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伸手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好笑的看着他通红小脸道,“刚你不是亲口说的,我只是赞同的表了一下态罢了。”
幻吟风哪想他会这样答,支吾了半天竟耍起了无赖,“我不管,就算是我说的,你认同了,说说看,什么不同”看月夜不吭声,便小尾巴翘的老高,得意的说道,“不知道吧”。
月夜叹了口气,说道“名人和凡人的差别就是,你听好了:名人用过的东西,就是文物,凡人用过的就是废物;名人做一点错事,写起来叫名人轶事,凡人呢,就是犯傻;名人强词夺理,叫做雄辩,凡人就是狡辩;名人跟人握手,叫做平易近人,凡人就是巴结别人;名人打扮的不修边幅,叫做有艺术家的气质,凡人呢,就是流里流气;名人喝酒,叫豪饮,凡人就叫贪杯;名人老了,称呼变成王老,凡人就只能叫老王”
说完,月夜试了试汗,看着目瞪口呆的几人,对幻吟风道:“懂了没?”那小子愕然的连头带身子一起摇了遥,月夜满意的笑了,“这就对了,实在是差距太大,当名人真是辛苦,高处不胜寒啊,小风子,你就别费脑细胞‘犯傻’了,要知道浪费是可耻的。”
说完,留下枫一行人,回屋补眠去了。
走远了,突然听到绍峰的爆笑声……
“呵呵,头回听到这样的说法,这名人凡人论,今儿我算是见识了,银面,眼光不错啊。”
银面看了韩绍峰一眼,心理回想的却是那句‘高处不胜寒’。
枫笑看着这一切,可笑意却未达眼底。
幻吟风呢,后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耍了,是这气没处撒,只有使劲扯了这刚做的绿袍一角。
16 赚钱不容易
名额
月夜躲在被子里数着银子,采菊节这几日一共出演了两场,第一场得了1两相当于现代的1000元,第二场得了50两,后又上交了一半,只剩下25两,零头打赏了晓月,唉……想在逐城的闹市区买个宅子还是要等等滴。于是便盘算着什么时候再来场。
第二日,月夜才起床,正想去找枫商量商量,就见晓月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恭喜公子,贺喜公子”月夜一手扶起他纳闷道,“这一大早的,我是何喜之有?”
晓月左右瞅瞅,复又向前探身,神秘的说道“恭喜您可以代表青楼参加下月在皇城举行的花魁大赛”月夜笑笑,道,“原来是参赛,又不是涨银子看你激动的。”
“这您就说错了不是,这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在我国可是历史悠久,声名远播,每年的这个时候,不少文人墨客,皇亲国戚,都来观赛,一到黄金十月,大家都齐聚辽城,本是扬名的好时候,可却是名额有限,每楼只有一个名额,取看尽百花之意,那时即便是北边的寒赤国,东边的金国,都会有人不远万里的前来。那郁尘公子就是去年扬得名,就公子这样的人物不说一定的前三甲,就是随便往那一站也是光彩夺目的,这可是名声大噪,身价倍涨的好时机”
月夜目光一紧,这昨儿才说着银子不够,今儿就上赶着来了,“你说的可是当真,要是果真如此,去去也是好的”
“那还有假,我可是真真听见楼主这么说的,本来这会他就要来找公子的,只恨那幻吟风竟死缠着楼主讨要这个名额,一时半会走不开”晓月急急的解释道。
想到小风子那日的样子,月夜倒是可以想象他那死缠烂打的功夫。见晓月没有要走的打算,狡邪一笑,双手在他面前一滩,不解道“这是何故?”
