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第一卷 换世录 穿越)下——委鬼

作者:委鬼  录入:12-01

便让凌超将两人叫上了车,正好四人的座坐满,也不觉得挤。两个护卫一开始还客气,后来架不住那热劲,还是谢恩上

了车。

一行人日行夜宿,到现在也只走了两成的路,而且,甄灿想像中那些什么遇到绿林好汉啊,江湖人物啊的事一件也没发

生,这一路就是简单而乏味的赶路,无趣至极。

“大哥,过了这座山便是桐州地界了,到了桐州城,咱们可以好生休整一下。”护卫之一的罗易笑着说。

两个护卫小校年纪都不大,罗易二十一,另外一位叫杨林锋,才十九岁,二十二岁的萧兆诚在他们面前倒成了大哥般的

人物,因为他不端架子,还让两人坐马车,闲来无聊拉着两人扯蛋聊天,一路上三人渐渐混熟了,两个人倒把萧兆诚当

了哥们儿一般。

杨林锋不等萧兆诚开口便道:“哎呀,我可饿得厉害了,听说桐州的酱肘子可是一绝,一会儿定要去尝尝!”他个头不

高,体态丰满,看上去胖墩墩的,很有些福相。

罗易便笑话他:“你就知道吃!瞧你离了京城后肥了不止一圈,万一来了强人,真不知道是你保护大人,还是大人保护

你呢!”

杨林锋哼哼着要跟他斗嘴,萧兆诚觉得热,也不想听他们吵吵,便笑道:“行,等到了桐州,我请二位吃酱肘子。”

杨林锋咧嘴哈哈笑:“老罗!这你可没说的了吧,待会儿你可别跟我抢!”

罗易笑骂:“撑死你个肥小子!”

……

日近西山,马车到了桐州,萧兆诚让凌超和马夫俞大忠先去寻客栈订房间,自己带着罗易和杨林锋去州府交通关印牒,

这是京官外派到地方上报备行程的必要程序,倒也不复杂,州官验了印牒之后本想请他留下吃饭,萧兆诚拒绝了,出了

门后,便对罗杨二人道:“走吧,咱们找个好点的馆子,说了请二位吃酱肘子,说到做到。”

二人笑哈哈的直道萧大哥够义气,杨林锋当先一步便去寻馆子去了。

甄灿跟在后面慢慢走,天色渐暗,气温也渐渐降了下来,他可不想再跑出一身汗……

桐州算来是个不小的城市,夜市也颇繁华,一条街上灯红酒绿,酒肆舞坊有好几座,杨林锋挑了座看起来客人最多的酒

楼,站在门口嚷:“萧大哥!就这儿!”

罗易上前瞪他:“小声些,你怕人家不知道萧大哥是京里来的是吧?”

杨林锋声音轻了些,又有点不服:“我又没说萧大哥是京里的……”

“你能把你那凤都腔再咬得准些么?谁不知道京里的人出远门的多半都有家底,你这是给咱们招麻烦不是?”罗易咬牙

轻骂。

杨林锋吐了吐舌头,不再吱声。

甄灿自己倒是不怎么在意,笑了笑,目光一转突然顿住……

那在店外的廊柱阴影下笔直地站着一个人,破破烂烂的短衫短裤,又黑又瘦,额头上绑着一块分不清是什么颜色的破布

,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个乞丐,而他一双眼瞬也不瞬的盯着这边,甄灿看着他也惊讶得忘了动弹,那人虽可以说几乎是换

了一个人般的改变,但那双倔强骄傲的眼,甄灿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认错!

那人竟是被发配去了滁州的红朝焕!

