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游天下 第四卷(穿越时空)————雁过留声

作者:雁过留声  录入:02-10


吟游天下(第四卷)魔使修罗(穿越时空) BY: 雁过留声


  第四卷 魔使修罗

  第一章 掷金楼戏逗尊娇客,风华楼再见风流子

  沈燕舞将随身的玉石借与槐古龄,便带着众人返回神界。

  槐古龄的身子日渐痊愈,起初他醒来时得知一切,便要将玉石还给沈燕舞,倒是对方百般推辞才勉强收了,又问及丛非的事,见沈燕舞每每听到都是面带暗色,便也不好多问。只是心中总是挂念。

  他从未离开过龙族,此番同沈燕舞回到神界,倒是诸多小心,生怕自己惹了麻烦,连累燕舞,但是见到任利等人,初时仍就有些防范,到了后来却已经同众人打成一片。沈燕舞见了心里也是欢喜。

  只是面对天烨,沈燕舞仍旧心中有些惴惴,当日因自己误会必定让对方难过,回到神界时,天烨却毫不在意的迎接自己,欣喜之色溢于言表,让他愧疚之时更为感动。

  之后,天烨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仍旧时常邀请沈燕舞到宫中陪伴,一来二去的,沈燕舞和天烨也越见熟稔,没有了初时的尴尬。

  这半年,沈燕舞的日子过的平凡却也充实,平日里同缠风等人打打闹闹,家中便与朝阳,槐古龄等人说说笑笑,只不过偶尔他会露出思念神情,流羽几人皆知他是思念丛非,也不点破,反而任由他安安静静的思索。沈燕舞也因此养成了习惯,无论日间发生什么,都要提笔记录,权当是写信给丛非。在他心中,虽然丛非未曾同来,但始终将对方当作了爱人,家人,凡是发生了的事情,他都想要留下记录,日后与那人一同分享。

  虽然说是写信,但是却不知道寄往何处,流羽便为他找来个盒子,叫他将信件收好,说是日后丛非真的来了,便给他也好。沈燕舞自知别无他法,也就笑着答应了。自此,便日日记录,若是一日太忙或是太累,第二日定会加倍补上。

  如此,过了大半年,也算相安无事。

  这一日,沈燕舞刚刚收好信笺,便见到槐古龄迎面走来。他勉强一笑,拉过那人道:“今儿个一早就没见到你,去哪儿了?”

  槐古龄顺势在他身旁坐下,看着沈燕舞收起那一摞信,问道:“又在想他?”沈燕舞也不做作,点了点头,苦涩道:“也不知那人怎样了,什么时候才能放下心中的包袱过来找我。”槐古龄见他这般为难,皱眉道:“不如我们去找他吧?”

  沈燕舞失笑道:“找他?那是这般容易,幻魔的能为岂是你我说找就找的?”他见槐古龄欲言又止,解着道:“更何况他想不清楚,找到又如何。”槐古龄点点头,也就不再多言。倒是从怀中拿出沈燕舞的玉石,交予他手上,说道:“我现下好了许多了,这个……还是你带着好些。”

  沈燕舞一愣,随即笑道:“真的不用了?”槐古龄点点头。沈燕舞又道:“身子真的好了?”槐古龄有些疑惑,但仍顺着沈燕舞的问题点了点头,沈燕舞笑道:“既然如此,倒不如今晚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好了。”槐古龄明白过来他讲些什么,一下子脸红了起来,颤道:“你……你说什么。”

  槐古龄见他仍旧强装,低低“哈”了一声,道:“你不明白也没关系,到了晚上过来找我就好。”他见槐古龄瞪圆了眼睛,又说道:“不然我去找你也好啊。”槐古龄瞪了他一眼,道:“别胡说了。”沈燕舞撇着嘴,道:“胡说什么……你我都是男人,都半年了……”