晓月一听,眉头一皱,委屈到,“知道今天是这重要的日子,可怜我是一大早便起身,匆匆的跑到楼主门口巴巴的偷听了半响,一得知是公子您得了这名,便急急的赶了过来给您报信,到门口还差点绊了一跤,可您倒好,喜事是知道了,我们这做下人的也没什么用了。”说罢,还委屈幽怨的瞅着月夜。月夜笑道,“看你说的,诺”从衣袖里掏出了1两银子放在晓月的手心上。晓月随即笑容灿烂,小心的收了起来,“谢谢公子打赏”
“我看咱们这青楼,就晓月是机灵的很,这样赚银子,没两天便成小财主了吧,啧啧”
“您反悔了我也不会再拿出来的,我们这样的还不都是沾主子的光,牟取些您看不上的蝇头小利,哪能和公子比”说着便转身做了个鬼脸,跑了。
月夜刚欲坐下,门口晓月又探出个脑袋“顺便告诉公子另一个好消息,那万人仰慕的碧水山庄凌二公子可是特地的等着和您一起去那辽城的,枫也是答应了”说完,暧昧的一笑,又闪了开了。
17 鸿然见缝插针
谁是谁的那个谁
清灯伴影,雨打窗棂,风拂斑竹沙沙作响,宛若一曲醉人的《梁祝》轻声低吟。一个孤寂的身影伏在桌前,时而皱眉,时而傻笑。
“不用看了,你没戏的。”
凌初雪正瞧的入神,却被这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见白娇儿站在院中嘲讽的看着自己。初雪缓缓站起身来,理了理裙摆,向前迈了几小步,又回头瞅了瞅,笑道,“不懂妹妹说些什么”便昂着头往自己的屋内走去,刚走了没几步,又停了下来,抬头望了望天,对白娇儿说道,“这天也晚了,妹妹还是早些休息,少淋些雨莫要生病了,耽误了明日的行程,对大家都不好,要是因此见不到你那魂牵梦绕的萧公子,可别说当姐姐的我没提醒你”说罢,撵着小碎步走了开来。
“你!”白娇儿气得直跺脚,什么都是她说的,这样一个狠毒的狐狸精,也就慕容岭那个笨瓜看得上,气死我了,死笨瓜,臭呆瓜。
慕容岭和白娇儿自小便一处玩闹,一处习武,可谓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当她芳心暗许后,层探过慕容岭的口风,他却说“凌师兄说‘室有傲妇,善士所恶。只有淑德之女以配君子,才可无患。’”随即白娇儿便敛去了所有傲气,以贤良淑德为目标,终日说话行事小心翼翼,可哪知那呆子非但没有察觉她的心意,还在第一次见凌初雪时就叹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而后更是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对那狐媚子狂献殷勤,每每气不过,说上两句,还被那混小子顶了回来,这是气煞我也。
凌鸿然更是一宿难眠,一大早便起身,匆匆的赶到青楼,记不得多少次的望穿秋水,幸好是他,却又为何是他……
简单收拾了几件随身的衣物,确认了一下参赛牌,带着晓月,向青楼的各位告了辞,临走时,见屋外露着一翠绿袍子的一角,笑了笑。
凌鸿然一行人本采菊节后就回山庄,可却是那初见生生绑住了他的脚步,在逐城的凌家别院里一呆便是大半个月,其间山庄急急催了好几次,不见回应,后大庄主凌鸿俊从碧水山庄出发赶往辽城会所后,便发信通知凌鸿然在那里会和,有要事商讨,见实在推脱不掉本欲闷闷的走的,随后竟从枫那得知月夜代表青楼参加十月的花魁大赛,当即便邀一同前往。枫予了后,他又是兴奋又是苦恼,兴奋的是终于能和月夜近距离接触,恼的是大赛过后月夜这样出色的人物必为更多人所知。
带着几分殷殷的期盼,终于看到萧月夜的身影,强压下心中那份激动,快步走上前去笑道,
“能和箫公子一同前往辽城,真是我的荣幸。”
月夜笑笑,“凌公子客气,本是我们扰了您的行程,一路上还请多多关照,若有什么不当处,还望包涵。”言毕,便扶着晓月踏上了马车。
