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衣架 上————果果小豆丁

　　“哥哥好舍不得挂电话哦。”凡仕洁真的是舍不得。

　　“那就不要挂啊。”

　　“不行。”凡仕洁深吸一口气,“好困,啊——浩浩——”

　　“哥——”

　　“我要去忙了,浩浩好好读书哦。”

　　“嗯。”凡浩很乖的应着,在凡仕洁挂段电话之后,凡浩轻轻的说,“我爱你。”才收手机放回书包,看看四周,安静得好恐怖。

　　风更大了,有同学的书本被风吹到地面上,好大的一声啪!大家都回神一般,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的。老师不好意思的咳嗽几声,“上课。”

　　第 6章

　　那次和凡仕洁通过电话之后,又过了一个多月,凡浩都没有再接到凡仕洁的电话了,凡浩有去过公司,工作人员和凡浩说凡仕洁去外面拍外景了,要回来要一段时间,即使回来了,也很快走。凡浩只能回家,不敢打电话给凡仕洁,怕打扰到凡仕洁休息。就这样,快到下个月的月底的时候,凡仕洁给凡浩电话,说自己回来了。凡浩高兴得一放学就跑去公司见凡仕洁。

　　“哥——”凡浩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拥住凡仕洁,门是随便关上的,有没有关好,凡浩不会太注意,谁叫凡浩的注意力都跑到凡仕洁身上去了呢。凡仕洁拥住凡浩,抱起来就吻,要说是兄弟,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是不正常的,但对他们而言这样和见面握手是一样的,也许大家的观点都不同。

　　吻到了一定的程度,是因该分开的,可凡仕洁的手不对头的伸进凡浩的衣服里,摸上那小小的肋骨,他们的角度一转。凡仕洁抱凡浩坐在化妆台上,台上的化妆品不多,但那些花饰的道具被凡仕洁拨开。

　　“嗯——嗯嗯——哥——”不抗拒的凡浩感觉凡仕洁的手摸进自己的裤子,在做什么,凡浩红着脸抓着凡仕洁的衣服,“嗯嗯——”

　　“浩浩,哥好想你。”凡仕洁知道这样下去不对,可是自己又停不下来,喜欢这样的感觉,凡仕洁又吻着凡浩唇片。凡浩很不习惯的,很快缺乏空气的嘴巴张得更大的要呼吸,可凡仕洁的嘴唇不让。凡仕洁喜欢折腾人一样,更用力的吻,让凡浩唇片没有离开的机会。凡浩呼吸急促起来,身体的颤抖,手在揪紧凡仕洁衣服的时候,感觉凡仕洁的靠近。凡仕洁的靠近,让凡浩分开的腿更加大开。

　　这样的掠夺,凡浩迷迷糊糊的,只知道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哥哥凡仕洁,当凡仕洁的手想要更多的时候,门被人打开了,近来的不是陌生人,是海叔。海叔看到凡仕洁和凡浩现在情况,表情上的木然,脚步的停留,在尴尬的气氛中,海叔沉默着。凡仕洁停了手,凡浩软巴巴的靠着凡仕洁。

　　“以后记得反锁。”海叔能想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转身,帮他们按反锁键,关门离开。

　　海叔的打断,才让凡仕洁发现现在的情况又多糟糕,凡浩脸色的不同,颤抖的身体,是那么——是那么——怎么这样,他是我弟弟,我的浩浩,我——我真不是东西。他还没成年呢,我真是混蛋。在凡仕洁眼里,凡浩永远都是个孩子,喜欢依赖自己,喜欢和自己撒娇的孩子。

　　“嗯——哥——好难受——”凡仕洁摸过的地方都好热,特别是下面,无法解放的站立,是凡浩以前不知道的感觉。

　　凡仕洁真想当场就打死自己,什么不好做,竟然做起了这个,自己一定是憋太久了,改天自己看部电影解决一下问题。“不难受,哥帮你。”

　　事后,凡仕洁有好好的,仔仔细细的反省过,反省归反省,但对凡仕洁而言反省是没有用,看情况就知道效果不好。凡浩一直跟着凡仕洁,凡仕洁笑得很干,关于刚才的事,凡仕洁还记得。凡浩没当一会事的,和以前一样跟着凡仕洁。凡仕洁上淡妆的时候,凡浩会在旁边看,或是不打扰的坐在很远的地方,凡仕洁在镜子里可以看到凡浩,可今天凡仕洁笑不出来,要是平常都会笑笑和凡浩打打手势。

