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浩泉身体的反应,邱寒邪气的笑了笑,他喜欢浩泉如此诚实的身体。
“怎么?想我了?”邱寒靠得更近,几乎能让浩泉感觉到他说话时吐出来的气息。
浩泉僵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他要诚实的说,日日都在想念,那岂不是自己丢了自己的立场。沉默在两个人之
间变得越来越暧昧。
轻轻的摩擦着浩泉的耳根,邱寒有些舍不得移开手指,这样近距离的触摸差一点就要因为一个疏忽而成为永远的过去,
邱寒没有告诉浩泉那天在万兴达无法找到他时的焦急和暴躁,那已经成为教父如今最大的弱点。但是,邱寒希望用这样
间接的方式告诉浩泉,他的思念已经堆积如山。
被摩擦得有些发痒,浩泉稍微挪动了一下头。
邱寒却以为那是浩泉的一种抗拒,像是陌生的距离一样,刺激着占有欲和征服欲的因子暴动。他忽然站起来,浩泉还来
不及反应,就被拎了起来。
邱寒用力把浩泉摔进被子里,接着他蹬掉皮鞋也跟上床去。浩泉刚一抬起头就被邱寒抓住头发狠狠的压了下去,整张脸
埋在雪白的枕头里。
身后的压迫感很强,浩泉却因为邱寒强烈的占有欲而感到身体处于极度的亢奋。他想抵抗这个男人的攻击和占有,却又
渴望着与这个男人纠缠在一起,被欲
望征服。
邱寒的身体完全覆盖在浩泉之上。
他们的影子涣散的重叠在一起。
邱寒一边解开衬衫的扣子,一边隔着浩泉的T恤刺激浩泉身体里最敏感的部位,浩泉因为这样粗暴的触摸而反抗,背部漂
亮的肌肉收缩着,邱寒空出一只手来压住浩泉的头,又一次让他埋进枕头里。他也顾不上衬衫没有完全脱掉,膝盖压着
浩泉的腰,一把扯掉了那条运动裤。
光滑的身体裸露出来,在感官上深深震动了邱寒。
浩泉身上还有一些没有完全痊愈的伤疤,零星的分布在肌肤上,更显得性感。邱寒低下头,伸出舌头去舔那些受过伤的
地方。
浩泉这时候才挣扎起来,他整个人还是被邱寒压住,于是只能扭过脖子,“你干什么,邱寒!”
“上你。”邱寒笑着回答,满眼全是疯狂的欲望。
“我们见面,你就是为了上我?”浩泉挣扎着,身体却加速在沦陷在邱寒的抚爱之中,激起的欲望高高抬头,他的身体
再坦白不过的泄露了渴望。
“难道要我坐在这里安慰你,或者询问你。你又不是女人,我们之间可以免掉那些。”
“你究竟当我是什么,邱寒。”
“情人。”邱寒很自然的回答,可是话一出口,他又觉得浩泉似乎不光光是情人那么简单的角色,在他的生活里。可是
,目前,他能回答浩泉的,只有这个答案,也只能是这个答案。其他的答案,只能在心里。
听到邱寒这样的结论,浩泉冷笑一下,没有再说话。
确实,他怎么能要求邱寒当他是同伴或者爱人,他远没有资格,也没有这个运气。
邱寒感觉到浩泉身体里抗拒的力量忽然退去,于是停下手,拦起浩泉的腰,伏在他的背上问:“怎么,失望了?”
