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男生(第一、二部)————wviter

作者:wviter  录入:01-29

面前是个岔路,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往左走还是往右走?左边是通往天堂,却要你用最宝贵的东西来交换;右边则是通往地狱,可是你却能跟最爱的人在一起。你会怎麽办,是抛弃一切进入天堂还是跟最爱的人忍受苦痛?

这个选择,其实没有答案。◇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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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日 雨

外面下著大雨,这种天气会让我想起以前的事情。

韩非今天被叫到了教导处,听孙新杰说一个女孩为他自杀了。

我不期然的又想起以前,那个为我自杀的女孩;那个刺了我一刀又刺了自己一刀的男孩。

在操场上我看到韩非拼命狂奔的样子,心没来由的痛楚起来,这该死的天真的会让我情绪失控。不想看他那样子对待自己,所以我忍不住想去阻止他。只是没想到他却跟我顶撞起来,那神情像极了那个人……

我打了韩非一耳光,然後看著他倒在我面前。

这情景,简直跟那时一模一样。

 

19日 阴

韩非依旧昏迷著,体温一直维持在39度。

深夜的时候他不断说著胡话,那似乎是在叫著我的名字。

我能做的,只有紧紧的抱著他。

 

20日 晴

早晨的时候他的体温终於稍微降下了些。

在他的身上我总会看到那个人的影子,有时候甚至会重迭在一起。

从王主任那里了解到了一切,而且他至今对韩非顶撞他的事耿耿於怀,并说要惩戒他以儆效尤。

我只好去找宫君怡,让她的父亲出面找樊校长来干涉这件事。

这是我能为他做的唯一的事了。

 

21日 晴

傍晚的时候他醒了,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他,所以躲开了他。

他们实在是太像了,尤其是那双看我的眼睛。

胸口的伤痕又在隐隐作痛,似乎在提醒我不要重蹈覆辙。

 

22日 晴

今天宫君怡突然来告诉我她父亲已经在催著我们两个的婚事了,我问她你怎麽想的,她说希望我转业。

我说等我准备好的时候再说。

临走时,她那欲言又止的神情让我有种恶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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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病床上躺了近一个礼拜身体才逐渐好转,据韩伟说我差点烧成肺炎。

可是我却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梦到了奶奶,梦到了过去,过往的那些羁绊让我找不到回去的路。接著秦鹏飞出现了,他紧紧的抱著我,帮我从束缚中挣脱出来。

虚幻的梦,可是被他抱著的感觉却又那麽真实。

另外苗应兰似乎被抢救成功了,她父母似乎很想证明我有罪似的,她刚回复了意识就迫不及待的追问遗书里说我的那段是不是真的。好在苗应兰还有点良心,在听了其父母转述的关於在学校里跟我的对质後终於说出了实情。主任也把我叫去一再跟我道歉,不过他这态度反差的似乎有点大了。

秦鹏飞始终没有露面,那果然只是一场梦麽?

接下来的日子我几乎没有跟秦鹏飞有过什麽交流,或者是我无意识的在躲著他,也或者是他有意识的躲著我。不过无所谓了,其实这样也好,不是说早痛不如晚痛麽,干脆就这样好了。反正我们也没有过开始,因此也谈不上什麽结束,就让一切停在这里也不错。只是我的心,却好像在淌血。

冬季在这个城市呆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是时候迎来春天了。春暖花开的时候,是不是就可以忘记他?我如此问自己。

 

其实想来我根本就不了解秦鹏飞,同样的,我也不了解范子鹏。所以我决定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范子鹏一个机会,让时间来证明我的选择。只是有个声音却总在跟我说,这对他完全不公平,你只是因为害怕寂寞所以才选择了逃避。

我,很自私。

“跟我在一起就这麽让你无聊麽?”范子鹏的手在我面前摆了摆,一脸很受伤的表情。

这里是KFC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午後的阳光隔著玻璃暖暖的洒落进来。我有些慵懒的半扒在桌子上,随口应道:“我只是在想这个季节蛮适合去踏青的,下回你要不要来我们学校?听韩伟他们说学校後山的景致非常漂亮。”

范子鹏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说让我去你们学校,然後跟你一切爬山?”

