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十年似锦火流宕)+番外——谁舆论月

作者:谁舆论月  录入:12-23

。虽是想到这点,不过司马奕空嘴上还是不饶人的,“我说李社乾,你那美人脾性也是不好的吧。话没说上几句就把你

扑通了。”

“那是他武功高强。”苏卿煜,这名字还真衬这人。李社乾又是一笑。

“我说,就你那品行不端的样子,把他弄到手还真不容易。”

李社乾扬眉,道,“我小时候可厉害着呢。”

“好汉不提当年勇,懂否?”司马奕空往前倾了倾身子,又道,“每次你闯祸都是我帮你解决,殿下,你别是才尽于此

了。”

“也只有你有胆子说,唉。”每个人都说大唐早晚是他的,他的才情是同日月竞彩的,让辉光布满大唐。这样的话,李

社乾听厌了。

“对你我还是说实话比较安心。”如果有人看到一向稳重的司马奕空此刻灵动的表情,会觉得这个少年还是少年,狂妄

还是有的。李社乾看着神采飞扬的司马奕空,笃定了将来一定要把妹妹嫁给他的信念。李社乾暗付,还是如此的司马更

得我心。

其实,这时候的司马奕空更好看。轮廓分明的面目,星辉熠熠的眸子,钢削成似的薄唇,整个人英挺刚毅,而灵动的狂

妄让他有一种上扬的颜色。

“回宫以后,会有很多人念我的。不劳烦司马大人了。”李社乾还是扬着眉,不待司马奕空说话,就要撵他出去,“司

马大人,本殿下累了,烦劳带个门。”声音高亢,怕是隔着几堵墙都能听见。司马奕空无奈,转身离开。听得那门吱呀

一声,李社乾真正同世界隔绝开了。

香炉若隐若现的香气让李社乾昏昏欲睡,他心心念着苏卿煜的名字。

世间怕是真的有一见钟情。

街头巷尾,百姓躬耕之余最爱议论那见不得光的密事。在这里任何隐事都是新鲜出炉,热腾腾得像那刚盛出来的豆腐脑

,惹人垂涎。可这事物本身却对当事者有着莫大的伤害,可寻常百姓不懂,在他们眼里,权贵的隐秘像藏在烧饼里的肉

馅,得咬掉好几层面皮才能吃到,一只还那么贵要三个铜板。可见,古代也是有偷工减料的“豆腐渣工程”的。

“知道么?圣上最宠爱的七殿下求爱不成反被推下护城河了。”

“胡扯,谁不知道皇家人最忌讳安全,一人出行百人随从。你们这些孤陋寡闻的市井小民。”

“哟哟,谁孤陋寡闻了?这是昨夜打更的老胡头亲眼所见,信不信由你。”

“且不管他,咱们说咱们的。”

“对对,唉,知道吗?听说那个被七殿下求爱的美人是个男子。”

