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实在搞不懂,让加藤觉得舒服的味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味道?
--他虽然狂妄自大,骨子里却只是一个爱撒娇的小孩子吧?
我感受着加藤枕在肩上的重量,渐渐地产生一种难以形容的心情。
我虽然不喜欢他,但也不讨厌他,明明被当成玩具,连身体都被抢走了,我却无法彻底地抗拒他。
--一定是因为我太散漫而没有主见。
我靠在出租车的椅背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经济大流氓加藤家是位于港区高级地段的纯日式大豪宅。
从加藤经常去的会员制健身房到加藤家走路只要五分钟,所以我们便从健身房步行回去。
玲奈子社长命令我,将重要的模特儿加藤平安地送到家是经纪人的工作,所以再怎么精疲力尽,我也得把他送到家。
「加藤少爷,您回来啦!?」
加藤的小老弟高桥跪在玄关迎接。
「嗯,我回来了。」
加藤用黑社会老大一般的语气应了一声,脱下鞋子。
「辛苦您了,加藤少爷。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请入浴。」
高桥以干净俐落的语气说。
个子瘦小、脸形凛然的高桥正直跟中途辍学的加藤不一样,在号称都内第一的K高中也保有名列前茅的成绩,是个不折不
扣的优等生。
高桥身为加藤的第一号小老弟,和身为加藤监护人兼小头目的哥哥忍夫先生一起住在加藤家,照顾加藤的生活起居。
「好啊,洗个澡好好睡个觉吧--」
加藤说着,将衣服一件件脱在擦得发亮的走廊上,一边走向浴室。
「喂,加藤!不要边走边脱啦!」
我忍不住数落他,没想到正在帮他捡衣服的小老弟高桥,眼神顿时变得尖锐起来。
「芹泽先生,请你不要多管加藤少爷的闲事!」
一向把加藤视为百年难得一见的神授存在的高桥,将加藤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视为绝对。
「就因为你这么宠加藤,才会让他变成那样的野兽!」
身为野兽加藤的被害人,我生气地预了回去。
「如果你对加藤少爷的做法有任何不满的话,请你跟他分手吧?」
忠狗高桥用严峻的语气说。
「你什么意思!」
正当我想反驳,自己可是被当成玩具的被害人时--。
「少啰嗦!又不是狗在争地盘,少在那边吵!」
长长的走廊那端传来加藤高亢的怒骂声,我不禁全身僵硬。
「对、对不起,加藤少爷!我帮您擦背!」
高桥一边惊慌失措地捡起加藤的衣服,一边像狗奋力地跑向主人似地冲向加藤。
「不用擦背,把小芹带来给我!」
走到浴室的加藤一吼,原本跑到浴室前面的高桥响应了一声。
「遵命!」
他叫了一声,随即又跑回玄关。
「--啊?」
把加藤送到家,正想转身离去的我全身僵硬,定定地看着前来捕捉我这个猎物的高桥。
「芹泽先生,加藤少爷叫你!」
「干嘛?刚刚明明叫我分手的……!」
高桥立刻打断我的话。
「这是加藤少爷的希望!」
高桥恨恨地说完,就拉着我。别看他个儿瘦小,力量还挺大的。
「哇!你干什么啦!鞋、鞋子……」
我还不及脱鞋,就这样被拉上走廊。
「真是的,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高桥三两下脱掉我的鞋子,往玄关外面一丢。
「不要!我今天晚上要回去!」
我拼命地尖叫。
「加藤少爷在等你,别在这边做垂死的挣扎,太难看了!」
高桥拖着我像拖一只他捕获的兔子一样︵都是走廊擦得太光滑害的!︶,将我拉到加藤等着的浴室去。
「呼!洗个澡真是舒服啊,小芹。」
全裸的加藤一边喝着高桥为他准备的矿泉水一边说。
这里是加藤的房间。加藤家几乎都是和室,只有这里改装成西式房。二十叠宽的空间里摆着意大利制的大型沙发和桌子
,另外还有电视和观叶植物等,在间接照明之下朦胧地浮显上来。
加藤洗完澡后,一丝不挂直接裸睡,因此在间接照明的映像下,他的裸体美得像艺术品一样。
「是很舒服,可是我……」
正想告诉他我想回去了。
「干嘛?现在还回哪里去了」
加藤健壮的手臂将我抱了过去。
「回哪里?当然是横的……老家啊!」
我的心跳加速了,同时拼命地想甩开加藤的手。
「啊?你从这里回到户冢都几点了?」
加藤一边吃吃地笑着,一边紧紧地抱住我的身体。
加藤的生活起居都由高桥负责,房里还弥漫着淡淡的精油香,以期能够消除加藤因工作而疲累的身体。
一闻到加藤房里让人联想起南岛之夜的甜甜花香,我就开始发呆,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记得好象听高桥说过,盛开在南方的白花具有放松心情的效果,但是却记不起名字来。
「我……我说不要嘛……」
我在加藤的怀里挣扎着。
「不行!」
我的睡衣被爱欺负人的加藤给脱掉了。
