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还混着一根杂草呢。”
听梅莉莎说了这句表示扫兴的话,瓦鲁多忍不住生起气来。
“你说杂草是在说我吗?难道我是杂草?”
“啊啦,休密特大尉。难道你有在这些成员中间还能把自己当成是花的自信啊?”
“好了好了。虽然比起那群肌肉猩猩是少了几分闷热,可是说到底不过也是大男的集团罢了。在如此缺乏滋润的情景里
,您的来访对我们来说就是旱天里的甘霖啊。”
过来劝解的路西法多以相当真切的心情这么说着。除了帕多里克·拉塞尔之外的所有人也都异口同声的表示的赞同。
“大家都好会说话哦。能被你们这么夸,我当然也很高兴啦。好,都来吃中饭吧。因为你们做的是头脑工作,我想还是
能马上转换成葡萄糖的米饭类食品最好了。”
“啊!是饭团和海苔卷!太谢谢您了,兰格雷大尉。都是我最喜欢吃的东西呢。”
真人·密斯卡西拉露出了路西法多以外的人都绝难一见的满面笑容,向她道着谢。
卡加则很认真的盯着海苔卷上下打量:
“我们医院的小卖部是把这个东西贴上‘米饭卷’的标签来卖吧,不过这也是有生以来的一种吧?我挺喜欢这种微微有
点酸的味道的呢。”
“咦咦?原来本来就是这种味道啊?我们科的护士们老是吵着说小卖部没有好好冷藏,弄得我也以为是坏掉了,就给扔
了呢。嗯大失败,太浪费了啊。”
外科主任与他那耽美性的外表实在不太相合地,对自己扔掉了能吃的东西而受到了相当大的冲击。
卡加身为同行,深知对经常被逼迫到极限状态的医生来说,食粮的问题是相当得要的,所以他对朋友的体验深表同情。
“原来如此,怪不得只有这个会被剩下呢。那是因为用了白醋才会有酸味的啦。只要看看标着原材料的标签就会知道了
。”
“说到实话,我觉得很震惊啊。想想就觉得太不甘心了。”
“我很理解你的心情,阿拉姆特医生。那么,今天就请把之前没有吃到的份都补回来好了。来,请洗手吧。”
尼科拉伦把一次性的盘子和叉子从袋子里拿了出来,开心的催促着他。
围着食物高高兴兴的吃饭是和年龄没有关系的。
梅莉莎微笑地听着男人们无邪的对话,带着笑意仰望路西法多。
“你的发型变得好奇怪呢。不过是这样看起来比较野性,也挺不错的。”
“这是莱拉的失败作品。她说只要买把叫什么削剪还是薄剪之类的剪子就能弄好的,可是在她这里那里的剪了一阵子后
,就变出这个不知道在搞什么的脑袋来了。”
“如果整体上都再剪短些的话,看起来就不会那么蓬乱了吧。”
“可是会跟后面留下的长头发更不平衡的,还是就这样算了。”
副局长鲁多伸手过来,轻轻捏起一绺他一直很在意的后面的长发。
“这些头发根本没动过吧?你为什么只在这里留了长头发呢?”
“因为要这样用啊。”
路西法多觉得用解释的太麻烦,直接用那些头发卷起了朋友的身体把他吊志了三十公会高。
但是瓦鲁多顿时因为惊讶和恐惧变得脸色苍白,见了他的表情,路西法多就为自己的草率举动而后悔了。
虽然马上就把瓦鲁多放了下来,但是他因为被超乎人类的力量所操纵的冲击感而踉跄地后退了几步,撞到了身后的椅子
而瘫坐了下来。
在宇宙港的自爆事件发生的时候,瓦鲁多曾经通过屏幕看到了路西法多的空间移动能力。现在对方把这种力量向着自己
使用了出来,他自然会受到震惊了。
友盆地剧烈的动摇触到了可以说是路西法多唯一的脆弱部分。
可是女性却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她的坚韧。
梅莉莎那嫩绿色的眼睛闪着光彩,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感动说道:
“实在是好精彩的把戏啊。不只是莱拉,我都想叫‘再举高一点!’了呢。看着就觉得好有趣哦!”
笑意在路西法多的脸上慢慢的扩展开来。刚才她所说的话,有一半是她在敏感的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情后,为了宽慰自己
所说的吧。
他弯下修长的身体,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又在她的耳边低低地耳语道:
“你真是个配瓦鲁多太可惜了的女性呢。”
“既然你这么想,那么就陪我过一晚吧。性感声音先生。你知道吗?女人是通过耳朵恋爱的哦,不管你戴的是护目镜还
是面具,你也一样能夺取女人的心呢。”
“不好了啊。没想到我也会有把友情和女性主在天平上权衡的一天啊……”
正在两个人用低低的声音对话的时候,他们的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把倾向了梅莉莎的天平一口气拉回瓦鲁多那边的悲鸣:
“这这这这个是——!紫色天堂4726年7月号!”
