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水潭里,沿着小溪往下流。水面上翻滚着白色的浪花,看样子水潭很深。不敢太接近,会被水花打湿衣服的。站在
溪边,洗洗脸,洗洗手,真是舒服。
找了块视角最好的地方,小桑大叫着:“快点,快点,给我照相。”这几个都不喜欢照相,现在才翻出相机,小桑变换
着姿式,一时嘴里叼着一朵花,一时又做个鬼脸,汪玉阳不停的拍着,抢着各种可爱表情,一会儿就给他拍了好多张。
“你们俩个,过来。”小桑叫着严炎和郭岑风,拉着他俩站在瀑布下,三个人和影了好几张,汪玉阳示意小桑离开,给
严炎两个拍了几张和影。
换景时,郭岑风见脚边开着几朵大大的粉色花,花瓣分很多层,上面溅着些水花,水珠在上面显得格外的晶莹剔透,他
伸手去捻上面的水珠,却发现原来不是水珠,就是花瓣上自生的,越看越喜欢,叫严炎过来,两个人蹲在花丛中,仔细
的观看。
郭岑风摘下一朵,放在严炎唇边,不知说了句什么,严炎抬头,两人隔着花朵亲吻一下,意境非常美,汪玉阳手快的抢
拍下来,后来这张照片放大了一直挂在严炎的床头。过了好久,他才发现这花竟然叫美人泪,是个不吉的名字呢。
小桑拉着汪玉阳也亲亲热热的照了好几张合影,两个人打打闹闹的,有小桑跳起挂在他脖子上的,有汪玉阳抱着他亲的
,有两个人头挨着头的,严炎拍的手都酸了,这两人才停下来,汪玉阳还不满的说:“如果有阳光,景色会更美呢。”
四个人单影,合影的照了好多相。
嘻嘻闹闹的时间过得格外快,脚步也格外轻松,大半天过去了,终于爬到了山顶。站在山顶,俯视下面,层层叠叠的群
山,高低起伏,满眼都是树,绿的,黄的,红的,真是美极了,这是主峰,周围有很多的山峰,看着这一切,心情突然
变得更加宽阔,看下面的一切,都觉得小,现在才能真正明白“一览众山小”的意思。果然无限风光在山顶啊。
山顶上怪石嶙峋,长满了杂草,只有几棵古老粗壮却不高大的树,树干象年老的人一样满经风霜,粗糙不堪,枝叶却很
茂盛,树冠十分宽阔,这种树都是生命力格外强的,如果是满月天,在树下摆桌围棋,再穿上长袍,一定会被当成仙人
。
一块突兀的大石头立在最高处,站在上面的风吹得人衣衫鼓鼓的,扔下背上的大包,张开双臂,有种御风而飞的感觉。
这感觉真舒服啊,小桑大声的叫起来“啊,哈,呜,”各种声音,被风带到了很远,还不时有回音飘荡在山林中。
休息够了,大家寻了个避风的角落,搭起帐篷,生火做饭,还只是在瀑布那边吃过一些干粮,大家早都饿了。
62.半夜遇鬼
一夜甜睡,早上几乎都差不多时间醒了,只有小桑还懒着,不想起。整座丫山,估计这两天没有人上来,安静,令小桑
有种回到老家的感觉,心情特别愉快,整日里乐颠颠的。汪玉阳第一次在这纯粹的大自然里生活,这个享乐派,第一次
认真享受大自然的风光色彩,心灵都好象得到了洗礼一般,看着活泼快乐的小桑,眯起了眼,心象飞起来了一样。郭岑
风也第一次卸下身上的担子,抛开一切的烦恼,搂着爱人全心全意的享受假期。
高高的大山,静静流淌的小溪,一树一木一花一草都显得份外美丽与多情,四个过着一种与世无争,无忧无虑的神仙日
子,几乎都不想下山了。只是再美好,再舍不得,也不可能在这里过一辈子。
三天之后,收拾好东西,大家恋恋不舍的下山,按原计划在山下的农庄乐玩两天,去泡泡温泉,钓钓鱼,摘些沙糖桔,
然后回家。
回到了第一次宿营的地方,要在这里歇一个晚上,准备清晨返下山。早早吃完饭,大家洗漱一下都睡下了,天气开始变
好了,乌云散开了,露出了一轮半圆的下旬月,月光清透,照的树影婆娑,寂静的大山里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啊,啊……”突然传来尖利的呼叫声,惊醒了几个甜睡的人,小桑猛的坐起来,迷瞪着大眼睛说:“怎么回事?谁在
叫?”