  他因为槐古龄身体虚弱,所以一直百般照顾迁就,自然也就不曾有过情事,又因为朝阳平日忙碌,因此沈燕舞这半年来的性福屈指可数,他抱怨也是正常。槐古龄心知内情,心里面应允了,可嘴上却怎么也不好说出来,恶狠狠的瞪了眼沈燕舞,低声道:“随你吧……”

  沈燕舞听了大乐,搂住槐古龄,便在对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一本正经的靠在椅中,笑眯眯道:“我看不如过些日子,我们一起出去玩玩吧。”

  槐古龄自来了神界,只有最初的时日同沈燕舞出去过一次,见了他的朋友,游了游神界,但是因为那时他身子虚弱,便病倒了,之后沈燕舞却怎么也不敢在随意带他出去。直到今日,见对方还了自己物件,料想是没事了,才说着要出游。毕竟槐古龄到了这里,还未曾好好游历过。

  槐古龄听了,自是欣喜,笑吟吟的应了。

  沈燕舞又道:“你还未说一早去了哪里,都不见人。”槐古龄笑道:“我和流羽,朝阳学着看看账目。”沈燕舞听了,眉头就皱起来了,道:“账目有什么可看的,麻烦死了。”

  槐古龄听了便笑了。他知道沈燕舞也看过一阵子,那时是被流羽两人逼着看的,听流羽说燕舞的确有做商人的潜质,但燕舞就是怕麻烦,做了一阵便不做了。可是又舍不得朝阳两人太过辛苦,偶尔也会帮帮忙,可总是提不起兴致来。

  沈燕舞见他笑了,挑起了眉毛,道:“怎么,你喜欢看帐?”槐古龄摇头道:“谁会喜欢那种东西,只不过总想着找些事情做,也就打算学习学习。”

  沈燕舞打量槐古龄片刻,看的槐古龄心中发毛,正要发问,便听沈燕舞说道:“其实你若是无聊,倒是可以从操就业。”槐古龄疑惑道:“从操就业?”沈燕舞点头道:“是啊,悬壶济世。”槐古龄摇头道:“神界的植物同灵界大不相同,我对这里的药性可不了解。”

  沈燕舞看着槐古龄,忽然问道:“你喜欢么?研究草药。”

  槐古龄愣了片刻,他知道自己过去心无大志,大概也是因为有志难伸,久而久之,便藏在了家里,等着青玉的召唤,如今沈燕舞问他喜欢研究药物么,他倒是有一霎那的迟疑。对此,他只能说可以做,但谈不上喜欢。

  沈燕舞将槐古龄的迟疑看在眼里,叹了口气,有些惋惜。槐古龄听见便低下了头,沈燕舞道:“慢慢找吧,总有自己喜欢做的事。”

  槐古龄点点头,问道:“燕舞喜欢什么?”

  沈燕舞眼睛亮晶晶的笑道:“天下大同。”槐古龄嘴角抽搐着“唔”了一声,沈燕舞笑道:“我开玩笑的,我啊,喜欢好吃懒做。”槐古龄嘴角又抽搐了一下,撇嘴道:“我才不信。”沈燕舞耸耸肩,不置可否。

  他喜欢什么,他从未想过,只觉得平平静静的一家人在一起就很好了。

  他只会唱歌跳舞,若真说喜欢什么,倒真的不见的有。想了想,他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但慢慢找吧,总能找到。”

  槐古龄看着沈燕舞晶亮的目光,点了点头,低应了一声。

  又是天气宜人的一日,沈燕舞这一日早早的起身,便拉着槐古龄等人,说要出游。

  几人出了门,沈燕舞便对槐古龄说道:“自你来了,还不曾好好见识见识这里,我今日便带你去看看眼界好了。”槐古龄笑道:“好啊。”

  流羽和朝阳走在后面,此刻却“啧”的一声,道:“随他见识,倒不如你一个人随意的好。”沈燕舞一挑眉,便道:“流羽,你这分明是嫉妒。”流羽嘴巴张了张,没有说话。倒是槐古龄好奇道:“他嫉妒什么?”流羽摇头,抢先一步道:“你别听燕舞胡说,我……”沈燕舞却打断他,道:“他玩不过我,所以嫉妒。”说着,他眯起了眼睛。