第五十九章:「番外」·错情(上)

红盛慈第一次见到孙靖聪时十二岁,记忆中的那个盛夏,龙须花开得象火一样,跟着太阳一起灼烧着大地。

红盛慈不喜欢夏天,也不喜欢龙须花,这让他汗流浃背的季节总是让他十分恼火,但是,不幸同苍皇朝的祖祭礼却偏偏

是在夏季最热的那个月份。

必须在这个不喜欢的季节,穿不喜欢的红色朝服,去种满了龙须树的祖陵祭拜……这让十二岁的少年觉得每年的这一天

根本就是折磨,但是又不得不跟着父皇和母后以及许多兄弟姊妹们一起去做这些无聊的事。

“盛慈,别没精打采的,等祭礼过了,我带去出宫去玩看演舞好么?”看着坐在车撵中怏怏不乐的少年,十五岁的红盛

丰柔声哄道。

“看演舞?真的么?”少年的情绪被兄长的话吊了起来,瞪着眼一脸兴奋的问道。

“真的真的,只要你一会儿别在祭礼上打盹就行。”红盛丰笑得眼眯成一条线,伸手揉着少年的头,盛慈有一头柔软得

象丝绢般的发,摸起来特别舒服……

车撵在摇晃,少年又开始想睡了,可为了要看演舞,只有强撑,摇了摇头,抬手扯开裹得死紧的朝服,对着兄长委屈的

嘟囔:“好热啊,皇兄,我把这袍子脱了可好?等到了祖陵再穿上……”

盛丰看着少年露出来的雪白的颈项,暗暗吸了一口气,叹道:“别,这袍子穿起来麻烦,你现在脱了,一会儿穿不妥的

。”

“不会啊,能穿妥,皇兄,让我脱了吧……”少年扭着身子撒娇,将满头的细汗都蹭在兄长的胸口,印出一滩水渍印迹

“你……好吧好吧,你脱吧,莫说我没提醒你,要是让父皇知道了,我是不会再替你抄书了!”做兄长的一脸无奈的妥

协了。

“没事没事,我不会让父皇知道的!”少年如蒙大赦,三两下将身上裹得紧紧的朝服扒了下来,丢在一旁,光着身子挥

了挥手,笑道:“这样舒服多了。”

结果待到下车时,那身皱皱巴巴的朝服免不了让皇帝大皱眉头,好在祭礼上不宜怒不宜罚,让他避过了一劫。

午间休息正是最最热的时候,少年哪里睡得着,光着膀子赤着脚偷偷出了祖陵的行宫,在龙须树荫下寻一丝凉意。

于那龙须树下,红盛慈见到了那人,十二岁的少年脱口惊叹:“神仙!”

盘膝端坐在龙须树下的人抬起清澈如水的眼朝他看了过来,而后便柔柔地一笑开口道:“我不是神仙。”

红盛慈走近他,蹲下身来与他目光持平,端详一番后摇头:“不可能!凡人不会长得这么好看的!”

那人闻言笑得欢快,也摇头:“承你吉言,等我做了神仙必定好好谢你。”

少年看看他,认真道:“你当真不是神仙么?”

点头:“不是,在下孙靖聪。”

“孙靖聪啊?没听说过,这里是皇家祖陵,今日有祭礼四周都警戒了,你怎么进来的?”少年问。

孙靖聪笑:“祭礼不是要术师主祭么?我是术师呀。”

红盛慈忽然跳开,瞪眼严肃的道:“你骗人!主祭的明明是皇家御用术师府的穆大人!”孙靖聪一愣,还未来得及解释

,便被少年拉着袖子站起来,急急地道:“私闯皇家祖陵,冒充主祭可是要落罪的,你快走吧,一会被人逮到就糟了!

”一边说一边扯着他到祖陵边缘的一堵矮墙边,“这儿的墙矮,我也能跳过去,你应该没问题吧?快出去,别让巡戒的

军爷发现!”

孙靖聪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说什么,顺从的从矮墙边跳了出去,隔着墙听到少年压着嗓子叫他:“孙……什么聪,我

叫红盛慈,你记着我的恩情哦!以后要还我的!”

孙靖聪怔了片刻,失笑,摇头,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慢慢绕过矮墙,走到祖陵正门,守门的士兵一见他,连忙见礼:“

孙术师,您怎么出去了?”