大家匆匆披衣起来,尖叫声惊动了山林里的飞鸟走兽,几片乌云聚过来遮住了大半的月亮,一阵阵阴风吹得树叶哗哗作
响。汪玉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打了个寒战,小心的问:“不会是有鬼吧?”
严炎侧耳细听,风中偶尔传来低低的哭泣声,呜呜咽咽的不太清楚,这半夜三更的,阴风作怪,还真有可能是有鬼呢。
“快点穿好衣服,收拾一下,我们去看看。”他转身回到帐篷里,拿出一个小包,里面是他随身携带的一些符纸香烛元
宝类。
几分钟后,四个人都收拾好了,拿着手电筒小心的四下查看,越往下走,呜咽声越清楚。几个人停在了丫山的分枝处,
严炎皱起了眉,很显然声音是从另一边传来的,就是老刘说的坟群里。
月光下,三间石屋子孤伶伶的立在荒郊野岭上,外表看上去,石屋子很整洁,周围是干干净净,方圆几米范围内连树和
杂草也没有。空气中只有微弱的香烛味,可见这里是长期有人烧香纸类的。
郭岑风仔细的打量着石屋子,这么干净,看来还真是有人经常住啊。汪玉阳不喜欢这种阴深恐怖的地方,他想不通人为
什么要住在坟群附近,虽然他不怕鬼,可也觉得身体发毛,微微颤抖着。
“怕吗?”小桑握住他的手,低声问。
“有点冷,身上毛毛的?不舒服。”
“这个地方阴气足,是会觉得冷。”严炎拉了拉郭岑风,又回头说:“小心点,我们去坟山那边去看看。”
离石屋子约一公里的处,有座高高的石碑,上面刻着刘氏宗族阴府宝地几个大字。看下面的小字,时间差不多有两百多
年了,看来这个祖坟群里坟墓会不少。越过石碑,不远处开始有一座座大小一致的石坟,看上去都是些年代久远的,再
走一会儿,出现一座高大的坟,较之周围的坟来说,大了好几倍,显得周围的坟都是守护着它一样。这座坟,两边各种
着一棵高大的柏树,砌有宽阔的台阶,坟前的碑都被长期的香烛所熏得黑亮黑亮,估计这是位大人物,正待仔细看时,
哭泣声大了起来,几个人快步向发出声音的方向跑过去。
穿过坟群,声音越来越清晰,四下查看总也找不到声音是从哪里发出的,只觉得就在耳际边。忽然郭岑风脚下一空,失
去重心人往下跌落,拉着他的严炎跟着他一起坠下去,没搞清状况的汪玉阳和小桑跟着跌了下去,四个人象一串青蛙一
样扑通扑通,跌落在一片厚厚的沙土上。沙土又厚又软,四个人都没有受伤,只是有点头晕,躺在地上歇了一下,睁眼
一看,天上的半月和星星还是一样清晰可见。几个人爬起来看了一会儿,才发现这其实就是个平坦的倒梯型大坑,非常
大,上面很窄象条缝,长满了杂草,刚才根本就没发现。下面很宽大,象个足球场。
哭泣声音忽然停止了,一把清脆的童声嘻笑着:“哦,好啊,又有人来陪我玩了。”四个人齐齐转过身,一个五六岁模
样的小胖孩站在面前,扎着根朝天辨,系着红头绳,穿着奇怪的服饰,脖子上挂着一个长命锁,正瞪着大眼睛笑嘻嘻的
望着几个人,样子十分可爱,小桑扑哧一声笑起来:“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宝,你们是来陪我玩的吗?”
