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永远不可能没有一丝杂质,而杂质不一定就会有损爱情的味道。
第九章:情解
在爱情的运作中,误会终有解开的一天。乌云之后,必有温暖的晴天。
知道什么是火冒三丈、愤慨难当、怒火中烧,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吗?此时,大殿里的超级低气压足以冰冻三尺以内的所有生物。
“准,朕就不信没有他这天就会变!。”月梦溪此时在朝堂上,火不打一处出。好你个容轩宇,竟然给我悄悄离宫,还以事假罢朝。你要走不是吗?好,我成全你。可恶,竟然什么都没有说清楚就给我离开。
“皇上,选拔人才项目已经开始了。臣已经按照皇上的吩咐,面向全国,开科考试,然后逐层挑选,最后将诞生五位最佳能人,至于推荐方面,也在把关审核。相信三日后,就可以出现10名文官候选人接受皇上的口辩考核。”王尚书今天到宫门时,竟然遇到丞相府的管家,说丞相有急事不得上朝,特让自己代为向皇上转达。本是举手之劳,可是看皇上的反应,自己竟然捡了个烫手的芋儿。
“武官方面的选拔考试也在进行中。”
“不错,两位大臣的办事能力朕很放心,记住一定要严格把关,如果朕发现有鱼目混珠的情况,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知道了吗?”
“臣知道。”
“还有什么事要奏的吗?”
“皇上,上官将军三日后即将返朝,是不是按照原来的规矩,摆宴接风?”说话的是户部尚书严行之,据消息所得,此人憨厚老实,奉公守法,是个正直的大官。
“传朕口谕,三日后,皇宫设宴,为上官将军接风。”
昨晚月梦溪本来就是跟容轩宇怄气,所以赌气去‘珍翠宫’。事实上,自己只是在珍妃的椅塌上将就了一晚。珍妃是先皇为龙在天挑选的四妃之一,容貌端庄,是个大家闺秀。与之同为妃的还有‘紫淑宫’的淑妃、‘蓝惠宫’的惠妃、‘赤贤宫’的贤妃。珍妃也并没有因为自己没有与之同榻而眠抱怨过,相反却很体贴地什么都没有问。龙在天会如此宠幸他,也并非没有原因的。一早醒来,全总管就告知了上官玉三日回朝的消息。说实话,总觉得龙在天和上官玉关系不简单。根据自己收集来的消息,此人和龙在天关系甚密。看来自己要百倍小心了,否则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可以让自己万劫不复。
处理完所有奏折,月梦溪走出御书房,来到御花园。今晚的夜色依旧迷人,只是那个人不在自己的身边。一直以为他是对自己有情的,以为只要自己努力,一定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想不到前世是这样,今世还是这样,自己都是一个爱情失败者。纵然我月梦溪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夺下一件大项目,可以与人交战,百战百胜,唯独爱情我总是不得要领。萧萧是因为报答我父亲的救命之恩和养育之恩才陪伴着我,容容是因为那个不成形的交易才愿意多看我一眼。为什么我与喜欢的人之间总有那么多理由,为什么爱情不可以简简单单,只是因为喜欢所以喜欢呢?
全总管一直静静地守候在月梦溪身边,总觉得自己的主子自从溺水后整个人变得更像一个君王了。无论是强势又多变的政治手腕,还是睿智的措施,都是带领玄国走向繁荣的保证。有时候,自己也会怀疑他是不是那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主子,可是仅仅怀疑一下,却不愿意再去深思。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适合这个时代,才适合玄国,才能完成先皇的遗愿。此时,看见主子默默地站在御花园中,望着天上的景色,竟然是那么的孤独和凄凉。说到底,他只是一个18岁的孩子,却从小过着如履薄冰的生活。
“全总管,你说朕和丞相谁更聪明呢?不用担心,你实话实说。”
“老奴不敢随意评论,但是老奴不得不承认这些年来,如果没有丞相大人,玄国不会有今天。如果皇上不是溺水后开始励精图治,老奴会认为丞相大人更聪明。”
“他的确很聪明,偷了东西拍拍屁股就走人,最可恶的是还让被偷的人无法不思念他。”
“丞相大人偷了什么?”全总管一直觉得溺水后的皇上和容丞相之间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暧昧,而且民间也流传着两人关系暧昧的传言,今日听皇上这样说,难道传言是真的?
“他啊,偷了一个人的心。”月梦溪苦笑地摇摇头,但是言语中的浓情蜜意和化不开的痛楚却是让瞎子都听得出来。看来,传言的确是真的了,不知道这对于玄国是喜还是忧?