“男风盛行,皇家也免不得。”说罢,听得吸溜吸溜的声音。那说话的人正对这馄饨大快朵颐,“嗯,真见了鬼,馄饨

也越来越贵,已经要五个铜板了。”不经意间话题被这吸溜馄饨的男子转移了,百姓最关心的还是生活。

“就是就是,柴米油盐什么不要钱?却越来越不够用的了。”说话的是女子,看来是在为生活忧心。

“大唐繁荣盛世之下,也有一片被蝼蚁蛀空的地方啊。富者富,贫者贫。”说话者风度翩翩,赛过浊世佳公子。该人一

直沉默远观这对话几人,这时却动了口。说罢,离开市井之地,缓步移向繁华的街市中心。

大概就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第四章:前尘往事

往事且随风,烟云消散了事了。

襺章不记得更深的当年,回忆也到此为止了。

十年前的昭乾大火焚毁了一切,那个玩世不恭的主子,好像应该是前主子,李社乾丧生的那里,据说是他出生的地方。

以前宫里的老人常说,静妃娘娘生下七皇子的那晚有多么凶险。那时候皇上同司马大将军出征在外,天寒地冻的。而宫

里这边却是本应寒风刺骨的腊月天里,出人意料的风和日丽,静妃娘娘还有两个月才临盆,正在福临宫逗弄还不满三岁

的小侄子司马奕空。不想娘娘忽就腹痛起来,宫里的嬷嬷见了便也急了,急忙嘱咐宫人传太医,又呼喝着布置起福临宫

来。时值午间,太阳金灿灿得刺眼。后来整个福临宫都是静妃娘娘使劲的闷哼,再后来太阳落了山,娘娘还是没生,急

得太医们团团转唯恐脑袋不保,要知道,静妃娘娘深得帝心,那是皇帝最宠爱的嫔妃。接近戌时,天气就变冷了,北风

呼啦啦的。当时宫人提着灯笼在福临宫巡夜,一个哈欠打下来,再睁眼就是冒着浓烟的福临宫。说来也怪,福临宫就这

么起火了,至今没查出原因。说到这儿,那些宫中的老嬷嬷就拍拍胸口一副后怕极了的样子,然后喝一大口茶继续说当

年的凶险。

火势越来越大,偏偏娘娘还在里面走不得,宫人们念娘娘平素对他们的好,个顶个的端起水桶来浇到身上再提溜上一桶

到福临宫里面灭火,那可是最冷的寒冬腊月呦。还有太医,突然变得镇定极了,留在福临宫忙活着。那时候,我们这些

女婢们都着急,眼看火就烧到里面来了。突就听见一声响亮的啼哭,都吓了我们一哆嗦,后来连绵不断的嘤嘤哭声又安

定了所有人的心,当时我就软了,定定地坐到地上,再也起不来了。那时候飘起雪来,片片大似鹅毛,我就那么看着,

生生看着大火渐渐小下去。趁着火势变小,娘娘被宫人侍卫们护着逃出了福临宫。这老嬷嬷褶皱的面皮上舒展了一个安

心的笑,必是想着那李社乾一天一天成长起来的样子。

瞧,转眼七殿下就长到十四了,看到那活灵活现的模样娘娘必是高兴极了……说着,这嬷嬷哽咽起来,似是想到了静妃

娘娘在李社乾五岁便过早亡故。“昭乾宫就是在福临宫被烧的废墟上重建起来的……”

后来老嬷嬷说的什么,襺章不记得了,唯有“昭乾宫就是在福临宫被烧的废墟上重建起来的……”这话让他觉得痛恨。

等襺章想知道之后老嬷嬷说了什么的时候,昭乾已经成为火荒废墟了,而老嬷嬷也变得沉默。整天整天里没有一句话。

瞧,那些旧事已经越来越远了,可是襺章还是忍不住就要想起来。是的,襺章也越来越大了不再是当年把李社乾从冷水

里捞出来的半大孩子了,人老了总是会去回忆,回忆一段似火的流年,而襺章人虽没有老心却显得老态起来了。他总是

一副高索的神情看着宫里的灯火阑珊处,仿佛能从里面透视出些什么来。每当这个时候,总会有人出现,说:

“襺爱卿,你眼里总有朕抓不到的东西,很是让朕着迷啊。”

“参见皇上。”襺章想,自己总强迫自己做一些不愿做的事情,果然就如同李社乾说的那样自己是一个别扭的人吗?

“今晚你侍寝吧,几日不见,朕有些想你了。”温文尔雅的皇帝温和地笑笑,从对话开始就蒙昧不明的东西开始明朗起

来,气氛从开始的暧昧也多了几分情色的芬芳,甜得让人酥软,腻得让人厌恶。

襺章低下头,瞥见胸前自己前几日因为情事受的伤,那伤口微微发红,看样子快好了,不几日就都看不见了。都看不见

了。

“遵命。”

在宫里沐浴总有服侍的人。

衣衫褪尽,那一身滑腻的白花花的皮肤,那一身肌肉分布均匀的身体,让襺章看起来略微有些青涩,不像一个长年习武

的武者却又像一个长年习武的武者。服侍的小宫女见过不止一次两次了,但每次看见了也总是微微有些脸红。

“襺……襺大人,请沐浴吧。”小宫女满脸羞涩地请襺章入浴桶,不敢再去看一眼的样子,却又忍不住偷瞄几眼。

襺章看到了这女孩的表情,却什么也没有说,以那副万年不变的高索表情跨进了发着热气的浴桶。小宫女擦起襺章的身

体来,不意外看见了襺章的双手抓住浴桶的边缘,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暴着青筋,凸起的骨节发着狠戾的青色。

