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衣架 上————果果小豆丁

　　凡浩警觉的回头,看到的是对方的微笑,那样熟悉的鸭舌帽,全黑色大墨镜,凡浩惊讶,“哥!”

　　“你回来了。”凡仕洁下台阶,就这么一步,凡仕洁和凡浩没有距离一样,空气中都带着彼此的温度。已经习惯这样的距离,即使再暧昧一点也不成有问题。

　　凡浩微笑,“哥——”要说什么,应该说什么,凡仕洁的一句你回来了,带走了凡浩所有想法。

　　凡仕洁拉住凡浩的手,与凡浩擦身而过的时候,凡浩转身,手被凡仕洁拉着,跟上凡仕洁的脚步,很盲目的。凡浩抬头看着凡仕洁的背影,那高高的个子,不算很宽厚的肩膀遮去凡浩前面的夕阳。凡浩抿唇,在风来了,凡浩低头,发在额旁飘动,丝丝的。没有注意前面的方向,有凡仕洁带路,方向不在重要.

　　星期五那天凡浩拒绝了棱丰去他家吃饭,今天星期六,凡浩是跑不了了,棱丰吹得很紧,凡浩没有办法,谁叫凡浩答应过棱丰做他的情侣呢,凡浩和凡仕洁说要去朋友家吃饭,凡仕洁想不答应,可自己要是说,凡浩一定会不高兴,凡仕洁就让凡浩去。至于凡浩离开后的空挡凡仕洁只能接受。

　　凡浩不是没有想过凡仕洁的感受,不能拒绝棱丰,只好和凡仕洁说自己很快回来,其余的凡浩认为凡仕洁不会在意的。凡浩刚出到门口。有些后悔的回头,凡浩不想走。看手表不早了,凡浩还是走了,上了公共汽车,到了和棱丰约定的地点,下公共汽车的凡浩就看到棱丰站在公共汽车亭里等自己。凡浩感到歉意的和棱丰握手,本以为棱丰要带自己直接回家。棱丰却带自己来到人潮最多的市中心。

　　棱丰拉凡浩跑过街道,和很多不知名的人擦身而过,上天桥,踩过不多的阶梯,到了平台,凡浩和棱丰靠着栏杆,呼吸急促,“呵呵——”棱丰突然笑起来。

　　“你发神经啊。”凡浩不明白。

　　“你看。”棱丰指着前面,还有后面,接着是四周,“很美吧。”

　　凡浩目光跟着棱丰指的方向看过去,真是繁华的街道,人群的拥挤,摆得杂乱的物品,在这样的的地方看起来是这样协调,没有鲜亮的色彩,黑灰的色调充当着这里的主色,在来去的车道上,是无法掩盖的繁忙。远看是不规则,高度不一的楼房。它们各具特色的高起,看另一边,有拐角,是花费巨建造的大厦,有好几栋仿佛玻璃建造的华美建筑物。

　　“好美。”凡浩感叹看到的美妙。

　　“呵呵——那是,不要看这里树少,房子多,人杂,其实,这里有它自己美丽的地方。”

　　“嗯——”突然凡浩看到了什么,眼睛红了。

　　棱丰看到到凡浩眼睛红红的,“怎么了?我带你来是为了让你开心的,不是——浩浩,你——你别这样啊。”

　　这不关棱丰的事,是凡浩看到在高楼大厦旁挂出的海报,是凡仕洁的《死亡》,和几百万的广告横幅一样挂得很大张,很霸道。凡浩还记得那个时候,凡仕洁真如海报一样死去的样子。“海报。”

　　“哦——你说《死亡》啊,这海报真酷。我以前从不注意那些上杂志的模特,也不明白那些人干嘛那么崇拜他们,现在我知道。”棱丰双手抓着栏杆,“起初我还以为《死亡》是一款游戏。原来单单是海报,有点失望。”棱丰推凡浩,“他帅吧?”

　　“嗯。”凡浩能说凡仕洁不帅吗?

