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QUIT」第一章(闷骚攻&别扭受,虐心)
I WISH I KONW HOW TO QUIT YOU...
──题记
他在想,怎麽才能戒掉那比毒瘾还要顽固可怖的瘾。
就算是将他自己捆绑起来,就算是四肢手脚都缠绕上厚重的绳索,把嘴也堵上,把眼也蒙住,那颗怎麽也拴不住的心却是没有丝毫办法能够束缚。
所以,这瘾是戒不掉的。
他只想再看一眼,再看一眼,一眼又一眼。
他的兄弟笑他,这叫什麽一眼,一眼万年的。
而他是真的很想再多看一眼,只想把那个身影牢牢的镌刻在自己的眼球,更深邃更深邃的地方,印刻在自己的脑海当中,以解这一生的毒。
也只能看著罢了。
宋介川是一个人去的,他怕自己太高调,把傅思邈的婚礼给搅了。他已经把傅思邈的前半生打乱,他不想再把那人的後半生最幸福的事情也搅乱。
宋介川带了墨镜,只是害怕自己脸上的疤痕吓到来参加婚礼的傅家亲朋好友,让他们受惊。虽然他没有收到请柬,但是他还是浑水摸鱼的进了饭店之中,普通人家嘛,谁会把签到处管的如同铁桶一般严格。
宋介川没有一席之位,所以他只是找了个角落,静静的站在阴影里面,听著整个礼堂里面不停播放著的喜庆的音乐,面无表情。
新娘还没有出现,而新郎已经开始在众酒桌之间应酬著。看到傅思邈那久违的笑容,宋介川没有发现自己也随之笑了笑。
待到宾客满堂之时,那调试音响的人也终於是撤走了,司仪走上了礼台,开始了他今天的主持。
新娘在新娘父亲的牵手下,被送到了新郎的面前,司仪适时的说上那麽几句煽情的话,新娘好像还掉了几滴眼泪。她抱了抱自己的父亲,然後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她未来的丈夫手里。
宋介川默默的看著,眼神只是跟著傅思邈走,看著那人如何一脸幸福的听著司仪介绍著杜撰的他们二人的相识经历,看著那人如何将戒指带入他新娘的手指上面,看著那人如何将自己的新娘抱在怀里面转上一个圈,然後深情的接吻。
正如来时一般,宋介川悄然无声的从後门离开。他摸了摸自己右手的无名指,那里是有那麽一枚戒指,光秃秃的,如同易拉罐的拉环般简陋。
抿了抿嘴唇,他似乎是能够想象出那双冰冷的嘴唇如何吻上自己的双唇──
然後,他摸了摸自己的右腹,那里有一道疤痕。在那个冰冷的吻过後,刀刃吻上了他的身体。都是一人给予的同样的冰冷。
掩住了自己干涩的眼睛,宋介川坐上了手下人开来的黑色轿车,匆匆的离开了。
靠在车内柔软的靠背上面,把头放倒在後座,如同受伤了一般的蜷缩著。他放纵自己软弱这一回,就算是让前排开著车的司机看到也无所谓。
闭上眼睛,宋介川想著婚礼上大屏幕播放的新婚二人的相识经历,不由得讽刺一笑。又有谁知道,这段所谓美好的婚姻後面,有著多少黑暗的过往。
而这些没有被新郎傅思邈承担的事情,便自然由他这本来就黑透了的宋介川担著,最後他被抛弃在过往当中,再也爬不出来。
“老大,是瘾又犯了吗?”前排的手下通过後视镜看到自己的老大正蜷缩著打著寒战,不由得急急问道,脚下的油门也狠狠的踩了下去,“您坚持住!很快就到了!”
宋介川闭著眼睛,紧紧的咬著牙齿。他不可能被这麽简单的折磨打倒,只不过是毒瘾而已,肯戒掉就一定能戒掉。
那个人。。。也一样。
都是一种瘾,只要是瘾,就能戒掉。
第一次见到傅思邈的时候,那人一身的伤,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那样的倔强,即使是被一群人拳打脚踢也不吭一声。坐在宋介川身边的黄嘉义一脸的阴狠,“狠狠打!给我往死里打!你个贱蹄子,竟然敢和女人在一起?我不废了你我。。。”宋介川端起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嘉义,你这副样子是做给谁看呢?”