我撇嘴道:“不想来就算了。”◇自◇由◇自◇在◇

“没有,没有。”他抓著头傻笑了两声道:“我哪里说不想去了,只是以前我也说过想去你们学校玩,只是都被你拒绝了麽。这次你怎麽……”

我喝了口可乐道:“我改变主意了不行麽?”

他忙附和道:“可以,当然可以。”顿了顿,他像是有点难於启齿似的,吞吞吐吐道:“那个……下午你有没有时间……”

我挑眉道:“做什麽,有话就直说。”

范子鹏抓了抓头道:“下午我们学校有场篮球对抗赛。”

我问道:“然後呢?”

他越说声音越低:“我想问你要不要去看。”然後急急的补充道:“我也会上场。”

篮球啊,好久都没碰了。在学校的时候经常看到有人玩,不过我从来没参加过。至於什麽原因,我自己都说不上来。

想了想,我点头道:“可以啊。”

见我答应了,范子鹏一脸的振奋。猛地站了起来,手舞足蹈的叫道:“太好了,我一定会赢给你看的!”

一时间KFC里的其它客人都拿异样的眼光盯著他,不过他却像没有看到似的,只是兴奋的看著我。有那麽一瞬间,我迷失在他这热切的眼神中。

清咳了一声,我示意他坐下,然後续道:“打断你发傻很不好意思,不过我虽然答应了,但是我总不能穿这一套去你们学校吧?”

范子鹏像是早就想好了似的,忙道:“我家里还有一套校服,现在咱们回去换时间还来得及。等你要返校了,就在换回来。”

不等我回答,他就拽著我往外跑,打了辆车直奔他家。

第一次来的时候让我们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看到那最真实的自己,现在想来就像是发生在昨天。这次再来,心境已经跟之前不一样了,真有点物事人非的感觉。

他从房间里翻出一套校服丢给我道:“你看看能不能穿上去。”

我“哦”了一声,坐在沙发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突然觉得背後好像被谁用一种很热的视线注视著,我扭过头才发现范子鹏正呆呆的看著我。

我皱眉道:“干嘛?”

他脸一红,忙别过脸道:“没事,没事。”

他的衣服我穿起来还是有点大,尤其是裤子部分长出一截。不过在镜子里看著穿著警校校服的我,突然很想笑,我还真的适合穿这种职业装。

拍了下正在发呆的范子鹏,我心情大好的笑道:“你又不著急了麽?”

 

後记:

似乎写後记也变成了一个习惯,其实我只是想多跟各位网友多多交流一下,呵呵,所以干脆去掉每篇开始的那些文字改成後记好了,这个提议好不好?

对了,十六章跟十七章本来是一章的,所以,请连在一起看(废话中的废话)。

最後,刚才我对不起各位……潜逃中……

 

 

 

18

第十八章

 

?距离?

4年前,我为自己的未来满怀憧憬的勾画著蓝图。

4年後,我已经偏离了预定的轨道。

4年前,我与他想象著一起在天空飞翔的模样。

4年後,我们在机场相遇,却早已失去了翅膀。

4年前,我是什麽样子?

4年後,他是什麽样子?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自◇由◇自◇在◇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思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思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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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范子鹏混进他们学校,还没来得及参观就直接被他拖去操场。

“你在这里等我。”丢下这句话,他就急急忙忙的跑去更衣室换衣服。

找了个朝阳的地方,我靠在墙上打量起他们操场来。

根据目测,这个操场应该比我们学校的操场要小上至少一半,在这里跑10圈应该是再简单不过的了。现在我看到操场就会想到跑圈,该不会留下後遗症了吧。

正当我自娱自乐的时候,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径直朝我走来。

他犹豫了一下,问道:“韩非?”

我点了点头,这个人有点面熟,不过怎麽也想不起来是谁。

他松了口气道:“还好没认错人,上回在公园我们见过面。”

公园?我歪著头想了半天,难道是救苗应兰那天?我恍然道:“啊,我想起来了,那时你跟范子鹏他们在一起,那天多亏你们的帮助。”

他笑了笑道:“还没自我介绍过,我叫徐凯,跟子鹏是一个班的。”

我傻傻的应道:“一个班?哦,一个班。”

一个班?是我们学校中的“一个班”的含义还是普通学校里“一个班”的含义?警校是跟我们一样还是跟普通学校一样啊?

