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薛念终不甘心,觉得夫人那种性格,如果不是对他动了情,怎会愿意吻他?“我们谈谈,好不好?”
霍追恩心里咯噔一下,吞吞吐吐道“谈什么?”
薛念终皱皱眉头,道“夫人,我知道我没什么本事,你跟着我吃了不少苦,或许会嫌弃我。”
嫌弃个屁,老子自己都这怂样!霍追恩心里骂道,似乎料到狗官将要说什么,不禁大汗淋漓。
“夫人,有些话,我一直没有说过,成亲这么久,早该说了,可我怕你知道后心里有负担,所以不敢说,我是想告诉你
,我……”
“不要说!”
霍追恩大吼一声,情绪激动道“千万不要说,不准再提一个字!”
薛念终见他反应如此大,只得闭嘴,其实他想说我知道你是男人,待在我的身边非常委屈,但请你相信我,我会尽力补
偿你,你的抱负你的愿望我都会陪你完成。可是夫人不让他说,一个字都不准提。
“我去找婆婆!”扔下一句话,霍追恩就逃了,薛念终连唤他好几声都不回头。
霍追恩感觉心惊肉跳,即紧张又害怕,狗官一定是要表白,可是他没办法答复!他觉得自己遭到报应了,自己以前那么
欺负狗官,所以现在活该遭罪。他该痛恨他老爹,一切的悲剧都那死老头造成的,老头那些主意全是狗屁,他就是死都
不该答应!如今可好,叫他咋办?拒绝,狗官必然伤心,自己于心不忍;接受,狗官发现他是男儿,面临更大的悲剧。
无论哪一个,他都不愿见到。
第廿二回:无可奈何
霍追恩真的去找婆婆了,薛母倒是很欢迎,但大晚上的不跟自己相公亲热,跑来找婆婆又没话说,着实让老人家担忧。
她极其疼爱这个媳妇,想一个千金大小姐远嫁到这穷地方来受苦,待人心善又很孝顺,真是薛家几辈子积下的德。所以
陈妈暗着向她透露媳妇有浸猪笼的行为时,还被她训了一顿。
“媳妇,你怎么了?”薛母见人老走神,说话总是前言不搭后语,关切地问道“是不是终儿欺负你了?”
“啊?”霍追恩一直心不在焉的,连忙摆手回答道,“没有,没有。”
薛母心痛死这个媳妇,人都不敢回房了,还说没被欺负,道“陈妈,你去把终儿叫来。”
霍追恩一听还得了,他来此就是为了躲人,急道“婆婆不要叫他,我陪您聊聊天,不用他过来。”
薛母见此更觉得自家儿子做了啥混账事,让媳妇委屈成这样了!坚持要把薛念终叫来训话,霍追恩又劝又求都没用,而
薛念终一过来就被呵斥跪下了。
“终儿,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媳妇的事?”薛母正言厉色,根本不容许儿子解释,道“媳妇都气得不肯回房了,你还不认
错!”
霍追恩不禁心虚,狗官哪有什么错,分明是自己在闹别扭,无辜被冤枉的狗官肯定得反驳。薛念终却抬头看看霍追恩,
道“夫人,我错了,你跟我回去吧。”彼此目光对上,霍追恩慌忙避开。
薛母并不满意,道“你给我好好跪着,媳妇什么时候原谅你才准起来!”
霍追恩大惊,哪有官人跪夫人的,薛母真是对他比亲生的还亲。“婆婆,夫君没欺负我,别让他跪了。”
“媳妇,你别怕,有我为你做主。”
“不不,夫君真没欺负我。”
薛母半信半疑,但又不见儿子有任何辩解,究竟是媳妇袒护还是儿子冤枉?