　　到拍照的时候,凡仕洁会展现出最好的形象,凡浩也会在旁边看。这样一天下来,凡浩乖乖的表现让这里的工作人员都很放心凡浩在工作室里东走西走。工作结束后,凡仕洁没有伸手拉凡浩,是凡浩自己拉上凡仕洁的手,和凡仕洁一块进电梯,下楼,进地下停车场,上车,这些都很公式化的。

　　在回家的路上,凡仕洁没有找话题和凡浩聊天,因为凡仕洁在想事情,在想自己和凡浩的关系,自己和凡浩的距离,是不是到时候分开一下,这样下去会很危险,自己又那么年轻,凡浩又小,不太懂事,这样难免会出事,要是真出事了,责任上面不是难分和不难分的问题,是能不能继续的问题。

　　前面是红灯,凡仕洁提前轻踩刹制,车快到了停车线的时候,缓慢停下。给车拨空挡,仕洁凡继续想着。凡浩见凡仕洁沉默那么久都不和自己说话,凡浩也很配合的不打扰凡仕洁,反正凡仕洁想什么有了结果会告诉自己听。一向听凡仕洁话的凡浩,渐渐没了自己的主见,生命随波逐流的听从,只要凡仕洁认为是好,只要凡仕洁不叫自己离开,凡浩都可以接受,头侧到一边,车开了,看着车窗外闪过的人行道,和开着业的门面。

　　凡仕洁不再思考,发现车里的空气沉闷,担心凡浩会闷,凡仕洁想说点什么,可脑袋里突然的空白,让凡仕洁找不到话题,头在看前面好一段路没车的时候转头看凡浩。凡浩那侧头的动作,只能让凡仕洁看到耳朵的部分,在车窗外的光照近来与车里的黑暗对比着,让凡浩的这个动作,显得很优美,很——悲伤——凡仕洁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呢?谁叫,凡浩的脖子在光的强弱分明下变得突出,小小的肩膀有些踏下来,宽松的领口,在突出锁骨后面的部分,这样脖子的线条更美,那灰色的衣服,在黑白交接的光下,手停留在胸口,被凡仕洁看到,指尖抓上胸口衣服的点点布料,不仅有了那样的猜侧。

　　凡仕洁轻呼气,转回头认真开着车,不论是不是悲伤,凡仕洁不会认真过问,不是凡仕洁不关心,是凡仕洁害怕,凡仕洁发现到自己的思维已经脱了轨,在那不安的轨道道上行使的凡仕洁,很危险的看着前面的路,凡仕洁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不能再回头。凡仕洁不是没见过男人爱上男人。凡仕洁不反对,也不表示支持。凡仕洁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好笑,自己认为自己可以爱上男人,可不能爱上自己的弟弟,即便凡仕洁知道凡浩深爱着自己。或许,这样的想法是自找麻烦吧——

　　回到家,富妈刚好做好饭菜,微笑着和凡仕洁、凡浩打招呼,离开了。凡仕洁今天回来很奇怪,不再和凡浩牵手愉快的聊天到家,反倒是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跟在凡仕洁身后的凡浩没有意见的看凡仕洁坐下,凡浩再拉凳子坐近凡仕洁。凡仕洁没有叫凡浩坐远点,凡浩也就坐得离凡仕洁很近。

　　吃饭的时候也很安静,凡浩没有问凡仕洁干嘛突然要这样冷漠的对待自己,只管吃好饭,凡仕洁开口的时候,自己才开口。凡仕洁吃吃饭,看看凡浩,很平常,但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很怪异?凡仕洁马上把视线撇到一边,不看凡浩。

　　一顿饭后,凡仕洁收拾碗筷,这个时候凡仕洁是说什么也不让凡浩帮忙的,凡仕洁怕凡浩不小心打破东西割伤手,其实这些已经不可能了,凡浩已经不是会打破碗的年龄了,可凡仕洁还是忘记了。这样的忘记是好事还是坏事,凡仕洁和凡浩都没有去认真想过,生活还是和以前一样。

