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宁挣扎这往房间跑,却突然被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两名大汉从身后架了起来,几个人带着惊恐的翎宁便在佣人们的惊愕
中消失了。
不知所措的佣人们给江天涯拨电话,然而一向中规中矩的江天涯这时却在开会。他关掉了一切可能影响他工作地通讯工
具。佣人们转而给他的秘书拨电话,却得到他的助理因为工作外出而不在江天涯身边的消息。
似乎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上一次逃过一回,而这一次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来救他了。翎宁突然放弃挣扎,任由那些人
把他塞进车里,扬长而去。
等江天涯带着一天的疲惫回到家,迎接他的却是最无情的消息。他再也无暇理会身体的疲惫便驾车前往江宅。
朱莉安,是他小看了这个充当眼线的朱莉安,他竟该死的关掉了手机,江天涯自责的抱怨着。而焦急的他并不知道接下
来的事竟会改变他和徐翎宁两个人的命运。
第三章
被带进江宅的徐翎宁没有任何的反抗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微笑的看着降临在他眼前的江老爷子和江天涯的父亲。
“你便是徐毅的弟弟徐翎宁?”江老爷子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地上的徐翎宁问道。
没有出声,徐翎宁只是稍稍点点头,事实上他已经没有力气出声了,胸口的闷疼一阵又一阵。
“兄弟果然一样下贱。大哥死了。弟弟接着上是吧?勾引我家小涯不就是为了江家的财产?下贱到了极点!”
江老爷子的咒骂让原本想沉默不作声的徐翎宁也终于忍不住吼道,“别侮辱我大哥!他才不是那样的人!”大声的怒吼
,嘶哑的声音之后是一阵生猛的咳嗽。
“Lou有洁癖,如果你被人给上了,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要你呢?”站在一边的朱莉安倒是很沉静的说道,随后叫了几名大
汉进了房间……
“见过老先生,见过江爷,少小姐。”领头的人向在场的三人问候道。“不知,老先生要我们怎么做?”
“上他!不准他晕了,我要他清楚自己被上的全过程。什么方法都行,但是要保证他活着!”江老爷子往徐翎宁身上“
呸”了一口,狠狠地说道。
一边的朱莉安和江父静静的看着徐翎宁的反应,但意外的是徐翎宁竟没有任何反应,除了那小小的一点颤抖以外,再无
其他。
三人看徐翎宁没有自己料想的求饶便也失去兴趣的离开房间到江老爷子的房间去。三人笑着饮茶闲谈,江父更是听着朱
莉安数落着徐翎宁的不是。
天慢慢的变得阴暗,透着唯一的窗玻璃,一些淡淡的夕阳余辉洒在翎宁脸上。仅仅只是一侧的通红,但比起另一侧的苍
白却是另一种景色。无法失去意识的翎宁虚弱者任那些人摆弄,不反抗也不愿反抗,更无力反抗。
睁开的双眼里充满自嘲的神色,却没有任何怨恨的感觉。压在他身上的大汉不解的问道:“你难道不恨吗?”
翎宁吃力的摇摇头。恨?恨谁?恨爸爸妈妈还是恨大哥?又或者恨那个把自己还成这样的江天涯?不,他谁都不恨,谁
都不怨。他只是很遗憾这个世间他爱的人不爱他,爱他的人自己却怎么努力也无法爱上他。
徐翎宁撇过脸,避开直射他双眼的夕阳余辉,却不经意让眼角落下那颗青色的水珠。就这样有点疲惫的忍住悲伤。哥哥
,原来爱终究是一个人的事儿,谁也无法将它改变。最后这一刻,翎儿依旧无法也不能和你相比,盛不下的爱慢慢溢出
心田,随风而逝。
天涯,若有来世我绝不要在遇到你。但这辈子,就让翎宁悄悄的守护你,悄悄的看着你,默默地爱着你……江天涯,让
我们永远没有交集,没有任何一个焦点。
最后那一颗眼泪落下,徐翎宁狠着心伸手扒过窗边不知道被谁遗留下来的玻璃高脚杯。原本以为徐翎宁不会反抗的所有
人并没有绑住徐翎宁,就这样措手不及的看着他砸破被子,不顾被破碎的玻璃划伤的手,握着剩下的那一根玻璃柱子,
往自己的喉头刺去。
但死神似乎也不爱徐翎宁,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刻。徐翎宁感受到心口一阵无法忍耐的疼痛在上下窜动,握着玻璃的手也
无力的松开来,那危险品从手中落下,再看徐翎宁早已疼得昏死过去。
看着车来到江宅的江天涯,推开前来问候的所有人,气冲冲的进了江老爷子的书房。看见自己的孙儿如此没有礼节的进
来,本想呵斥他却被江天涯先开了口。
“翎宁呢?把他还给我!”江天涯冲动的对自己的祖父大喊着。“爷爷,把他还给我!”
