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好了,可是他說這樣一來真的會把警察都引來了。剛好這時候小百合來了』
他們大概是聽小百合小姐說明原委之後,纔迅速趕過來的吧?
『情況是危急了點,不過還好你沒事。』
加藤撫著我的臉說
『為什麼?』
我嘟著嘴問道。
『如果你被強暴了,我絕對會宰了秋山跟那個男的。』
加藤正經八道地說道。
『我只不過是你的玩物罷了!』
我恨恨地說著。
『少胡說八道!』
加藤狠狠地打了我一記耳光。我大吃一驚,捂著臉頰,卻又被加藤抱個
滿懷。
『要我說幾次你纔甘心?你不是我的玩物!
加藤把臉埋進我的頸間,悲切地呢喃著。
『可可是!』
我囁嚅地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真是的,如果是別人,我纔不管你死活!』
加藤說著突然掰開了我的手腳,粗暴地欺上來。
『啊,你幹什麼?』
我不由得叫了起來。
『少囉嗦!我要做!』
加藤像野獸樣吼著,開始摸索我的身體。
『啊不要!』
嘴巴上這樣說著,但是加藤粗魯的愛撫卻讓我感到無限的喜悅。
加藤靈活的手指集中攻擊我敏感的部位,我便湧起一股甜膩膩的感覺,
身體發熱。
『已經濕了。』
加藤說著,把從牛仔褲的口袋裡拿出來的潤滑劑塗在手上。
『啊!』
我又叫了出來,加藤的手指在我洞口蠕動,隨即又摸向我最敏感的地方。
『啊加藤』
加藤光是用手指就讓我受不了,我不由自主地鬆開了膝蓋。雖然覺得羞
恥,但是,我已經無能抗拒加藤的愛撫了。
『想要嗎?』
加藤明知我的處境,卻故意這樣問,我吊著眼睛看他。
『可惡,敢露出那種色迷迷的表情,!』
加藤一把抓住我的下巴狠狠地吻著我,算是一種懲罰。
『嗯』
我無力抗拒,加藤便輕輕拔出手指頭,在自己的要害上塗滿了潤滑劑,
然後一把敞開我的腿。
『我要進去了。』
加藤的聲音冷靜無比。
我忘情地放鬆身體,加藤便把他的硬塊抵住我的洞口。一股情欲竄過身
體,我不由自主地抓住加藤的手。
『我要動了!』
加藤說著開始擺動腰部,他的巨大煽動著我內在的情欲和痛苦。
『啊加藤!』
被侵犯的同時,我無意識地抗拒著。可是對加藤而言,那只是我的淫叫
聲。
『哼哼!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加藤說著支起了上半身,一把抬起我的腰。
--啊?
奇怪的體位讓我不得不恢復神志。我的身體形成弓形,只有肩膀的部位
靠在床上,這就是所謂的高腰位嗎?
『這就叫「吊橋」。』
加藤抱住我的腰得意地說。
『討厭!很可怕耶!』
我拼命地抵抗,可是加藤不聽我的。
『別擔心。』
加藤就著這種不穩定的體位,開始用力地抽送。
『啊不要』
這種體位讓我根本沒辦法抵抗。
『哼哼,還說討厭,不是都硬了嗎?』
加藤俯視著我,喜孜孜地說。
我發現這個體位讓我的要害在他面前一覽無遺,頓時羞得無地自容。
『啊不要!』
我拼命扭動身體。
『啊,小芹,好舒服。』
加藤滿足地說,沒想到我的反抗竟然增加了加藤的快感,頓時讓我感到
絕望。
『啊!』
加藤忽強忽弱地擺動腰部,不是以往的前後邉樱桥まD腰部似地巧
妙地攻擊。每當加藤一動,我就湧起一股蜜般的感覺。
『啊』
我緊緊抓住床單。
『舒服就叫啊!』
加藤焦躁地說,動作又恢復成先前的粗暴。
『啊!不要!』
突然開始的猛烈動作,讓我發出了混雜著不滿和喜悅的叫聲。
『小芹好乖』
加藤說著放下了我的腰,恢復正常體位讓我鬆了一口氣,這時加藤抱住
我的腿騎到我上面,然後突然用手抓住我的左邊乳頭。
『啊!』
我實在不想順加藤的意,可是我的身體卻強烈地需索著加藤和他的愛撫。
『小芹小芹!』
加藤淒切地呼喚著我。
『啊加藤!』
我們的身體緊貼著,我沈醉在幾乎要溶化了般的快感中,悲哀地想著。
--為什麼就是不說喜歡我?
