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兄长?”
“不要!爹是我的,我才不要和人分呢!”
“呵!好好休息吧!这事随你了。”龙傲天搂着龙君阎的肩,要让他躺下。
龙君阎整个人环抱着龙傲天,“爹,你陪我睡。你从来没陪过我。”
“看来打的不重,你精神好的很。”边说龙傲天边和龙君阎躺到床上,“若有军务,就不陪你了。”
第廿五章:情藏心尖
月光透过树荫在地上映出了斑驳的光影,迷踪林里一片寂静。血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原本应该在军营的七杀,现在满
手是血的掐着一只被染花的血狼,踢开躺在前面的尸体,向迷踪林的深处走去。
月影草,一种生长在迷踪林的草。只有在月光下洒上血狼的血才能开花食用。是止痛,迅速恢复伤口的圣药。
有了它龙君阎的伤就能马上好起来。想到着,七杀手捏得更紧。
“嗷嗷!”
一声狼嚎打破了夜的宁静,一道银光飞速的向七杀冲来!
七杀甩出手中的血狼,一个旋踢正中银光。银光落地后向后滑行了三步停住,原来银光是一只身穿银甲的狼人。
“魔王!汝为何杀吾族人?”血狼王——银站直的身体,刚刚七杀那一脚即准又狠,银感到他的胃正在翻江倒海,大敌
当前他不敢放松任何警惕。
“本王要月影草。”
“此草是吾族圣物绝不可赠汝。”
银摆出了一个防御的姿势,可是他的姿势还未摆好七杀已经逼近他的身边。七杀抽剑横砍,银手成爪形困住剑路。
“不给,本王就用抢的!”
收剑反刺,利爪划过剑身,碰出星星火光。
银纵身跃起向七杀咽喉攻去,七杀手指飞动施了一个印记,数道紫光射向银的身上。半空中的银没有着力点可使力躲闪
,左肩,腹部,右腿都被紫光贯穿。刺目的红乍染了银白的铠甲,落在地下宛若凋谢的花瓣。
七杀对着还未落地的银抬剑上挑,一股热血沾洒在七杀邪戾的脸上。一道从肩膀到腹部的血痕划破了银的身体,血冲出
了体内。
一阵风吹起,血花随风流动到张扬的红发边,血与发红成一片。
七杀扯起银的头发向月影草的方向走去,来到迷踪林的最深处。
一个荒废的祭坛上孤零零的长着一朵月影草,在月光下泛着荧光,即隐即现,仿佛是海市蜃楼一碰就散。
七杀将银拖近月影草,挥剑在银的手臂上划了一剑,血喷洒在月影草上。月影草碰到血狼的血液,在月光下慢慢开出淡
蓝色的花,七杀扔开银小心的将月影草摘下,藏护在胸前,转身离开。
“魔王……魔王手下……竟留……留活口?”
七杀背对着银停下脚步,“曾经他的身边也有一只白狼……不然本王一定杀了你!”
当七杀离开迷踪林后,银慢慢的褪变成一只白色的血狼,它吃力的站起了身子,缓缓的向迷踪林外走去……
“主上!”龙君阎的营帐闯进一黑骑军,那人看清床上熟睡的父子时,马上放轻动作。
进来的黑骑军与一般的黑骑军不同,他戴着一个遮住上半张脸的面具。那人小心翼翼的靠近床边,在龙傲天耳边小声的
叫道,“主上。”
龙傲天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抬手打向那人的脸。
“临风,你忘了我的话吗?”
那人一动不动的挨着龙傲天的攻击,慢慢后退五步,恭敬的回答道:“不得接近主上五步之内。”
龙傲天看了眼床上的龙君阎,刚刚的动作太大,不知有没有吵醒他。
见龙君阎还在熟睡,才开口问道,“何事?”
“……”临风看着龙傲天的侧脸,犹豫了一会,总还是开口回答,“拓跋子豪让人送东西来了。”
拓跋子豪,听到这个名字,龙傲天微微的皱起眉头。叹了口气问道:“他人是否也来了?”
“他带着一支骁骑队在天狼关十里外。”临风见龙傲天弯腰穿鞋,连忙上前服侍。
龙傲天一惊,迅速的收起脚,呵斥道:“滚!别过来。”
见临风半弯着身子,一动不动。龙傲天快速的穿好鞋,冲出营帐。
临风慢慢站直身子,准备离开,却被叫住。
“临风!我没记错,你是十三骑之首吧?为何我爹那么讨厌你?”
临风转身看着,床上不知何时睁开眼的龙君阎,抱拳行礼,道:“少主!”
“我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龙君阎撑着头,从刚刚这人进来是就醒了,只想多和爹呆一会,没想到却来了这个人。
挑了挑眉,“怎么不想说?那就算了。拓跋子豪是谁?”
“回少主的话,拓跋子豪是北辽南王,这次领军拓跋宏的三皇叔。”
“他跑来做什么?”龙君阎紧张的问道,刚刚好像说拓跋子豪带兵来的,爹会不会有事?
