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续飘翎 上——小渡

作者:小渡  录入:12-30

有人递过一把长剑,赵立接了,扔到韩断脚下。

“持剑,我要与你决斗。”见韩断并不去捡那长剑,赵立笑道:“怎么,不敢?”

韩断弯腰拾起长剑,剑柄朝外,递给赵立,说道:“并非不敢,只是不想配合你玩这猫戏老鼠的把戏罢了。”

“韩断,”赵立目光闪烁,“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聪明——可惜,太聪明的人总是活的很痛苦。”将长剑接过来,扔到一边,赵立冷笑道:“换做一般人,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活命机会,也会放手一搏。可是你看出我只是在杀你之前戏弄于你,居然连这活命的机会都懒得把握。太聪明的人总是能一早看到结果,反不如蠢笨的人临死时还抱着期望。”

韩断不语。

赵立本来想好了方法,他恨韩断杀了唯一的弟弟,一心想要韩断尝尝死亡的恐惧和希望破灭的绝望,可孰料韩断竟是真的不怕死。

“唉,韩断,你一心求死,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赵立忽然阴森森的笑了,“若你方才向我求饶,或者持剑向我进攻,我可能也就一剑把你杀掉,让你死得痛快点儿。”阴暗的目光盯在韩断的脸上,赵立说道:“既然你不怕死,我倒不能让你轻易死掉——我在刑部大堂之时,也曾见过几个盗匪悍不畏死,可是一通酷刑滚下来,却都变成稀松软蛋——我倒想看看,酷刑之下,你可还能这么淡定。”

韩断无奈的叹道:“反正总是要死,死前,你给我一百鞭子和给我一百金子,原是没有太大的区别。”

“那就请你见识见识我等的手段吧。”赵立对着下属一挥手,“把他给我吊在梁上,先抽一百皮鞭再说。”

韩断双脚着地,双手被牛筋绳索左右分开吊在房中,沾了盐水的鞭子狠狠抽在背上,昂贵的绫罗,随着鞭梢落下,变成染血的碎布。

“可惜了,今早才换上的衣服。”韩断眉头微蹙,皮鞭加身反不如目睹这仅穿了一日的衣裳被弄坏来的痛苦。

鞭刑虽然是最常见的刑罚,可其实远比那些稀奇古怪的刑罚更能消磨受刑者的心志和体力。一百鞭打完,镶了钢丝的牛皮鞭子抽断了两根,赵立远远立在一旁,见韩断几次昏厥,可始终不吭一声。心中不禁狂躁,却也微微有些佩服韩断的硬实。

“把他泼醒。”

有人弄来一坛烈酒,哗的泼在韩断背上。

韩断激痛之下,猛的睁开眼睛。

“你可发现这临死之前,鞭子和金子的区别?”赵立手上擎了烛台,命人撕去韩断背后碎成一条条的衣服,冷笑道:“你背上被抽的皮开肉绽,我帮你止止血可好?”语毕,蜡烛倾斜,滚烫的蜡油就滴在了鞭子抽出的血槽中。

韩断疼得身体往前一倾,却被赵立从背后揪住头发拖了回来。赵立让左右按住韩断的肩膀,直接将蜡烛的火焰凑到鲜血淋漓的伤口上。

“你还不求饶?”赵立见韩断将下唇咬得血肉模糊,却还是不发出一声呻吟惨叫,心中怒火渐盛,只觉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袭来,直想将他捏在掌心,搓坏揉碎,让他痛苦求饶才好。

皮肉的焦糊味弥漫在屋中,韩断心神恍惚,觉得自己又变成了儿时的模样,被长工哥哥绑在铜柱之上——氤氲就这样在眼眶内聚集——韩断闭上眼睛,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滚落下来。