小桑伸手去抱他,严炎一把拉住他,柔声问:“小宝,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
“我不知道啊,我一觉醒来就在这里啊,呐,就是那些人吵醒我的。”小宝胖手一指,汪玉阳他们才发现,角落里还有
好几个人呢,惊恐的挤成一团。
“喂,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的?”郭岑风问
其中一个人回答:“我们听说这边是祖坟,就想着来探险,也不知怎么搞的掉下来了。小宝就出现了。”
其实这个坑,也算是小宝的坟,原本上面是有些机关的,只是被这群人无意触动,他们掉下来了,连累到严炎他们也跟
着掉了下来。
“喂,陪我玩。”小宝拉拉小桑的衣角,不满的叫了起来。
“你想玩什么啊?”小桑蹲下来,掏出块奶油巧克力来分成两半,一半放进自己嘴里,另一半递给小宝,小宝接过来,
小心的闻了闻,见小桑吃得有滋有味,这才放进嘴里,学着他的样子嚼起来,很快就吃光了:“这个糖好吃,哥哥,我
还要。”小宝吃了小桑的东西,对他格外的亲近起来,緾着他喊哥哥。
小桑又摸出块撕开包装纸,递给他,小宝很快就放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三下两下就吃光了,又伸着手要。小桑摇了
摇头,翻了口袋给他看,表示自己没有了。
“他们都没有吗?”小宝不死心的盯着汪玉阳他们三个。三人一齐摇头,这东西只有小桑喜欢吃。
“你们陪我玩,那些人都不好玩的,只会哭。”小宝指着那群人,不满极了。他反手一扬,一道光一闪,挤在一起的人
全都倒在地上了。四人吓了一跳,严炎跑过去仔细查看,这些人都昏睡过去了,一个小小的小鬼,竟有如此的力量,还
真让他吃惊。
“小宝,你做了什么”小桑着急的问。
“讨厌他们,只不过让他们睡一会儿。”小宝满不在乎。
严炎和小桑使了个眼色,小桑掏出张纸,折了个纸飞机,手上一使劲,纸飞机飞出去多远,小宝高兴极了,跑过去捡起
来,学着小桑的样子玩了起来。
“小宝能力强大,我们合起来也打不过他的。不过他只是个小孩子,我想只要陪他玩得高兴,应该是不会伤到我们的,
我们想办法让他高兴的玩,拖到天亮再说啦。”严炎心里也在打鼓,还不知小宝怕不怕太阳呢。
郭岑风和汪玉阳对望一眼,心里都在说,我是不会陪小孩子玩的啊,严炎也一样,三个人一起望着小桑,小桑一摊手,
无辜的耸耸肩:“我身上再也找不出什么吃的玩的东西啦。”
小宝玩了一会儿,大叫着:“哥哥,你和我一起玩。”小桑只得过去陪他玩,汪玉阳掏了掏口袋,找出一包纸巾,一串
钥匙,一盒套套。郭岑风和严炎红了脸,他们口袋里除了纸巾就只有钥匙了。
“要不,拿套套吹个气球”汪玉阳满脸尴尬的问。
“行啊,你快点吹起来,打个结。正好哄小宝,看他样子是个古代人,肯定没玩过这种东西,如果有皮球类的,他肯定
更喜欢。”郭岑风的妹妹小雅的儿子,才两三岁,就喜欢玩皮球,各种各样的球,堆了好大一框子。
汪玉阳撕开包装,拿出个粉红色的套套,还是草霉味的,一口气吹了个长形的气球,把入口处打了个结,随手一扔,气
球飞了起来。果真吸引了小宝的目光,马上扔下纸飞机,来抢气球。
“小宝,你几岁了啊,你家人呢?”小桑一边陪他玩一边问他。
“六岁,我不知道啊。我一醒来就是这样的啊。”小宝快乐的追赶着气球,口齿清晰的告诉他,看来这孩子什么也不知
道,问不出一点儿有用的东西。你也不能指着一个六岁的宝宝知道很多事啊。何况这小宝说是刚醒来的,只怕他自己也
搞不清楚状况的。
63.陪小鬼做游戏
小宝追着气球乱跑,高兴的又叫又跳的,和普通小孩一样活泼可爱。玩到高兴时还叫嚷着:“哥哥,过来陪我玩。”小
