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没有抵抗这个男人的强上,也没有因身体力量不够的暂时妥协,这次他是彻底放任自己用身体去救他。他不是圣人,也从来没觉得自己善良,但是遇到另一个自己他不能冷漠的走开,他咬着痛,一遍遍告诉自己,只是身体痛而已。
何进赤红的眼中并没有看到身下供自己发泄的人的神情,他啃咬着那冰凉的肌肤,留下艳丽的血迹。一次的发泄完全满足不了他依然叫嚣着冲出的欲望,他要更深更多的宣泄。何进扯着那散落的发,扳着反抗般推打过来手,让他的身体摆着更容易自己进入的姿势,他在更多的冲顶穿刺中得到身体的满足,他年轻的身体从未有过这般如火煎熬的痛和痛中极致的快乐。
齐凛脑中虽然清醒,但身体反复被凌虐般强上,终是耐不住疲惫的昏过去。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天明雨停,何进先醒来,很快发现自己衣服大敞,在看自己身下是具赤 裸的身体,脑里轰的一声,昨夜----却是模糊记不太清了。他猛地去推,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还埋在那人体内,显然他的动作惊醒了身下的人,他却顾不得,急忙抽身,爬起来顺手捡起地上外衣冲到洞外。
齐凛咬着牙抽气,昨晚不知道怎么昏的过去,后面意识就没了,刚被下身撕扯的痛硬生生弄醒。待他挣扎了几下,支撑身体坐起来,土洞里已没了何进的影子。向洞外望去,光亮的洞口有个蹲在地上的人影。他嘲讽地勾了下嘴角,轻轻叹了气。
艰难的起身,动作牵扯,穴口流下白红的黏稠,他厌恶的皱眉头,扶着洞壁呕着吐了出来。胡乱地套上裤子衣服,再抬头何进已站在他面前,手里拽着件淡色外衣,瞅着他,然后把头撇到一边,“外衫!”
齐凛接过外衣,把手里何进的衣服甩了过去。
“切!”何进接过自己的衣服冷哼,他指着齐凛道,“昨天夜里你趁我中毒,对我---对我做的那些事!我早晚找你算回来!”他说着脸腾地就红了,语气也极差,“告诉你!别想从我这打什么主意!”
何进在那跳脚说了半天,齐凛已走到洞口,他望着天,云淡风轻,阳光明媚,昨夜的暴雨夜一扫而过。
“喂!”何进在他身后,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那抹扶在洞口的身影,让何进忽然觉得他就会这么消失,不,是飘走!
齐凛回头看何进,眼里没什么情绪,只道,“我们离开这,先回福平镇。”
何进咬着唇角瞪他,“在那被抓的,回去做什么!”
“他们不会想到我们敢回头走!”齐凛揉了下额头,太阳穴跳着疼,他接着又道,声音冷淡,“顺便找人,也许可以解你的毒!”
带着这个麻烦的小子,真是自找罪受啊。
何进想到毒,没了声,跟在齐凛身后闷头走,忽然叫道,“我叫何进!”
齐凛微怔,没停步没说什么。何进报了名没见齐凛反应,他怒气上来了,伸手一抓齐凛胳膊,“喂,我都报名了,你怎么不说话!”
齐凛被他一抓直接向后倒了去,他身体状况目前不说恶劣,也快到虚脱,趁着还能走,他想快点带着这个麻烦的孩子离开危险。他恼了,推开他,喘息着,“说什么!你自己在不明对方身份的情况下自报家门,在还没有脱离危险的时候放松警惕,不把经历放在摆脱敌人和谋划反击上,还说什么,你就是个低级弱者!”
