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念咒的太麻烦,还不如自己法术来的更快些。因此,他直接掏出了自制的金灵枪就对准了怨灵连开两枪!
金灵枪的子弹就是夏凌歌的灵力,两束金色的光击中了怨灵,让它发出浑浊的嘶吼声。夏凌歌帅气的脸上露出一种蔑视
的表情,手中的枪通体乌黑,上面刻有一只神兽白泽,夏凌歌放下了金灵枪一步一步的逼近怨灵,那样子还是以往的漫
不经心吊儿郎当,而他对面的怨灵却被逼得节节后退。
“老兄,投胎转世是没你的份儿了,两条人命足够我让你魂飞魄散!”说完,夏凌歌举起了枪。
怨灵退到墙根便无后路,夏凌歌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那金色的光束正中怨灵黑雾之中。奇怪的是,怨灵并未消散,他
那一枪就像是打中了深不见底的水中,毫无反应。夏凌歌怔住的一秒钟,怨灵发起了攻击!夏凌歌只觉得一阵冷风袭来
,他下意识的避开这股风,就突然被桌子上的一个花瓶集中的头部。他的眉心受了伤,阴阳眼黯淡了下来,他脸上的不
屑消退,道:“你不该让我见红。”
夏凌歌被惹火了,他已经有三四年没受过伤了。今天不给这老不死的玩意点厉害看看,它还真不明白夏凌歌战斗值高达
不可估量的地步!夏凌歌的手带着自己的血虚空画符,这比刚才的更有威力。在这个被他设下结界的空间里,空中显现
出一个红色的“镇”字,他的手枪对着镇字开火,金色的光束包裹着法咒击中了怨灵!
夏凌歌铁了心要“活”捉它,收了金灵枪,他双手合十转动一圈,再徐徐拉开,用自己的血和灵力编织出一条缚灵锁出
来
第十四章:祝诅术14
“然后呢?”听到这里,黑楚文冷着脸问。
“然后那个怨灵就突然膨胀了,像是召集了放在别处的法力,直接把我打到门外。”
“贾武又是怎么回事?”
“当时贾武是听见了声音才出现的,他看见我的时候非常惊讶,因为我面前还有一个实体的残缺不全的人型黑雾。他有
点被吓傻了,那时候怨灵也冲到了走廊里。很奇怪啊,怨灵一看到贾武就不再发起攻击,还开始往卧室里退,我本来要
再跟它PK两招的,不想贾武冲过来一把推开我,就跑进卧室去了。”
“再然后呢?”
“再然后我打不开那扇门,我身上的伤也不轻,就只好投奔你来了。我说啊,你那个破电话怎么还关了?”
“我下水了,电话自然要关。那个怨灵我知道是谁了,也知道你为什么……”
他们说道这里,祁宏就打开了门拎着一大堆的东西从外面走了进来,黑楚文也因此打住了话头,起身走过去接了祁宏手
里的东西说:“谢谢,帮我放一缸热水行吗?”
祁宏看了看似乎好了一些的夏凌歌直接进了浴室。
“黑子,这祁宏不对劲啊,阳火太弱,该不是……”
黑楚文一脸的懊恼:“他比你还麻烦。”
“别吞吞吐吐的,什么麻烦?”夏凌歌追问。
“怕是被做了记号。”
“什么?”
“别问了,先给你疗伤。鉴于你不听劝告,回头你地下室的东西要任我挑选。”
“我操!黑子,你土匪啊?”