桑也是小孩心性真的陪他玩得开开心心,汪玉阳三个人在气球飞到自己身边时偶尔也逗小宝玩一下,绝大多数时间三个
人都在想办法怎么上去。这沙坑离地面还是很深的,四周壁上也是滑溜溜的,爬也爬不了。又找不到任何工具,看来想
上去还是很难的。
围着整个大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查看了好几遍,大家只发现了一只小棺木,就是小宝睡的,上好的金丝楠木制的,里
面只有一把檀木梳,一副女子画像,上面的女子清尘脱俗,堪比出水芙蓉,站在花丛中,身边围绕着几只翩翩起舞的蝴
蝶,龙风凤舞的写着三个大字蝴蝶情。
空处还另有几行小字,落款人名是蝴蝶,大概的讲述了小宝的身世,看语气,应是小宝的母亲所书,大意是她从小在深
山修行,二十岁时遇到一位男子,十分钟情于他,与他有一夕之缘,男子离开后,只留下一把亲手所做的檀木梳和这副
他画的自己的肖像图。男子走后,她怀孕了,怀孕时几次差点流产,她耗费大量法力,历经千辛万苦才产下小宝,小宝
是个鬼婴,本不该出生,她强行逆天行事,也只能保他到了六岁,反而费了自己一生的修为,她猜测小宝的父亲不是普
通人,定能让小宝重获生机,于是寻到这块宝地让小宝沉睡在这里,而她自己在安置好这一切后,就在附近等死了。算
来小宝已经在这里睡了差不多五百年了。
小宝有如此的身世,不难怪会如此历害,只不知他的父亲是个什么大人物了,严炎小心的观看了梳子好久,才在发现上
面刻有“蝴蝶”二字,想来这是小宝母亲的名字。可能因为小宝母亲经常性的把玩梳子,这两个字都被摸得有些淡了。
这也是个痴情女子,严炎叹了口气,那画像也是小宝父亲所画,所以蝴蝶在这副画上写了小宝的生世。留下的这两样东
西,大概也是当成信物的意思。
小桑陪着小宝玩,两个人东蹦西窜的,汪玉阳趁机使眼色给小桑,想让小宝带他们出去。
小桑用了点灵力,气球一下子飞得很高,小宝只是随意一跃,竟飘起来,轻松的抓到了气球,小桑眼睛一亮:“小宝,
我们出去玩,外面比这里好玩多了。”如果他能上去,就可以想办法救众人上去了。
小宝停下来,想了想,忽然大声叫:“娘,娘……”他这时才想起,怎么半天不见娘了,一向都只有娘陪着他玩的,今
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一时高兴过头了。他连叫几声,没人应,小嘴一撇,两眼一红,立马大哭起来,吵着闹着
要找他娘。小桑左哄右哄也哄不住,只得抱着他递给了汪玉阳,汪玉阳更是手脚无措,又递给了严炎,严炎没抱一分钟
,转手就递给了郭岑风,郭岑风无奈只能小心的哄着:“小宝,最乖啦,男子汉大丈夫,是不能哭的。”
小宝一边抽泣一边问:“为什么不能哭?我就要哭。”说着哭声更大了,立刻阴风阵阵,风云变幻,远处更是传来一阵
阵的鬼哭狼嚎声,地上晕着一群人也被吵醒了,两个胆子最小的女孩子也跟着放声大哭起来。
汪玉阳耳朵都快吵聋,跑回棺木边拿了画像,问小宝:“小宝,这是不是你娘?”
小宝摸了把眼泪,冲着画中的女子大叫:“娘,娘。”伸手抱住画像,哭声慢慢小了下来。他的哭声一小,周围的环境
也跟着变了,又恢复了平静。
汪玉阳走到抱着一团的人群中,问:“你们谁身上带有吃的东西?”
一个长头发的女孩子抖抖缩缩的掏出一把奶糖,汪玉阳接过来,转回来哄小宝:“小宝,你不哭了啊,给你糖吃。”
小宝一只手接过糖来,放进嘴巴里,嚼巴几下,果然笑了起来:“好吃,我还要吃。”他扭着身子找小桑,小桑抱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