“江天涯,你真是被那个下贱胚子给迷坏了。这样和长辈说话不觉得失礼吗?”江老爷子看见江天涯的无礼,更是气坏
了。
“我失礼了吗?比起你们找人绑架翎宁我可是有礼貌多了。”江天涯嘲讽的反驳道。
“天涯,你是无礼了。不管怎么说,这是你的爷爷,是我们家的长辈呢!再说,我们也没有绑架徐翎宁,只是请他过来
说说话罢了。”江父看见这爷孙俩准备开闹,不得不出来打圆场。
“请来喝茶先聊的?那也该聊完了,把他还给我吧!多谢了!”江天涯忿忿的回应。
“在那之前,和爸爸聊两句。爸爸问你些问题!”江父笑着说,完全无视江天涯的无礼和鄙视以及江天涯满脸的怒气。
“江天涯爱的是谁,徐毅还是徐翎宁?
听见父亲的文化,江天涯突然低下头去。
“爱谁?还是谁都不爱又或者花心的你两个都爱?江父咄咄逼人的气势让江天涯感到无力。“爱谁?”
“我……我……”江天涯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我爱徐毅,江天涯这辈子只爱徐毅。”
停顿之后,江父点了点头。
江老爷子沉不住气的笑道:“当年让你出国是对的,没让你出国的话你早让那个贱人给骗的团团转。你一走他就把自己
给卖了,为了钱。你知道吗?小涯他就是个赚肮脏钱的贱骨头,那样的人死了也好,死了也好。”
倒是江父在一边不语的摇着头。
“够了。当年的事都别提了。别再我眼前侮辱小毅,我爱他,谁也离间不了!”江天涯怒拍江老爷子身前的樟木桌子。
“那徐毅的弟弟呢,你保护他是为什么?”江父反问道。
“我……那是我答应了毅要保护和照顾他弟弟。那是一份责任!“江天涯转身看着他父亲说道。
“没有感情?”江父取笑道。“不可能吧?同居那么久,人都不知道被你上了几次,你说你不爱他?”
“不爱。只当是一份责任!我只爱徐毅!”江天涯这回很郑重的回答。
江父再次点点头,示意身边的人掀开江老爷子身边的深蓝布帘。布帘掀开的那一霎那,一个全身赤裸的人以最羞辱的方
式被绑在椅子上,泪眼迷蒙的看着眼前的所有人。
江天涯惊愕的看着这一幕,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江父又一次打破平静的畅言道,“天涯,你刚的话他全部都听到了,江天涯这辈子只爱徐毅一个人,徐翎宁只是他的一
份责任。”说完,江父转头看着徐翎宁问道:“有什么想对我们家天涯说的现在就说吧,说完他们会送你出江家!”
