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的琴弦(白色提琴手之一)————太雏

作者:太雏  录入:01-29

当然不高兴,罗夫简直气的要吐血,直骂路西法想的是可怕的馊主意。
查尔斯靠过来说「没关系,给他加薪,这些人就是这样,装的一副自尊心很高的样子,一看到钱就摆平了。」
路西法往後退了一步,吸口气又迎了上去「待会我就算喊停你也不要停喔!」他很怕自己忍不住推开查尔斯。
查尔斯伸出手圈住他「我不是很喜欢S.M,不过既然你喜欢,我也可以配合。」
路西法还疑惑的想问那是什麽意思,整个人就先被推倒在地上。
开始了!乔,乔…帮助我……我爱你………乔…………
被压在地上像只狗一样交合,整件事比路西法所料想的更可怕,时间慢的像是停下来了,只有身後的撞击不断,跟乔凡尼在一起的时候根本不是这样子的,他用力推开查尔斯。
「住手………….」
「现在喊停?不行喔~」查尔斯的眼中透露著残忍的光芒。
他好像很温柔的说著,却在他的小脸上重重的甩了一巴掌,他更兴奋了,更用力折磨他甚至开始殴打他。
路西法害怕的往门口爬去,却马上被拖回来,查尔斯在他肚上重踹一脚,让他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然後继续侵犯他。
「……啊……啊……求求你……啊啊……不……不要了……啊啊……」
最後他终於忍不住痛哭出声。
「好棒,路西法,你真美啊,真的不要?」说著又是用力的一个刺入。
「啊!求求你放了我 ……………」身体似乎延著刚刚造成的伤口分裂成两半。
「那有这麽简单?」
窗外警笛声响起,查尔斯还没意识到这是针对自己而来,放纵的沉醉在朝思暮想的完美身躯上。
路西法勉强自己在快昏迷的状态下张开眼「再打我……..」
「什麽?」
「我要你再打我!」
刚才在抵抗的过程中他几度挨查尔斯痛殴,他从不知道被踢到肚子是这麽痛的,可是他真的受不了这样子的侵害,宁可让查尔斯打晕也不愿再承受了。
查尔斯笑著把他翻过身,接合处的刺痛让路西法简直要尖叫出声。
「啪!」查尔斯看到那张小脸浮现明显的指痕,兴奋又不舍的问「这样舒服吗?克莱儿说的没错,你果然是欠揍,知道吗,是克莱儿要我拥抱你的,你们母子真是可笑,一个控告自的妈妈,另一个出卖自己的儿子。」
「啊~~~~~」听到母亲的名字路西法突然放声尖叫起来。
查尔斯一手捂住那张流出血丝的小口,一手抬高他的右腿「真的这麽舒服?嗯?」
「哇啊~~~~」
查尔斯无情的刺入让路西法快疯了,他更高声的尖叫著,并在那瞬失去理智,茫然的睁眼看著门口。
「N.Y.P.D!举起你的手!」
门突然被踹开,纽约警局的干员冲进来,只看到路西法娇小的身体被殴打的伤痕遍布,一张带泪的小脸留有明显的掌掴痕迹,嘴角还流著血,眼光求救似的看著冲进来的警员,带队的警员恨不得马上毙了在他身上还抓著他白皙小脚的畜牲。
查尔斯莫名其妙的被架起手「这是私宅!没有搜索票你们不能进来!我要找律师!」
一个警探用膝盖顶了他的肚子一下「垃圾!你强暴未成年的小男孩,还是现行犯,我们不用搜索票就可以逮捕你。」
另一个警员蹲下来拍拍路西法的肩膀
「喂,你还好吗?」看路西法没反应,他只好回头「快点照相存证,照完叫E.M.T急救人员进来,送他去医院。」
闪光灯在眼前亮了几下,路西法终於从遥远的地方拉回意识,身旁一下围绕著这麽多人,每个人都看著一丝不挂的他,路西法突然失去对现实的方向感,再次陷入恐慌。
「啊~~~~~」
惯於应付这种场面的警员马上抱住他「所有人先出去!E.M.T拿镇定剂来!叫报案的那个人进来,他认识他。」
罗夫在门外就听到路西法的尖叫了,在经过警方允许後他急忙冲进去
「路西法!」
路西法听到熟悉信任的声音才停止尖叫
「罗夫?罗夫?好可怕!」
罗夫脱下外套盖著他,从警员手上接过路西法
「没事了,没事,都过去了。我会被你搞疯掉,你真是………唉~算了,你不用怕,那家伙把你弄成这样,没个十年八年是出不了牢房的。」
路西法虚弱的说「我自由了吗?他被抓了对不对?」
「你真是不择手段啊!就算他不是你的监护人,法院还是会派别人的,你怎麽会想出这麽笨的方法来争取自由。」
E.M.T小组的人把路西法抬上救护车,路西法拉著罗夫露出诡异的笑
「我可以申请亲子法庭延後开庭三次,每次三个月,到时我就满十六岁了,法官会让我免受监护,谁都管不了我,至少乔没事了,查尔斯自己都进了牢里,他告不了乔。」
罗夫惊讶的问「你从哪里学这些东西?」
「从电视………对了,现在马上接下感恩节弗思汽车的那个case,第一次申请延後开庭就用这件事当理由………我好累……」
镇定剂逐渐生效,路西法盖上长睫。
「他们要两人合奏,你要我找谁?」
路西法被推入车箱内,虚弱的声音传出
「维也纳音乐学院的学生,他叫舒曼,连络他,他喜欢我会为了我过来的。」
急救车的门关上,罗夫看著车顶逐渐远行的红色警告灯光,荒谬的摇头
「路西法?你怎麽变成这个样子呢?」
自从克莱儿死後,路西法一天天的蜕变,明显的可以感觉到他单纯的灵魂正在向下沉沦,他可以踏著别人对他的爱慕往前行而丝毫没有歉意,而他空虚已久的心灵似乎需要极多的爱来填补,丧母让他失去控制,而离开乔凡尼更让他时时感觉到对爱的饥渴,这点路西法自己毫无知觉,原本就不健康的心灵,似乎往不同的地方分裂瓦解中。