初雪等人在城外等着,白娇儿慢条思虑的给火儿理着毛发,慕容岭在初雪面前嘘寒问暖,初雪坐在城外亭子的石凳上随意的应付慕容岭,两样焦急地望着城门,生怕错过从里面出来的每一个人。
“表哥来了!”欣喜的喊道,随手一推,高兴的直奔凌鸿然那边过去。慕容岭木然的看着滚在地上的糕点,无奈的苦笑。你的眼里一直没有我啊。这边白娇儿见状,心里一凉,跑过去,一手夺过慕容岭手中还未掉落的糕点,忽地放入口中,两颊塞得满满的,调皮的说道,“二师兄,真是喜新厌旧,重色轻友,恩,好吃,我收下了啦”言毕,便转身跨上火儿,可转身的一瞬,心中确实无限的悲凉。
慕容岭看着基金空了的手心,后又摇了摇头,“还真是个孩子”,便也起身,去牵马了。
18 人心都是偏滴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情
靠在马车内假寐,车外还是细雨蒙蒙,浑身懒得动弹,原是骑马的各位也都缩进了车里,本想在哪避避雨,可这刚出逐城的大道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只有先冒雨赶路。原只准备了两辆马车,白娇儿、凌初雪以及两个丫头坐着一辆,都是女眷;另一辆便是凌哄然和慕容岭挤了进去。
这样静静的看着月夜是没有过的,凌鸿然哪能就这样放过这个机会,贪婪的吮吸着月夜周身的气息。
雨天本就难受,好好的马车里又活活的多了两个大活人,月夜更显烦躁,但目前又不想扯破脸皮,只有闭目养神。
小寒寒,你在哪,为何现在只觉的就你最真。忽地觉得好累,好想和你一起。为什么欢乐总是乍现就凋零,走的最快的往往是最美的时光。此时此刻,月夜就那样半躺半卧着,双眼微睁,超然的看着窗外,超然的看着自己。忆起往昔的风云厮杀,唇边掀起一抹自嘲:何苦来哉……这一声心语,为人生送来几许清爽,几许快慰。
心,刚刚放下一半,那口憋在胸腔里许久的叹息,未及发出,便兀自燃烧成一股热浪,似一团发酵的面粉,外烘内烤成一枚圆鼓鼓的面包,喷涌而出的汗珠,就是这面团蒸发的水汽,偶有一丝轻风擦过,必是裹挟着沸腾,让你冲动得沉默,沉默得发疯,发疯得无聊,无聊得死不瞑目。小寒寒,你竟真成了我心中那份放不下的牵挂吗?
大约过了2个时辰,雨后初晴,凌哄然恋恋的下了马车,晓月好奇的探上身来,伸手在月夜眼前晃了晃。见没有什么动静,便坏心眼的拿着包着头发的穗子,刚欲撩那精巧的鼻子,
“晓——月——”
“呵呵,我就知道公子是一直醒着的。”
月夜慢慢的睁开眼眸,竟是潮潮的,
“公子”晓月一下子慌了起来,“您是那不舒服吗”,说着便伸手欲探月夜额头的温度。
月夜微微的偏过头去,“没事,就是想了些事情”
“公子是想寒公子了吧,你说这虽是做弟弟的,怎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平时看着挺懂事的,怎就这样如此,放心好了,楼主也帮着您找着不是,再说咱现在去的是皇城,等您名声大振之后,别说找人,就是找只……呃肯定是没问题的,小公子也就是皮了,在外面没意思了还不都得回家不是?”
月夜本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可一听晓月说道,在外面没意思了还不到得回家,竟又伤感其起来。
“要不,那凌公子可是碧水山庄的第二把交椅,天下没几件他办不成的事,又对着您又好感,只要您开口,他还不得乐颠颠的去给您办妥了啊。”
“晓月”听到月夜声音中的不悦,晓月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半响又管不住自己这张嘴,纳闷道,“大家都为能得到凌公子的青睐是绞尽脑汁,为何公子确是这般的排斥?”