临风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沉默的站在一旁。
龙君阎以为那个拓跋子豪很厉害,临风才不说。急匆匆的想下床。
临风赶紧拦着他,话语中带着责备,“少主,你想多躺半个月吗?”
“我担心我爹,你拦我做什么?”龙君阎恶狠狠的瞪着临风,示意他让开。
望着和龙傲天一般的凤眼,临风心神一沉,一个反剪将龙君阎按回床上,“别人不知道,但是拓跋子豪绝对不会伤害主
上的。”
“临风!你放肆!放开我!”龙君阎挣扎着要起身,可是刚刚受伤的身子根本没有半点力气。
临风担心龙君阎挣扎扯到伤口,撕下一块床单,将他的双手反绑在身后。按着龙君阎的脑袋,在他耳边说“得罪了,主
上的事,少主还是少管。我给你上药,早些好了免得主上忧心。”
“上药就上药,为何要绑着我?”龙君阎也不挣扎了,临风的话多少有点道理,背上的伤一日没好,爹就会多担心一天
。
“你为何肯定拓跋子豪不会伤爹?”
“因为……”临风停了停,最后还是说道:“他喜欢主上。”
“咦?”龙君阎回头吃惊的看着临风,眯着眼命令道:“摘下你的面具。”
临风慢慢脱下面具,又马上带上。龙君阎一见,马上开口大笑,“难怪,难怪!原来你……”
“小侯爷……”凌浩一进营帐,就见龙君阎被反手绑在床上,当场愣在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萧骑主……你们…
…”
临风赶紧解开龙君阎的手,起身,“少主好些休息,属下告退。”
龙君阎边穿着衣服,边冲着还在发呆的凌浩叫道,“喂!你怎么跑来了?”
“按是来告诉你,伤员都安排好了。你那个满脸是疤的侍卫,箭太深,军医不敢拔。可是再不拔他就嗝屁了。”凌浩从
刚刚的失神中回了过来,快速的说着要说的话。
“你说什么?”龙君阎已经不顾自己背上的伤,快速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冲出营帐。
快跑了十几步,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师走在哪个营帐中。喘着气,焦急着四下张望着。
“你不是被打的快死了吗?怎么蹦跶的这么快?”凌浩随后追了上来,“你跑错了方向了,是那边。”
顺着凌浩指着的方向,龙君阎快步跑了过去。他站在营帐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师走。
那个用命为他挡下一切的人,那人明知道他什么也给不了,却仍然一如既往的守着。
落北镇的那一笑,是龙君阎第一次见到师走笑。那笑中包含太多他不懂的东西了,那一笑印在他心里,刻在他脑中,怎
么也挥散不去……
营帐被掀开,一个熟悉的笑脸出现在龙君阎面前。不敢相信的睁大双眼,等着面前的人。随后马上大怒道:“落英,为
何你会在这?我娘谁在照顾?”
“爷,不用一见我就吼吧?”落英掩着嘴浅笑着,“我可是忙了好久,才把里面那位身上的箭拔了。”
“他没事吧?”龙君阎在听到师走的箭已拔,悬着的颗心都放了下来。
“爷,进去看看不就好了。”见龙君阎伸手准备掀帐门,落英又说:“我劝爷还是别进去,那血可是留的满地都是,爷
不是最讨厌血的。”
手停在帐门边,慢慢的收了回来,转身向自己的营帐走去。
“爷,你还真不进去啊?”落英连忙追了上去,他只想刺激下龙君阎,怎么就真的不进去了。
“我背痛,落英你还没告诉我,为何你会在这?”龙君阎沉着脸慢慢的走着,他现在还不想见到师走,实在不知道要和
师走说些什么?
“四皇子将夫人,小姐接去了京城照顾。我和碧落、黄泉商量着来军营帮爷,正好我有精通医术。刚来就听师走伤了,
怎么爷爷伤了?”落英将事情一一答于龙君阎听,心里担心着他的伤势。
“我没事……”话没说完,龙君阎就喷出口血来。刚刚跑的太急,有些气血攻心,现在静下来,血气上涌,全都吐了出
来。
落英连忙扶住龙君阎,担心的问道:“爷,你怎么了?”
龙君阎的身子慢慢的滑了下来,落英几乎是用劲全身的力气扶住了他。
在士兵的帮助下,落英将龙君阎扶回了营帐。细心的为龙君阎检查的伤势。
当见到龙君阎一背的杖痕,落英的眉头紧紧的缠在一起。
伤的这么重,怎么还敢下床,乱跑?爷也学过医,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样会落下病根吗?
昏昏沉沉的,龙君阎全身发热。他知道自己发烧了,刚刚重伤不好好休息,还敢在这么冷的天里快跑。恐怕这个身子会
越来越差吧?