“那你自己疗伤吧。”
“妈的,你就是土匪!下手别太黑了。”
说话的功夫,黑楚文已经拉着夏凌歌走进了浴室。
祁宏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就去厨房做了点简单的食物。时间差不多过去了一个小时,就见黑楚文扶着脸色已经红
润的夏凌歌出来。
“好点了?”祁宏问道。
“嗯,死不了啦。祁律师,你厨房里很香啊,有吃的?”夏凌歌好像饿坏了,看着祁宏的厨房眼睛直冒绿光。
其实,宵夜早就做好了,祁宏没什么胃口就没吃,现在看夏凌歌那一副饿死鬼托生的样子,就忍不住笑着说:“都凉了
,我去热热。”
见祁宏转身进了厨房,夏凌歌瞄了一眼坐在对面貌似闲闲先生的黑楚文,就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小声地说:“这人跟你
有缘,冥觉第一层人家一学就会。”
黑楚文瞪了夏凌歌一眼,吐糟他:“什么有缘没缘的,他半点灵力没有,能感应到我是因为我的灵符在他身上。”
夏凌歌回过头看了看厨房里忙碌的祁宏,回了头就说:“不错啊,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还是律师。你不要我
可就不客气了。”
黑楚文刚想说:随便你,就听见祁宏在厨房里问自己:“黑警官,你有忌口的吗?”
夏凌歌嘿嘿一笑,起身就要去厨房,黑楚文一把抓住了他使劲一扯,自己站起来的同时也把夏凌歌推到了沙发上。看着
黑楚文一脸淡漠的走进了厨房,夏凌歌一个劲的偷笑。
“我不吃酸的。”站在祁宏的身后,黑楚文口气很正常,就是声音比以往轻了些。
祁宏刚要把番茄酱加到意大利面里就停了下来,拿起黑胡椒酱多放了一些,头也不回地说:“我这种黑胡椒酱不是很辣
,你应该会喜欢。”
“只要不是酸的什么都可以。”黑楚文看见了祁宏露在衣领外面的脖颈,白皙而纤细,柔顺的头发顺贴在皮肤上面,让
人有种想要去试试质感的冲动。随着祁宏每一个动作的改变,还能看见俊美的侧脸。他的耳朵很好看,是自己最喜欢的
那种元宝耳,下颚有点尖,是不是太瘦的原因?
黑楚文靠着墙,一边打量着祁宏的背影一边琢磨着这个人。这个人啊,总是这么有趣,明明是个与厨房的气场丝毫不合
的人,站在炉灶前就像是个大师傅。明明很讨厌自己,却总是会流露出无意的关心。明明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鬼魂存在
,却总是试图强迫自己去相信。明明是个性格冷淡做事谨慎的人,却总是有一些能让你吃惊的行为。不得不否认,就算
他没有任何被虐的嗜好,拿着平底锅的祁宏也实实在在是让他觉得可爱。
意大利面盛进了盘子里,祁宏拿着刀切了点瓜片想要放在上面,一不留神切到了手指,红艳艳的血流了出来。祁宏正要
把血擦抹布上,就听后面的人说:“别动”,紧跟着,自己的手就被握住。
见鬼,他的阳火已经很弱了,现在有出了血,泄了原本就不旺的阳气。黑楚文有些气闷的把祁宏受伤的手指握在掌心里
,祁宏只觉得手指微微发麻,他诧异的看着黑楚文,只见他微微低着头,不肯和自己对视,就说:“不过就是被刀划了
一下。”
“我看见了。”
“擦擦就没事了。”
黑楚文悄悄用灵力治愈着他的伤口,叮嘱他:“你现在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流血是最忌讳的,以后小心。”
祁宏的神色黯淡了下来,他垂下了头。黑楚文悄悄观察着他的表情,他们的距离很近,头上的发来回的碰触了几次,像
是蚂蚁的触角。这小小的波动,让黑楚文的目光开始柔和。这种时候却听祁宏问:“我被盯上了?”