 


第九章 瓦解
怎麽会
从你热情的唇吐露如冰寒冷话语?
怎麽会
从那双爱慕的眼闪动滚烫怒火?
曾捧在掌中的易碎琉璃
被冰冻结
被火烧碎了
我的心
碎了


舒曼接到罗夫的电话,高兴的想马上飞到美国,虽然离感恩节还有很多天,可是他能以一个学生的身份跟知名的白色提琴手配合,实在令他高兴的宁可放弃目前的学业。
「真的不用现在过去吗?太奇怪了,颜教授怎麽会找我呢?感恩节的纽约花车大游行是世界性的节目,我应该要为这次表演好好准备,还是我先到纽约好了。」
罗夫为难的顿了一下,路西法还在医院里接受治疗,舒曼一来看到了路西法惨兮兮的样子恐怕对路西法的形象有损。
「路西法说他为了配合弗思汽车推出的主题写了新的奏鸣曲,你的部份重的是感情的表现,他自己负责铨释高难度的技巧,你几天後再过来就好了,二十几天就够你练的。」
舒曼失望的说「这样子啊……..我…….我能不能和他说说话?」
罗夫转头看看病床上恍恍惚惚的路西法,叹了口气「他现在很忙,我会请他再打电话给你,ok,see you」
挂了电话,罗夫担心的坐在床边「你到底怎麽样?社工处派来的心理资商师你也踢出去,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昨天发生那件事过後你就怪怪的,我看还是请心理医师过来看看你好了。」
路西法眯起眼笑了「谁要那些无聊的心理医师看?一下说我恋母情节,一下又说我人格缺失,呸!我能吃能喝好的很,就是身体痛,他们给我打的止痛剂让我精神集中不了,等药效退了就好。」
罗夫摇摇头「不对,你还是不大对劲,你看看自己写出来的曲子,高低音差这麽多,还有这麽高难度的合弦,你的手指也没这麽长,同时按的了GE两弦吗?」
路西法低头看看刚画在笔记本上的音符,似乎真的不大协调,他迷惑的看著自己的笔迹「这是我刚写的?我没注意到耶,明明心里想的是柔和的音乐,怎麽写下来的是这种东西?」
一股庞然的恐惧压上路西法心头「我………我不是疯了吧?这不是我刚刚想的作品,我想的跟写的怎麽不一样呢?罗夫!这不是我写的!告诉我,这不是我写的!怎麽有这麽可怕的音乐呢?你看看这多不协调!连史特拉文斯基的曲子都没这麽矛盾!」
罗夫也慌张起来,从昨天事发之後,路西法已经有好几次恍惚的像失去对现实的感受,不过他只是一直发呆,怎麽也叫不回答,现在好像更严重了,跟现实完全脱节的样子。
「冷静一点,不要急,你可能是身体太不舒服了,先睡一觉好吗?从昨晚一直做恶梦都没睡好,可能是这样才会头昏眼花的,先镇定一点,查尔斯把你揍成重伤,你现在可能有点脑震,过几天再看看。」
路西法捧著脸猛摇头「我不想变成疯子,把这些东西都烧毁了,别让人知道我写出这种东西。」