瘫到椅子上的时候,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才发现自己把放在上面的一本书坐在了屁股底下。他平息了动摇之后站起来,
看清了那本书的标题。
在目睹了瓦鲁多因为杂志而现出的恐怖形相的瞬间,路西法多就什么也没想的爆笑了出来,梅莉莎也是。
这样一来,他们就都领悟到两个人都读过那本杂志上的某篇小说了,在不疑难问题的交换了一个同意的视线之后,他们
再次为自己的行为而喷笑了出来。瓦鲁多扔下杂志,向着黑发的朋友就蹿了过去。
“你看过了看过了看过了吗吗吗——?”
通红着脸的瓦鲁多以恐怖的势头逼问着路西法多。
虽然路西法多是很想冷静的回答他,可是朋友那激烈的反应让他更是忍不住笑,连说句话都是语不成声。他被执拗的要
求着回答的朋友推搡着,直到背就贴到了墙壁上。
《紫色天堂》的牺牲者双手紧抓着朋友的胸口,激烈的摇晃着。
“你读了那个吧!就是那个那个那个!!”
虽然不是不想去阻止前夫对朋友不讲道理的施暴的行为,但梅莉莎也为对方那非同寻常的错乱笑得要死,根本做不出回
应来。
她把手撑在沙发上蹲了下去。
“化、化妆……要、要掉……掉了……”
本来已经去饮料供应机附带的洗面台边洗手的人们,听到这突然的骚动,都转过身来看是发生了什么。
咱西法多为了收拾这个事态,只得集中起了仅剩的全部自制心,拼命地压抑住了笑意的爆发。
他能理解瓦鲁多改变面羞成怒的心情。虽然自己还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但这就和被人看见羞处是一样的吧。虽然只要冷
静下来,把那想成是和自己完全没关系的东西,丢着不管就好,可是在读那个小说时的愤怒与羞耻、屈辱一旦苏醒过来
,的确是会让人暴走的。
“你冷静一下,瓦鲁多。谁也不会觉得那是实话的啊。只不过小说里的人擅自起了和你一样的名字罢了。”
“既然是那样……既然是那样,那干什么还要笑成这样啊!你跟梅莉都是!你们一定是在心理想着那就是我来看的吧!
”
瓦鲁多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悲痛。
——不可以笑,不可以笑哦,路西法多。如今可是事关你的友情的时候。只要是男人,就绝对不能笑!
拼命对对自己这样说了之后,路西法多尽可能酷酷的答道:
“怎么可能。”
“就是啊,首先那本书出版的时候,你不是已经跟我结婚了吗。要我怎么想成是你啊。笨蛋。”
梅莉莎也鼓起了一些力气,重新站了起来,为路西法多作了援助。
“我的名字给用在了那种东西里,而这让我的心情绝望到了什么程度……你和梅莉都是根本不可能了解的……!”
“我了解的!不管是谁被XXX的话都会讨厌的啊——……!”
扑哧。
大失败。举出具体例子来只会让自己想起来而已。——已经不行了。已经止不住了。我要笑死了。谁来救救我啊。
望向再次爆笑出来的路西法多和再次恼羞成怒的瓦鲁多的所有人的视线,都充满了深深的怜悯。
就连平时总是鼓劲无责任的旁观骚乱的尼科拉伦也是。这次他比军医院的两位医生还要对被近回味起过去的不幸的瓦鲁
多·休密特报以更深的同情。
“都是把那种书带到工作地来的路西不好。正好借这个机会给他一点教训。”
周围的人对拉斐人那冷冷的话表示了一致的同意。
“为什么你笑得出来啊!一个大男人被下了药绑架到地下室里监禁起来,然后被捆在床上,被塞进XXX,还被用鞭子抽,
被铁链锁着,用带XX的XXX上。然后还有XX呀!XX!这到底是哪里好笑啊?嗯?你说说看啊?呐,你说这根本笑不出来啊
!”
虽然背转了身体,但还是听到了前夫完全是迁怒地责备着朋友的话,梅莉莎已经笑到无法抑制,用手直拍着沙发的靠背
。
——的确是这样,他说得一点不差。亏这个这记得这么清楚啊~
一只手捂着嘴巴的路西法多感到,如果自己再被继续这样责备下去,那真的会有窒息而死的危险了。可是笑得太过分的
身体已经用不上力气了。
想要逃跑而扭动着上半身的他的腿,和抓着他不让他逃跑的瓦鲁多的腿绊到了一起,两个人都失去了平衡,扭在一起倒
在了地板上。
“好疼……”
虽然摔倒了,瓦鲁多还是没有放开对手的胸口,他骑在了因为承受了大半的冲击而在地上呻吟着的路西法多的身体上。
“为什么,为什么我非得被马克思维路大队长说‘看起来你还不知道女人的滋味的样子,那就让我来教给你男人的滋味
吧’不可啊?”