何进被他披头盖脸的骂来,已怔呆在原地石化,半响见齐凛自个继续往前走了,才跳起来跟上,气势减了大半的吼了声,“只是想知道名字!以后好----”好什么,他说不出来了,因为昨夜强上了他而负责?他吸了口气,决定暂时不想。
日照当头,明亮的光线透过树木枝叶斑驳交错,齐凛要被这光晃晕了,空气变的凝重,呼吸开始困难,身体忽冷忽热,后肩已完全麻木。很长时间没有进食摄取能量,没有好好休息,再被大力压榨过体力后,身体再次发出警告。
他们已躲过了几队人的搜索,在接近下山附近出现更多搜罗的人,但是齐凛发现明显这些人不是一起的,他们在重复位置上出现和有着不同的搜索方式,可分不清是哪几伙人。齐凛有想到段落天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找他,他又问何进是否有别的人在找他,那孩子一听,脸撇一边不回答,这时候到懂得不要暴露身份了。不过,齐凛见他也没有出去认任何一队搜山的人,就知道他也不清楚状况。
何进跟在他身后,见他步子越来越慢,人随时就要倒了可是又没真的倒下,他默默地攥紧了手,其实,他已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个人。这个人无辜的被自己要挟,然后倒霉的被抓自己的人以为同伙一起抓走,又险些陪着自己丧命,更是因为他中毒发作而被自己当作女人强上。现在这个热还带着自己逃命,他真的是有所图,有什么目的的吗。
两人一路躲躲藏藏,有时就在那搜山人眼皮底下溜过去,只要那些人中有一个回身,他们准被当场发现!何进捧着随时会跳出来的心,大气不敢出,他开始打心底佩服齐凛,不论胆识还是谋略!在近山绕了半天,来来回回,直到天色暗了下来,齐凛才停了步子,他扶着树杆,汗水打湿了后背,喘息着待眼前黑暗过去。
“喂?你怎样?”何进小心的推推他。
齐凛摆摆手,不答他只道,“到那边山凹去!”
何进刚刚推他,才发觉他隔着衣衫的手臂很热,发热?伤寒?还是---何进没来得及多想,就忙着跟上齐凛走进草木杂乱的土凹。
“前面那河,我们等天暗了淌过去,应该会离开这山到镇外。”齐凛拉着何进蹲下身。
“你怎么知道?”何进望着不远处的小河。河面不宽,并不算真正的河水,只是山上水长期流淌下来形成的,昨夜又遇到大的雨水,所以河水比较充盈,但人要直接淌过去,还是很容易的。
“猜测!”齐凛看了眼何进,“只要避开正面在山脚底下等着逮我们的人,离开这山就行!”他见何进一脸怀疑,又道,“做一件事时经验虽然很重要,智慧谋策必不可少,但是,有时候运气才是关键!”
何进琢磨着他话里的道理,再回头,见齐凛歪在一边,眼睛闭着不动。何进心突了下,忙去探他鼻息,再碰他的脸,很烫。何进皱眉,他望了眼平静的河面,天虽没完全黑,但是----他现在需要运气!
何进背起齐凛,运足了功,现在他功力恢复大半,带着个人使出轻功还是可以撑一段。
然而,又一夜渐至----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慕容绎风尘仆仆的赶到福平镇,一脚踹开凤临阁雅间的屋门,果然见段大庄主坐在桌边摇着春夏秋冬不离手的破扇子。
“要我查的事有点眉目了!”慕容绎自倒了杯桌上的茶往嘴里灌,这边段落天开口了,只道,“齐凛不见了!”
噗----慕容绎满口茶喷了出去,他啪的把茶杯按在桌上,冲着段落天吼道,“什么叫不见了?!”
段落天瞥了他一眼,没将那怒气放在眼里,“就是在我们眼皮底下消失了!”
慕容绎霍地就揪起段落天衣襟,“什么意思!段落天!人在你手上不见了?!你要怎么给大家解释!”
“庄主!”门外地上悄然出现一个跪着的黑衣人,段落天用扇子挥开慕容绎,向门外问道,“怎样?”