“没有……”
“浩泉,一个人最重要的是看清楚自己站的方向,而不是这一刻的位置。”
邱寒说完以后就不再停下,手迅速爬上浩泉的后穴,那紧密的地方像是一扇没有开启过的门,带着神秘而刺激的诱
惑。浩泉没有完全明白邱寒说的那句话,准确的说是他没有明白邱寒要暗示他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这一次再见邱寒
,他们之间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因为久未经历性爱的后穴很紧,邱寒扩张得有些失去了耐性。但是他不想伤害这个躺在他身体下面的人。无论是精神上
还是肉体上。
浩泉被邱寒的挑逗引得深入情欲深处,他动情的表情印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撩人。
亲吻一点点的扩散开来,带着邱寒惯有的霸道。
口腔里因为两个人互相的啃咬,扩散出一点血腥的味道。这是他们最熟悉的味道,仿佛动物受到食物的刺激一样,两个
人猛烈的缠吻在一起,伤害对方,狠狠的,却又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爱,想将彼此融化。
邱寒耐不住欲望的折磨,一个挺身插进了浩泉深处。
欲望被浩泉紧紧的包裹住,带着灼热的温度,就像他们的心一样,是燃烧着的……
邱寒停一下,勉强能动起来,他调整一下浩泉的身体,然后猛烈的刺穿那个脆弱的甬道。这是一次彻底的征服和占有,
有情欲也有爱甚至还有恼怒。
浩泉完全感受到了邱寒的激动,他艰难的承受着那个男人给予他的一切。
但如今他的心境却大有不同。
他不再是任邱寒予取予求的简浩泉,他也需要占有,完全的占有这个强势的男人。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甚至是摧毁邱
寒的帝国,他都势必要将邱寒征服,把他曾经施与给自己的一切痛苦和激情,爱和恨,如数奉还。
在这张巨大的床上,两个男人交合得极其疯狂。
浩泉的双腿被拉开到一个几乎不可能的角度,邱寒的头发因为汗水的浸润而垂落在额前,一双明亮而凶残的眼睛里全是
浓郁的激情。他这一刻的身心都完全沉浸在浩泉的身体里,那里有他最需要的,最想寻找的真爱。
他口中含糊的低吼以及浩泉的呻吟交织在一起,是这个圣洁宫殿里最黑暗的清泉。
感觉到自己快要高潮,邱寒低下身体,握着浩泉的脚踝,贴近他的脸,更快的动起来,抽插得更深,仿佛也要将浩泉同
时带上顶端的高
潮,以及他是那么急切的想看清浩泉与他纠缠时的表情,那是最真实的欲望和本能的写照。
浩泉被干得连连喘息,仿佛一口气提不上来。
却听见邱寒在面前说:“简浩泉,我爱你。”
这是第一次邱寒如此清晰直白的对浩泉表白,就像是在告诉他一个事实,一个他必须接受的命令一样,有着邱寒式的霸
道口吻。
可是浩泉却来不及顾及这些,他一遍又一遍的确认着邱寒说的话,确定那不是幻觉,那不是邱寒的游戏之言,那不是欲
望催化下的安慰,他才缓缓的笑出来,带着撕裂的疼痛和苦涩,笑得眼泪都从眼角滑落。
这时候邱寒却在这具因为自己一句话而炽热的身体里达到欲望的顶峰。
浩泉感觉到自己的肠壁像是被烫伤一样,于是他本能的缩了缩。
可是没过几秒,他发现仍留在自己身体的东西又开始逐渐的涨大。浩泉惊恐的看着邱寒,邱寒却邪寐的笑起来,“你还
行不行?”
