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让自然好就行了,不需要这么麻烦了。”杨烨抽回自己的手,不在意地说道。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让它这样放着它能好吗?走,跟我进去,我给你包扎、清洗。”周医生不顾及他的身份,倚老卖老地教训他,硬拉着他就要往屋内走。
杨烨不敢进屋,又怕太过用力反搞伤害到已步入中年不甚年轻的周医生,只能稍微不愿地挣扎道:“真的不要了,你看,它流着流着,血流干了,没得流了,它自然就会停了。”
“你……你这孩子怎么从小就这么任性,这么倔!”周医生的脸色变得难看,看起来像是真的生气了。
“对,他就是这么任性,刚才我就是要帮他清理伤口,但是他不愿意还跟我大吵了一架,自己跑出来了,像他这样难缠的小孩,你定要帮杨奶奶好好教教他。”杜少维希望周医生能够劝服他,故意在旁煽风点火地加油添醋,还特地抬出杨奶奶来给周医生做后台,让杨烨就算生气,也不敢怎么样。
“你给我闭嘴,事情根本就是因你而起,你还在旁边给我说风凉话。”杨烨冷冷道。
“从小就是这样,倔!”不负杜少维的期望,周医生同以前一样,还是站在他那边。
不管三七二十一,硬将他拖入屋内,将其按在椅子上。本来这次是只来看看杨烨是不是全好了,所以并没有带齐工具,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命管家先拿一些红药水和一些消炎的药片,以及绷带过来,暂时顶着先用。
杨烨一开始还不肯好好坐着让周医生帮他医治,后来在他的生着气,铁着脸,再说了几句重话的情况下才肯乖乖让他处理伤口。
周医生边清理边说:“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竟然气得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自己折磨自己。”
“没什么,只是前几天不小心突然被‘疯狗’咬了,心情正不爽。”杨烨望着杜少维咬牙切齿地回答。杜少维当然知道他这是在骂自己,但他却只是笑而不语。果然,脸皮有够厚的!
“被狗咬了?”周医生细想着前几天来帮他看病的时的情况,除了发烧并没有什么不妥,迷惑不解地问道:“咦?那为什么那天我来帮你看病的时候,维没有告诉我?而且我给你看病的时候也没发生你身体除了发烧外还有别的异状。”
“那是你给我看病前几天所发生的事,我之所以会发烧,这全都要拜那只‘烂狗’所赐”。”杨烨左一句疯狗,右一句烂狗的,狠毒地骂着:“要知道,‘疯狗’的口水可是有毒的,而且厉害的很!”
杜少维脸上表情没什么表化,只是非常有绅士的微笑着,无动于衷,仿佛他此时骂的正是那只狗,而不是在骂自己,完全像个无事人般的优闲。
“既然你没有去医院看医生,那你有没有帮自己打支破伤风的针吗?”
“没有。”z
周医生眉头一皱:“这可不行,还是我给你瞧瞧吧。要知道被狗咬到,事情是大可大小,若是被疯狗咬了,要快点打针预防,时间拖得越长对你的身体越不利,搞不好还会死人的。”正巧替杨烨包扎好伤口,刚停下的双手就要住杨烨的衣服里伸出。“咬在哪里了?让我看看?”