成为加藤的经纪人,演变成这样的关系之后,我几乎都被强制性地扣留在加藤家。
老弟高桥连我的睡衣和内衣裤也都准备好了,不知不觉当中,连我的生活必需品都整备在加藤家了。
2003-7-11 02:46 PM
小妖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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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奈子社长和我的老家联络[住在横滨不方便都内通勤,而且经纪人的工作时间不定,所以我想让他住在这边],就这样
径自打发了我的家人。
家人原本认为不管房子多大,哪有人会住宿在一般家庭︵其实加藤家是流氓组织里的;但是,在一向以让人无法抗拒的
说服力拢络客户的玲奈子社长安抚下,他们也深信不疑了。
我也无法跟父母言明『我被身为模特儿同时又是流氓儿子的加藤︶当成玩具』,于是事情就变得如此暧昧不明了。
再加上我又担心万一逃回老家,流氓之子加藤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的人生真是……。
我被加藤推倒在床上,心头感到一阵悲哀,不觉开始擤着鼻子。
「干嘛?不喜欢在这里吗?」
完全不懂我复杂心情的加藤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不是的!」
想告诉他不是场所的问题,而是不喜欢这样的状态,可是我又说不出口,只好紧抿着嘴。
「干嘛?别闹别扭嘛!」
加藤轻轻地抚摸我的脸颊。被他抚摸的地方倏地热了起来。我心里有气,瞪着他,心里想着:明明是强迫人,别故意装
出温柔的样子!这时加藤的眉宇之间散发出焦躁的神色。
「可恶!干嘛吊着眼睛看人!」
加藤用无路可退的无助语气一吼,就把我的身体抱了起来,直接抱进旁边的卧室里去。
卧室里充满了高级休闲饭店的气氛,房间里的天花板非常高,底下摆着一张双人床。这里的照明比刚刚的房间更朦胧而
幽雅。
「你、你干什么!?」
我在双人床上挣扎着。
「别吵!谁叫你吊着眼睛,还要我这样费工夫!?」
「为什么连吊眼睛……」
正想质问他为什么连吊眼睛都成为被侵犯的理由。
「少啰嗦!不乖乖让我做,明天的工作我就不干了!」
加藤压到我身上来,像野兽一般怒吼着。
「卑……卑鄙的小人!」
我一边推开加藤的身体一边大叫。
为什么动不动就拿工作来要胁我?以为这样我就不敢抗拒吗!
「卑鄙的是小芹!明明说只要我好好工作,就会让我做的,偏偏每次都得这么奋战!」
加藤制住我的手说。
「我、我哪有这样说!?」
「你的眼睛这样说的!」
加藤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眼睛?
我来不及反驳他!那是你自己想的!嘴巴已经被堵住了。
「嗯……!」
我企图甩开头,下面的要害却又遭到攻击。
「啊……!」
我的理性极力抗拒着,但是身体却响应着加藤的动作。我想,是因为花香的缘故。卧室里有着比起居室更浓烈的甜甜花
香味,刺激着人的官能。
「你很啰瞭耶……」
加藤的声音因为情欲而带着甜甜的沙哑,掠过我耳际。
心里想着,这实在是最恶劣、最差劲的事,然而茫然之间却又事不关己地想着,今天晚上又要被加藤的爱抚所支配了。
第二天,我把加藤送到摄影棚之后,被玲奈子社长叫到办公室去。
「早安。」
我一走进社长室,玲奈子社长就一脸不悦地叼起一根烟。
「……芹泽先生,你认识立花小百合小姐吗?」
玲奈子社长一开口就让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立花小百合小姐是我母亲学生时代朋友的女儿,因为某种原因离了婚,受到深信占卜之说的母亲影响,认为跟我是天赐
良缘,因此希望跟我相亲。
当时我还在念大学三年级,父母没有让我知道相亲之事,我单纯地认为是妈妈的朋友带着女儿来家里吃饭而已。
立花小姐比我大五岁,在我看来却是个楚楚可怜的女性,不知道为什么,立花小姐看上了我,要求结婚。
我完全没有想到结婚的事,因此断然地拒绝了;然而,小百合小姐却几乎每天从东京送她亲手做的点心和料理到我横
的老家。
虽然经济不景气,但是我原本就不够机灵,因此也一直没能找到工作。
周遭的人都建议我跟小百合小姐结婚,进入立花电机去上班;可是,我完全无法接受,断然地拒绝了。
之后就认识了玲奈子社长,因为债务的关系成了加藤的经纪人,一直到现在。
「算……算是认识吧?那个……」
玲奈子社长看到我心神不宁,一边吐着烟一边说:
「这次的工作不是关系到雅臣的未来发展吗?她就是客户。」
「啊!?小百合小姐应该是立花电机的大小姐啊!?」
玲奈子社长一听露出了苦笑。
「游戏软件制造商立花就是立花电机的子公司。现在比总公司还赚钱。你不知道吗?」
「啊?」