罗夫安抚著说「你先躺下来睡个觉,我拿这些失败品去丢了,别担心,谁都会有出错时。」
路西法乖乖的躺下来,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心中充满恐惧,他刚才想的是亲爱的乔凡尼,为什麽却写出像恐怖片配乐般的东西?
他被强暴後脑海经常出现那可怕的画面,他必须不断说服自己那是幻觉,可是查尔斯的拳打脚踢依然纠缠著他。
以前克莱儿常恐吓他说要把他关进疯人院去,他最大的恐惧之一就是被关起来,难道真像克莱儿说的,他是个天生的疯子?
罗夫等他的呼吸声渐驱平缓,轻轻的走出房门往护理站走去。
安静的病房又有人推门进来,脚步声停在床旁。
「小乖乖…………」
乔凡尼偏著头看著床上的人儿,苍白的小脸还有一边瘀血红肿著,他有点疑惑,心也扯痛了一下,那瞬间他几乎忘了路西法曾欺骗他的事实。
路西法睁开眼
「乔?」
不可能,乔凡尼怎麽会在这里出现,乔应该还在奥地利呀!他一定是想乔凡尼想疯了,或许这也是幻象,他不能被幻觉给骗了。
他又紧紧的闭起眼喃喃自语「没看到,我没看到,这是幻觉,我没有疯。」
乔凡尼冷笑几声,他竟然看到他的反应是慌乱的,而不是欣喜的?
「你是怎麽搞的?这麽不想看到我?知道说谎骗我是你犯过最大的错了?我宠坏你了,让你敢这样欺骗我!」
路西法还是紧紧闭著眼,乔凡尼绝不可能对他说这种话,他一定是疯了,眼前的人影绝对是幻觉。
他用手捂住脸,心里一片混乱。
「不可能………乔,救救我……」
乔凡尼有力的手强硬的拉开蒙住脸的纤弱手指
「看我!让你骗的团团转的笑话!得罪哈布斯铎格家,你还想在古典乐界混下去?除了拉琴你什麽都不会,敢骗我?我让你无路可走,从今後没有一个音乐厅会邀你上台,你等著当街头艺人吧!」
路西法打开眼默默的看著灼烫的蓝色野火,那双宝蓝色的眼何曾这样怒视著他?那双手臂只会温柔的抚慰著他,而那个人是他曾拥有最美最真的梦。
如果他真的这样粗暴的恐吓他……他宁可自己是疯了,他宁可将意识完全剥离人世也不要相信那是亲爱的乔。
「说不出话?也知道大祸临头了?也会怕死?我不会轻饶你,该死的疯子!你淫荡的个性我已经知道了,背著我跟学生乱搞,你找死!我应该叫人送你进疯人院好好检查一下你的脑袋有什麽问题!」
那个无奈茫然又忧郁不安的眼神激怒了乔凡尼,就是那个惹人怜惜的表情让他迷失自己的!
宽阔的大掌抚摸著鲜细的颈子,突然,对那个颈子施加了超乎寻常的压力。
「咳!呜………」
连一丝空气都进不到身体里,他惊讶的张大眼,为了乔和他自私的恋情克莱儿死了,他为了保护乔不让他因为自己而被查尔斯控告,乖乖的跟查尔斯回纽约还被他伤成这样,可是现在乔却想杀他?