“不必要了。”杨烨脸一沉,手挡住了周医生伸过来要帮他检查的手。他只是气不过杜少维,施机骂他几句而已,可没真想要周医生帮他检查。
“要的要的,你不是说‘疯狗’的口气有毒吗?还是让周伯伯看看比较好,免得到时你若是得了疯狗症疯掉了,那我可就无法向杨奶奶交待了。”杜少维笑歪着嘴,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道。
“维说得对,你还是让我瞧瞧,免得到时真的留下个后遗症或什么的就可怜了。”
“不用了,我没事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杨烨没有说谎,休息了这么多天,他不曾看见过的神秘后穴已经不疼了,伤口也已在杜少维的细心照顾下愈合了,不过他是不会感激他的。
周医生不赞同的说道:“不行,我看还是打只针比较好,比较稳妥些。”y
“我也赞成周医生的做法,检查一下比较。”突然,杜少维笑得十分不良,狡黠地说道:“还是说你被狗咬到屁股了,所以不敢给我们看?要知道,狗是最喜欢咬人屁股的。”
杨烨咋听之下,脸整个黑如墨炭,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吼道:“杜少维,你这个混蛋,不要脸的东西”眼看着就要对杜少维动粗。
“烨,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今天动不动就发火,火药味这么重,到底是谁得罪你了?维他这也是一片好心,你怎么可以骂他混蛋呢!”周医生挤在两个人的中间,抱住欲冲上来的杨烨,阻碍他开战。
“不用他假好心,道貌岸然,假慈悲,是个货真价实的卑鄙小人。”杨烨依然口下不留人。
杜少维状似无辜地说道:“我这是关心你,是你自己说什么被狗咬到的,又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只是好心让周医生帮你看看,难道这也有错吗?”份处分明的黑眸中有着恶魔因子在跳动。
周医生点点头,回答道:“没错……”b
“错就错在放那只疯狗出来咬人的人正是你。”杨烨灵牙利齿顶回去。
“是你自己开的锁。”杜少维也不介绍他骂他是狗。无所谓,反正杨烨骂他更毒的话还多的是,这算是好的了,至少还没咒他去死。
杨烨推开隔在两人中间的周医生,挺着胸,大吼道:“我没有!是它自己无缘无故乱闯进别人的房间。”
“你自己若是不去撬开锁,它能够跑出来吗?”杜少维有点不爽了,他需要表明自己的立场,他并不是个不可理喻的人,更不是个暴躁之人;相反的,他自信他要比杨烨稳重许多。他那次之所以会那样做,完全是杨烨惹他的。“我曾叫你不要惹它,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但你偏偏不听,既然自己种下的祸,就要自己承担。”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惹它了,我他妈的跟个女的上床碍着它什么事了,干嘛咬我一口。它不爽,不会去找个母的自己操去。”杨烨气得青筋暴起,话说得十分低俗不堪。
“它就是不爽!”杜少维脸色铁青,不甘示弱地与他对吼,他就是不爽看见有女人在杨烨的床上。
“操!不爽?不爽难道不会自己去母个磨平它。”杨烨超度不屑的表情看起来狂傲不羁,内容则是越说越难听,越说越糟粕。
“所以它当时就当机立断,为自己物色一只母的,然后二话不上立马上了它,操它他个半死,不过它也满厉害,叫声响遍天,自己也爱得要命,看来是正值发春期。”拐着弯骂人,他杜少维自认不会输给他。
“你……”杨烨气得说不出话来,浑身颤抖,手早已握紧拳头,蓄势待发。他竟然胆敢把他比喻成一只母狗,而且还是一只正在发花痴、思情的母狗!