霍追恩见不起效,狗官又不说话,心急地跪在了旁边,道“婆婆,是我自己心里不舒坦,不关夫君的事。”
薛念终也道,“我没照顾好夫人,是我的错。”
霍追恩大急,狗官傻了啊?根本就不关他的事,全是自己胡闹,给人使了半天眼色,想让对方别瞎承认错误。
薛母听见媳妇也跪下了,哪里舍得,忙道“你们没事就好,夫妻俩要和和睦睦的,都起来吧。”
霍追恩爬起来,瞥见陈妈看他的目光有点……像看害人精的味道,又开始心虚起来,心中暗道幸好婆婆是薛母,要换了
陈妈,恐怕要家法伺候了。
薛念终凑到他旁边,客客气气道,“夫人,跟我回去吧。”
霍追恩深感自己这遭躲得尴尬,赶紧点点头。两人向薛母问安,都回了房去。待回房后,旧问题又来了--薛念终很想跟
夫人谈谈,霍追恩只想赶紧上床睡觉。
“夫人,你听我说。”
“不准说!”
“我不说那个,说别的。”
“那……是什么?”
薛念终还是抱有希望的,夫人虽然躲他,但没有拒绝他。“夫人,我……我很喜欢你。”不让他提男儿身,那表白该行
了吧。
混蛋!霍追恩心中大骂道,脸颊猛地红了,都说不准说,怎么还是说出来了?他这么辛苦地逃避,死狗官怎么不懂呢?
让他怎么回答啊!“你……我……我要睡觉。”
“夫人,”还是没有被拒绝,薛念终也很郁闷,夫人何苦这么吊着他?眼睁睁看着夫人手忙脚乱地往床上爬,他不甘心
地凑了过去,“夫人。”
霍追恩一心想躲被窝里,一个劲往里面钻,薛念终拿他没办法,干脆一把将人和被子都抱住了。
“放手,你干什么!”霍追恩打娘胎至今,头次被人抱了个结实,感觉很紧张又很不好意思。其实他完全可以一脚或者
一拳将人打翻下床,但是他下不去手,所以只好用眼神抗议。
“夫人,”薛念终见人不反抗,当然不会松手,“我真喜欢你。”
“闭、闭嘴!”霍追恩扭来扭去,最后变成了两人正对的姿势。
薛念终牢牢压在他身上,虽然遭到一点点推搡,但完全不具备威胁性,倒是很有任人宰割的味道。“夫人……追恩,我
喜欢你。”
霍追恩瞬间目瞪口呆,第一次,狗官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他们相处这么久,狗官总是以尊称夫人相称,连娘子都不曾
叫过,此时一声追恩几乎叫他缴械投降了。“狗官,放……唔……”
薛念终突然吻了下来,霍追恩一激动,伸手紧紧抓住对方胸前的衣服,非但不是推开,而是拉得更近,无疑给了薛念终
极大的鼓励,他牢牢吻住霍追恩的双唇,轻而易举地撬开唇齿,将舌头渡了过去。
“嗯,嗯……”霍追恩并不抗拒,很大方地接纳对方的入侵,彼此唇舌变换着姿势交缠,整个过程令他十分享受,忍不
住吮吸深入的舌头。
薛念终见夫人如此配合,大胆地将手伸进了被子。霍追恩逐而反应过来,闪电般抽开对方已经爬上他衣带子的手,用力
推开压上来的身体,恼羞道“够了,再乱来就揍你!”
夫人不让,薛念终也不敢强来,老老实实地缩回床边。霍追恩赶紧背过身去,把拉开的衣服重新系好,看不出狗官下手
居然这么快,他要再晚一步制止,裙子都得被脱掉了!
“愣什么,睡觉了,你明天不用上堂啊!”霍追恩口气不善地喝道,把人拉上床,只盖了一条被子,另一条被子和断水
剑都被挤到里边去了。
枕头有了两个,睡起来宽敞许多,薛念终木木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左思右想都搞不懂夫人的心思,夫人分明很愿意接
受他,为何还是将他推开了?霍追恩也满腹心事,他对狗官自然是接受的,也挺想亲热,可身体不允许啊,一脱开就暴
露了,什么都玩完了!