徐翎宁咽了咽口水,嘶哑着喉咙说道:“谢谢!谢谢您依旧爱着大哥。大哥此时一定在笑呢,因为您依旧如此坚定的爱
着他没有后悔。”说完,徐翎宁低下头不再出声。
看见徐翎宁不再说话,几名大汉按照吩咐解开徐翎宁,半拉半扯的带翎宁离开书房。在经过房门那一刹那,朱莉安端着
茶与徐翎宁擦身而过。
温柔似水般的走到江天涯眼前的朱莉安伸手将茶递向江天涯。江天涯抬起手,狠狠地落了下来。朱莉安被这突如其来的
一巴掌甩得一愣,热茶撒了一身哇哇的就哭了。
见江天涯要追出书房,江父伸手紧紧抓住江天涯的手腕。
江天涯停住脚步,低下头却很平静的说道:“放手!否则别指望我会在回来接江家的位子,更别指望我会取这个贱女人
。爸爸,放开!否者我立刻和江家断绝关系!”
听见江天涯如此忤逆的言语,江老爷子把手中的热茶泼向江天涯,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吼叫道:“不孝的家伙,滚
出去,不要在回来。有本事和那个贱人胚子一起走,看看你出了江家还能有什么本事儿。江瑶宴,放你的那个不孝儿子
走。”
听出父亲的怒气,江瑶宴也不想在多事,放开手让江天涯冲出门去。
再说,江天涯一冲出江宅便看见不远处的草坪边上围着一大群人。意识到可能是翎宁后,江天涯努力拨开人群,冲进草
坪。草坪上躺着的人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迷迷糊糊之间却依旧不断哭泣,不停流泪。
周围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的看着翎宁,江天涯顾不得这些,脱下身上外衣把翎宁裹了起来慌忙放进车里直奔医院而去。
一路上迷迷糊糊的徐翎宁一直在低语着什么,但是江天涯听不清。只是看着看见徐翎宁眼角不停地滑下泪珠,他心揪得
生疼。自己明明就说了自己不爱他,但却又一刻也不想失去他,一刻也不想让他离开自己。
去医院的车程不长,但是江天涯却觉得自己开了几个世纪一般。看着推进手术室后不知道过了过久又被推了出来的徐翎
宁带着氧气罩子躺在床上。唯一能表明这个毫无血色的人儿还活着的就是他胸口在小幅度的起起落落。
被唤进主诊室的江天涯不敢怠慢,认真听着主刀医生对他的数落。
“江先生。我想有些事儿我的明着讲。当初您说一定会照顾好病人我们才同意不用留院的,但是,他的伤才好个大半,
您就如此折腾他,您是不是嫌他活的太长了巴不得他早点儿死了?你看看他身上那块皮肤是好的,新伤加旧伤。那些被
烟蒂烫伤的地方都感染了,那是会死人的!若非及时送来,他早死了!还有,你没事干吗拿电棒这东西对付他,他心肺
不好,要是电流过大会休克的。还有,你就是不怕纵欲过度,也要为那个孩子想想,他直肠严重受损,难道你还不能放
过他吗?最后一句,他手上全是碎玻璃渣滓,拜托你以后认真为他清理伤口,要是清理不来直接送医院来。”主刀医生
不嫌口渴的说了一长串,江天涯只是神色难看的在一边听着,很久以后才问:“他没有生命危险吧?”
“没有了。但是因为受到外部的伤害,他的胃又伤了,加上肠道的伤,最近一段时间要以打营养针来度日了,但愿过些
日子他的病能好点看看能否进食流失,他身子太虚弱了。”医生叹了口气。“多陪陪他,在这么折腾下去,他会活不了
多久的。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样的极限在求生,像他这样的人诺是找不到生命的意义和寄托,很多时候会自暴自弃的让自
己病情加重,最后一发不可收拾的。”
江天涯认真的点点头,转身往病房走去。
江天涯一直守着病房,寸步不离。昏睡了一整夜的徐翎宁到了第二天才醒来,他一醒来就看见江天涯望着自己。他从那
双大眼睛里看见了激动,便缓缓说:“我没事儿。”
听见这话,江天涯心疼的扑过来想抱住他,但是徐翎宁挪了挪身子想避开,但依旧被拥入怀中。
“别抱我行吗?求您。”尽量的保持着镇定,徐翎宁虚弱的说着。“现在被男人抱着,我只会感到很冷。可以的话,请
放开我。”江天涯缓缓放开怀里的人,但却伸手想去牵翎宁紧握的双手。但下一刻翎宁的话却让江天涯像是被利刃刺穿
心脏一般。“江先生,别!一个被十来个人强 暴过的肮脏男妓不配碰触您。别忘了,您有洁癖。现在没有徐翎宁帮您搽
背了,还是另找高明吧。对了,我是忘了。您送我来医院的路上肯定碰过我了,还是先回家洗洗吧。关于钱,您当时借
给我的,利息照着日子算,我病好了会取赚了还给你的。”
江天涯被这一席话气的直哆嗦,却看见徐翎宁从容的按了护士铃喊来护士。他让护士帮着自己上卫生间洗漱帮着自己给
叶铭拨电话。在这期间,江天涯几次想上前,但徐翎宁总是很深沉的看了他一眼。
就这样一直到护士离开,江天涯终于人不知开口:“你想怎样?是!我是对不起你!你可以打我,可以骂。但为什么要
这样作践自己,为什么要说自己脏?”