“一想到当时那只母狗的叫床声,才那算是真正的超爽。”g
杨烨快要气炸砸了,大声地骂道:“我他妈的干你娘,你这个下三烂,我……”
话说到一半,杨烨便抡拳头,给了杜少维一拳,却被他轻易就躲过了,眼看着杨烨就要继续发出他的第二拳,杜少维也举起手,反守为攻的反击起来。两人的打斗还未开始,就被他们忽视已久的周医生阻碍了,未能如愿。
一只手平掌地抵在杜少维的胸膛,另一只手也以同样的姿势抵在杨烨的胸口,阻止地大吼:“好了,你们有完没有,竟然说些乱七八糟,俗不可耐,肮脏粗俗的话。什么公狗母狗的,干不干的,庸俗!你们是早上忘记刷牙了,还是都吃了大便了,嘴巴都这么臭。”周医生实在看不下去,就算被人抄鳐鱼他管定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自相“残杀”。
“这一切的事端皆由他而引起的,没有他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他才是罪魁祸首。”杨烨冷冷地说道。
周医生不满地忿然道:“维,到底哪里不好,你为什么老是要处处针对他,难道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他……”
“好了!”杜少维双手用力地向上一挥,打断了周医生接下来要说的话,力竭撕底地吼道:“妈的!以后我再也不管你了,就算死了也不关我的事,我也不会为难过,为你滴一滴眼泪的,他妈的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去。”说完,头也不回地走掉,楼梯间传来他脚步愤忿的巨大声响,由此可以知道他此时有多生气。
看着他愤然离去的身影,杨烨也不见得有多高兴,依然还是怒气冲天,冷哼了一声,忿忿地甩着他满酷的浏海,也离开了,只留下想充当和事佬却弄得像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周医生。
一连几天,杜少维都信守着他的承诺,对杨烨的所有的事务不闻不问,连不小心碰撞到了,也当他不存在般的绕道而行,完全当他是透明物体。
本来以为他这样做他的心情就会好起来,可是心情更加沉闷地跌落谷底,烦躁不已,摔东西砸破烂,就快要抓狂。
自从杨老太太被挂掉电话后,连日来总是电话不断,杨家所有的人轮流打电话来,电话声响连天,可是两个正在呕气的人则是谁也不肯接一下电话。这可苦了年迈的管家,到最后没办法他只能谎称他们都去流行了,暂时不在,才结果了他们车轮战的要命轰炸。
只想到杜少维近日来对他的态度,他就坐不住,抽着烟,在房里来回不停地走着,再也受不了这种烦躁沉闷的心情,杨烨用力地踢了沙发一下,以此发泄心中的无名怒火。
靠!他这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他都已如他的愿不再管他的事了,为何内心却还是越来越加的躁闷得很呢?
再不找个地方发火,他一定会被无名的怒火活活给烧死的。自口中狠狠地吐出一口烟,像是要把所有的烦恼都抛出脑中,让自己舒服一点;然而烟是越抽心则越烦。
把手中的雪茄用力地在烟灰缸中狠狠地捻熄,拿起放在沙发上的黑色皮夹克外套就出去了。
夜幕低垂、星月争辉,属于黑夜的戏码,正要开演。
BAR!高雅独特的装潢,处处彰显经营者的匠心独具以及商业眼光;而幽暗暧昧的光线下所掩饰的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无法摸去的孤寂。
音乐飞扬,身材火辣的钢管女郎正扭动着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在台上大展艳舞,台下舞池中的男男女女均努力地配合着节奏跳动着,疯狂地尖叫着,整个气氛是高High到不行,到处弥漫着夜生活腐烂催眠作用。
杨烨给自己要了“long island”,入口很顺,还有柠檬味,不过后劲好像很足,一口气吞饮而下,脱下外套,跑下舞池中舞动了起来,大玩他那有点类似Hip – Hop风格的劲舞。
潇洒精湛的动作几乎让在场所有的都为之动容,自动把场地让给他,让他玩着尽兴,拍手推动着气氛直狂飙,更有几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也跟着在他的身后舞动起来。
让最气氛达到疯癫高潮的则是杨烨从适应者手中取下一大杯冷水,从头顶往下,头发左右甩动着,水淋湿了他整个胸膛,紧贴着衬衫露出他整个有着漂亮轮廓健美的胸膛,惹得在场女士们大声尖叫。