“十一他们没在山上搜到人,同时搜山的还有两伙人,跟踪他们离开,确定他们也没搜到。”黑衣人是护龙庄的十八暗卫之一,十八暗卫是护龙庄公开的秘密,但是江湖人也只知有这么个暗卫存在,却从未亲眼见过。暗卫只隶属于历届庄主,一旦被定为护龙庄庄主,从此十八暗卫就会如影随行,随时听候调遣。当年段落天被困边塞,最后得以翻身重回护龙山庄靠的正是这十八暗卫的力量。
那暗卫接着道,“但是,庄主---”他双手呈着一物,道“老七却在当铺发现这个。”
段落天蹭的就奔过去,他看见那是块如羊脂般白泽的圆玉!是齐凛的玉!
他自齐凛凭空消失后,一面令十八暗卫配合向北查到的消息寻人,一面动用另层身份关系立即封城,全城戒严搜查,同时他下令所有分舵,所有护龙庄有关经营的店铺,商家上报当日流动客人。他认为只要人要活着就要吃饭睡觉穿衣,只要你齐凛出现在有人的地方,需要买卖东西,需要钱,他就会逮到他。
段落天不同向北,向北认定齐凛是被劫走的,在他们面前被人劫走是保护不利,所以向北一直自责,他亲自去追线索,但总是赶到的时候慢了步。他发现行踪可疑的“白鼠”一派夜里出城,这派人专接些绑架勒索,私送货物的不入流的贼事。他带人追去,最后在座破庙里发现“白鼠”头子、下属和黄河北侠张闭开的尸体。之后,他根据庙里留下的痕迹,坚定地追踪马蹄印到了镇外的山林,他直觉齐凛会在这附近。接着一夜,下了倾盆大雨,毁掉了继续的踪迹,也阻挡了他搜山。
但是,段落天听到这些消息,他知道了齐凛是被劫走的,虽然对方身份目的不明,可他总觉得齐凛会利用这个绑架而逃离他们。所以,他要张开天罗地网,不管是谁都要一网捕获。
齐凛醒过来时候,动了动手脚,感觉身下是暖铺,身上盖着被。他蓦地睁眼,何进正关着门进来。
“醒了!”何进捧着碗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来,喝了!”
“这是哪里!”他还有些迷糊,左右看了看,没接药,盯着何进。
何进缩了下脖子,最看不来他这种冰冷的眼神,他把碗放一边,瞪了齐凛一眼,坐过来,道,“镇上一户老婆婆家的柴房,她家只有一间有铺的正屋,虽然是柴房,她还热心送过来厚被,她---”
啪!齐凛一掌劈过去,给了何进一巴掌。
何进蹭地就跳起来,眼睛满是委屈的怒火,他指着齐凛,“你!你敢打我,凭什么打我!本少----杀了你!”
齐凛垂下头,他手掌捆的疼,可再疼也比过心里糟透的气愤。愚蠢至极的行为,随便住进陌生人家,不察看状况,不懂逃难的基本。自己昨夜舍弃身体救的人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齐凛拄着头按了按,想着要起身,努力了下又跌坐回去,身体要散架的抗议。
“到这多久了,药哪来的!”
何进见他问,就更难平怒气了,一股脑都说出来,“你在山边就快死了,我好心背你进城,我就该把你扔在那伤风死了算了!”
“重点!”
何进看他要走的意思,忙拦下他按住道,“你不用怕那些人追来!我带你过河的时候没有被发现,过了河穿过草丛,就是菜地。我们运气好,正巧这个婆婆做完农活,收了菜推车回家,我就和她说你是—我哥,我们上山玩迷路了,你又发烧昏倒,想借她车子回城,我说我可以帮她推车。然后,我就把你和菜一起推进城里了。”他瞧着齐凛的脸色又道,“我换了老婆婆地里放的他儿子的衣服,把脸都抹黑了,城门有人搜查,但是把门的士兵认识这婆婆,知道她每天都要出城收菜,也没检查就放了我们进来。”
“这家有几口人在!?” 齐凛深呼吸,努力站起来。
既然错都犯了,再埋怨也于事无补,眼前还是要尽快离开。
“只有老婆婆一人在,他儿子今天去了外镇看他舅父。”何进忍不住扶了他一把, “药是我托婆婆去买的,哦,我把你那个衣带上的玉给她去当了买的药,我没银子也没东西可以当了!”