孙靖聪笑笑摇头:“天气热,便出去散散心。”说着施施然迈步走进了祖陵。

午后,气温稍稍下降了些,下午的祭礼要开始了……

“皇兄皇兄!我跟你说,咱们祖陵的龙须树成精了!”少年拉着兄长兴奋的叫道。

刚刚午睡醒来的红盛丰还有几分迷糊,皱着眉看着弟弟,他们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弟,感情自然比一般的皇兄皇弟们要近

得多,盛慈好似有花不完精力,就比如,不睡午觉的他,比睡了午觉的自己还精神……

“什么成精了?”

“龙须树啊!咱们祖陵后面不是有一片龙须树林嘛!太祖开国的时候就种的……”

“我知道我知道,那树林怎么了?”

“成精了!我午间遇到那龙须树精了!漂亮得……漂亮得不得了!”他想了半天竟找不出一个形容那人美貌的词来。

“胡扯!祖陵被上界的仙人施过法,任何精怪不得入内的,怎么可能有什么龙须树精?”

“真的呀!我先前以为他是神仙,结果他说他不是神仙,又说他是术师,他不认得我,便以为能骗得过我,我一想,主

祭的术师不是穆大人么,便知道他骗我的!后来我想想,能避开巡戒的军爷还有穆大人的结界进入祖陵的,那不是妖精

是什么?而这祖陵里,除了龙须树,还会有什么成精的?”少年说得头头是道,得意非凡。

红盛丰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别瞎想了,肯定不会是妖精啦!许是穆大人请来帮忙主祭的俚术师。”

盛慈昂头:“我不信!那人的风姿,凡间肯定是没有的!那种在乡间游走的俚术师怎么可能有他那样容貌!”

“那也肯定不会是什么妖精!若是外人,我倒要禀告父皇,莫是什么不轨之徒才好!”盛丰正色道。

盛慈一惊,连忙扯着兄长的袖子叫道:“别!他肯定不是什么不轨之徒!而且,我已将他送出去了,不会有事的!”

“什么?你竟随意将那来路不明的人放走了?!盛慈……”

“皇兄~~”撒娇的看着兄长,一脸恳求之色。

“我迟早给你害死!”咬牙瞪眼,恶声恶气的说了这句话,红盛丰到底还是没有将这事告诉他们的父皇。

只不过,祭礼一开始,红盛慈便直了眼,原本应该站在主祭台上的穆术师此刻站在台下,而台上站着的正是午间见到的

那个“龙须树精”——孙靖聪。而后者则微微笑着看了红盛慈一眼,神色有略有一丝戏谑的俏皮。

这是红盛慈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完了祭礼,看着那人在台上朗颂着祭文,清亮的嗓音就如天籁般传入耳中,少年如痴如

醉。

祭礼结束后,他才知道,原来这位孙靖聪是穆术师特意从凤池请来的修身术师,年纪不大,但道行非常高。

因为已是从仙之人,孙靖聪并没有参加祭礼之后的国宴,而在结束后便匆匆离开,回凤池去了。

红盛慈再次见到孙靖聪,已是十年后。

此时的红盛慈已然是瑾王爷,他的皇兄已成了同苍皇朝第一百四十三任君主盛丰帝。

早已不是少不更事的小皇子,十年间,少年早已长成了英武俊朗的青年,辅佐皇帝的良臣……

“盛慈,咱们去看演舞吧!好久没出宫了。”年轻的皇帝私下笑着对自己的兄弟说道。

“好,你将这三天的折子都批完,我陪你出去。”红盛慈也笑着指着书桌上高高的一堆折子。

红盛丰翻了翻白眼:“你帮我一起批!”

“同苍朝只有一位陛下。”红盛慈皱眉。

“啧!你这孩子越大越没意思了!”红盛丰佯怒,“我真怀念你小时候……”

“皇兄,你再这般念叨呢,天就要暗了,夜里宫中的守备可是双倍的,到时候出不去可别怪臣弟没提醒你。”

“是是是!我批……”皇帝苦着脸,翻开折子来一一批示。

红盛慈笑道:“臣弟替皇兄研墨,这总行了吧?”