薛念终不气馁地又伸手去抱住霍追恩的腰,霍追恩见他只是搂着腰而已,应该不会发现什么,所以也没拒绝,两个人又
挨得很近很近。薛念终更郁闷了,夫人一丁点抗拒都没有,还自动往他怀里凑,怎么会推开他呢?他想不明白,霍追恩
也很纠结,同狗官亲近的种种行为完全出于他无意识的,心里接受了这个人,身体也就跟着接受了,要不是碍于自己的
男儿身,早翻云覆雨了!
两个人眨了半天眼睛,薛念终突然想起点事情,便松开了手。搞得霍追恩突然很不习惯,急道“你干嘛去?”
“灯还没吹呢。”薛念终回答,想下床吹灯,屋里都还亮堂堂的。
“真是,睡得好好的爬起来作甚!”霍追恩不让人去,非常自觉地把对方手拉来放回腰上。然后他摘下刚才急着上床而
忘了取下的发簪,随即掷了出去。
嗖的一声,灯灭了,屋子里变得一团黑。
薛念终默不吭声,老实地抱着夫人,心情很微妙,暗自感慨这招还真是方便啊!
第廿三回:渐入佳境
霍追恩这几天都早起,和薛念终一起吃早饭,然后送人到大门口,把午饭和晚饭打点好后就到了中午,兴高采烈地送饭
过去,在衙门赖几个时辰,再和薛念终一起回家。到了晚上就早早滚上床亲热,一直到疲惫了才安心睡觉。
对比霍追恩的兴致勃勃,薛念终就显得很郁闷了,夫人似乎对亲吻、拥抱异常偏爱,有时候还没上床就扑了上来。两人
衣冠楚楚地从床头滚到床尾,什么姿势都试过了,他还能啃啃夫人的脖子,咬咬夫人的耳朵。然后……没有了。是的,
就是没有了,到此为止。不能往下亲,不能脱衣服,更不能乱摸。夫人的后背和腰可以随心所欲,隔着衣服摸摸屁股也
是可以的,其他地方就不行了。昨夜里不小心把手探进了夫人的裙子,就被夫人一脚踹开,还发脾气地没和他盖一条被
子。
所以薛念终今天不敢乱来了,只敢老老实实地亲亲嘴、亲亲脸。可自己毕竟是正常男人啊,心仪之人躺在怀中却不能彻
底拥有,一次两次就罢了,长久下去铁定憋出病来。“夫人……”他停了下来,神色凝重地望着霍追恩。
“嗯?”突然被打断,霍追恩很不习惯。
“你老这样……我忍得很辛苦。”薛念终面露难堪地说道。
霍追恩很清楚,非常明白,同样身为男人的他知道那是什么感受,昨晚他就被狗官乱摸得起了反应,幸好他迅速溜进了
另一条被子,才避免身份暴露。“要不……我给你揉揉?”
薛念终脸上一红,他知道夫人大方,不会不好意思,而且彼此都是男人,没啥可害羞的,但总感觉有点难为情。“这…
…还是,不用了。”
“你害什么羞!”霍追恩挽起袖子准备开工,由他的亲身实践证明,那东西弄出来就舒服了,他很有经验。
“夫人不要,别……啊!”薛念终吓得直往后缩,霍追恩哪容得他反抗,扑上来狠狠压住,一吻将他的抗议声吞没,象
征性地扭捏两下就顺从了。
霍追恩每次都被狗官出奇高超的吻技弄得服服帖帖,也想让狗官感受一下,便学着狗官以往的方式很认真地吻起来,先
软化对方的嘴唇,再慢慢探入内部,让唇舌水乳交融。他感觉狗官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里还挺乐。
其实薛念终喘得急是因为夫人的吻技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吻起来像是只小野兽,又啃又咬,力气还很大,刚嘴唇撞到
牙齿上怪痛的。不过夫人这么认真,令他很欢喜,搂着夫人亲身指导,挪动脑袋避开鼻子,留出呼吸的空隙。
霍追恩感觉主动权又被狗官掌握了,技术确实没话说,三两下就让人飘飘欲仙了,比自己强,但不应该啊,狗官个死读
书的,哪学回来的技术?难不成是练习出来的?和谁?!