赵立握住韩断头发的手,手背上忽然一凉,等他注意到韩断被泪水洇湿的睫毛,这才猛的醒悟落在自己手上的竟然是韩断的眼泪。

卷翘的睫毛在眼帘下投出深深的阴影,更衬得韩断的肌肤比雪还要洁白。

赵立向来厌恶与男子接触,如果刑讯时被犯人的血和体液溅到身上,会让他倒足胃口,更将那犯人往死里折磨。

可此刻见韩断一声不吭,紧闭双眼却不住有泪珠从白皙的脸颊上滑落,赵立不觉恶心,却觉韩断的样子充满无法言喻的性感妩媚。

宛如被魅惑般,赵立扳过韩断的下颌,伸舌舔吸掉他脸上的泪水,在韩断震惊的目光中,吮住了他流血的嘴唇。

韩断因为遭受酷刑,体力严重透支,双腿无力的垂在地上,双手被吊在头顶,肩窝也被人压住,根本无法反抗,只能任由赵立用舌头撬开牙齿,吸吮自己的口腔。

赵立的亲吻并不粗暴,不但不粗暴,还充满了情欲。韩断被他吻得几欲窒息,头脑中一片空白,迷迷糊糊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不自觉的就回应起来。

赵立感觉到韩断的呼吸变得温热潮湿,将手伸到他的身下,摸到他腿间的事物已经颤抖着挺立,吐出露珠。赵立曾经见过同僚在狱中玩弄那些长得文弱的少年犯人,自是知道男子间也能行事。他向来对男人不感性趣,此时却心生邪念,胯下涨得难受,只想侵入眼前这具同样动了情欲的身体。

四周传来粗重的喘息声,赵立一边抚摸着韩断的腿间,一边向两旁看去,只见那十几个下属,都死死望着吊在屋中紧闭双眼面现红潮的韩断,胯下都有了变化。

赵立邪邪一笑,让左右将韩断从梁上解下来,放到了屋中的雕花圆桌上。

背后的伤口触到冰凉的桌面,激痛伴着舒爽,韩断蜷起身子呻吟了一声。

赵立褪下韩断的下衣,让人抬高他的双腿,一个挺身就冲了进去。

韩断与叶翎潇夜夜痴缠,身体早就习惯了承欢,不经前戏也不会受伤,内壁仿佛拥有自己的意识,立即紧紧吸住那侵入的阳物,一边蠕动,一边吐出润滑的肠液。

赵立只觉自己侵入的小穴紧窒无比,却又充满弹性,内里火热润滑,可又不会失去摩擦的乐趣,竟是比以往玩过的女子更加销魂。赵立趴在韩断身上一通抽送,最后在韩断的呻吟声中将激流射入韩断体内。

“翎潇,别,别走……”韩断濒临绝顶,身体内部却空了下来,不禁柔声叫了起来,双臂抱住一直在身上律动的人,将双腿张的更开。

“喂韩断,我不是翎潇,我是赵立。”赵立伸手拍拍韩断的脸颊,满意的看到韩断张开眼睛,从昏迷中醒来。

韩断迷离的目光渐渐变得清晰,对上赵立的笑脸,也感受到身体里被人留下的粘腻,本就苍白的脸霎那间失了血色。

“只看外表,真想到不冥狱的韩断原来是这么个尤物。”赵立退开一点,给急不可耐的下属让出地方,口中却不住说道:“你身为一个男子,却有个比女人好用的东西,如果不是要杀你,将你阉了养在内宅当个小妾倒也不错。算了,就让你临死之前,好好享受一下吧。我这些弟兄,个个龙精虎猛,这下你有福了。”

“放开我!”韩断面如死灰,不顾后背的伤口血流如注,奋力扭动身体,想要挣开众人的钳制,“赵立你杀了我吧,你如果辱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辱你?方才是谁抱着我,求我捅你的屁股来着?”赵立笑道,“你做人都做成这样,我还怕你变鬼不成?你这身子已经被我用过了,索性就像方才那样,张开大腿好好陪我的弟兄们乐乐,你肚子里还装着我的东西,现在再想装三贞九烈——太晚了。”

韩断不理他的话,只是挣扎,却被几只手牢牢按住,赵立冷笑道:“你不是说反正是死,鞭子和金子没区别吗。难道你现在怕了?你的身子已经脏了,莫非你以为叶翎潇那样的名门正派贵公子,还能要你这种下贱的烂婊子!”