徐凯续道:“刚才在那边就看到你了,只是有点不敢肯定,你怎麽穿著我们学校的校服?”

我实话实说道:“范子鹏硬要拉我来的,我又不能穿我那套衣服,所以就跟他借了这套衣服来穿喽。”

徐凯笑道:“我就说呢,还以为你转到我们学校来念书了。”

还没等我回答,换好衣服的范子鹏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见到徐凯先是楞了一下,问道:“你怎麽在这里?”

徐凯朝我做了个鬼脸,然後朝范子鹏苦笑道:“你这话问的真够水平,我不能在这里麽?”

范子鹏白了他一眼道:“我管你。”接著朝我道:“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到场边来吧。”

徐凯打岔道:“你不怕被老师看到他?”

范子鹏理直气壮道:“所以他就交给你了,班长大人。”

场边几个男生朝范子鹏喊道:“子鹏,过来热身!”

他回叫道:“马上。”然後匆匆对徐凯道:“记得,照顾好他。”

看著范子鹏的背影,徐凯摇头道:“你们到底什麽关系啊,看他对你那麽紧张。”

我半真半假的答道:“情侣关系。”所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说假话的时候,别人都当成真话来听。可是有时候说真话,别人却都当你在开玩笑。

果不其然,就听徐凯喷笑道:“你还真够幽默的,不过范子鹏要是知道绝对不会放过你,这小子在学校的时候要是有谁跟他开这种玩笑绝对会被他暴扁到死。”

我心里暗道:“才怪,他估计会高兴到死。”嘴上却道:“所以你绝对不许告诉他啊。”

篮球赛很快就开始了,我站在徐凯旁边看著场上活跃的范子鹏,心里涌上一种莫名的感觉。我为什麽不打篮球了呢,以前不是很喜欢的麽?曾几何时,我已经变得不是以前的那个自己了?嘴上说著脱下面具,却又给自己戴上了另一个面具。只是傻傻的跟在别人的後头胡乱猜测,自己却从来没想过主动走到他前面去。韩非啊韩非,你到底是怎麽了。

 

看见的熄灭了,消失的记住了。

我站在海角天涯,听见土壤萌芽,等待昙花再开。

把芬芳留给年华,彼岸没有灯塔,我依然张望著。

天黑刷白了头发,我紧握著火把。

他来我对自己说,我不害怕我很爱他。

 

最终的比赛结果范子鹏他们队以3分之差输掉了比赛,看著一路上闷闷不乐的范子鹏,我拍了他一下道:“游戏而已,别太认真。”

他垂头丧气的说道:“本来说好要赢给你看的,唉。”

我笑了,缓缓道:“可是我觉得你确实赢了,除去运气成分,你的表现可圈可点。”

“真的?”他看著我道:“你真这麽觉得?”

我点了点头,然後勾了勾手指道:“把耳朵附过来,告诉你一件事,算是奖励。”

“什麽?”范子鹏疑惑的将头凑过来。

我轻轻在他耳旁道:“我想,或许、可能、大概,我有点喜欢上你了。”

 

◇自◇由◇自◇在◇

 

19

?涂鸦?

如果在人群里你永远最特殊、最寂寞而陌生;

如果没有了人群你又变得不特殊、不寂寞而空白。

那麽就用一束彩色铅笔把人群里的每一个涂成各种颜色吧。

至於你自己,等最後再决定要素描、要粉彩还是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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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寝室的时候发现只有韩伟一个人在,我问道:“怎麽就你一个人,他们呢?”

韩伟有气无力的应道:“还不跟你一样外出了?”

看他那副模样,我忍不住笑道:“怎麽,今天大教室里放的影片就那麽无聊麽?”

“无聊?”韩伟瞪眼道:“与其说无聊不如说无趣,八十年代的片子,八十年代的片子啊!千万不要让我知道是谁租的这部录像带。”

躺倒在床上,我禁不住想起几个小时前范子鹏那副错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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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或许、可能、大概,我有点喜欢上你了。”

范子鹏一脸的震惊,张大嘴巴,傻傻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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