　　“我听说他要接拍偶像剧,可惜是正剧,不是BL,我看我是不会太关注咯。”棱丰微笑,“浩浩,不要想你哥哥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出门看看美女,或是看看帅哥,你看那边就有一个帅哥,虽然只是海报,但也可以幻想一下,对了,他叫什么名字来着,我不记得了,叫什么洁的。”

　　“凡仕洁。”凡浩帮他说。

　　“对,对,就是凡仕洁。”棱丰看向凡浩,“你怎么会那么清楚?难道你也很萌他?”

　　“嗯。”凡浩是很迷凡仕洁,迷得想吃掉凡仕洁。“他是我哥哥。”

　　“你哥哥啊。”棱丰随口说,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是什么呢?沉默一会,棱丰激动的松手面对凡浩,双手抓住凡浩肩膀,“他是你哥哥?”

　　“嗯。”凡浩应得平静。

　　“噢!上帝,他是你哥哥,凡仕洁是你——天啊!”棱丰话都说不直,过了一会“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放不下你哥哥了,”也明白凡浩为什么不说他哥哥是谁,要说,也只是哥哥的称呼。“他——的确很有魅力,是我,也放不下。”松手转回原来的样子。

　　“棱丰。”

　　“嗯?”

　　“你说,我这么普通,要怎样才能抓住他的心?”凡浩说到这个,心情就更糟糕了。

　　“自信点嘛。”棱丰鼓励的在凡浩面前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你也不差啊。”

　　“你想,我哥的工作会遇不上比我更好的人吗?”凡浩很清楚,自己的机会有多渺茫,特别是凡仕洁很在意亲情关系。

　　棱丰不是个容易语塞的人“再好,也没你了解他吧,能成为情侣的机会不是只有一见钟情的,还有日久生情,日久生情比较长远,了解呢,就日久生情的开始。”

　　“呵呵——是吗?”凡浩认为不会是这样。

　　“别想了。”棱丰拉凡浩的手,“走,去我家吃饭。”

　　凡浩被棱丰拉着走,看着棱丰和凡仕洁不一样的背影,说真的,凡浩很喜欢和棱丰在一起的感觉,只是喜欢,不是爱,对凡浩而言,凡仕洁的背影才是爱。

　　到了棱丰家,凡浩看到棱丰父亲黑着脸吃完一顿晚饭。要离开的时候棱丰提议要送自己的跟自己出门。上公共汽车前凡浩和棱丰道别,车开了,棱丰还站在送别的地方看着凡浩,凡浩坐着的位置是靠窗的,只要一回头,凡浩就会和棱丰的目光对上。

　　凡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总觉得棱丰和自己这样是来真的。凡浩害怕棱丰是来真的,可又希望棱丰来真的,这样,被凡仕洁拒绝后,凡浩还有可以退后的路。可这样好吗?不就是假戏,自己何必认真?凡浩笑自己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多情,靠上车上的玻璃窗,在未关紧的缝隙里,吹近来的风很有力的让凡浩的眼睛感到不舒服,眯眯起眼睛。在凡浩不注意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跑车和公共汽车并排了。

　　快到公共汽车站的时候,黑色跑车加快,超过公共汽车,在一个拐角消失了,公共汽车停下,凡浩回神的下公车,没有在公共汽车亭停留,直往家走,路不长,刚才的公共汽车开过凡浩身旁的车道,扬起的尘土,凡浩捂着嘴就猛跑。再一个拐角,就到家了。凡浩看天,已经黑了,看表正正8:00。

　　凡浩开门进家,将鞋子换成拖鞋,走进客厅,看见凡仕洁在客厅看电视,身穿永远不会打败的黑白搭配的时尚衣服,头侧在一边,黑色的发已过耳朵也不剪,表情没有因凡浩回来而变化,客厅的灯光很弱,电视闪烁的光照在凡仕洁身上,衣服的黑白,再一亮一暗的灰色调,有说不出的寂寞。凡浩想要过去,脚步在快到客厅地毯的时候停住了。凡浩没有忘记自己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有公共汽车上特有的汽油味道,走路的时候还有沙尘,更不要说身上的汗水味。

　　凡浩改路线,跑往楼上卧室里的浴室。凡浩动作太快,没有看到凡仕洁看到自己突然跑走后的悲伤表情。凡仕洁没有心情呆在客厅看电视,关掉电视,放好遥控器。上楼,开自己卧室的门口,开卧室的灯,关客厅灯,进门,关起来。捡好衣服,进卫生间洗澡。