很久很久以前,从开始服侍襺大人沐浴就发现大人有这样的习惯,双手不自然地紧抓着浴桶的边缘。小宫女如是想。

“大人,擦好了,请出浴更衣。”仔细听,小女孩的声音还是很悦耳的,透着一份乖巧劲来。再看这女孩,也是个美人

胚子,假以时日,必定能出落成一个俊俏袭人的美女。想到这,襺章忍不住多看了那女孩几眼。女孩眸子里那几分淡淡

的聪明,若再经历些事,必然能褪尽青涩化为机巧。

襺章沉静了那么一会儿,穿好衣衫走入浓浓的夜色,走向必定会使自己的身体再次受伤的地方。说来还是一个恶性循环

,襺章的身体被李六合享用弄得遍体鳞伤,然后到再不能使用的时候送去医治,治好了再送回来供李六合享用。只是这

么一个循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谁知道呢?

还有一事,襺章侍寝之事能没有些许传言吗?流言蜚语罢了,皇帝的身份摆在那里,襺章的官职放在那里,众人只当是

宵小之徒肖想的罢了。就算知道是事实又能怎样,还能当面指着襺章鼻子说,“你的地位全是身体换来的,不嫌脏啊!

”没辙,谁都没辙,就算在忠诚的大臣也不能哆哆嗦嗦地向皇帝进言道,“皇上江山为重啊,即是男风盛行也不能养个

男宠在身旁败坏皇家的名声。”于是,谁都不知道,知道也当做不知道。李六合可是靠弑父绝手足得来皇位的,素以心

狠手辣着称,谁敢冒这样一个皇帝的大不韪呢?

谁也不敢。

第五章:婉亭三绝

昭乾大火四藩之乱已逾十年,那些逆乱纷争被岁月掩埋在黄土之下。

当下繁华盛世,也没人在意当年如何。何况,在意又如何?

歌舞升平的年代,这青楼的生意自是好做。婉亭芳便是长安无数青楼中最好的一座,何谓好?赚金最足。

婉亭有三绝,艳绝销魂绝花开绝。婉亭芳已是天下扬名,婉亭三绝更是名扬天下。

没有一掷千金的本事难进婉亭芳。

人面桃花,天涯千里芙蓉笑。

只见一抹窈窕妖娆于夜色,水袖轻扬,露出莲藕般的玉臂,纤纤十指轻盈地翻飞滑过面上朱唇,一勾唇已然是千娇百媚

生。

婉亭艳绝有三,这女子便是其一,名曰千里芙蓉,扬名于笑。

千里芙蓉娇笑着走近齐逸,道:“有个把月不见齐大人了,奴家可想您想得紧,”说着便扑到齐逸身上,又道:“您几

个月不来看奴家,还以为你把人家忘了呐。”声音里娇媚透着哀怨,果真似齐逸就是个大大的薄情郎。

齐逸抱着千里芙蓉软软的身子,捏起她的脸蛋轻轻印上一吻,深情款款地说:“我也想你啊,芙蓉姐姐……”千里芙蓉

立马从齐逸怀里挣脱开,掐着腰往地上呸了几声,“臭小子,老娘几时成了你姐姐,个把月不见长本事了啊。”

“是你自己贴上来恶心我在先的,何况您老也够年纪了,也就骗骗外院那帮笨蛋吧。”哪里还见齐逸的深情,他又恢复

了往日里不羁的神色,调笑芙蓉姐姐。

“得,我也不跟你理论了,赚银子才是正道。”千里芙蓉又轻盈的转过身去,准备接客。

齐逸跳到千里芙蓉面前,笑嘻嘻的说:“哎,小芙蓉,别急着走嘛。”

千里芙蓉面上满是狡猾的笑,心想齐逸个臭小子莫不是有事求她?当下端端正正冲他做个万福,“怎么?齐大人有何事

?”