  “玩?”槐古龄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沈燕舞却不给他发问的时间,拉着他便向着掷金楼走去。

  一脚踏入掷金楼,大堂内便有人迎了上来。

  “沈公子,今儿个您来的巧了。”迎上来的正是大堂管事,任游方。

  沈燕舞瞅着他,笑道:“哦?怎么说?”任游方笑着凑近道:“刚巧今日来了个有钱的生主,样貌看起来挺青涩的,怕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沈燕舞眯起眼睛,笑道:“有钱的主?”任游方点头道:“是啊,可说是一掷千金呢,咱们老板说了,让他先玩两局在看看。”沈燕舞道:“先玩两局?掷金楼输得起?”

  任游方忽然想起之前沈燕舞险些让任利输掉了整个掷金楼,登时额角冒汗,道:“这……老板说,老板说他玩不出去。”沈燕舞哼了一声,转头却对槐古龄,道:“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好了。”

  槐古龄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沈燕舞一行人到来,很多熟客都是认识的,当年沈燕舞那一手几乎闹得神界人尽皆知,当时在场的人更是对他一头特别的头发记忆犹新。如今看到沈燕舞到来,纷纷让出了一条路。

  槐古龄看着大大小小的桌子,未进之前听到的喧杂之声,便皱起眉低声问沈燕舞道:“这是做什么的?”

  沈燕舞嘻嘻笑道:“这里是玩的地方。”他带着槐古龄走到一方赌桌前,桌上铺着写着“大”“小”的方巾,他指了指正在摇骰子那人,低声道:“你猜猜看,他扔出的点数是多少?”见槐古龄微微皱着眉,沈燕舞解释道:“这个很简单的,他骰筒里有三个骰子,等他一会儿停了手,你便猜猜那里面的骰子点数多少,若是十一下,便压小,若是十以上便压大。”

  槐古龄点点头,正要仔细聆听,却被流羽拉开,只听流羽道:“你别和他学这些东西。”沈燕舞笑道:“这些东西怎么了?不过是玩玩,不上瘾就好。”流羽瞪了沈燕舞一眼,又拉过槐古龄低声说着什么。

  沈燕舞也不答话,等庄家落了手,他从怀中摸了摸,才发现自己未曾带钱,随即转过头讨好的看着流羽,道:“流羽,借我……”流羽叹了口气,他可是知道沈燕舞的本事的,虽不想他赌,但又不忍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只好从怀中摸出了钱,交给他。

  沈燕舞笑逐颜开,拉过槐古龄,一股脑将手里的钱塞进了他手中,在他耳旁低声道:“就压小。”

  槐古龄浑浑噩噩的将手里的钱全扔在了“小”上,看的流羽哀声连连,直说沈燕舞教坏了槐古龄。

  庄家开骰,果然是小。他抬眼见到槐古龄身旁站着笑意嫣嫣的沈燕舞,急忙将翻倍的钱推到了槐古龄手中,不敢多言。

  槐古龄盯着手里的钱票,转头低声问沈燕舞道:“你如何知道要压小的?”沈燕舞笑道:“这是赌博,压大压小都是猜得。”槐古龄皱眉道:“那若是押错了,怎么办?”沈燕舞道:“就把钱给庄家了。”

  槐古龄听了,拉着沈燕舞退出了人群,将钱往他手里一放,想了想又拿起来放在自己怀里,接着拉起沈燕舞便走。沈燕舞“唉唉”两声,叫道:“你拉我去哪儿?”槐古龄在灵界没有钱财概念,但是到了这里多少也明白钱财重要,他瞪着沈燕舞,道:“去哪儿也不要留在这里,万一……万一输了,怎么办。”

  沈燕舞笑道:“输了就输了,这里整个都是我的,你还怕我输不起么?”槐古龄正要回嘴,却听到身后有人大声笑道:“说的也是,不过沈兄弟没有说,自己从来没输过么?”