玉?------玉!齐凛脑里一闪,想起那是自己答题赢来的奖品,被段落天随手系在衣带上。
他瞪着眼,抓着何进胳膊的手都泛白,段落天迟早会找到这里,他真就不用再想离开他们了!这个何进该是他的冤家吧!
“怎了?“何进看他愣神,推了推他,轰,门就被撞开。两人齐看过去,何进一震,挡在齐凛身前。齐凛看见来人,心底一凉,先找上门的竟然是姓唐的。
“逃了这么久,堵着山根底都没堵到人,竟是因副伤寒药就暴露了!“唐简阴笑,他白费了那么多力气,就因这毛头小子和这个伤弱的书生!
“别瞪着我了,何少!那老太婆推车进城就被跟着了,不过,要不是她买药回来在门口和邻居说露了嘴,我也不会确定那迷路的两兄弟就是你们!”
他在搜集上来的众多线索中,一一排除搜索,最后终于找到他们。
“呸!”何进冷眼看他,“我功力完全恢复,现在杀了你没问题!”
唐简大笑,“你杀我?那他---怎办?”他指着齐凛,“你要么能一招就要了我的命,否则---我会先杀了他!”
何进不禁退了下,他确实不能保证齐凛安全。“杀了我们,密图就永远别想得到!”
齐凛轻轻地舒口气,还算聪明的孩子。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何进强作声势拿宝图威胁,虽然被诓过一次,但唐简还是为难了,他皱了皱眉,犹豫间,门外传来不温不冷的声音,“唐二公子,别来无恙!”
唐简大惊,却来不及回身,如寒冰刺骨的剑刃就抵在了脖侧,游龙剑!
何进见眼前突然情势转变,但又不知这出现的几人是敌是友,他只知道在他和唐简对话的短短时间内,他们没有被察觉的突然出现,其中一人能一剑就制住唐简行动。
当然,现在何进更在意这个冲到他眼前,怒气冲冲就要生吞活剥人的锦衣男人!
“让开!”何进大喝,他护着身后的齐凛,但他根本没有把握在这些高手中保护好齐凛。
“小子!滚开!”慕容绎冷煞着脸。
齐凛瞧了瞧屋内阵势,果然都找来了。之前就想到那玉当了出去,以段落天段庄主本事肯定会找到他。他不想怪何进误事,打乱他趁机离开的计划,毕竟这小子把他从山脚背了出来,最重要他发现也许自己还没有准备好离开。
他伸手拽了下何进,将他拉在自己身侧,然后他抬头看着慕容绎,眉眼清明,声音轻冷,“这孩子救过我!”
何进颤了下,他转过脸去看齐凛。慕容绎瞪着齐凛,竟没再做动作,他换上懒散地笑,却冷冷地瞥了眼何进。
“段庄主!今日怕是有误会!”唐简眼睛在屋内几人来回转了转,他认识段落天,没见过青云向北,但他知道游龙剑!他就算不知道慕容绎,但是他知晓江湖传闻,能与段落天、向北一起出现的气势功力不凡的人,不是飘无踪迹的月无离,那肯定是慕容家现任家主了。
那---能惊动三人出面,声势浩大的堵到这里,就在何进身边样貌绝世,神情清冷的书生?是----武林盟主!?
“误会?”段落天挑眉,他睨着唐简,“唐二公子一路追杀封堵当进武林盟主,更口出狂言要杀盟主!怎么误会了!”
“我并不知这---这位就是齐盟主!我只是与姓何的小子有私怨,并非要谋害盟主!”唐简哆唆的辩解,脑里却在计算着怎么能先逃命。
“七日前,何家庄远威镖局入江北一趟镖无故被劫,镖队所有人皆被杀害,同日夜,何家庄整夜大火,庄内数百口人全部丧命。唯一幸免的是身在外地的何家少主,就是唐二公子说的这个姓何的小子!”段落天逼视他,虽是嘴角噙着笑,但笑无温度,“说!你受谁指使,目的为何,同伙还有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