“还不清楚,也许你只是个小诱饵罢了。”
“闭嘴。你的口气让我觉得自己会被一口吞掉。”
“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听在耳朵里的话让祁宏格外惊讶,他抬起了头,睁大了眼睛,刚好与黑楚文的视线撞在了一起——好美!他的眼睛……
祁宏知道不该盯着对方的眼睛看的发呆,可第一次仔细看着他的眼睛,祁宏才知道,原来黑楚文的眼睛这么美。
难得,第一次有人在夜晚看见自己的眼睛而不觉得害怕。黑楚文习惯性的避开了他的目光,脸上却不知不觉地露出点点
微笑。
“祁律师,还没好啊?”夏凌歌坏心眼的打断厨房里俩人的暧昧。
祁宏把自己闹了一个大红脸,慌忙抽回自己的手低下头。黑楚文那脸皮就够厚了,跟没事人似的拿起放在炉台上的一盘
面,就说:“吃完饭,我带凌歌回家,你不要上班了,好好休息吧。”
被黑楚文那温柔的声音拐了声:好。随后,祁宏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三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面,夏凌歌连声夸奖祁宏的厨艺好,也不去理会斯斯文文的吃像,冰冷眼神瞪他的黑楚文。
祁宏吃了几口,就觉得这面有点淡了,于是去厨房拿了盐瓶出来,撒上一点继续吃。还是淡,继续撒,怎么不见一点盐
味?不一会,祁宏差点用光了一整瓶的盐。坐在他对面的黑楚文和夏凌歌讶异的看着他,夏凌歌刚要说话,就被黑楚文
一个眼神制止了。
“祁律师,吃太多盐对身体不好。”黑楚文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我知道,可嘴里一点味都没有,就想吃点咸的。”
黑楚文不再说话,三个人默默的吃了完了意大利面以后,黑楚文再次叮嘱祁宏在家好好休息,便带着夏凌歌离开了他的
家。
不过,祁宏绝对不是乖乖听话的老实孩子,黑楚文他们刚走不久,他便换了衣服去上班。
再说黑楚文,他上了夏凌歌的车以后,本想打个盹的,却被开车的老友一脚踹出了大把的精神来。
“你干什么?”黑楚文不满地问。
“祁宏怎么回事?那种情况不正常。”
“凌歌,你应该知道祝诅术吧。”
夏凌歌囧坏了,说:“你这是在问一个博士是不是知道1+1=2。那玩意不就是兴盛于汉代的一种巫蛊,说细点,就是‘偶
像祝诅术’。”
黑楚文笑笑,继续说道:“还没笨到家。其实,根据偶像祝诅术而变异出来几种巫邪禁术,其中就有一种名为‘采生妖
术’的禁术。”
夏凌歌在信号灯前把车停下,诧异的扭过头看着黑楚文,问:“我只知道有些修道者为了修习禁术,会使用老掉牙的‘
咒取生魂’,‘采生妖术’是什么玩意?”
“严格来说,采生妖术胚胎于祝诅术,却又和祝诅术大有不同,严格意义上来说属于黑巫术。普通的偶像祝诅术,要把
一个经过咒语和法术淬炼过的人偶埋于地下,施法者若是存有善心,那就是‘祝’,施法者若心怀不轨,那就是‘诅’
就像一件事有两面性的道理差不多。而采生妖术不一样,他不需要什么特别的人偶,你随便拿牛皮纸胡一个就行。总要
的是,要取下活人的五官,还要剖开其腹部取内脏的一部分和手指脚趾的一部分,对了,还有头发,最后,加以法术提
炼施加在人偶上。然后呢,就可以利用这个人偶为非作歹了。昨天晚上,祁宏在渔场里被人偶袭击,带回来一个。要不
是看见了这个人偶,我还真想不起来。”
夏凌歌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问:“祁宏还敢拿着袭击他的人偶回家?”
黑楚文横了一眼他:“你注意的重点错了。采生妖术我还是在十二岁那年跟着我爷爷见过一次,那一次我爷爷杀了最后
一个修炼黑巫术的巫蛊师,原以为采生妖术已经彻底灭绝,想不到啊,竟然还有人会这种黑巫术。”
“不对不对。你之前跟我说过,那个怨灵只会吞掉被它下过记号的人,你还说贾武没事,这和黑巫师不符。”
“这件案子里,不止有采生妖术一种黑巫术,我所说的那种禁力吞魂,只另一种邪术。怨灵通过吞掉活人的魂魄当做食
物来修习这种邪术,很明显,这种邪术是自创的,并非自古流传下来,要不然,我一定能知道。至于我说这个怨灵只能
吞掉被下了记号的人的魂魄,是因为这种邪术还不完整。我在李笑的尸体旁发现了盐。凌歌,你对盐有什么概念?”