黄嘉义轻哼一声,“宋先生,我黄嘉义驭下无方,连一个小小的男娼都管不住,是我的失职。但是宋先生您手底下的女人也实在是。。。既然这小子这麽喜欢您这个地方,那我就废了他然後把他送给您,然後您在愿意怎麽折磨他,那就随您的意了。”
“住手吧。”宋介川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面,声音不大,但是底下的人统统停了动作,只剩下那个所谓的男娼倒在地上,血肉模糊。“把他洗洗干净了,带走吧。”
“宋先生,您这又是什麽意思?”黄嘉义愤怒的一拍桌子,“是看不起我黄嘉义吗?”
“去,把莉莎带上来。”宋介川挥了挥手,对手下人说道。不大工夫几个人便拖著一个瑟瑟发抖的美豔女人上来,“嘉义,我也犯了和你一样的错误,不过我一向喜欢简单干净利索的方法。”
“介川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只爱你一个人啊!介川!”莉莎哭的脸上花做一团,她蹭到了宋介川脚边,抱著他的大腿嘤嘤的哭著,试图像往常一样打动心软的宋介川。
宋介川摸了摸她的头顶,“可是你这回可是犯了大错。。。若是帮里面的弟兄你看上了哪个,我倒是可以放你走。可是你这回是偷了人,偷得还是嘉义手下心爱的。。。宠物。我也保不住你啊。。。”声音低沈,仿佛带著魔力一般。
“介川。。。饶我这一回,我绝对,绝对不再。。。黄先生。。。求求您饶了我吧。。。您大人有大量。。。”莉莎又哆哆嗦嗦的爬到黄嘉义脚边求著饶。
“黄先生,我错了。。。您饶了──”一声枪响,莉莎的话只说了一半,然後她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胸膛被一枪打穿了个大洞,她慢慢的倒在了黄嘉义的脚边。
黄嘉义有些震惊,也许是那声枪响,也许是身边人那悠闲的收起枪的模样震撼了他。把那个已经成为一具尸体的女人往旁边踢了踢,“宋先生您这是。。。”
“这就是给嘉义的最後交代了,希望您能够满意。以後我会管好我自己手底下的人,也希望您也能如此。”宋介川叹了口气,把茶杯内的茶一饮而尽,施施然站起了身,“送客。”
宋介川皱著眉头看著他自己床上捆著的赤裸的男人,“你怎麽在这里?”他只是让手底下的人把他洗干净带走。。。也许是自己的词语用错了,让手底下的人误解了,倒把他送上了自己的床上。
傅思邈冷哼了一声,脸上的伤痕让他说话有些不清楚,但是宋介川还是能够听懂的:“道貌岸然!”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一副任人鱼肉的样子。
宋介川走到他身边,把他身上捆著的绳索解了下来,然後把他扔到地上。想了想,又从衣柜里面把一床被子扔到了傅思邈的身上,“那你就睡在地上吧。”然後自己掀开床上的被子,和衣而睡。
傅思邈一脸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身上的被子,不过他倒是不在乎躺在地上,竟然也就这样坦然的睡了起来,即使他的身上遍布著伤口。
宋介川并不是个喜欢男人的人,他也不算太喜欢女人,或者说他是个欲望单薄的男人,不只是性上面的欲望,他对金钱权利的欲望都很单薄。这个帮派是他父亲传下来的,他只是承接下来而已,丝毫没有扩张的欲望,只要人不犯他,他必不会犯人。
所以他身边也只有那麽一两个情妇,莉莎一死,就只剩下另外一个温柔懂事的方琪莲住在他的别墅当中。
傅思邈在很快的时间内掌握到了这些事情,倒也坦然的在宋宅里面住了下来。反正宋介川也不正眼看他,别墅里面的下人也难得的不欺负人,一天三餐倒也供应十足,只要他不离开这个屋子就没有人管他。
自从那天被丢下床以後,傅思邈一觉醒来後便再也没有看到过宋介川。宋介川是大忙人,也没有功夫多管一个男宠似的人物,对宋介川来说傅思邈就是个可以多养活的人,却也无足轻重。
直到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难得的宋介川回到了别墅当中,方琪莲自然是打扮的娉婷万分,坐到宋介川的身边给他轻轻的按摩著。傅思邈正在挣扎著到底是一直藏在房间里面还是到楼底下打个招呼,倒是宋介川闭著眼睛喊了一句:“谁在楼梯旁边?下来吧。”