幾乎每天晚上做愛,只要有空就想摸我,為什麼就是不喜歡我?
如果目的只在於身體,或許還有其他速配的對象,但是我要的不只是身
體。加藤的臉蛋和身體確實很美,可是這樣並不夠。要不是加藤,我一定不會有感
覺。他平時那種目中無人的強悍個性,在做愛時卻成了無可抗拒的魅力。
我們認識之後已經做過無數次的愛,可是也僅只於性。除了性的快感
外,什麼都沒有。
『小芹,好爽!我快射了!』
加藤似乎快到了極限。
『小芹?』
加藤狐疑地看著我。
『不準射,』
我哭著說。只有在做愛的時候,我跟加藤是最親近的人。
『小芹,為什麼嘛?』
加藤溫柔地問我。野生動物別這麼溫柔!可是我太激動,一時說不出話
來。
『沒什麼』
我費了好大的勁纔說出這句話。
『是不是哪裡痛?』
加藤用哄孩子的聲音說道。可是我還是說不出口。
--告訴我,你喜歡我,我在加藤的懷裡沈痛地想著。不管再怎麼舒服,
那只是性而已,我要你用言語說出來。『有什麼關係,那就是雅臣愛人的方式啊!』
玲奈子小姐這樣說過,可是那是因為她喜歡加藤纔會有這樣偏頗的說法。你自己
試試沒有愛的性是什麼滋味吧!
對加藤而言,性就是『只對小芹有感覺』。這是比任何言語都明確的事
實。我覺得,他從來沒有說過喜歡我而讓我感到不安,卻又一直跟他在一起,這
粹是我們在性方面搭配得太好的緣故。
『加藤』
我環著加藤的背,緊緊貼著他。那種感覺讓我好高興。如果能這樣對他
撒嬌,將有多快樂啊?可是如果要我主動說喜歡他,那我寧願去死。
『幹嘛?』
加藤親著我的臉頰,幫我舔去淚水。不管我怎麼要性子,總是溫柔地包
容我的加藤,實在叫人又愛又恨。
『我知道,可是沒有辦法。』
玲奈子小姐曾嘆著氣說。像玲奈子小姐那種頭腦聰明、膽識過人的成熟
女性,明知道和喜歡的對象沒有希望卻仍然無法死心吧?