“晓月啊,每个人的喜好不同,何况人心——只有一个,是——偏的,是人,都会想保护自己的亲人,爱人!都愿意为了所爱之人而不顾一切!然而顾忌了身边的人,难免就会忽视其他!
人的心是很小很小的,我只愿在有生之年,多分些时间和经历给自己真正在乎的人,至于其他,我也无暇分身了”说吧,复又闭眼假寐。晓月也不在出生,回头看着车帘那不自然的一动,叹了口气,心道,这人还都是累的。
19 露宿野外
你要相信谁
因有女眷,马车间停间行,一天过去竟没走多远,白娇儿埋怨的撇着顾自喝水的凌初雪,却是没有办法。小岭子还是那鞍前马后,乐此不疲的傻样。现在可好,得要在这荒山野地里过夜了。
慕容岭将两辆马车围在一起,望能隔隔风,中间生起了篝火。叫两个丫头拿出了准备好的甜点和干粮,从马车中取了餐具,收拾妥当后,大家就围坐在一起。
晓月随便啃了几口葱油饼,便没了什么胃口,无聊的两眼无神的盯着火焰,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树枝拨着火堆。月夜吃完后用手巾擦了擦嘴,瞥了一眼晓月道,“怎么,无聊啦?”
“是啊,现在入秋,天也黑的早”懒懒的说着,又继续拨火堆。月夜笑了笑。
“这会既然大家都这么无聊,看这天虽黑了不好赶路,却是时辰尚早,不如咱们就在这对对子如何,也好打磨打磨时间”初雪笑着说道,心里却是想着让月夜出丑,一个妓子,怎么可能赢得她。
“不行不行,本想是消遣作乐,怎就要动起脑子,这方面我又弱的很,怎就你们玩的尽兴。”白娇儿急忙反驳道。
初雪一听,气得要命,转头看着慕容岭,慕容岭本就是武家出身,这舞文弄墨的自是差些,却又不想在初雪面前难堪,一听那丫头反对正乐着,却见初雪回头看着他,只有硬着头皮,不甘愿的说道,“其实也是不错的”,白娇儿白了他一眼,他是什么样自己还不清楚,还不是为了他好,可他还真是,越想越气愤,便扭过头,狠狠的哼了一声,弄得慕容岭也是十分不好意思。
这凌鸿然本正寻思着怎么和月夜搭话,见初雪提了的点子,正准备高兴的应下,在月夜面前好显吧显吧自己,可随即又想,现在只有他们7人,那两个丫头和月夜的小厮自是不算,剩下的3人中,慕容岭压根不会,晓月也是略同皮毛,月夜他是不很清楚,难道还要欺负女子不成,真是说赢确是应该的,唉……罢了罢了。
“呵呵,主义是好的,可大家一起还是想点别的吧”初雪一听表哥也不同意,只有低着头埋着自己的情绪。
“那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好了”月夜看在野外,心下却想捉弄一下,老朝他翻白眼的凌初雪。
“好啊,好啊”晓月一听,随即扔了树枝,两眼亮晶晶的瞅着月夜。
“还不曾听过月夜讲故事呢,我们洗耳恭听啊”说完,鸿然笑笑,看着月夜。
月夜清了清嗓子,缓缓的说,
“有一年,几个朋友一起结伴出游去爬西山,其中有一对感情很好的情侣,当他们达到山下准备攻峰时,天气突然转坏了,但是他们还是要执意的上山去。于是就留下那个女的看营地。”
说着,月夜顿了顿,
“可过了三天都没有看见他们回来。那个女的有点担心了,心想可能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吧。等呀等呀,到了第七天,终于大家回来了,可是唯独她的男友没有回来。大家告诉她,在攻峰的第一天,她的男友就不幸死了!他们赶在头七回来,心想他可能会回来找她的。”
“啊……”初雪突然叫了出声,倒是把一旁听的聚精会神的娇儿吓了一跳,白了她一眼,对月夜道,“继续,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