“夫人,我……”薛念终充满欲望的声音传来。
“我帮你。”霍追恩打住胡思乱想,伸手摸索到被子,拉过来盖在两人身上,其实不盖还方便些,但他估计狗官会害羞
。
霍追恩长期右手持剑,磨出了茧子,所以他十分注意地使用了左手,手在被子里往下摸,很快到达了目的地,薛念终禁
不住抖了一下。虽然隔着裤子,但仍然可以感受到那东西的火热和坚硬。我叉,搞错了吧,居然这么大!霍追恩难以置
信地鼓起眼睛,难道这就是读书人的尺寸?吃下去的都养脑子和这儿了?
薛念终也不知道夫人想干啥,一阵乱摸后还捏了几下,倒不像是爱抚,更像是玩儿。霍追恩饶有兴致地研究了一番才正
式开始,先是顺着形状磨蹭,隔了一层裤子,感觉不是很强烈,却足够刺激,激得薛念终更加兴奋,紧紧抱住夫人。
看到狗官因自己而兴奋,霍追恩感觉很满足,喜欢一个人吧,当然希望对方因自己获得快乐,看着狗官这副绝不会给外
人看到的表情,他就高兴。撩起衣衫,手指直接接触到肌肤,顺势滑进了裤子里。
“嗯……”薛念终深感燥热,呼吸越来越粗。
霍追恩的手指经过长途跋涉,终于直接摸到了薛念终的宝贝玩意。男人对自己这东西都极其珍爱,现在狗官将最宝贵的
东西交到自己手里,如同把生命交给了他,他一定好好爱护!
“放松,别紧张。”霍追恩右手拍拍狗官,示意放轻松。薛念终把脸埋在他肩膀,轻轻嗯了声,双臂牢牢揽住他的腰。
手指灵巧地缠绕上硬物,霍追恩试探性地套弄了两下,发觉狗官对这力度还算适应,才加快了速度,还时不时绕到下方
抚弄两粒球状物体。私处的毛发比头发坚硬,摩擦时能明显感觉到它们的存在,霍追恩小心地避开,以免拉扯引起疼痛
。
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那里,霍追恩的每一个动作都令薛念终颤栗,呼吸变得断断续续,几欲达到顶峰。滚烫的嘴唇再次
覆上,薛念终的吻来得急,霍追恩慌忙接纳,口腔里被薛念终搅得一塌糊涂。薛念终身下也开始动作起来,直往霍追恩
手上蹭,两边都在行动,效果自然加倍,只感觉一个颤抖,那一片变作湿漉漉的。
霍追恩暗自庆幸自己穿了两条里裤,还穿了裙子,这一来二去搞得他也好热,都快起反应了。而得到欢愉后的薛念终并
未马上放开他,而是抱得更紧,说道,“夫人,我想要你,给我好不好?”
霍追恩顿时怔住,慌忙抽出手,不管不顾地把手上的白液蹭在了被子上。原以为狗官是还想再来一次,结果确实是想再
来一次,但要换种方式,他能理解,却不能答应。“不行,睡觉。”
“夫人,你明明喜欢我的,为何拒绝我?”薛念终不能理解,如今他和夫人两情相悦,何以还是矜持?女子都没这么别
扭,何况夫人还是男子,莫非……夫人是不愿做承受那一方?
就是喜欢你才不能做啊!霍追恩心中大呼,他也是正常男人,也会兴奋,当然想做,但是身体不允许!这个时候他就特
别恨他爹,都这死老头惹出来的!“不行就是不行,再啰嗦就揍你,睡觉!”
“夫人。”
“你要敢乱来,我就去客房睡!”
薛念终猛地焉了,夫人的拒绝宛如利刃割在他的皮肉。他郁闷地翻了个身,不再开口。
这些天里霍追恩都被狗官抱着睡习惯了,现在面对冰冷冷的后背感觉很委屈,委屈得要死,索性也翻身背对,以示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