我也一樣,想到加藤,就再也無法自己了。在遇見加藤之前,做夢也沒
有想過自己的個性竟然是如此地沒用。我覺得自從認識加藤之後越來越沒用,可能
是因為他用無法以道理說清楚的深層部分,包容我以前害怕、厭惡而不敢正視的部
分。
光是性是不夠的,但是有此』事情也只能用性來確認。
『加藤』
我緊緊抱住加藤。我想要他,迫切得無法忍受。我不由得擺動起腰部,
加藤渾身一顫。
『想要嗎?』
他在我耳邊問道。我閉上眼睛點點頭。我知道無法從加藤嘴裡要到什麼
話,可是,我希望他讓我有感覺。我要他用比言語更明確的快感來支配我,將我全
部奪走。
『啊加藤』
我發出淫蕩的叫聲,忘了自己是男人,加藤也是男人,被快感支配著。
『小芹!』
加藤達到了高潮,他的叫聲讓我好興奮。
『啊』
我也釋放出前所未有的甜蜜情欲。
我們是在第二天的中午回到宿舍。
據送傷者到醫院的冰山說,那個昏過去的男人肋骨有裂痕,而秋山的鼻
骨,果然沒有意外地整個斷了。
『為了小心起見,可能住院了。』
冰山對加藤說。
『嗯,是嗎?』
加藤淡淡地回答。他可能早就心裡有數,一點也不感到驚訝。
『怎麼辦?』
冰山很擔心地問道。
『不怎麼辦。』
加藤叼著煙回答冰山。
『秋山的爸爸也到了,他很生氣。』
冰山說。
『錯的是他的小孩啊!』
加藤不悅地說。
『我先向秋山的父親道歉了,如果對方說什麼,你也好好道個歉,是你
讓他們受傷的。』
冰山以年長者的語氣對加藤說。
『不要。』
加藤像小孩子一樣耍脾氣。
『喂,加藤,』
我看不過去,插嘴道。
『幹嘛!』
『上次你不也差一點跟龍崎打起來嗎?誰都知道是秋山的錯,可是現在
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冰山說的沒錯,對方如果有表示,在形式上你是應該道歉。』
我用教師的口吻對他說。
『連你也要說教,真受不了!』
加藤恨恨地說著就站了起來。
『喂,你去哪裡?』
『難得的好天氣,我到後山去玩玩。』
加藤一副家貓要出去曬曬太陽的表情,走出了舍監房。
『真是的!』
冰山愕然地嘆著氣。
『冰山,對不起。』
我囁嚅地對冰山說。老是要冰山幫加藤擦屁股。
『我是無所謂,不過這次可真的很難善了了。』
冰山正經八百地說。
『啊?』
『秋山那小子哭著對他爸爸說「加藤組第三代突然就打我了」。他老爸
雖然風評不佳,但是對兒子的所作所為完全不知情,一味地寵愛。他可能會以捐款
做後盾前來抗議。』
原本就是理事長優秀的兒子的冰山冷靜地說。
『是嗎?』
我感到極度的不安。因為我的愚蠢,把加藤和冰山都拖下水,我真的好
難過。
『總之,先看看情況再說吧,』
冰山說著拍拍我的肩,好像安慰我一樣,然後也離開我的房間。
--希望不要發生什麼事纔好。
我懷著不安的心情打開窗戶。我看到正走出大門的加藤的背影。看到他
好像不把昨天的事情當一回事的樣子,我不覺安心了許多。
第二天星期一。我一腳踏進辦公室--
『芹澤!』
教務主任遞了份文件給我。
『嗯?』
我看了一下文件,大吃一驚。
--處分命令書
處分二年E班加藤雅臣。
在決定正式的處分之前不得到校,留在宿舍內靜待發落。
天王寺學院高中部校長小島孝行。
白紙上用文字處理機打著幾行無情的文字。我懷疑自己的眼睛。
『這這是什麼意思?』
我戰戰兢兢地問道。
『什麼什麼意思?處分就是處分。』
教務主任冷冷地說完便轉身走了。
不會吧?
我握著紙張,愣在當場。靠著流氓家世,以大筆捐款走後麵人學,企校
內享有治外法權的加藤,竟然被處分?
理由只有一個。
是秋山的父親在背後搞鬼。
他是有名的資產家,跟加藤組宿敵龍崎組關係匪湥欢ㄊ且驗樘蹛?
子而對校方施加壓力。
這時無情的鈴聲響了。
加藤從來沒有準時到校過,應該還在宿舍裡,我不知道該怎麼把這件事
告訴他,心情好沈重。
血氣方剛的加藤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如果大發雷霆就不好玩了。
現在是我這個做老師的該出面的時候。
我這樣告訴自己,把文件折好,放進新的信封內。
我看著窗外,企圖掃去心中的陰霾。梅雨停歇的天空澄澈無比。
滿佈薔薇的天王寺學院,和我那仿佛徽种呾F的不安心情,形成兩種
對比,即將迎接一年當中最美麗、最明亮的季節。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