“皇上,老奴有一件事觉得应该告诉你,是关于丞相大人的。”
“什么?”月梦溪听见全总管如此沉重的口气,顿时紧张了起来。
“老奴无意间知道丞相大人今日没有上朝,是因为昨晚在风中站了一晚,受了凉感染了风寒,所以卧病在床。”
“容容生病了?这事他为什么不托人告诉我,快,马上备车,我要到丞相府。”
“是。”全总管第一次看见主子露出如此慌乱和紧张的表情,连‘朕’都不用了。看来丞相大人在主子心中的地位不轻啊。
容轩宇昨夜和月梦溪争执后,心中郁结,便独自一人在风中站了一晚上。今早听见月梦溪果真昨晚在‘珍翠宫’过夜,顿时心中绞痛,强忍着痛苦,回到了丞相府。交待完所有事后,终于晕倒过去。
黑夜深深,浓情蜜蜜,风过留痕,此情不灭。
月梦溪一到丞相府,便向管家问清容容的情况,知道没有大碍才放下心中大石,独自一人慢慢向心上人的卧房走去。
这次,月梦溪依然是轻手轻脚地走进他的房间,不同的是在木门打开时,床上的人已经惊醒,只是假寐以静观其变。敢来丞相府撒野,就等着买棺材吧。
来人只是心急地想去看床上的可人儿是不是安好,根本没有注意被月光透射而显得微亮的房间中,一只手已经慢慢向自己床头的剑伸去。当月梦溪终于坐在床沿,轻轻抚摸着那人鲜活的脸时,心里才稍微放心一点。谁知,突然一剑向月梦溪袭来。幸亏月梦溪也是个练家子,身子一偏,避过剑峰,否则这一剑不破相才快。
“容容,才一日不见,你就舍得痛下杀手啊!”月梦溪没有想到自己着急关心的人,竟然一见面就送这么一份‘大礼’。容轩宇听见熟悉的声音,放下剑,看到的就是月梦溪一脸怨妇地看着自己。看见他来看自己,心是雀跃的,可是很快就被另一种的情绪压制住。
“半夜三更潜进我房间轻薄我,我还以为是哪个没长眼睛的淫贼。”容轩宇虽然身体虚弱,这张利嘴可没有退化。
“你什么时候见过长得像我这样倾国倾城的淫贼了?”
扑哧!这人就是有办法让自己哭笑不得。这一笑让月梦溪更加得寸进尺了,把脸凑向容容,妩媚地笑着。
“你还没有回答我,什么时候见过了?”
“现在不就见过了。”容轩宇侧过脸去,那张脸的笑容杀伤力太大,弄得自己居然脸红心跳,丢死人了。月梦溪也注意到了容容的害羞,心中却是窃喜的。
“容容,为什么会染上风寒,还有生病了怎么都不告诉我?”月梦溪关心的话,让自己终于记起来昨晚自己可是很不给面子地把当朝皇上伤害了,然后对方一气之下去了后宫,自己心中郁结,站在风中一宿,所以染上风寒。想到这,刚刚还融洽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皇上,微臣可是请假才没有去上朝,不会这样也要皇上亲自过来惩罚吧。”月梦溪明显感觉到容容又开始疏远自己,不过这次,自己是不会再被气跑了。听到他生病的消息后,觉得不管他做了什么,自己都可以原谅他,只要他快点好起来。自尊什么的,都没有容容重要。
“难道请假就可以不上朝吗?丞相昨晚如此那般,朕怎么可能放过今日难得的惩罚机会呢。丞相,难道没有听过爱之深,恨之切吗?朕一定要重重的罚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随便便地离开朕。”容轩宇听到前面的话,以为月梦溪要体罚自己或者罚俸禄,谁知听到最后一句话,怎么感觉就怪怪的了。在他还没有理清那句话的意思时,月梦溪早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他的‘惩罚’。
“跟朕说话,眼睛居然呆滞,要罚。”说完,就是轻轻的吻落在此时正处于神游状态的眼睛上。
“用鼻子哼过朕,也要罚。”吻顺着眼睛,慢慢地滑向挺立的鼻梁,舌尖来回地舔着。
“最让朕不爽的就是这张老是和朕抬杠的嘴,要重重的罚。”说罢,就开始费尽心思地摧残那张小嘴。含着对方的唇瓣,慢慢的吮吸着,当小嘴变得鲜艳欲滴时,便单枪匹马,直捣黄龙,来回翻转地吸取对方口中的蜜液,还带领着对方的小舌一起嬉戏,纠缠,疯狂地掠夺着对方的红唇,一丝一毫都不可以放过。直到对方终于呼吸不畅,松软无力倒在自己怀里,才不舍的松开,松开时还不忘轻轻地在那红艳的唇瓣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离开我,还敢不敢随随便便地给我生病,还敢不敢生病了都不告诉我。这次是小惩,下次可就没有这么便宜地放过你了。”紧紧地抱住怀中的可人儿,真是让人不放心。
“月梦溪,你,你这个混蛋。”容轩宇终于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气喘吁吁地向那个对自己为所欲为的人反抗。谁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月梦溪也不是省油的灯。
“容轩宇,我有你混蛋吗?明明心里爱的我不行,却要说那种‘两败俱伤’话,如果真的那么绝情,就不要给我站在风中一晚上,生病了给谁心疼啊;要是真的不想我碰你,就不要在我面前露出如此楚楚可怜的样子。你再这样可爱,我死都不会放手,这是你自找的。”月梦溪也是一肚子牢骚没处发泄,现在一股脑儿地全爆发了。容轩宇被人说中心事,又羞又恼,气急败坏地要打月梦溪。月梦溪狠狠地抓住对方停在半空的手。
“你打啊,反正你打我都打习惯了,反正就算我痛死你也不会关心。”赌气之下,月梦溪竟然真的抓着对方的手向自己的脸打过去,容轩宇本来就是做做样子,上次打过他,心里就后悔的不行。迅速地抽回自己的手,
“你发什么疯啊!”
