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们就此别过。
“本宫虽为男子,但是既然能身居后位,自然不是身无长处。”
“先下朝政由皇叔摄政王殷夜把持,皇上登基月余,都没上过朝呢……”
“本宫帮你一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但是,你最好知足,在你摄政王的位置上安静的呆着。”
往日即使相爱,但是你想想,你是怎么伤害我……
“左儿,他日当我君临天下,身边也少不得你。”
“你去杀了皇兄,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
“我是为了救你啊,现在全后宫都在调查皇兄的死因,你做了皇后,谁还敢动你?”
对于你,我只有对不起。我会记得,我们永远的离落,你是最好的,但不是我想要的……
“陆左,你能做朕的皇后,朕真的很高兴,高兴死了!”
“好了好了,先退下,朕要和皇后单独相处会儿……”
“和我在一起,不幸福吗?”
我告诉你们,我真正的样子,真正君临天下的是谁?
“本宫来替皇上传旨封宫闭室,哪位大人有所异议?”
“母后年纪大了,是不是失心疯了?不如去冷宫休息下,如何?”
“传本宫懿旨,屠岭南王府!”
第一章:男皇后
陆左淡淡的看着眼前打着哆嗦的胡清,问:“你害怕什么,又不是什么怪物,还能吃了你不成?”
“微臣不敢。”胡清警惕的三思后行,虽然他实在看不出来陆左有什么大本事,但是殷夜的话既然说出来了,那么也一
定有道理。虽然殷夜没有说明,但是殷夜可从来没有吩咐什么事超过三遍的。眼前这位男子正是新帝登基半月便册封的
皇后,男子做皇后,别说古往今来这是头一遭,就是男风盛行的地方,也不见有人明目张胆的给男子名分。再说,王爷
既然对陆左有所礼让,自己就不能横。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陆左笑得戏谑,问:“你是不是觉得,本宫以男子之身登皇后之位,后位是你家摄政王
给的,你就可以仗着你是摄政王的人,随便的跟踪本宫?”
胡清自然也记得殷夜“不准不敬”的命令,所以尽管他心里正嘀咕着“你还真说着了,在朝为官的谁不知道,你能做上
皇后是摄政王下令允许的,要不是我们家王爷,光是全天下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你!有什么了不起……”,但面子上依然
恭恭敬敬的说道:“陆皇后您说笑了,微臣岂敢跟踪皇后?微臣是奉了摄政王的命,来保护皇后的。您也知道,新皇帝
登基必有暗涌,先帝遗诏中既然说了摄政王监国,那么保护皇后您的安慰就是摄政王和微臣等不可推卸的责任,摄政王
说了,皇后您最好还是明白自己的处境,不要玩的太过火,他不会总是纵着你。”
陆左低着头,面无表情的愣了一会,随即展开无奈的笑容,摆摆手说:“罢了罢了,他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顿
了顿,说:“胡清,你帮本宫把那盆昙花搬到门外吧。”
胡清松一口气,终于逃过一官了,恭敬道:“臣遵命。”
说着,他把陆左身侧的昙花放到了门外,刚待起身,突然一阵眩晕。
“有毒……”刚待运功,一只手已经恰到了他的脖子上。
“胡侍卫,你为什么不好好听听你家王爷的话呢?还是你家王爷没有告诉你明白,本宫从前是做什么的?”陆左轻笑着
说,从门后又举出一盆七星海棠,“昙花加七星海棠,这味毒的效果如何?胡侍卫,你还是小看本宫了……”
“……”胡清的气息越来越弱,说:“皇后——饶……命……”
“他不会纵着本宫?……可笑,你家王爷真的以为本宫还爱他?真是一如既往的无聊,所以,你给我去死吧……”陆左
说着,松开了手,胡清圆睁着眼睛,嘴唇青紫,颓然倒地。
陆左安静下来,看着倒在自己身下的尸体,一月前的一幕幕又出现在眼前。
“左儿,你去杀了皇兄,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不杀了他,他马上就要杀我。我今晚带你进宫,你带上一味毒。”
“殷夜,这会不会……”
“不会的,能到皇兄驾崩了,殷利即位,我就带着你离开,我们俩个游遍天下。”
“好。”
……
“左儿,宫中正在调查皇兄死的事……”
“什么?那怎么办?我们走吗?”
“不是,殷利他……喜欢你,我想,利用他……你去做他的皇后,那样,就没人怀疑你了。”
“什么?怎么能这样?你想这样?”
