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被他嘴刀劈到次数最多的还要数我们的贝同学。
你问他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他答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你说他不爱你你自杀。
他说,最好去天台,那里比较高。
你气得跑出去,他偶尔也会在后面叫住你,你感动一回头,没想到他跟你说。
你再等我五分钟,我去拿个DV你再跳,卖给《晚间新闻》还能付一个月的物业管理费。
当然,偶尔也有踢到铁板的时候,只是次数少的可怜,可怜到只有一次的时间。
某日,晚餐,看着面前狼藉的餐桌,想到等下自己还要洗碗,周大校长又不开心了。
猪都没你能吃。
起身正要去擦嘴的贝同学,回头嫣然一笑。
你是没我能吃。
噎住,丝毫没有还嘴能力。
此后一个月,周大校长都不愿意和贝同学同桌吃饭。
因为不堪回首的回忆。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周大校长有时也难免会犯错。
某日,美国的一所姐妹学校前来考察实习,校方着周副校长全权负责。
晚餐,是在某高级饭店。
酒足饭饱,该是结帐的时候,东道主的周大校长往口袋一摸,坏了。
打电话让人送来,这么丢脸的事不是我们周大校长的作风。
周大校长从容站起,"excuse me.",面带笑容往厕所进发。
只是在去洗手间途中,顺便去了收银台。
"小姐,那一桌买单。"
等周大校长再回餐桌,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了。
蓝田终于也有人要了。
这本该是一件普天同庆,大块人心之事,可蓝大美女在自己婚宴上对于她亲亲ANADA的一番感性见解,却引来底下两只的深思。
"男人就像烟酒茶。"
坐在返程的车里宝贝儿看着握着方向盘的周继来的侧脸。
冷着张脸的周继来就像支烟,虽然能够提神醒脑,吸多了也伤身伤神。
脸上偶尔的笑就像瓶酒,妖冶醉人,但喝醉了也难免会误事。
现在的周继来就像杯茶,沉香动人,悠远回味。
又是一个清晨,看着像只八脚章鱼趴在自己怀里的宝贝儿,周继来回想起了昨天婚宴上蓝田的男人宣言。
眼睛发光的宝贝儿,就像支烟,不知哪旮旯的烟丝,卷上印着"红塔山"的纸就能卖十块钱一包,看着不差,吸一口,呛死你。
眼睛闪闪发光的宝贝儿,就像瓶酒,饭店后巷子十块钱收来的瓶子,灌上二锅头,兑上自来水,卖你380还说是跳楼出血大甩卖,斩死你。
现在的宝贝儿,就像杯茶,大吉岭,虽然加了牛奶加了糖,但一不小心也能让人上瘾,上了瘾,就再也戒不掉了。
再也舍不得戒掉了。
-完-
番外之--明天我要嫁给谁
算一算,我和周继来在一起也快要步入第七个年头了,人家说"七年之痒",可我看看我们俩,每个星期不痒那么一回,浑身都不得劲,日子都过不安稳。
可即便如此,蓝田和祝小影还是说我们幸福,毕竟,同性之间的恋情更辛苦。
我们幸福吗,也许吧,从某种程度来看,至少,哪怕是吵架,哪怕是冷战,床上运动的频率也一直保持在每周2次以上。
我们同居迈入第七年的七月,第一个星期五,我下班回家,玄关已经放着周继来的皮鞋了。
放下公事包,走进厨房,周继来在炖汤,正旁边看着火,老鸭扁尖汤,隐约记得上礼拜看<天天厨房>时,我点的。
抬起脚轻轻踢了踢周继来的小腿,算是打了招呼,从冰箱里拿出冰水,靠在门背上,看着周继来的侧脸和他说
"同事给了我两张票,国际展览中心的,明天你有空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就是没空也得有空。
第二天,11点不到,周继来就开车和我去了展览中心。
离着老远,就能看见那边粉红色的气球一串串系在展览中心前的广场上迎风招摇,这颜色粉得都有点让人心动啊,等车子开近,"我要结婚"四个大字用大红的玫瑰扎这摆放在门口,这次展览的主题也就昭然若揭了。
我暗暗观察周继来的表情,还好,脸部的肌肉只是微微抽搐了下,转过头,看看我,又一言不发地转回去停车了。
进入展厅,里面的人还真不少,别看现在许多人大叫不婚主义,已经想不开的人,马上要想不开的人,纯粹没事凑热闹的人,还是把展会现场挤了个满满当当。
既然是结婚展,那展览的内容自然也离不开结婚,婚纱的,婚纱照的,喜糖的,婚庆公司的。
照理说,这些和我凑不上关系,即使我准备结婚,人家也是为大部分群众服务,男男婚礼挨不上边,可我乐意,还尽挑哪儿人多往哪儿扎堆,从人群里钻来蹿去跟条鱼似的,一只手还不忘拉着周继来的袖子,这也叫夫唱妇随。
再看看专柜小姐,都说了千万遍的介绍词,脸上的笑容也是礼貌而生疏的,可人一看见周继来,愣是能把推销产品变成推销自己,脸上的红晕穿过三斤重的白粉透了出来,笑得像朵花似的向周继来猛抛媚眼,厚厚的一层妆没掉下来倒是奇迹,只是连点点的眼白都不舍得匀给我这就不对了。
小样儿,气得我拉着周继来,在她们面前晃悠更长时间,我让你们看得着吃不着,憋死你们。
"你朝人小姑娘淫笑个啥呢,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也不知道害臊。"等出了展览中心,回家的路上,我终于别不住了,一只手搁在他的腿上,食指和大拇指却隔着衣服拧他,谁让你不老实。
周继来也不挣脱,一边走一边凉凉地说:"上回我对人家冷着脸你不是嫌我不懂礼貌丢你的脸吗?"
