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吗……君意随垂下眼帘。当时他们只是相识不过十来天,宋延卿竟是毫不忧郁的把这件稀世珍宝救他,如果仅仅是为了索求日後的保护,显然这种交易很不划算很不合理……
“在想什麽,那麽入神?”宋延卿吻了吻他的唇,唤回他的意识,并顺手在旁边的酒壶往某处淋下。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君意随打了个颤。宋延卿不知何时脱了他的裤子,如今正用润了酒液的指开拓某个令人难以启齿的地方。呼吸渐渐不稳,君意随索性闭上了眼,然探索的指仍是那麽清晰可感……
“我进来了。”宋延卿在他发间落下一吻,撤出指,把自己的坚 挺埋了进去。
君意随咬紧牙关,骨节分明的指紧紧扣住桌边,大口大口的喘息。宋延卿心痛的握住他的手,压放到他头侧,“小随……”嘴里唤著他的名字,宋延卿按住欲 火,轻轻浅浅抽 动起来。
大概是习惯了他的进入,即使一个月没有欢 好,也没有剧烈的疼痛,反而是涨起的充实感和细细腾窜的快感折 磨著他每一根神经,君意随额上逼出一层薄汗。
“小随,叫出来……”宋延卿动得很慢,但每一次的撞击都直达深处,力度狠猛。
君意随满脸驼红,半阖著眼深深的喘气,情欲已上却死死不肯开口。
“叫我名字……叫我名字……”宋延卿握起他的欲 望狠狠搓揉,放慢本来就不快的进出速度。
莫名的空虚让君意随情不自禁的扭了扭身体,似想要得到什麽。
宋延卿偏偏不给他称心如意。君意随从来不说废话,例如宋延卿这三个最为废的字他更不会多说。宋延卿很不满,现在怎麽都得讨回来。报复性的松开他的手,改握住他的腰,连力都省了,在浅处蜗牛一样动作著。
深处的满足消失时,某种疯狂席卷的渴望像蚂蚁般啃咬心头,君意随难受到极点,勉强挤了个字:“你……”
“叫。”宋延卿很坚持。
“延……延卿……恩……”一记猛力的撞 击填补了体内的空虚。
君意随闷哼一声,线条优美的脖子往後折去。
“小随你……”宋延卿见他动 情,欲 火顿时烧得脑子一片空白。什麽报复早抛到九霄云外,手顺腿往下拖住他的腿窝,往两边分开,低吼一声开始用力而快速地律动起来。
“啊……啊……”呻吟自嘴边溢了出来,身体变得好象不属於自己,君意随除了在身上人猛烈顶动下摇晃外,什麽都做不了:“延卿……慢……”
低低的呻 吟激得宋延卿整个人欲 望涨到极点,把身体覆了上去,狠不得把他整个吞到肚子里。攀升的欲 望即将迎来高 潮,宋延卿折起他的腿,又快又狠的抽动,两人禁不住发出小兽般的低吼。
最後的一记冲 刺,君意随用力搂住他,身体一个痉 挛,後 庭紧紧咬住巨大的坚 挺。宋延卿深深吻住他,把滚烫的精 液射入他体内。满足过後,喘了两口气,松开君意随的一条腿,握住他的欲望狠撸几下,浊 液顿时沾了满手。
“小随,你这一个月到底去哪了……”宋延卿枕在他胸前低声开口。
“漳州。”
“漳州?”宋延卿皱著眉头道:“你到那里干什麽?”
君意随被他一提,才想起某件重要的事情来。一脚把宋延卿踢开,翻身下桌,在衣服堆里摸出贴衣收藏的小盒。
宋延卿凑过去奇道:“这是什麽?”
君意随淡淡道:“抹在伤口上,每天三次。”
宋延卿讶然:“你消失一个月是为了找这东西?”
君意随点头:“恩,路途比较远,花了些时间。”自动省略中途和抢东西的人打架的事。
宋延卿心头一暖。换作别人,千里迢迢弄药,定会说上两句体贴的话,但小随没有,他把关心自己当成很理所当然的事……或许这便是他的爱,直率而真诚。
“谢谢。”宋延卿由衷道。
君意随眉角抽动一下,别过头不去理他。
沈默一会,宋延卿突然大笑,君意随疑惑看他,他却道:“你说我们两个光溜溜的蹲在地上做什麽?”话音刚落,一件衣服抛到他头上,宋延卿拉了下来,见君意随伸手穿衣,连忙把他抱住,可怜眨眼:“小随,我欲求不满,我们到房里继续吧。”
君意随一记刀眼飞来,表情恐怖。
宋延卿暗道不妙,闭眼等死。
什麽事都没有发生。君意随披著那件白色中衣站在那里──任他抱著。
“小随……你这是答应了!”宋延卿兴奋地跳起来,急急把人横抱起来,匆匆往房里赶。
第二天早上,绿萼和三个小倌到竹院找宋延卿,结果大老远就看见那头放著一堆凌乱的衣服,颜色太熟悉,白的和青的。
三个小倌愣了愣,捂眼的捂眼,捂嘴的捂嘴,塞耳朵的塞耳朵。
“非礼勿视!”
“非礼勿说!”
“非礼勿听!
绿萼无奈的按住眉心:“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