齐逸笑道:“苏卿煜必来。”说完潇洒地转身离去,徒留一地木芙蓉翻飞。千里芙蓉苦笑着,心里问候了苏卿煜百遍不

止。

梦里花落,原只长天秋水舞。

筝音袅袅,不绝于耳。一曲忆江南,天涯人断肠。长天秋水浅笑,正当一曲毕。

“妙音妙足,长天秋水不愧为婉亭艳绝之扬名于舞者。”林峙峥难得的扔下酒杯夸赞一个人,惊得东方乐连连回味刚才

长天秋水的筝音舞蹈,却只觉自己刚看了一场普通的杂技。哪里妙了?也是,这么个俗人,不能指望他看出长天秋水身

轻如燕的舞姿,不能指望他听得琴音之中忆江南的断肠,也不能指望他明白以足弹筝舞美而音袅袅,音妙而弦不断的难

得,更不能指望他就此明白艺术的美丽。

长天秋水莹莹一双白足点在筝弦,拜个万福,飘然落地。活脱脱天上仙子下凡尘样的清雅脱俗,长天秋水实在是实至名

归,娟丽的容颜果真只容长天秋水四字。

“林大人,过奖了。”长天秋水手捧一坛酒,在头上立一海碗,半舞着走到林峙峥桌前,轻盈地拿下海碗倒酒于其中,

举到林峙峥面前道:“素闻林大人海量,这碗菊花酿是秋水敬您的。”林峙峥就着长天秋水的手将海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笑道:“好酒,好酒。我道秋水姑娘有一双妙足,不想还有一双妙手,酿得如此美酒。”长天秋水又是一笑,“我这

菊花酿常人喝一盅便醉,林大人果然是好酒量。”

“秋水你不知,林兄什么都好,就是嗜酒成性。”齐逸笑着转向林峙峥,道:“却也是千杯不醉。”

“我倒痛恨这千杯不醉。”林峙峥苦涩一笑,不见了喝酒时的潇洒。齐逸就转着酒杯,说:“哎,这借酒浇愁之法只能

使得愁更愁。”接着仰头将杯中之物喝尽,喉结也随之上下移动。一抹丹红抚上齐逸移动的喉结,又是一星朱红印上了

这上下移动的小东西。

“原来,齐逸你也会愁。”千里芙蓉撤下食指红唇,若有所思地笑,更是明艳动人。

“我说你这艳丽如斯的女子怎么叫芙蓉?”这是东方乐的声音,他和林峙峥到这婉亭芳完全是齐逸的怂恿。林峙峥书生

出身,虽是在官场打拼了十数年,这花街柳巷也是能不去便不去。他东方乐一介武夫不懂风雅,年纪又轻,青楼也是难

觅他踪,何况是风雅云雨兼有的婉亭芳。若不是齐逸一句一个林兄东方弟地叫,此地他们绝不会来的。

“东方爷,奴家叫千里芙蓉啊。”千里芙蓉又是一个娇媚的笑,这一笑令多少天下浪子心神荡漾,想入非非。可惜她面

对的是脑袋一根筋的东方乐,只听东方乐不解风情的问为什么。齐逸忍不住笑道:“明艳动人绵延不绝,芙蓉又如何?

那是千里红妆木芙蓉。”

出水芙蓉者,同千里芙蓉那是殊途万世不同归,那是天涯海角各一方。无数妖娆女子冠之以或牡丹,或胭脂之艳名,唯

千里芙蓉敢用芙蓉自命,不是不自知,而是不管绵延千里的是水芙蓉木芙蓉还是清芙蓉红芙蓉,都只能妖娆。千里芙蓉

重在千里二字,此等才情不当绝艳当如何?

忽闻:“齐逸,你难得错了。千里不绝的花,从来没有清秀这一说。”

齐逸只看千里芙蓉妖艳的笑容,笑说:“小芙蓉果然是小芙蓉。”

夜色重重,最是婉亭芳菲时。

千里芙蓉幽幽道,“婉亭,你还是来了。”苏卿煜来你便也要来,是么。

“芙蓉,你不说我还是会知道的。”婉亭芳笑着去拿长天秋水旁的菊花酿,却遭了冷遇。“你没听刚才齐逸说的么,借

酒浇愁愁更愁,我的酒从不给人糟蹋。”长天秋水皱着眉,忽又将一坛菊花酿摔在地上,甩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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