足足玩了将近一个小时,杨烨才尽兴地离开舞池,让酒保给自己调了杯他们的镇店之宝,用几种不同的酒配制而成的合成威士忌,细嚼慢咽地品味起。期间有不少的女人来搭讪,有的则是坦白的提出色情大胆地提出One night stand的邀请,还用身体摩擦着他,让他顿生反感,厌恶不已,没有平时的放荡不羁。
午夜回梦之际,就在酒吧要打洋的时候,杨烨带着一个身材同样是火辣的波霸的法国女郎离开了,来到一家离酒吧最近的五星级酒店,要了间豪华的总统套房。
冷眼看着已快要衣不蔽体的女郎如何在他面前用身体卖力地色诱着他,却仍不为其所动,分身虽有些勃起却不是很激动,更没有想要碰她的欲望。
女郎伸出双手攀住杨烨的肩膀,唇缓缓地靠近他性感、美丽的唇瓣。杨烨扭过头去,他一点都不要想要这个吻,它让他觉得恶心、反感。
女郎也不介意,于是转换第二轮攻击,开始沿着杨烨的劲项一路往下吻,想藉由一个又一个的吻来挑起他的性欲。杨烨皱着眉,那种好象全身被毛毛虫舔过全身的不适感让他觉得恶心难爱。
当被吻到男性的私密处,杨烨猛地推开他,拿起外套,从皮夹里的钱包中抽出十几张大欧美元,丢在床上就转身离开。
——出手阔气!杨烨根本就不需要为钱的事情而担心,更不用跟家里拿一分钱,他与凯冰风都均有做一些投资,从小在他父亲的熏陶下,耳濡目染的学会不少地经商之道,赚了不少钱,虽算不上是十分有钱,但在银行的存款上至少已有7.8位数字以上,花这些点钱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还负担得起。
从泊车小弟的手里接过钥匙,刚要上车的时候就看见了一辆非常眼熟漂亮时髦的高级敞篷跑车。
——杜少维!
正开着车往地下停车场的方向的人正是杜少维,旁边还坐了一位穿着低胸,烫着一顶咖啡色头发的女人。只见杜少维边开着车边不知跟她说些什么,两个人都笑得十分开心,特别是他转过去,伏近她说话的时候,从杨烨的这边看过去的视线看来就像是在咬耳朵。
杨烨终于有些好转的脸色立即大变,看着渐行渐远快要看不到点的跑车,然后脸色由气得发红,再由气得发红,转而变成愤怒的铁青。
上了车了,用力的狠了车门,马上发动引擎,以时速120公里的危险速度狂飙回家。
回到家后,杨烨直往小型的迷你酒吧一站,在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中帮自己调配了一杯后劲十足的酒。
蓦地,拿起手中的酒杯就往地上一砸,咋了一个还不能解气,继续从架上再出玻璃杯向地上咋去,重复动作。
李管家听到声响就马上赶过来了,一来就看见杨烨在疯狂的咋东西,担心地问:“少爷……少爷,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了?”话音刚落,正好一个又是一个玻璃杯落地破碎。
“李管家,你进去吧,不要理我。”持续着砸东西的动作。
“这可不行,太太临走这前对我是千交代万嘱咐地,要是你不小心伤到自己那我可怎么向太太交代?少爷,你就听我的劝,不要再砸了,小心自己的身体。”
杨烨手一扫,把酒吧台上的所有瓶瓶罐罐全都推倒在地,没有再砸,却拿了一瓶Bourbon Whiskey猛灌。
清晨,当第一道阳光射入的时候,杨烨醒了过来,脑袋就像砸开一样,疼得厉害,轻揉了一下太阳穴,提提神,缓和一下疼痛的速度。
当他要下床换衣服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正穿着睡衣,有些疑惑,对于昨晚他是怎么样回的房,又是怎么样换上睡衣睡着的事,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着自己最喜欢的白色绸缎睡衣,杨烨微微勾起嘴角,淡淡一看。也许是李管家帮他换的吧,只有每天照顾他的人才知道自己喜欢哪件睡衣;若没有照顾过他,一柜的睡衣他又怎么会拿一件他喜欢的呢。凡事是有巧合,但也可能这么巧合吧!
其实杨烨并不喜欢白色,只是他觉得凯冰风好像满喜欢白色的样子,每当他看见白色的时候他就会想会凯冰风,所以他也开始喜欢上了白色,也许是对古人说的爱乌及乌的正面见解吧。
杨烨一整天都没有见到杜少维,越是见不到他,越是会想起昨晚的事,心里就会越慌,脸上越来越铁青,心情更是处于随时都会濒临暴发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