“但是,这是最好的办法……左儿,对不起……”
“殷夜,你逼我,这是你逼我的。”
陆左冷冷的说,走出房门,说:“沐浴梳洗,摆驾摄政王府。”回头看了看地上胡清的尸体,补充道:“带着他。还有
,回去看着皇上。”
正值黄昏,陆左的轿子偏巧就在宫门口和殷夜的轿子见者了。陆左下了轿,殷夜也下了轿,两个人都带着四爪束发金龙
冠,只不过殷夜身上穿着锦缎金丝绣龙袍,而陆左身上绣的是凤。陆左心中叹气,怎么?还奢望我原谅你?如果真的是
想和我在一起的话,又怎么会让我去做别人的皇后……即使你的理由的合理的,但是方法错了,一切都错了。殷利他…
…很无辜,既然我无心再和你纠缠,也就不会再让你伤害殷利。你已经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何必一定要当皇上?
“参见陆皇后。”殷夜笑吟吟的看着陆左,说:“天色不早了,皇后出宫所谓何事?不如说出来,看看本王能否略尽薄
力。”
陆左皮笑肉不笑,说:“本宫只是去您府上罢了,不曾想在这里遇见了。”
殷夜明显高兴了些,说:“既如此,那就坐本王的轿子吧。”
“不必了,本宫还是到您府上再说吧。”说着就要上轿。
“左儿,为什么这么不听话。”声音很合适,只有陆左一个人听得见,陆左很合适的停了停,被殷夜以一种扶的姿势拉
住,他抬头挥挥手,对抬轿的人说:“都回去,皇后与本王共坐一轿。”
陆左抬眼深深的看了殷夜的一眼,上了他的轿子。刚则易折,强则易辱。
“左儿,你每天呆在后宫做什么?”
陆左好笑的看着殷夜,说:“本宫做什么,王爷岂会不知?胡侍卫没有向王爷禀报吗?”
“左儿,我只是关心你。”殷夜张了张嘴,说:“胡清他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你别为难他。”
“我不会再为难他了。”陆左淡淡的说:“他的尸体我也给你带回来了。”
殷夜一愣,有些生气,但是又好像没有,只是把手放在了陆左的手上,陆左也不躲开,任他拉着。过了许久,他才愣愣
的开口道,“左儿,你……以前没……”
“那是以前。往兮已矣。”陆左说:“王爷还是自重吧,您自是位高权重,只怕传出与皇后违伦的谣言,也是不好的。
”说着,抽回了自己的手。
殷夜无奈的笑笑,说:“左儿你怨我了?”
“本宫没这么说过。”陆左面无表情:“本宫岂敢怨王爷,若不是王爷,本宫又怎么身居后位,又怎能与皇上长相厮守
?”
殷夜突然伸手拉住了陆左,把他强拉回自己的怀里,狠狠的说:“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说?为什么?你明知道我让你做殷
利的皇后是为了救你,你明知道我不会让殷利活的太久所以放心让你呆在他身边,你明知道我关心你在乎你,你明知道
……”
“我是知道!”陆左使劲推开殷夜说:“但是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后宫是怎么过的,你不知道很多事情,但
是有一件你必须知道,那就是,你别想让殷利死,我不会让他死的。”一顿暴发,这才发现已经失态。脸色又冷了冷,
说:“王爷,到您府上再说吧,本宫有些累了。”
第二章:殷利
殷夜想要送陆左回宫,但是他在殷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自己离开了。实在是不想和那个人有什么关系了。
陆左在夜色中慢慢的走着,老远就看到了高大巍峨的皇宫。
大概,自己的下半生就要在这里度过了吧,永远也不会离开了。但是如果哪天,没能阻止殷夜杀殷利的野心,那到时候
,一切都会不一样的吧……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慈善了?陆左自嘲的想着,时间像是拉走马灯一样的在眼前转来转去,
半个月前,他带着四爪金龙冠,当着百官的面,和殷利拜了天地,行了婚礼。
当时,陆左早早的被送到了寝宫等着殷利侍寝。殷利年纪轻,虽然大婚,但是也无需太多的应酬。他一到寝宫,就问陆
左。
“你是谁?”殷利看着穿了一身红衣服的陆左,虽然殷夜在陆左的坚持下,没有给陆左穿那种女人特有的繁琐的服饰,
仍然是一身男子的装束。但是毕竟是天子大喜,一身火红是不能推脱的了。拜堂时陆左不得不披着头纱,所以看不大清
殷利的样子,但是殷利幼稚可笑的行为告诉陆左,不过是一个心智没长全的小孩子罢了,也使他心中的悲伤和芥蒂减少
了一些。现在听着殷利几乎是小孩子耍无赖的口气,当下郁闷消减了大半,差点笑出来。
“……”陆左沉默着,抬头看着殷利。嗯,长的不差,像个男人,可惜心里还是个小孩子。自己的父皇死了半个月就大
婚,常言道皇室之中亲缘之情极薄,看来这话不假。
“告诉朕!”殷利不满的嘟着嘴,说:“如果你不说,朕就撤了你的后位。”
白痴,知道能扯我的后位,难道不知道我是皇后?陆左轻轻的笑了一下,说:“臣妾是您的皇后,皇上难道忘记了?”