"你............"你竟然还敢狡辩,气得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拉起周继来还搭在方向盘上的爪子就啃。
我请了半天的假,花了四十买的两张票,才逛了一个小时,就这么给浪费了。
亏大了。
"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晚饭后,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周继来坐旁边的沙发上看报纸。
已经记不得这是我第几次用眼睛电他了。
上一次是"XX喜糖,甜蜜到永远。"
再上一次是"XX婚纱,专请来自台湾香港的专业摄影师,............"
好像是用眼过度,我眼睛都有点痛了。
这眼神,哀怨中带着向往,凌厉中带着挑逗,我看不点燃你的雄性荷尔蒙,我看你不立马扑过来。
果然,没一秒,周继来就一屁股挪到我的旁边,两只鸡爪子顺着T恤的下摆就摸了上去,掌心顺着一根一根的强壮肋骨(j:其实也就是几根小排骨)停在了胸前的两点,慢慢地划着圈,满意地听见我强行忍住的喘息声。
我不理他,两眼还是目不斜视地盯着电视,他使坏地改掌为指,重种地一捏,随即凑上去,以自己的唇接住低哑的呻吟,终于成功地把我的注意力从电视广告上抢了回来。
夏日单薄的衣衫不久就被互相拉扯掉,我的一条腿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举高拉到了周继来的肩上,一只手指也先行开疆扩土,周继来正蓄势待发,准备一举攻入。
电视的声音突然变高,商业广告变成了公益广告:"计划生育好。"
说没被吓到那是假的,最先恢复正常的周继来轻轻甩了甩头,准备继续,却被随即清醒过来的我一脚踹下沙发,
"听见没有,戴套子去。"
危急关头,贝佳宝英勇献声,保住了第十八个沙发套子。
周继来铁青着脸从地上爬起来,不急着爬上沙发,却一把把我也拉了下来,翻过来从背后按住。
"你倒是超生一个让我看看。"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六,十点,我起床,就硬拉着周继来要去世纪公园。
37度的大太阳,好吧,说实话,天是热了点。
可即使是像火烧的天,那里也还是有4对新人在拍婚纱照。
我找了个树下正对着湖的凉椅坐下,看着四对新人在人工湖前摆着pose,一对拍完换一对,像流水加工线一样,美其名曰"晒太阳"。
"好美。"我感叹。
"嗯嗯。"周继来好像就快被晒晕了。
"结婚真好。"我再一次感叹。
"嗯嗯。"周继来好像头顶也要冒烟了。
不光是太阳,还有新郎新娘们的灼灼目光。
新娘们一个个都不用摄影师招呼,笑得比头上的日头还灿烂,脸向一旁的新郎转去,只是忘了把眼睛也一起带过去,探照灯一样向周继来打了过来,弄得树荫底下的位子,却比被太阳当头暴晒还热。
我还在那儿思想斗争,要不要在两对新人交替的空隙,拉周继来摆个泰坦尼克的经典造型,终于到了极限的周继来拉着我逃似的奔了回去。
我坐在车里,那个气啊,你不是好称IQ180,怎么我都那么明显了你还是不懂。
可我不知道周继来坐在车子里还想,去年夏天比今年还热啊,怎么没见把宝贝儿的脑细胞都给烤焦了。
两人逃难似的从公园出来,周继来为了补偿我,带我去电脑城消磨了一下午,让我把电脑的配件又升了个极,再去超市逛一圈,等下馆子搓一顿再回家,也已经不早了。
周继来一回到家,也不等我坐下来喘一口气,就把我赶进了浴室。
"宝贝儿,你一身臭汗都有味了,熏得我,不洗干净不许出来。"
我骂骂咧咧进了浴室,拿着花洒纯当麦克风,"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也不唱了,换成"明天我要嫁给你了"。
拿六神和多芬洗了两遍,又用鼻子上上下下检查个遍,确定自己浑身上下都香喷喷了,才拿了条浴巾围在自己的腰际走进卧室。可周继来竟然不在,回到客厅,宝贝儿差点没被自己流下的哈喇子浇得再回去洗一遍。
客厅的灯全部都被关掉了,只留下吧台里一盏昏暗的小灯,这要搁在我老娘身上那是舍不得电费抠门,可人周继来就是情调。窗外浦江对岸的景观灯和这柔美的月光洒进大片的落地窗,周继来斜靠在窗上,融进一片夜色之中,窗上倒影的眸子里散发出妖媚的光,看见我,什么也没说,薄博的双唇轻佻的向上一勾,极潇洒地解开衬衫上的三粒纽扣,胸前的两点若隐若现,眼看我就要拉掉腰上的束缚朝他飞扑过去,下一刻,刻薄的双唇间吐露出的话语却差点没让我一只拖鞋飞过去。
"帮我去冰箱拿两罐啤酒过来。"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拿了啤酒,却不交到他的手上,恶作剧的直接把冰罐子贴上他裸露的胸膛上,周继来也不生气,一把把我揽进他的怀里,胸膛通过敞开的衬衫贴上了我的后背。
"我刚才洗好澡,你......"