“从我爱上你的那刻,我就已经疯了,而且病入膏肓没得治了。”月梦溪慢慢掌握了容轩宇的弱点,那就是你向他耍赖,他就对你没辙。
“你这么晚不去宠幸你的妃子,来我这儿发什么疯。”容轩宇也是一肚子火,所以才会郁结。眼前的人昨晚竟然真的去临幸龙在天的妃子,想到这,心就难受。
“我只要你,那些女人我才不会抱她们呢。”
“那你昨晚……算了,这已经与我无关了。”容轩宇没有说清楚的话,月梦溪当然知道指得是什么,知道容容介意自己是不是抱了别人,心中更加开心地不得了。马上耍赖地倒在对方怀里,摩擦着容容的脖子,就像一个撒娇想要讨彩的小孩。
“我才没有做对不起容容的事,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碰珍妃。我只是在她宫里的塌上独眠一宿的。你说我对你是不是很忠心?”容轩宇本想把身边这个赖皮狗推开,可是听到他的话,拒绝的动作由推开变成了拥抱。
“真的?”
“骗你是小狗。”容轩宇又忍不住一笑,你这样子难道不像一只赖皮狗吗?
“容容,回到我一个问题好不好?”
“嗯”
“昨晚上,你向我说那番话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不可以骗我,否则我可又要罚你了。”提到‘罚’,容轩宇想到刚才,脸又染上了红色的韵味。月梦溪扑在人家怀里,当然看不见这样诱人犯罪的表情。
“月,我们若为寻常男子,两情相悦,长相厮守,固然没有问题。可是你是玄国的国君,我是玄国的丞相,我们在一起是不会有孩子的。玄国不可以没有继承人,容家也不可以没有继承人。”
月梦溪听到这个差点让自己晕倒的答案,原来容容就是因为这么简单的借口拒绝我,我还以为是因为他真的不爱自己呢。幸好自己今夜来了,否则,这个误会不就永远误会下去了。月梦溪严肃地看着容轩宇,态度诚恳,不容拒绝。
“容容,你还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的关于玄国国君和丞相之间关系的话吗?你说‘容家世代为相,誓死守护的不是君王而是玄国的江山和人民的福祉。如果君王贤明睿智,则誓死效忠;如果君王骄奢淫逸,不务正业,则让他名存实亡。’玄国需要的是贤明的君王,而不是留着龙家血脉的皇上,如果再来一个龙在天,岂不是祸国害民。还有,谁说丞相一定要你们容家继续下去,现在我是皇上,我说了算。所以子嗣问题根本不是问题。”月梦溪一本正经地讲述着,明明是强辞夺理,却又句句在理,让容轩宇无从反驳。
“我看普天之下,就只有你会用这些歪理颠覆世俗。”容轩宇苦笑地给了对方一个无奈的眼神。
“为了我的幸福,别说是颠覆世俗,就算是颠覆天地,我也在所不辞。”想不到这句话,后来居然一语成甑。
“还痛不痛?”
月梦溪当然知道容容说的是昨晚那巴掌,其实男人家受点伤没事,可是难得美人慰问,那可不能错失良机。
“痛,你都不知道痛得昨晚都没有睡好,你看黑眼圈都有了。容容,你都舍得下手那么重。”容轩宇知道月梦溪肯定夸大了伤势,不过自己的确是打了他一个耳光,还说了那么重的话伤了他,本以为对方不会原谅自己了。谁知道,他竟然这么晚还过来看自己,关心自己,差点又被自己伤害。
“过来,我揉揉。”月梦溪见状,毫不犹豫地抱着容容侧躺在床上,将头搁在对方肩上,方便对方按摩。看着心爱的人如此温柔地对自己,脸上顿时绽开了笑容。
“不要对着我傻笑。”
“容容不识货,我这笑容可是能迷倒万千少男少女呢。现在人家免费赠送,都不要。”
“月,你以前是什么样子?”
“就是这样子啊。不过龙在天的这张脸比起我来,更多了一丝阴柔。我在我们那里可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
“那你想过回去吗?”
“又不是我想回去就可以回去。我连自己为什么会来这儿都不知道。”
“那如果你有机会回去,你会回去吗?”容轩宇曾经拒绝月梦溪还有一个理由总是觉得眼前这个人缥缈的让人抓不住,害怕一觉醒来,他就不在了。
月梦溪深情地看着容容,突然坏坏的一笑。
“如果有一天我有机会可以回去,容容就把我锁起来,除了你身边,哪儿都不能去。好不好?”其实,这个问题月梦溪曾经也想过,只是一直没有答案。可是现在这里有了自己的牵绊,就更加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这个你大可放心,你把我拐到手上就想始乱终弃,我容轩宇可不做亏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