　　因为厨房的搁断墙是玻璃做的,客厅转角90度就可以看见厨房整个布局,特别是洗碗盆的地方,全透明的。凡浩就坐在这个角度的沙发上,电视开着,凡浩却无心看,身体30度的转方向,双手交叉放沙发扶手上,下巴靠在交叉的手臂上,眼睛就这么盯着凡仕洁的背影看。凡仕洁没有发现的洗完碗筷,放在滴水架子上,洗干净洗碗布,挂好,脱去洗碗手套放旁边。再洗手,擦干手。在转身走出厨房的时候。

　　凡仕洁的动作停止了,凡浩忘记收回视线的红了脸,现在转过头,看是晚了。凡仕洁没有动作,凡浩更不好意思,咬着唇片。

　　天啊,我要怎么办。凡仕洁不能再逃避凡浩这样的视线了,越来越露骨的事态,还有凡仕洁自己本人已经沸腾的心情,无法掩盖的季动,快要脱离了人文道德的束缚。凡仕洁只要开口,凡浩就会投入凡仕洁的怀抱。凡仕洁会开口吗?凡仕洁要开口吗?不——凡仕洁认为自己还太年轻,才17岁的年龄,能保证谁的幸福?能保存什么样的心情,责任感凡仕洁是有,可不能用错地方。

　　对凡仕洁而言,凡浩更不用说,才14岁,凡浩真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真的知道这样的感觉能过一辈子?凡仕洁自己都不确定,凡浩怎么能确定?凡仕洁对自己的感情不抱希望的面对凡浩微笑,可这样的笑只是牵动了表皮而不是心。“浩浩,身体不舒服吗?”来到沙发上拥住他。

　　凡浩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在凡仕洁的手来到自己腰上的时候,凡浩更害羞的将脸收藏起来。

　　“怎么了啊?”凡仕洁头靠上凡浩的背,“浩浩?”

　　“哥哥,讨厌。”凡浩不知道说什么。

　　“呵呵,那就讨厌我吧。”总比喜欢我好。

　　“不是的,我说的是反话,哥哥——”凡浩的手摸上凡仕洁的手,“我喜欢你。”

　　第 7章

　　“我也喜欢浩浩。”凡仕洁默默的说。

　　“不是兄弟的那种。”凡浩声音更小了。

　　凡仕洁泛了一下眼,“那很抱歉,我是兄弟的那一种。”

　　就这一句话,凡浩的泪水湿润了眼眶,“哥,我爱你——”声音不大,足够让俩人听见,凡仕洁不能回应只好沉默,凡浩知道凡仕洁不会说话一样,凡浩继续着,“我爱你,就算只有我一个人在说,我也愿意。”泪水跑出凡浩的眼眶,落在沙发布上,消失了。哥——哥——有时候,一个人痛苦就够了,不必要俩个人一起痛苦的,更何况是感情不会有交际的俩个人。

　　凡仕洁不是没有被感动,是太多的不可以让凡仕洁为凡浩的前程与凡浩以后的生活打算着,都为凡浩做的太多的凡仕洁,不介意多上那么一条放弃现在的爱情,凡仕洁在想着要怎样,才能把那些搞混的亲情变回原来的位置。

　　因为太累,凡仕洁和凡浩看了一会电视,就洗完澡上床睡觉。

　　“浩浩,别自己有床,还要一天跑到哥哥的床上睡好不好?”凡仕洁要和凡浩拉远距离的第一步就是先让凡浩晚上回自己的床上去睡觉。

　　“不好。”凡浩才不走的靠上凡仕洁的胸口。“我喜欢和哥哥睡一个床。”反正凡仕洁的床够大,俩个人在上面打滚也没多大问题。

　　“可是这样下去会不行的。”凡仕洁一定要凡浩离开自己的床。

　　“我见没有不行啊。”凡浩自懂事以来就喜欢和凡仕洁睡在一起,都十几年了,不管凡仕洁在还是不在,凡浩都想霸占凡仕洁的床铺,因为床上有凡仕洁的味道。特别是今天发生那样亲密的事情,现在要凡浩离开那是不可能的,凡浩的脑袋里啊,还在想凡仕洁要是每天晚上都和自己这样来上一会,是件怎样幸福的事情?凡浩想想都会害羞,头埋在凡仕洁胸口。