下一秒,却在落地窗上看见自己的倒影,周继来两手绕过自己的脖子,伸出的双手在我面前打开啤酒,随即把罐子的拉环套进我右手的无名指。
"为了奖励听话的乖小孩,这个拉环可以帮你实现一个愿望哦。"
"比如,把拉环变成一堆的钞票,再比如,可以在拉环的同一位置换成一只戒指。"说完,湿滑的软体随着颈上的链子一路来到挂了七年的铂金戒指,舌头穿过戒指添上当中的那一小块皮肤,引起我全身的战栗,随之一拉,把戒指含进了嘴里。
"谁说要嫁给你了,不要脸。"话语中的喘息使力度减轻不少,低笑声从背后传来,周继来摸到我手上的拉环要向外推,我急得一把按住
"算了,看你可怜,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吧。"
欣喜若狂摸这手上的拉环,没听见周继来的轻声嘀咕
"想结婚都跟想钱似的想疯了,傻子才看不出来。"
星期一,我上班,在公司门口却碰上刚消假回来的秘书王小姐。
"小王,回来上班了,蜜月怎么样啊,新婚快乐啊。"
"谢谢。"王秘书满脸春风的飘进办公室,不知是因为新婚燕尔还是两个礼拜的蜜月旅行太滋润。
我随后也跟了进去,一脚踢开蓝天的总裁室大门,人五人六地晃了进去,一进去,倒也不急着开口,先是亮了亮右手。
蓝天瞥了一眼:"指甲是满长了,该剪了。"
"谁让你看指甲来着,看手指。"
又是不以为然的一眼
"小鸡爪子似的,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我恼羞成怒,把手往蓝天的眼睛上贴:"戒指看到了没,戒指。"
"知道了,不就是戒指吗,你和周继来那么多年了,也不是就等这一天。都老菜皮了,你不嫁他还有谁要啊。"
嫉妒,纯粹是嫉妒,看别人幸福了自己泛酸。
我坐在蓝天对面的沙发上,那个得意啊,翘这二郎腿,那么多天的努力就是为了下面的那一句。
总裁室外王秘书刚理好东西,准备把喜糖分给了里面的蓝天两包,刚走到门前想敲,就听见里面传出的吼声
"你凭什么不给,小心我告你,你违反了《婚姻法》《劳动法》,我好歹也是XX大学法律系的高才生。"
"你告啊,看你适合哪一条,不过还是祝你新婚快乐。"
王秘书深吸一口气,刚想安抚自己弱小的心脏,就看见我怒气冲冲出来,用力甩上门。
结婚是失误,离婚是醒悟,再婚是执迷不悟,不婚才是觉悟。
这年头,要不是为了你带薪婚假两个礼拜,傻子才结婚。
-完-
今天上午去亲戚家,因为某J是路盲,虽然去过一次,但还是迷路,竟然找到车库去了。然后,看见一辆白色宝马开进去了(虽然是国产的),然后J在思想斗争到底是自己傻找还是等人问问,就看见车库里面人出来了。
两个男人。
两个三十上下的男人。
两个三十上下有说有笑的男人。
两个三十上下有说有笑手里还拎着许多小菜的男人。
那些个装菜的塑料袋一看就是菜市场的那种。
某j两眼冒着星星,也忘记上去问路了,就傻站着看他们从我面前走过去。
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也是耐看型的,属于中等帅哥。
而且,亲戚家的小区是市中心两万多一平米的新小区(才一年多),还有宝马车,两个人肯定都是满有钱的。
某j因为今天有事,去的满早,这时候说是去看望谁也说不过去,合理解释是两人就是这里住户。
然后某j开始浮想联翩,又担心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不过,回来后还是有了灵感,写下了这一篇,写的匆忙,大家也就将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