“好。”

过了一会儿,皇帝停了手中的笔,看着案前的一份折子大皱眉头,红盛慈见兄长脸色不对,探头过去看一眼,便笑道:

“莫帅好似不将他家闺女嫁给你是不会罢休的啊!”

红盛丰瞪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少兴灾乐祸!林尚书跟我提了好几次了,他家大小姐想嫁你得很呐!”

红盛慈摇着手,一脸惊吓状:“皇兄!您可千万别应!你知道我的……”

红盛丰看着他,叹气:“我知道,总是替你挡下了,所以你也帮我想想法子,怎么好推了莫帅这个。”

红盛慈为难道:“这……只怕难,林尚书那个只是他私下的意思,莫帅家的露芙小姐,那可是父皇当年给你定的亲,你

若要推,莫帅怕是会抬出先帝遗命来……”

红盛丰看看手里的折子,半晌,掷了笔闷声道:“烦人,走吧,出宫去。”

见兄长心情不佳,红盛慈便也不再硬留他批折子,随他转到后殿内换了寻常的公子服,悄悄出宫……

红盛慈爱看演舞,兴起时还会玩票似的舞上两曲,凤都城里有名的舞坊主大多与他交好,带着皇帝来到平日最常光顾的

舞坊内,看了两场短舞后,见兄长依旧意兴阑珊,便笑道:“若是我上台去舞一曲,大哥要会赏脸予我一笑?”

红盛丰看着他,忽然低了眉眼轻笑道:“那是自然。”

“如此,小弟先谢了。”红盛慈笑着,转身到后台去换舞衣去了。

红盛慈生得俊朗,身段修长,穿着舞衣也不似一般的男舞师那样柔和,反是有种刚劲之美,或许亦是因此,他跳的舞也

多选些阳刚之气浓重的舞段,比如此际,低缓的箫声悠然在场中回荡,他手持利剑上台,跳的便是剑舞,虽是舞,却也

暗含武艺于其中,敏捷的挑刺,稳重的挥劈,一招一式和着音律,剑光如银,剑气萧瑟,令台下的观众连连喝采……

红盛丰没有跟着喝采,他只是痴迷的看着台上的人,神色寂寥。

红盛慈在台上舞着,忽尔目光在某处无意间扫过,竟见一人远远的站在舞坊的门口看着自己,一身云青长袍,于人群中

卓然而立,那温柔绝美,不似凡人所有的容颜一如当初。

只一瞬间,红盛慈忘了自己还在台上,忘了自己舞这一曲的目的,忘了台下看着他的兄长,乐声还在继续,他却停下了

舞,怔怔的盯着舞坊外的人,只一瞬,突然大叫一声,丢下手里的剑,跳下台朝那人冲了过去……

第六十章:「番外」·错情(下)

红盛慈冲出舞坊第一件事便是死死拉住那人的手,生怕他转眼便会消失,嘴里叫道:“孙靖聪!”

那人被他拉着,有些尴尬,倒也没挣扎,只是笑着道:“瑾王殿下。”

红盛慈端详着面前的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十年过去,这人应该早已过了而立之年,容貌竟丝毫没有变化,还是当年

一样,忍不信脱口笑道:“你已经成仙了么?”

孙靖聪抿唇忍俊,摇头:“还不曾。”

红盛慈忽然语拙,这些年来他心里一直想着的人突然到了眼前,攒了多年的话这时竟了句也说不出了,憨笑了一会儿道

:“我很想你呢……”

孙靖聪一怔,似乎也未有什么惊讶之色,仍旧是微笑道:“靖聪谢殿下动念。”说完这句,目光一抬,看向红盛慈身后

红盛丰看着弟弟冲出去的瞬间便心里一冷,除了那人再没有人能让一向稳重的瑾王爷如此失态,只是……看着他拉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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