就因为我如此地没常识,所以才会找不到工作。陷入自我厌恶情绪中的我无奈地点点头。
「真是让我感到惊讶。」
玲奈子社长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我坐着的沙发旁边。
「那个立花小姐说,如果我们肯把芹泽先生交给她,这次的工作就决定给雅臣。」
「啊!?」
我大吃一惊,看着玲奈子社长。
「身为社长的我曾经碰过要求要模特儿的客户,可是要经纪人的倒是头一遭。」
玲奈子社长说着拢了拢头发。
「那么社长……?」
「我告诉她,芹泽先生跟我们公司有债务关系,结果她说,一切债务由她负责,而且还会把白鸟从酒井公司解雇,作为
雅臣的经纪人。」
「啊……」
我也认识白鸟裕也这个人。他是以挖掘和培育新人偶像而成名的精明经纪人。原本在一家小公司任职,但是因为他挖掘
培育的偶像窜红,因此在转换公司时将他一起带了过来,最后便投入规模最大的酒井专业公司底下。
「立花公司这一次也是赌上了公司的命运。她说要让雅臣成为一个虚拟角色,就要有像白鸟这种聪明的经纪人。」
玲奈子社长的话直刺我胸口。
「妳……妳的意思是像我这么无能的经纪人根本不行,对不对?」
我两手紧握,用颤抖的声音说。
「芹泽先生是雅臣的心理治疗师。我并不期待你在实务方面有什么表现。」
玲奈子社长严峻的言词再度刺激我的自卑感。
「反正我就是没有实务能力!既然如此,妳辞去我经纪人的职务就好了!」
我带着悔恨的心情大叫。
「我希望你只在跟雅臣游戏时才这样鬼叫。」
玲奈子社长以她的高跟鞋用力地踢着桌子。
我大吃一惊,随即想到,就算我年纪再轻、就算我是新进职员,身为男人的我表现得如此怯懦实在太难看了,于是我绷
起神经。
「这家公司竟然要求经纪人连模特儿的性生活都要照顾,这不是很奇怪吗?」
明知可能白费唇舌,但我还是再次提起已经提过很多次的事情。
「啊,我认为我只是认同办公室恋情啊!」
玲奈子社长天真的说词让我脸孔倏地一热。
「我没有跟加藤谈恋爱!」
我不由自主地用力拍打桌子,玲奈子社长便皱起她美丽的眉毛。
「……垂死挣扎的模样还真难看。」
被她低沉的声音一吼,我忍不住想逃。
我心想,我之所以觉得身为女性的玲奈子社长比流氓儿子加藤的威吓还恐怖,或许是因为她靠着一个女人的能力,独自
在吃人的演艺界闯荡过来的缘故,然而我不能在这时候示弱。
「我、我是加藤的强奸被害人哪!」
「既然是被害人,那为什么不逃?」
我不禁怀疑自己的耳朵。
「妳不是说过,就算逃,妳也会追来吗?」
「怎么可能呢?我可是个正派的经营者哦!」
玲奈子社长冷冷地说。
「啊……是这样吗?」
我想问她,明明是她拿债务做要胁,要我当加藤的玩具,现在还说什么正派经营,简直笑死人了。玲奈子社长点了一根
烟说:
「如果你逃了我是无所谓,倒是雅臣真的就麻烦了。」
玲奈子社长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说的也是,加藤是加藤组的儿子。」
我不禁咬住嘴唇低下头。
「问题不在加藤组,是在雅臣。那个孩子要是没有了芹泽先生可是会乱来的。」
「乱来?」
我战战兢兢地问道,玲奈子社长苦笑道:
「是啊,我怎么会不明白。对手可是那个雅臣啊……」
『那个雅臣』的说法就足以说明加藤的一切。
「芹泽先生,请你让小百合小姐死心。」
玲奈子社长所说的话又让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啊!?这怎么可能?」
玲奈子社长又说:
「芹泽先生,你不关心雅臣吗?」
「--啊?」
我吓了一跳,看着玲奈子社长。
「那个孩子在正经的世界里是绝对活不下去的。」
「因为他是流氓的孩子吗?」
我战战兢兢地问道,玲奈子社长苦笑道:
「流氓跟演艺圈同样都不是正规的世界,但是当流氓会有生命的危险。」
「当流氓确实是很危险,可是……演艺圈也不全然都是好事吧?」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平常的怯懦个性完全消失了。
「没错。演艺圈要面对的骯脏和严苛或许比黑社会更伤人。可是,以雅臣的美貌去赚黑钱未免太可惜了。」
对加藤迷恋有加的玲奈子社长带着认真的表情说。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加藤本身好象不把它当一回事。」
我斩钉截铁地说道,玲奈子社长心浮气躁似地拢起头发。
「就是这样!问题就在这里!那孩子根本不懂自己的美貌具有什么意义!」
「……妳是什么意义?」
我觉得很不可思议,玲奈子社长断然地说:
「我一直相信,每个人都有取悦他人的才能。譬如脑筋好或运动过人、手脚灵活、艺术才能、擅长买卖等等,而雅臣的
才能就是美貌和神授般的存在性。」
「玲奈子社长说每个人都有,可是我认为大部分的人都没有明显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