
自己甚至能感到背后那块有点温温的,湿湿的……
快点睡吧,睡着了也许就没那么难受了吧,
睡吧………………
微弱的亮光伴着轻盈的脚步慢慢靠近,
身边的气息被搅动了几分:
“主子,你可回来了,你上哪儿……啊……”
小宫女一声惊呼:
“主子,出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
微颤的声音透出一丝慌张,
舒歌轻哼一声,费力的撑起身:
“没什么,不小心摔了一跤”
“那……主子,先宽衣吧,我再打盆水来擦擦”
“嗯……”
顺从的让小宫女脱下,
“啊……”倒抽口冷气:
“主……主子,你从哪儿摔下来呀,怎么有那么多血”
看着小宫女眼圈已有些发红,舒歌心里一热,
这个丫头啊,是真的在担心,
“没关系,这些都是皮外伤,你给我清理一下就行了”
“嗯……”
拿着湿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尽量的放柔动作:
“主子……”
小宫女望着那骇人的紫色,越发软得拿不住试巾:
“你……你给摔着什么了,怎么这么严重啊,这整个背都已变黑了,上面全是淤血了,我……我去请太医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