“赵立,我方才失了心智才与你做出那等禽兽之事,可此刻我神志清明,岂能任由你们侮辱,你当我韩断是什么人!”韩断凄声说道,“我今日终归一死,这是我命该如此,怨不得人。可你们如此对我,他日如若被叶翎潇得知,你们难逃抄家灭门的下场!”

“抄家灭门?哈哈,你以为叶翎潇是皇上吗?”赵立不耐烦的打了韩断一巴掌,信口说道:“你以为我等是奉了何人之命前来杀你?若不是叶翎潇对独孤大人说你住在再来客栈,我们怎会雨夜前来?”

韩断闻言怒极反笑,“满口胡言,翎潇想要杀我一刀杀了便是,何必兴师动众费这些事!”

赵立故意叹气道:“叶翎潇本是舍不得杀你,可是你伤了丁知府公子的眼睛,丁知府让独孤大人将你抓回府衙,将你的眼睛换给丁公子,然后斩断你的四肢卖入勾栏,叶翎潇不忍这么对你,只得让独孤大人将你就地正法。”

这番话说的真真假假,韩断自是不愿相信,可心中隐隐觉得不安——叶翎潇有求于丁仝,丁仝将自己作为条件要挟于他,叶翎潇为了大计选择牺牲自己,也不无可能——自己与他这几月的露水情缘,能否敌过他的前途大业?

赵立见韩断挣扎渐止,显然心中动摇,又接着说道:“我听叶翎潇和独孤大人说,你杀了他的三师弟,他本该杀你报仇,可他发现你对他有意,就将计就计,将你的身体调教得人尽可夫,让你对他死心塌地。然后,再将你扔到最下等的妓院,让你也尝尝伤心欲绝生不如死的滋味。可是时至今日,叶翎潇说他也有些喜欢你,不忍那么对你,只是让我等将你杀了了事。叶翎潇也算重情重义,你就别再挣扎了,好好在临死前享受享受这难得的快乐吧。”

我杀了他的三师弟……

他本该杀我报仇……

将我的身子调教的……人尽可夫……

他说他也有些喜欢我……不忍那么对我……

韩断耳边回想赵立的话,理智告诉他不要相信,不要相信——可是——

那天,他说:“我原是该杀死你的,你杀了我今生挚爱,我原是该杀死你的。”

他说:“可是我却喜欢了你,你说,这是你的劫数,还是我的劫数?”

韩断失神间,终是不再挣扎。等得不耐烦的汉子将阳物一插到底,尽情动了起来。

韩断闭上眼睛,将意识抽离,冷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躺在圆桌上,被十几个汉子翻来覆去的玩弄,被注入一股股白色的浊液,然后那下贱的、人尽可夫的身体,也在阵阵抽搐中一次次喷出污秽的体液。

不知过了多久,韩断被冰冷的雨水浇醒,他张开眼睛,漫天的雨水落在他的脸上身上,将他伤痕累累的身体重又冲刷的像雪一样洁白。

赵立伫立在雨伞下,缓缓抽出宝剑。

“韩断,你该上路了。”

韩断支起身子,冰冷的雨水打在他赤裸的身上,冷得他不住发抖。

“你想让我一剑杀了你,还是慢慢的割碎你?”赵立走过来,将宝剑架在韩断的肩头,“我很喜欢你,所以,我让你选择。”

韩断抱住不停发抖的肩膀,侧头看着赵立,忽然就笑了。

“你笑什么!”赵立心头一紧,大声道。

韩断指了指脖子,一字一句的说道:“无论,你是一剑,还是,慢慢割碎我——别忘了,最后一定要割下我的头。”

赵立心中忽然升起莫名的恐惧,不敢再面对韩断淡然的微笑,挥剑就向韩断后颈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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