　　洗澡完出来的凡浩,看到客厅一片漆黑,头发还未擦干的水湿,滴在身上凉凉的。凡浩走回房间门口,看到凡仕洁房间门口缝下的点点光亮,犹豫了,“要近去吗?还是算了,反正——你都不会很在意的。”凡浩开自己卧室的门,进去,关上门。

　　凡仕洁洗澡完,关灯睡觉,至于能不能睡着,只有凡仕洁自己知道。

　　清早——

　　凡浩从卧室出来下楼的时候,凡仕洁已经在餐桌旁享用早点了。凡仕洁看到凡浩,拉出身旁的椅子,“早。”

　　“早。”凡浩左下,拿过面前的食物,“哥今天也休假?”

　　“我休假不好吗?”凡仕洁拿过纯牛奶,倒一杯,放在凡浩面前。

　　“好啊。”凡浩拿过牛奶喝上一口,“哥,我听说你要拍偶像剧。”

　　“是。”

　　“和你合作的女主角很漂亮吧。”凡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

　　凡仕洁看相凡浩。

　　“要是合作成功,是不是感情也会成功呢?”凡浩突然笑起来,很恐怖的,“有吻戏吧,还是有床戏?噢——对不起,我还没睡醒。”凡浩开始没事找事的情绪激动。

　　凡仕洁回过头,“什么也没有,就是简单的感情戏。”

　　“感情有简单?”凡浩快吃不下去了。

　　“只是演戏。”

　　凡仕洁也许是用错了台词,凡浩插子猛的叉住食物,叉头穿过食物撞击仿陶瓷的盘子声音的刺耳,“演戏,哥真有天份啊。”凡浩起身,“我吃好了。”

　　“浩浩。”凡仕洁看到凡浩早点盘上还有完好的香肠,才吃到一半的煎鸡蛋,“吃完再走。”

　　“不了,我朋友叫我今天也去他家吃饭。”凡浩在说慌,可凡仕洁看不出。

　　“朋友?”这会到凡仕洁情绪激动了。“是朋友,还是男朋友?”

　　“是什么对你来说——有问题?”

　　“有。”对凡仕洁而言,凡浩交的是朋友,还是男朋友都很重要。

　　“有?”凡浩不想多说,“我不过问哥的事情,也麻烦,哥不要过问我的事情。”凡浩走出凳子的范围,将凳子推进去。

　　“不可能。”凡仕洁拉凡浩的手臂。

　　“你想怎样?”

　　“说清楚。”凡仕洁不能放任凡浩这样下去。

　　“我要交代清楚?就因为我是弟弟?你是哥哥?”

　　“——”场面就要僵化,凡仕洁不能继续问了,松开手。凡仕洁一松手,凡浩马上离开的脚步。凡仕洁深呼吸,拿起叉子,又放下。“我——我是怎么了?”以前都是凡浩追着凡仕洁的脚步,现在变得不一样了,凡仕洁在反思,自己面前的路还能一直走下去吗?快是一个的脚步,却想一次留下四个脚印。

　　第 21章

　　凡浩早上一走,就是到下个星期五回来,凡仕洁在忙拍偶像剧,休假是没有机会了,见不到凡浩的凡仕洁,一有空就和凡浩通电话。可凡浩不珍惜的没到两分钟就挂段凡仕洁的电话。凡仕洁只好给凡浩发短信,凡浩常不回凡仕洁,让凡仕洁总以为凡浩收不到的一句话就发两次。

　　两个星期后,凡仕洁拍的偶像剧电视开始播放第一集,收视率是公司想不到的高,很八卦的凡仕洁的非文女友又换成女主角。有拍到凡仕洁和女主角在街上买汽水的画面,还有坐在公共长椅上笑着聊天的画面。其实,这些画面都是拍偶像剧在外面取景时,凡仕洁和女主角在休息时间里出去走走的时候,被狗仔队抓拍到的。