藏到楼梯後面的傅思邈站起了身,拍了拍衣服走下了楼。宋介川睁开眼睛淡淡的扫了傅思邈一眼,“住的怎麽样?”倒好象他是一个临时的客人。
傅思邈不敢不敬,低下头低声答道:“很好。。。只不过宋先生打算把我留在这里住到什麽时候?”他被宋介川那种淡淡的气场所感染,不知不觉的问了起来。
“离开这里你又能去哪里?”宋介川平淡的说著,“你和莉莎的事情我也不多计较,我知道肯定是莉莎她主动的,所以我不要你的命。但是黄嘉义要你的命,我随手救你一命,你也应该感恩图报吧。”
傅思邈强压住腹中的怒火,怒极反笑:“那麽宋先生要我如何报答您呢?”
“到时候再说吧。”宋介川无所谓似的说道。
轻轻的一种声响传来,宋介川一下子皱紧了眉头,把坐在自己腿上的方琪莲推了下去,站起来细细的听著,还想要说话的傅思邈看到宋介川这幅表情也住了嘴。
不到十秒锺,另一种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
是枪声。
宋介川伸手去掏怀里面的枪,却发现自己的後腰被一杆枪顶住了,那个温柔似水的女人此时满脸冰霜,用枪紧紧的顶住宋介川,“宋介川,你想过有这麽一天吗?”那声音仇恨刻骨。
傅思邈不自觉的退後了一步,不知道这是个什麽局面。
“还有你!你也别想逃走!”方琪莲眼睛一瞪,把傅思邈也震的站在那里不敢动弹,“你们都是凶手。。。一个都别想逃!”
“琪莲,你这是什麽意思?”宋介川的脸色沈了下来,低声问道身後的女人,“我自认为待你不薄,为什麽要背叛我?”
“待我不薄?哼,你待我是不薄!可是你对莉莎呢?你对她怎样?她和多少年了?你说把她杀了就杀了!”方琪莲的声音变得愤怒起来,“你知道什麽?你知道什麽。。。那是我唯一爱上的人!说不在了就不在了。。。”她哽咽了起来,“她只是去寻求一条逃跑的道,但是她失败了。。。都是你!都是你们!你们这群该死的男人!”方琪莲的声音声嘶力竭起来,“是你杀了她!是你!”
宋介川愣了愣,没有了话,於是方琪莲愤怒的矛头指向了傅思邈,“还有你!要不是你,莉莎也不会死。。。你放心,等我杀了宋介川,第二个料理的就是你!”
“不对!不只是这个原因。”宋介川听著外面的枪声,“方琪莲,你现在收手,我还可以饶你一条命,外面的人是谁?快点儿告诉我!”
方琪莲手中的枪狠狠的砸到了宋介川的头上,“你。。。你自以为手下的人都很忠诚?你固守自封停滞不前,你以为你手底下的人都很服气?我随便几句话就能把他们煽动。。。宋介川,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就在方琪莲喊叫的时候,宋介川抓住机会猛地回身将方琪莲压倒在地上,去抢夺她手里面那把枪。可是女人在濒临极限的时候那力气是不可小觑的,宋介川竟然一时半会儿没有夺下来那支枪。而门外面的枪声越来越近,宋介川发了狠一般的抠著方琪莲手里面的枪。
傅思邈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他在考虑自己是帮宋介川一把,把枪抢下来,还是顺手拿身边的椅子往他头上一砸落井下石。而正在此时,别墅的大门被撞了开来,有一个人满脸是血摇摇晃晃的举著枪就要瞄准宋介川的後心。
傅思邈不知道自己哪根儿筋不对,竟然举著椅子冲向那个人,在那个人的子弹打到宋介川身上之前先用椅子把那人放到。然後他摸著自己肚子上面的弹孔,哭笑不得的倒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宋介川终於是占了上方,将方琪莲手上的枪抢了下来,然後对准那个还要扑上来的女人头上来了一枪,然後是第二枪。。。
宋介川转过身来看著那个委顿在血泊中的男人,看著那人苍白的脸,一时间倒是有些不是滋味。外面的枪战已经快要结束,那个跑进来的人只是漏网之鱼,其他的反水的人都已经被他的手下收拾干净。
“老大!您怎麽样?”他最得力的手下乔森冲了进来,看到屋子里面的情形,松了一口气,“老大您没有受伤吧?”