那声音带着磁性,低低的,诱惑着浩泉不再反抗。
“我……邱寒……是不是应该节制一点?”浩泉有气无力的抗争。
闻言,邱寒刷的一下把自己的分身抽出来,淡淡的血迹混合着白色的液体一起流出来,十分的淫糜。费洛蒙的味道迅速
扩散开来。
但是邱寒没有给浩泉任何喘息的机会,就着那些粘液的润滑,邱寒再一次生猛的把分身整根插了进去。浩泉疼得惊了起
来。
邱寒就像是有用不完的体力一样,奋力的在浩泉体内横冲直撞。
浩泉觉得自己被操得头昏脑胀,快他妈的神志不清了。如此激烈的性爱还是不太能承受得住。尤其是邱寒不要命的索取
。
这一轮的纠缠似乎持续了更长的时间,等邱寒和浩泉都达到高潮之后,两个人维持着那个怪异的姿态躺在床上,恢复体
力。
15.2欲望是个陷阱
做完之后邱寒才意识到自己确实过火了些。
“邱寒,我要去浴室,你挪一挪。”浩泉试图推开还压在他身上的邱寒。
“你先去洗吧,我呆会有样礼物送给你。”
浩泉顿了一下,也不问是什么,推开身上的邱寒,蹒跚的走去浴室,好在邱寒在后面扶了他一把,要不真可能跌倒。
彻底的清理之后,浩泉泡在温水里恢复,邱寒在房间里度着步子打电话。
没过几分钟,就有佣人把邱寒刚才吩咐要的东西送了过来。他把那小东西在手上掂了掂,嘴角忽然出现一点不易察觉的
笑容。
回到浴室,邱寒在抽屉里拿出一个打孔器,坐在浴盆旁边。
“干什么?”浩泉缓慢的睁开眼睛。
“送你的礼物,我帮你带上。”邱寒把那枚非常漂亮的矢车菊蓝宝石做的耳钉递到浩泉的手上。
“为什么突然送我这个。”
“没什么为什么,就是想给你打个标记,说明你是我的。”邱寒一笑,却让人觉得不怀好意。
浩泉看了看那枚不算小的宝石,确实是很漂亮的深蓝色,他很喜欢。于是也就不再追问,只当是邱寒送他的一个礼物。
邱寒虽然并不常做这样的事情,但是也不算意外。他们都算是劫后余生,送个见面礼也很合情合理。
邱寒拿着打孔器,很快的在浩泉的右边耳垂上打一个洞。
一点血红溢出来,非常鲜艳。
邱寒侧过头去帮浩泉吸干净那一点血,再带上耳钉。
他端着浩泉的头,拉开一点距离看了看,非常的配,简直像是量身定造,浩泉抬高头,在镜子里也看到了那璀璨的蓝色
在自己的右耳若隐若现,徒增几分性感。
“很漂亮,喜欢吗?”
“我又不是女人。”
听到浩泉这个回答,邱寒含蓄的点点头,他一手撑着浴盆边缘,一手掠一掠浩泉的头发。之后,他又站起来准备离开,
心情仿佛没有刚才那么明朗,那些本想说的话,还在犹豫着如何开口。
“小浩,告诉你件事情。我下个月要回法国结婚了。”
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直接把浩泉的心情劈成两半。一半血红,一半暗黑。
邱寒要结婚?要娶一个女人?他刚才还是床上说着爱,现在却要和另一个女人结婚。浩泉的表情僵硬,不知道该说点什
么,是不是应该恭喜他,可是那句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没等他缓过来,邱寒就转身出了浴室,换上干净的衣裤离开这个房间。
这一切发生得过于激烈,就像那预先设计好的一个舞台剧,一幕接一幕的冲突。浩泉把脸深深埋进自己的双手里,疲惫
和伤感迅速流窜,他不知道如何自控。
走出那扇门,邱寒不自觉的回了一下头。
他肩膀的伤因为剧烈的性
爱运动又开始隐隐作痛,他不知道如此对简浩泉直说,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但是他知道浩泉这孩子,很多话只会放在
心里,不会说出来。
邱寒一向喜欢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他知道浩泉某些隐秘的欲望,于是想更多的去挖掘。
至于背叛,他有自信浩泉是无法在他的眼下做什么的。至少目前不可能。
有的时候,一个简单的决定,也等于下了一次重大的赌注。
直到浴盆里的水都凉了,浩泉才从里面出来。浑身冰凉,但是他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冷,因为恨和恼怒的情绪已经把他填
满。邱寒这个人,从他们相识的那一刻起,就在每个地方给他设置关卡,不断的试探和施予,他已经受够了这样的追逐