呜哇,好恶心,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背上爬一样,文章里的所有人都颤抖了起来。
由于摔倒的痛苦才免于笑意发作的男人皱起了眉头说道:
“差不多该停止了吧,小瓦。”
“可是你读了那东西笑了吧?我被人XX然后XX还被强行XX,可即使如此你还——”
瓦鲁多的声音之所以会在[这里停止,是因为在场的其他人一起发出了混合着愤怒与痛苦的怒吼声:
你就不要再说了好不好!我们接下来还要吃中饭哪!
路西法多撑起上半身,直视着瓦鲁多的脸孔。
“起来啦,小瓦。我看了这个会笑,是因为内容实在是太荒唐滑稽了。而听了你说的话会笑,是因为觉得为这个大闹的
你很好笑,是因为觉得为这个大闹的你很好知。我可从来没有把那个真的想成是你而笑出来哦。”
你根本是撒谎——谁都这么想,可是为了避免进一步的混乱,谁也没有说出口来。
瓦鲁多的表情发生了变化。
“你……根本就不理解我的心情……”
垂着头的他所挤出的声音,已经混杂着呜咽了。
路西法多伸出双手,包住了朋友的双颊,温柔的他说道:
“才没有这样的事。我很能理解的。笑得停不下来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你。我知道那是你的旧伤,却没想到它给你造成
了那么深刻的伤害。对不起。是我不好。这件事你一定是对谁也不能说。一直忍耐到现在吧?实是太可怜了啊。”
刚才还被梅莉莎评价为会让用耳朵恋爱的女人们失魂落魂的魅惑的低音,顿时发近了它那无上的威力。
温柔,甜美,听来又是那么舒适。
不只是女性,听到这句话的所有人都陷入了自己是听到了恋人间的绵绵情话的错觉当中,一起通红了脸孔狼狈不堪起来
。
“像这样发泄一下,是不是心情就好了一些呢?”
“……好像是。”
瓦鲁多用细细的声音表示了同意,用拳头揉了揉眼睛。
“像这种架空的笨蛋故事啊,还是大吼一声,或者大笑一顿忘记了的好。知道了你是因为被写进了色情小说才采取这样
的行动,谁也不会当真的。——你明白了吗?明白了就去洗洗手,和大家一起吃饭吧。”
“嗯。”
因为屈辱而快要哭出来的瓦鲁多,在路西法多的声音与语言的安慰下终于平静了下来。
所有的男人都带着安稳但并不释然的感觉,把冰冷的视线投向了身为元氏的那个男人。
而交抱着双臂站着的红发美女却产生了与他们不同的感情,她半开玩笑地向着站起身来、掸着衣服上的灰尘的男人明言
道:
“哎呀,该怎么说好呢。就是这个结果?因为男人的眼泪而使天平发生了倾斜,那身为女人的我的立场呢?”
“对不起,梅莉莎。下次我在酒吧请你客吧。”
“如果推给莱拉的话,我可不会绕了你哦。”
“一切都听您的吩咐。”
判断戏已经落幕之后,观众们纷纷移动到沙发上,挑了自己喜欢的地方来坐。
他们放好了盘子和喝饮料的杯子。
帕多里克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觉得很不高兴,泄愤似的嘟囔着:
“海因斯军曹真是个笨蛋。如果他留下来,不是就能抓到特大新闻了吗。”
“如果是这个配对的话,应该会很受《紫色天堂》读者里的那些大姐姐们的欢迎呢。”真人也以心有芥蒂的口气接过了
话题。
“说不定啊,要攻陷路西法多·奥斯卡休塔的最大障碍,其实应该是休密物大尉才对~?啊哈哈……”
代言出了所有观众们的心声的拉斐人堕天使,笑着为瓦鲁多的未来撒下了不幸的种子。
军医院的两位医生默默的用叉子刺着海苔卷。他们是不会说出什么不成熟的话来,但是并不代表没有什么想法。
而去了先面处洗手的路西法多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这种诡异的气氛。他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说起了工作的事情来。
“梅莉莎。我听说过去情报科和通信科合并了,现在通信科还在代行怀报科的某些职责,但到底都是由谁业做什么事情
呢?”
“怎么突然说这个啊。我是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可是所谓合并,其实也就是裁员的借口而已啦。至少我是没从前任那
里听过这方面的任务。”
“果然~我就觉得会是这样。受不了……”
瓦鲁多发出悲惨的哀叹声,像是在说自己毫不期待一样垂下了肩膀。
“但是在某个特定的分野上,还是有一个集团保持了情报科的谍报能力的哟——”
但在路西法多张口说给我介绍之前,举起一只手说出这句话的梅莉莎就当头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是紫色天堂编辑部啦。那里可是为了把握基地里所有的人际关系而精力充沛的在活动呢。如果不说什么都得通过同性
恋这么一层滤光镜这一点,她们掌握的情报精度还是满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