  沈燕舞听了大喜转身,拉着来人热切的叫道:“任大哥。”槐古龄在沈燕舞处见过任利,才想起对方是这里的老板,急忙上前打了招呼。

  任利仔细的打量着槐古龄,说道:“槐公子气色不错啊。”沈燕舞笑道:“那是自然,我可是好吃好喝的喂着,若是再不好,那我也太没用了。”任利呵呵笑着,槐古龄却将脸红了个透。

  任利又道:“怎么来了就要走呢?我看今儿个沈兄弟还没有玩过呢。”沈燕舞眯着眼睛,不答话。任利便对槐古龄道:“槐公子是第一次来吧,进来玩两手再走。”

  槐古龄“啊”了一声,来不急阻止已被任利拉走了,他见沈燕舞也不阻拦,心下更是惴惴。

  被拉到刚才的赌桌,这一次却是被任利塞入了一叠钱票。

  庄家认出自家老板,掷了骰,也不掀盅,就等着槐古龄下注。

  槐古龄握着钱的手直在发抖,颤了颤也不知道该下哪个,他光洁的额头都渗出汗了。

  任利笑道:“随便猜一个就好,又不是什么大事,大家都是玩玩,赌赌运气。”

  槐古龄见众人都瞪着自己,他一闭眼,没看自己压得什么,手就往下一按。

  庄家此时将骰盅掀开,竟是一三四点小,槐古龄颤巍巍的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手按在“小”上,才松了口气,笑了出来。

  沈燕舞此刻走到他身后,笑道:“哟,你运气很好么。”槐古龄开怀的“唔”了一声,眨巴着眼睛看着庄家的手。沈燕舞见了,微微一笑,放下槐古龄转头和任利走出了人群。

  “我听说今儿个来了个金主?”沈燕舞拉过任利便问了出来。任利心知是任游方说的,但还是皱了下眉,点点头,道:“是个金主,还是个不得了的金主。”

  沈燕舞眉毛一挑,笑道:“哦?你这是什么意思?”

  任利道:“他今儿个来,带了很多钱,刚才神主派人来说,让我们由着他玩玩就好。”沈燕舞眯起眼睛,道:“由着他玩?”随后眉毛一竖,厉声道:“他是什么人?我们这里是做生意的,不是陪小孩子玩游戏的。”

  任利见沈燕舞似真的动怒,急忙劝道:“这……这也没什么。”沈燕舞瞪圆双目,道:“没什么,你可知道钱有多重要?”他过过没有钱的日子,虽然他不是太在意钱,也知道任利会有分寸,但是现下他总觉得是有人觊觎自己的东西,所以才感到愤怒。

  他扫了眼大堂,问道:“那人在哪儿呢?”

  任利额头冒汗,却不敢不答,只得回道:“在楼上。”沈燕舞眼睛一眯,哼了一声,转而又笑道:“楼上是牌九啊,任大哥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毕竟神主和我关系也不错。”他看向槐古龄的方向,笑道:“我陪他再玩儿一会儿,倒是朝阳和流羽不惯这种嘈杂的地方,你帮我好好照顾一下。”

  任利见沈燕舞不再多言,径自向着槐古龄方向走去,只好走到外间去招呼朝阳,流羽两人。

  槐古龄几局下来,不输不赢,也算是庄家有意放水。

  槐古龄收回手上的钱,转头对站在自己身后的沈燕舞,道:“我不玩了。”沈燕舞笑着同庄家打了个招呼,便牵着槐古龄走出来,问道:“不好玩么?”槐古龄摇摇头,道:“挺有意思的,不过我……我怕输。”

  沈燕舞笑着点点头,心说很多人都怕输,但是更愿意赢,倒不似槐古龄这般不上瘾,不过这样也好,他可不喜欢赌鬼。但转念想到贵客,他抿唇一笑,道:“那不如陪我去玩玩别的?”槐古龄皱了下眉,随即问道:“任老板刚才说你从来没有输过,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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