我的乔,一向温柔的乔,我知道你一定是爱著我的,不管我做什麽你都不会生气,如果你爱我…………如果你不爱我………或许其实…………你不爱我…………


再可怕的遭遇他都可以凭藉著乔凡尼的深爱渡过,可是他错了,乔凡尼会伤害他,他说过会保护他的,可是伤他比查尔斯伤的更重,他要杀死他?
路西法一点一点的把心封锁起来,眼前怒不可遏的斥喝他不要再听了,他要带著最美好的回忆躲在角落里,再也不用去自责自己害死了母亲,再也不用去面对被强暴的可怕阴霾,再也不用看著那双冰冷的眼发怒………他要躲回到内心最深的角落中……………
「敢骗我就正眼看我啊!你在看哪里?路西法?」
乔凡尼抓住精巧的下巴摇晃著,路西法眼中却又出现那种茫然,就像他听到母的死时一样,对四周的事情失去反应。
在此刻,他已经顺利的把心智完全封锁起来。
「路西法?小乖乖?你怎麽了?看看我,你看到我了吗?」
乔凡尼开始发觉那空洞的眼神不对劲了,瘀伤的脸庞没有半点表情。
「路西法?」
乔凡尼慌张的抱起软弱的身体,路西法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惊讶的发现路西法身上有几处绑著绷带。
「路西法!我吓坏你了是不是?别怕,快跟我说说话呀!」
罗夫推门进来,乔凡尼慌乱的问「你说他不舒服住院检查,怎麽会是这样?他到底怎麽了?」
罗夫急忙走过去探视路西法,乔凡尼从机场打电话过来时他还不敢直说路西法是因遭受性侵害住院,可是路西法刚才还好好的啊!
「我刚出去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麽突然这样子?路西法,你认不得我了吗?我是罗夫……」
乔凡尼紧抱著他无力的躯壳,路西法美丽的黑瞳还是茫然没有焦点的看著前方。
「你怎麽了?跟我说说话,我不生气了,别怕,我只是吓吓你的…… 罗夫!他到底为什麽住院的?」
「他……….查尔斯强暴他,他被殴成重伤。」
轰!乔凡尼的脑中一片空白,只能想到最後一天在露台上相拥时,路西法无依的身影是那样可怜。


「我好爱你,乔,你会不会有一天忘了我有多爱你?」


他在暗示著自己的恐惧,为什麽自己听不出来?


「我不会忘了你,真的………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


他在向自己求助,他希望能被留下,这麽明显的呼救,为什麽他没听见?


乔凡尼什麽都不能想,只有路西法忧郁的笑容不断浮现在脑海,无知的路西法一向对性又爱又怕,他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要他耐心抚爱才能放松享受,那查尔斯怎麽对他的?路西法单纯的有点傻气,他怎麽看待突如其来的暴力?
罗夫看著乔凡尼发呆,只好打起精神说
「我刚刚请护理人员找心理医师过来,现在应该到了,我去催催。」
心理医师过来看了之後在病历纸上写了几个字。
「怎麽样?」乔凡尼不安的看著床上痴迷的人儿。
「我请精神科医师会诊,他的情况已经超出我负责的范围,有可能是严重的创伤後症候群造成人格解离,请你们帮他转入精神科病房。」
乔凡尼愣了一下「精…神科?」
医师熟练的由资料夹中抽出几份印刷精美的宣传小册「对,或是你们财力够,可以送他到这种高级的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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