“白痴,朕是问你的名字。”殷利虽然没喝几杯酒,但是还是有些醉了。一屁股做到了陆左的身边,伸出一只手搭在陆
左的身上。两人的脸瞬间离得很近,陆左心情大好,就像戏弄一下殷利。
“臣妾叫陆左,陆地的陆,左右的左,殷王爷不曾告诉过您吗?”
“很……好看……”殷利突然把自己的脸贴到了陆左的脸上,像是小狗一样的蹭了蹭,然后轻轻的亲了一下,说:“真
的很漂亮,你,陆左……”
“皇上……”陆左的表情僵了一下,想说话,但是被殷利打断。
“来,跟朕行房!”
“什……什么?”陆左吓了一跳,心想,这个小子年纪不大知道的不少……问:“皇上,您说什么?”
“我说,怎么来洞房啊!”
“不不不……不行。”陆左吓得结巴了……
“但是刘公公说可以……”殷利挠了挠头,表情像是一只无辜的小狗,说:“他说,成亲之后最重要最好玩的就是行房
……”他歪着脑袋看了陆左一眼,问:“陆左,什么叫行房?”
“那个……皇上。”陆左说,“今天您不能和臣妾洞房……”
“但是徐公公说成了亲就可以的……”
“皇上过十八岁了吗?”
“还差一个月就到了……”殷利想了想说。
陆左长吁一口,说:“这就是了,和男人行房要过了十八岁才可以,和女人的话才是成亲之后……皇上先忍耐一下,一
个月后,臣妾定当亲自教您行人道。”
“是吗?那说定了啊。”殷利笑着说,“那陆左,和朕一起睡觉吧。”
陆左差点撞到城门,猛地从回忆中逃脱出来,觉得真是梦幻。对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半个月,他竟然变得那么
在乎殷利。虽然他知道,殷利要自己做他的皇后,可能只是喜欢自己的样貌。他也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忘记殷夜。
但是殷利就是这么一个让人觉得心疼的人。他的生母很小就死了,作为大韩国唯一的皇子,他必然继承大统。但是他根
本就不是当皇帝的料。即使全天下人都不承认也好,殷利的确有些痴傻。其他的人到了十八岁哪里会像他那么的幼稚,
那么的天真?他过去在他父皇的温室中养得好好的,但是现在,他一登基就被架空了权利,殷夜把持着朝政,娶了男子
为皇后,从未上过朝,这一切一切,都被天下人所耻笑。这些,他自己或许不在意,但是陆左都看在眼里。
他是无辜的……陆左总是这么想,那个像是小孩子的人每天很开心的对自己笑,会因为自己的一个表情而开心而哭泣。
陆左无奈的看了看巍峨的宫殿,问自己:他对于我,和我对于他,到底是爱吗?应该不是吧……但是,要保护他!无论
如何,都要保护他。
他定了定神,大步的走进了宫,立刻有侍卫迎上请安。
陆左面无表情,说:“领本宫去皇上那里。”
第三章:花容
午夜时分,皇宫太和楼上一个高瘦的男子打着哈欠翻看着奏折……看不懂,殷利悻悻的把奏折扔开,对身边的太监华凌
说:“华公公,陆左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啊。”
“奴才不知,但是皇后做什么,一定都是为了皇上好。”
这个华凌,陆左进宫后便单独召见过他。原本华凌以为陆左是殷夜派到皇上身边的一个看着傀儡的看守罢了,但是陆左
却是明里暗里的和摄政王殷夜作对,满朝上下,连皇上和王太后都尊称殷夜一声“摄政王”,但是陆左却是人前人后的
叫着“殷王爷”,大有讽刺意味。他从来都不批阅奏章,缺牢牢的霸着皇上的玉玺,殷夜下诏书时,便前来讨,他虽是
霸着,殷夜一来却又给了他,摆明了耍他。
华凌原本就是此后先皇的,后来殷利出生了他便被派到东宫服侍至今,可以说是看着殷利长大的。自从殷夜不允许殷利
上朝以来,他就明白,这个朝廷,皇上说的话已经不算数了,他日日夜夜担心的,就是殷利遭到什么不测。陆左一直是
保护着殷利的,殷利的御膳向来都是陆左先检查过得,殷利去哪里,陆左也会派人或者亲自保护着。
所以,华凌对于陆左的行为从来都是顺从。对他来说,谁掌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自己和殷利的安全,而站在陆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