但是,还好那个人没事了。不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还他这份情。
“爷,醒醒,该吃药了。”
慢慢的睁开眼睛,龙君阎对上落英焦急的脸。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爷,快喝药。这可是月影草,疗伤的圣药。”落英将药碗端近龙君阎的鼻尖。
刺鼻的苦味,让龙君阎瞬间清醒了不少。他微微皱着没用,将药碗推离。压着声音问道:“我昏了几日?师走的伤……
”
“爷昏了三日了,师走的伤太重,恐怕……”
话没说完,一把冰冷的匕首就贴在落英的脖子上,龙君阎冷冷的声音传了出来,“别说我不
爱听的。他若是死了,我拿你殉葬!”
见落英不再说话,龙君阎将匕首收回枕下,指着那碗药说道:“那这药给他送去。”
“可是这药……”落英的话在龙君阎的杀人的眼神中消声,犹豫了会,才开口说:“爷,还是留着你自己喝吧!师走根
本张不开嘴……”
“废物!”龙君阎撑起身子,要下床。张不了嘴,那岂不是三日都没进食了?伤得那么重,怎么受的了?
“爷……我扶你去吧!”落英想阻止,可是龙君阎眼中的担忧,让他怎么也阻拦不了。
……
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的人,龙君阎无措的看着落英,紧张的问道:“他……他真的……真的只是晕过去吗?会不会……”
手指颤抖着伸向师走的鼻下,确定有微弱的气息呼出,龙君阎才放心的收回了手。
“药在哪?”
落英将药递给了龙君阎,这个药是七杀给他治疗龙君阎的。月影草只有无情谷的迷踪林才有,这里离无情谷来回至少要
七日。他不知道七杀是怎么弄来的,但是,不管怎样这药都珍贵无比。何况还带着一番心意。
含住一大口药,满腔的苦味,让龙君阎难受的皱起眉。
慢慢低下头,两唇相接,将药缓缓哺进师走的口中。
来回数次,将药喂尽。龙君阎抬头时对上师走深邃的双眼。
凤眼一眯,抬手一耳光打向师走的脸。龙君阎红着脸吼道:“混蛋!我说过你再为我伤了,就去守辕门。竟然好了,就
别再这装病,给我滚去守门!”
听龙君阎的吼声底气十足,师走沉默的低着头。正欲起身时,却被龙君阎大力推回床上。
“你去哪?落英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你给我好好养伤。”说完龙君阎转身离开,两手紧紧的握着拳头。
不是说昏了三天,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师走茫然的看着龙君阎的背影,不是让自己守辕门吗?怎么又不让了?
第廿六章:七杀之死
“爷!你慢点……”落英紧紧的跟着龙君阎,生怕他在出什么事。明明很担心师走,怎么见师走醒了,反而转身就走。
龙君阎紧紧的捏着拳,刚才的事真是丢脸到家了。竟然被撞个正着,只希望师走不要以为自己喜欢他就好!
“对了,落英你为何还在军营?”
落英从袖中掏出一柄纸扇,挡着脸轻笑道:“我不在军营,那要在哪?”
被这么一问,龙君阎当场就愣住了,他上下打量着落英,“军营 不是不让女人进的吗?你是怎么让我爹留下你的?”
“爷,落英的医术不值得侯爷破例留人吗?”落英挑着眉毛,一脸不服的样子瞪着龙君阎。但马上变成了担心,“爷,
小心!”
听到提醒龙君阎条件反射的转过身,一道白影在他眼前一晃,马上滚到一旁。
那白影似乎跑的太急,刹不住脚。怕撞到龙君阎才临时改变了方向,借着一个撑地翻,才平稳的背对龙君阎站住了脚。
“师弟,没事吧?”那人边转身边询问着。
龙君阎看着落英,小声的问道:“叫你?”
“爷,我现在是女人!”落英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小声的回答龙君阎的话。换谁见他一身女装也不会喊师弟吧?再说
他在无情谷里算是大师兄啊!
看到那人的脸,龙君阎和落英都小小的吃了一惊。
紫奕展!
龙君阎眯着眼睛看着那人,他记得挨军棍的时候,那人就站在他爹的身后。
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一身白衣战甲沾着大片血渍,似乎刚刚经历一场生死之战,看刚才的反应这血定不是眼前之人的
。有着八分和紫奕展相似的脸,却没有紫奕展慑人的气势。
那人对着龙君阎憨憨一笑,关心的问道:“师弟,你怎么不好好休息啊?”
“师弟?你是在叫我?”龙君阎的手在两人的鼻尖来回指着,最后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不认识你!”
虽然眼前的人和紫奕展很像,可是却没有那种牵动自己思绪的感觉。龙君阎一点也不想理会这人,整张脸显得黑沉。
那人也并不像外表那么憨,马上就看出龙君阎的不耐。垂着眼帘淡淡的说道:“常听师父提起你,倒忘了你并不认识我
。如有失礼之处,奕禛在此给师……龙小侯爷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