“可以补充体力。瞪我干什么,本来用盐就是小日本的观念,他们的神道教义认为盐能驱赶鬼魅。也因此,日本的阴阳
师是用盐。不过,我认识的同行里可没人用那玩意。你怎么还发现盐了?这事该不是和日本的阴阳师有瓜葛吧?”
黑楚文挪动了一下身体,就说:“没有。本乡本土的东西。”
“那你是什么意思?这事跟祁宏的异状有什么关系?”
“我现在也说不清楚,我必须再调查一次李笑尸体才能有点头绪。”
“哈,等于没说一样。啊!”夏凌歌一脚踩了刹车,就停在了自己家的门前。
“你又想到什么了?”黑楚文问道。
“我知道了,那个怨灵是李笑!所以它才不会攻击贾武。不对啊,我跟它过了几招,它最少有百年的道行了,不可能是
李笑。”
黑楚文的眉间出现了几道皱纹,似自言自语地说:“我跟你一样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李笑的魂魄会有这么大的法力。但
是,我敢肯定,当时贾武也认出李笑了,所以他才会推开你冲进卧室,因为他知道,李笑不会袭击他。”
“我的师祖哎,这也太复杂了。得了,我不想了,你去理清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吧,我只负责上阵杀敌。”
黑楚文打开车门,说夏凌歌是:武夫
第十五章:祝诅术15
夏凌歌住的地方是靠近郊区的一栋平房,黑楚文跟着夏凌歌走进院子,直接就催促他去地下室挑宝贝。夏凌歌黑着脸走
进后厅打开了地下室的门,看着土匪黑楚文顺着悬梯下去以后也跟着下去。
夏凌歌原本还打算叮嘱黑楚文少拿点,可见他挑的那几样东西就有点纳闷了,不但纳闷,还心疼的要死。
“黑楚文,你打劫啊你?”看看,那可是百年的竹叶啊!我的妈呀,八十多年的桃皮白就抓了两把,他当这是普通的树
皮呢?
就在黑楚文的手伸向桑树钉的时候,夏凌歌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痛彻心扉地说:“黑大哥,黑大爷,这可
是我师父留下的三百多年的桑树钉啊,我的黑爷啊,你拿这个对付鬼王都行了。”
黑楚文颇为不耐烦地推开他的手,道:“我不能把祭灵符给祁宏,他的情况你也难看见了,离死不远,不用这个保不住
他。”
夏凌歌懵了!难以置信地问:“黑子,你真看上他了?”
“胡说什么,我不会害人害己。”
“感情的事不是你说怎样就怎样的,你要是不在意祁宏,会把祭灵符给他?会把我的桑树钉给他?”
黑楚文的手迟疑了一下,这才突然想到:为什么这么紧张祁宏?
“没话说了吧,你呀,是喜欢上祁宏还被自己蒙在鼓里呢。”见黑楚文默默不语的样子,夏凌歌反而有点内疚了。拍了
拍他的肩,说:“就这三样了,再拿其他东西小心我翻脸。”
夏凌歌表面大大咧咧,心里其实挺细腻的。黑楚文也不客气,把桑树钉踹进口袋里就说:“我先回警察局,你把内息调
整好就去看看贾武的情况。如果我没估计错误的话,李笑的魂魄已经走了。”
“靠,那我还去干屁啊?”
“去探探贾武的口风,看他知道些什么。”
说完,黑楚文拿着东西就离开了夏凌歌的家。
回答了警察局以后黑楚文直接去了鉴证组。他把从人偶头部取出来的粉末交给化验员,对方说,一个小时候就能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