宋介川摇摇头,“叫医生来,他受伤了。”他把昏迷过去的傅思邈抱在怀里面,用手捂住他肚子上面的伤口。血不停的涌著,染红了他的手。
PS:我是暂时归来的人士。
戒「QUIT」第二章(闷骚攻&别扭受,虐心)
傅思邈昏昏沈沈中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掏出了内脏一般,有人在他身体上面缝缝补补,仿佛他是一个无机质的生物。
那种感觉无比奇怪,他能够听到滴滴答答的仪器的声音,他能够感觉有液体流入到他的身体内部,因为那是冰凉的。
怎麽就帮那个人挡了枪?
傅思邈想要苦笑,也许是自己还没有从内到外彻底的腐烂透,他不能眼睁睁的看著一个人的死亡──但是,宋介川不死,那个女人就会死。如果宋介川死了,他也会死在那个女人的手下,抑或是宋介川属下的手下。
总之,他也许误打误撞的选择了一条正确的道路。
宋介川透过急救室的窗户看了里面的人一眼,然後他从大衣口袋里面掏出一根儿烟,他身边的乔森很适时的递上了打火机,帮宋介川点燃了烟。
“走吧。”宋介川没有久留,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头也不回的离开医院。
究竟是反水,其实查都不用查。之前宋介川没有动那几个所谓的长老,就是因为他们都是一堆老头子,是他父亲的老朋友,也是这个帮派里面腐朽而不可动摇的一部分人。在他们没有做出举动之前,宋介川也懒得去搭理他们。
但是现在,宋介川没有理由再去姑息他们。也许方琪莲说得对,是他太固守自封停滞不前了,现在他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洗牌。
帮中很多人明著不说,但是暗地里面的确是有不少人认为他为人软弱,甚至连存在感都很单薄。他父亲宋林信是个凌厉的人物,几乎是什麽生意都敢做,才把这个帮派扩大到一个无人敢惹的地位。可是等到宋介川上台後,毒品走私的生意全都停了,军火的事情也因为没有谈拢而顺势放弃了,他得罪了一大帮以这些生意为生的长老还有手底下许多的人。
宋介川只是留下了地盘内的所谓娱乐业,甚至还拿不少资金替底下的公司洗白。一切的一切都反映了一个讯息,那就是宋介川想要漂白。
想要漂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只是帮内上下不太齐心,就连其他的势力也纷纷隐隐逼迫──想要脱离这个泥潭?我们不同意你也别想独自漂白。
所以宋介川这回很有目的的把那些平时反对漂白以及暗地里做贩毒生意的长老们控制住,然後──
开堂会。
具体是怎样的堂会,傅思邈统统都不知道,在他伤愈好了以後,那之前的腥风血雨仿佛只是个幻影,只不过他发现别墅里面少了不少熟悉的面孔,换上了更多的陌生面孔。
“你还是住原来的地方。”宋介川竟然亲自来把自己接出院,这是傅思邈之前不敢想象的。虽然宋介川的脸上没有什麽表情,但是傅思邈很奇妙的能够感觉到宋介川的感激。
这是一个令人觉得不可捉摸的男人。傅思邈有些战战兢兢的握住宋介川的胳膊,在他的搀扶下走进了轿车当中,然後一行人返回到了宋家的别墅当中。
他究竟是温和的,还是狂暴的,还是毫无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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