　　外面说什么,凡仕洁已经习惯,只要放休假的凡浩回来,凡仕洁就会回家过夜,即使他们很难碰上一面。为什么会是很难呢?凡仕洁回家的时候,凡浩已经睡了,凡浩起来的时候,凡仕洁已经出门了。他们就像两个住在同一屋檐却又活在不同空间的人。凡浩第一个学期结束,迎来的长假,凡仕洁又忙于工作,不能陪凡浩玩。

　　也许是年轻吧,凡浩开始爱出门玩,凡仕洁不在家的时候,凡浩玩得很疯,常住在朋友家,还去一些未成年不能去的场所,凡浩只是去玩,不会出事的回来,在凡仕洁在的时候,凡浩尽量,做个乖点的弟弟。

　　凡仕洁拍完偶像剧后,演技受到很多好评,就是这样,凡仕洁接拍电影,看凡仕洁的前景一片光明。某天,凡仕洁在拍戏的时候,手机响了,凡仕洁接听后。脸色一下就绿了,和海叔交代了一下,慌张的跑出去。

　　凡仕洁来到一条不起眼的小街,停好车,下车,看到那个给自己打电话的男人。那个男人就是在拉拉吧碰上的男人。“我弟弟呢?”

　　“要不是我在他手机里看到你的名字,和哥哥的代称,我还真不管了。”男人带路。

　　“真不好意思。”

　　“他被人下了药,晕过去了。”

　　“怎么会这样?”

　　“那你叫他不要再出入这些未成年场所好了。”

　　“什么?”

　　“他在一家地下酒吧出事的,对方我替你打了一顿。”男人打开门。

　　凡仕洁和男人说了“谢谢。”跑进屋子里,凡浩躺在单人床上,没有什么不妥的样子。看守凡浩的人见凡仕洁近来,拿过一张凳子给凡仕洁坐。“谢谢。”凡仕洁坐下。看守凡浩的人见凡仕洁坐下,自然离开了。带凡仕洁来的男人站在门口。

　　凡仕洁颤抖着手握起凡浩的手,“浩浩,是哥不好,哥没有好好的照顾你,哥不好,浩浩——”凡仕洁很小声的,低头,眼泪落在自己握着凡浩的手心里,热热的。

　　凡仕洁等自己不再掉眼泪,凡仕洁抱起凡浩,和站在门口的男人说声谢谢之后,男人和他们一同出去。凡仕洁放凡浩上车,让凡浩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系好安全带,放低位置,关好车门。凡仕洁转身面对眼前的男人,除了和他说谢谢之外,凡仕洁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你觉得你欠我的?”男人看出来了。

　　“是的。”凡仕洁低下头,抿唇。

　　“那有空去我店里坐坐。”男人拍凡仕洁的肩膀。

　　凡仕洁抬头看男人,“我?”凡仕洁有去过男人的店里,不像外面人说的那样乱,很规矩的,就像正经的帮倒酒聊天场所。“为什么?”

　　“我喜欢你来我那里玩啊。”其实不是这样的,是凡仕洁一到店里,工作人员就会轻松很多,至于轻松的原因,是凡仕洁的魅力所在,“我不收你钱。”

　　“不了,我怎么好意思。”他帮了自己,去他那里玩,还不用付钱,照顾得太过了。

　　“不用客气。”男人豪爽的用拳头轻撞凡仕洁的身体。“我想你还是先带他回家吧。”

　　“哦,他——他是我弟弟叫凡浩。”

　　“和你长的一样,叫人流口水啊。”男人笑起来。

　　凡仕洁也笑起来。“呵呵——”

　　“呵呵——好了,你该回去了。”

　　“那——再见——”凡仕洁开车门,上车,拉好安全带。

　　“记得来玩啊。”男人不忘了再提醒凡仕洁。

　　“好的。”凡仕洁发动车子,“我有空就去。”车子远去。

　　凡仕洁抱凡浩进家,安置好凡浩后,叫富妈今晚做俩人饭菜,还给学校请了假。凡仕洁交代完事后上楼,进自己的房间,脱去拖鞋,掀开一些被子,躺进被子里,侧身一边手撑着头,一边手搭在凡浩身上,低头看凡浩。凡仕洁没想到凡浩会变成这样,才星期三,却翘课出去混,还自己一个人去。凡仕洁在想,要是没有人帮凡浩,结果会是什么,想想都感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