　　凡仕洁还不知道凡浩是怎么回事,房间太暗,凡仕洁看不到凡浩的表情,自顾自的说,“你要是睡我床上,你嫂子要睡哪里啊?”很不是时候的,说了很不是时候的话。

　　凡浩沉默,知道凡仕洁是故意的,翻个身,背对凡仕洁。

　　凡仕洁看着凡浩的背,在凡浩圈缩身体的时候,背影显得小而弱不经风。凡仕洁忍不住拥着凡浩,头靠上去,眼睛一直看着窗口,今天是怎么了,一切都怪怪的,仿佛是情侣要分手的前奏。凡浩一直不说话,凡仕洁闭上眼,过了很久,头,笔尖触碰凡浩的耳朵。“浩浩,睡了吗?”凡浩咬着唇片,什么动作都不做。凡仕洁紧皱着眉,“对不起。”

　　清早,因为公司放假,凡仕洁就睡久了一点,起来看钟已经9点了,慵懒的半撑起身体,抓抓头,要起不起的,看着只有自己一个睡的卧室,摸摸凡浩睡过的地方,是冷的,“这么早,浩浩去哪里了?”凡仕洁马上清醒的起身,开门下搂,“浩浩——浩浩——”

　　“仕洁少爷,别叫了,凡浩少爷去学校了。”富妈晒完衣服走近来,见他焦急的样子,还穿这一件白衬衫和黑色四角裤就下来了。

　　“这样啊。”凡仕洁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都不记得今天不是星期6、星期天了。”

　　“呵呵——你那么忙,怎么会记得。”富妈不会介意的走进厨房。

　　“哦。”凡仕洁上搂,“富妈,今天我想出去吃,你就不用做早饭了。”

　　“那好,我做水果补丁,天热,吃这个凉快。”富妈来到厨房,打开冰箱。

　　“好的。”凡仕洁同意,进卧室,刷牙,洗脸,换衣服,约朋友出来玩,却没有人有空。凡仕洁干脆约海叔,海叔答应了,不过条件是要带海叔的儿子一起出来玩。海叔给自己儿子请假,因为自己放假,好久没有陪儿子玩的海叔打算陪儿子好好玩一天。凡仕洁没问题的答应了。就这样,凡仕洁出门,开车去接海叔和海叔的儿子。

　　凡仕洁的车子停在海叔家门口,海叔家不是私人住宅,是小区,不过一套房子有142,算很大了,凡仕洁记得自己上去过一次,海叔家装修还算是很好的。色调也相当时尚。没多久,海叔好爸爸的抱着自己儿子走过来了。凡仕洁放下车窗。笑起来。海叔不好意思的放下儿子,开后车门,让儿子先上车,自己再上车,关上车门。

　　“我说少爷啊,你要去什么地方吃饭啊?”海叔上车就和凡仕洁搭话,手呢,就搂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的腰。

　　海叔的儿子很礼貌的和凡仕洁说,“仕洁哥哥好。”

　　“你好。”凡仕洁从后视镜看看海叔可爱的儿子,“海叔,你想我去哪里吃饭呢?”

　　“谁知道你,我们可是吃饱了你才打电话过来的。”海叔摸摸自己儿子的头发。

　　凡仕洁打转方向盘,“那去一家可以玩可以吃东西的地方。”

　　“好啊,仕洁哥哥那是什么地方?”海叔的儿子很开心。

　　“别带我儿子乱跑啊。”海叔不喜欢自己的儿子学凡仕洁一样。

　　“放心,我是好哥哥。”

　　“去——”海叔死都不认为凡仕洁是好哥哥,“就你这样的哥哥,最可怕了。”

　　“为什么?”海叔的儿子问。

　　“不为什么。”海叔不想自己的儿子知道。

　　凡仕洁只是笑不参与的专心开车,在一家海鲜管的停车位上停好车。海叔明白了,这是一家很有名的海鲜管,可以吃到好吃的海鲜,有水下表演,还有很多小朋友娱乐的场所。海叔手指在凡仕洁肩膀点点,好象在说,真有你的。而凡仕洁的笑好像在说,客气客气——

　　凡浩下课后就趴在桌子上睡觉,昨天晚上就因为凡仕洁的那一句话,凡浩一晚上都没睡好,凡仕洁就深深入睡了。凡浩天还没全亮就起来,草草吃了东西就来学校了。上课的时候有些小犯困,但凡浩还是有办法让自己不要上课睡觉的。下一节是体育课,凡浩不想去,麻烦同学帮自己请了假,就这样趴在台上睡觉。窗口吹来的风很轻,在抚过脸庞的时候,凡浩睡得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