,必须转换一下这个游戏的主动权,否则自己永远都是被操控的那一个。这与爱无关,只是单纯的关乎他们的关系。
浩泉知道爱一个人的心须是谦卑的,但是他也知道恨一个人的心应是高傲的。
糊里糊涂的一觉醒来,已经天色大亮。
佣人早就更换好了浴室里的东西,送上了早餐。他们冷淡的笑容和尼泊尔清晨温和的阳光格格不入。浩泉吃过早餐以后
在大厅问到有电脑的书房,于是七拐八拐的上了二楼,找到书房。房间里的一切陈设都显得很旧,应该长时间没有人用
过了。电脑也是很老的显示器,浩泉拉上窗帘,坐下来。
键盘因为长年不使用,而发出生硬的敲击声,回荡在整个屋子里。
浩泉目前最关心的自然是查他父母的事情,温寿如果没有骗他的话,那么他父母现在已经是找不到的两个人了。他有些
着急的不停的搜索,打开一张又一张的资料,整个屏幕上全是在刷新的数据。忽然显示器上跳出一个深红色的警告框,
表示有人入侵这个系统代码。
一时间电脑正在进行的所有搜索都停止下来。
浩泉拍一下回车,再重新启动刚才的系统,却再次遇见阻挠。
正在他准备强行退出的时候,忽然又跳出另一个对话框,上面是一行代码,浩泉迅速的记下代码,再返回到上一程的系
统模式,进行解码,刚才的阻止瞬间解除。
如果没有估计错的话,是温寿在动手脚。
果然,很快系统全部停止运转,而出现的是黑屏,再出现对话框。
“告诉我你现在的经纬度。”
除了这句话,后面还跟上了温寿的代码,浩泉打开GPS搜索出目前的位置,并且把情况图表一并发了过去,再清除IP。
一分半钟之后温寿侵入系统的所有代码全部消失,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搜索的系统重新开始工作。
四十分钟以后,所有的搜索全部结束,关于他父母的一切消息全部都是空白,被清除掉了。
这意味着什么,浩泉心头已经有七八分的底了。
但是,他一直想不出邱寒为什么这么做了却不告诉他。邱寒这个人从来不畏惧伤害别人,他的控制绝对的,那么他做了
就不会不承认。那时候在香港,他为什么又要说带自己去看看家人。浩泉心头还是有犹疑,很想弄个清楚。
但是所有的数据也好资料也好,都是可以做的,唯一的途径来证明事实的只有,看到活生生的真人。如果无法得见,那
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浩泉有些脱力的把把头发,把身体靠在柔软的椅背里,闭起眼睛,失去方向的感觉让人空前的疲乏。
“浩泉,应该好好休息一下,在忙什么?”商庆温和的声音在书房门口响起。
“商先生。”浩泉立刻警觉的站起来,行礼。他知道这个时候商庆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
“坐吧,听先生说你也受伤了。要不要紧?”商庆挑了一个可以和浩泉直视的位置坐下来,依旧保持着让人琢磨不透的
笑容。
“我的身体还算健康。”
“其实,我也知道你以前服用毒品的时间不短,身体肯定会受到很大影响,这几年先生都让我安排给你调养的东西,你
自己也是医生,应该知道要根除一些东西,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浩泉点头,他不知道这个时候商庆来这里说这一番话意味着什么,或者究竟要表达什么。
“浩泉,你可知道先生要结婚了。”商庆的声音很平缓,听不出他对这个事情的任何情绪。
“知道一点。”
“那就好,我只是希望先生能平安的进礼堂。”
“你以为我会生事?”浩泉反问,其实只有自己才知道心头是多么的五味杂陈。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对方涉及到埃梅公爵,你也知道先生对于他想要的东西都不会松手,我想,其中会有很多你不
理解的地方,但是你要相信先生不会亏待你。”
“商先生,我不是先生的情人,我只是个俘虏,你不用为了他来安顿我。我很识趣的,这么多年,我就是看也学会了。
”浩泉出口有些讽刺,商庆却装作没有听懂。
“浩泉,我们一直在一起共同为先生工作,谈不上情人或者俘虏。你要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