“我不想怎样,为了你我该受的不该受的我都受了。我不爱你了,讨厌你了,可不可以不要在这里碍我的眼。”徐翎宁
突然哭闹起来。“徐翎宁第一次给你了,不欠你了。徐翎宁已经被人强 暴了,已经脏了。”徐翎宁突然疯狂的撕扯着自
己的头发,撤掉自己身上的针头,下了床想往外走。眼明手快的江天涯上前紧紧抱住他,避免了他直接摔向地面。
“别抱我!求您。您抱着我只会让我记住自己有多脏。天涯,我求求你!”徐翎宁哭喊着。
“翎儿,你不脏。冷静下来,冷静下来!翎儿,对不起!”江天涯这回抱的更紧了。
“明明不爱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只是一份原本不属于你的附加责任啊。”像是无理取闹的抱怨脱口而出。
江天涯想说些什么,但是一时又想不出要说些什么,最后淡淡的说了句:“床上休息吧,身体还虚弱者呢。”
徐翎宁站得也有些累,身上的伤还疼着,便扭头回到床上,躺着不再理会江天涯。
不知道僵持了多久,叶铭才赶来。看着病房里的气氛,不禁打了个寒颤。江天涯看见叶铭到了,便起身极爱带了一些注
意事项后又看了看徐翎宁最后无奈的离开病房。
而下一刻,徐翎宁抱着叶铭无声哭泣的那份凄凉,江天涯终是没有看到。
次日,江天涯收拾好公司事务后,离开江氏。爷爷下命令将他逐出江氏,江天涯早已意料到了。但是,他没有料到爷爷
会将他全部的财产冻结掉,连同那幢私人小屋。当然,还有那小车儿。
身上大部分现金都给翎宁交了医药费的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景。几乎身无分文的江天涯用身下的钱买了两个
面包,便往一处工地走去。幸运的是,工地正缺人,工头收了他,让他在这里搬搬砖块拉拉车。一天下来也能日结些钱
,江天涯也挺满意的。无处可去的江天涯恳求工人们让他在工棚里借宿一夜,没有洗澡和肮脏的工棚让江天涯全身不舒
服,但他却有苦难言。
而另一边,叶铭和徐翎宁接到地下钱庄的通知,说是江家已经撤走帮他们还得钱。让他自己准备着什么时候过来还。听
到这个消息,叶铭在病房里臭骂着江天涯,说江天涯绝对是心让狗吃了。而徐翎宁则皱紧眉头,他知道事儿绝不是那么
简单,他一定忽略了什么,一定是。因为,他能感觉到似乎有什么要发生了。
然后再第二天,叶铭又如发现新大陆一样的跟徐翎宁说,昨天夜里看见江天涯了。徐翎宁倒是吃惊,他纳闷着叶铭怎么
关心起江天涯了。说起江天涯,翎宁又有一片心灰意冷。
但叶铭接下来的话让翎宁的冷汗的冒了一身。叶铭自顾自的说:“我昨天夜里打的士回家路过一个工地,看见一个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