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
“这是夸奖么?”
“当然。”
“再聪明也没你聪明啊!根据范格婷所说,你家里貌似有成堆的获奖证、奖杯,等等等等呢。”
说话间醋意全无,只是在揶揄陈启然。何子涵心里其实明白,陈启然对那个范格婷,不可能有男女之情——他的心感觉
到的结果就是这样。
“这些……她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就是我那时候搬出去住的时候咯。你不知道,她简直比演员还厉害,换脸都不用停歇的,半分钟一张脸……一下子很
可爱,一下子就很凶悍,真是个可怕的女人。你身边的女人都很恐怖。”
何子涵说完撒娇地回搂住陈启然的腰,虽然受伤的手仍旧微微疼痛着,但内心的伤已经被自己抱着的这个人三言两语化
解了。
既然他已经作了解释,那么自己就选择相信他好了——这世上,除了他,还能住信谁呢?
何子涵知道,自己是栽在他手里了。
因为手上有伤,何子涵和陈启然都没有办法自己洗澡。因为陈启然只算是皮肉伤,而何子涵的要稍稍严重点,所以陈启
然让下人准备了两副透明的橡皮手套,给两个人受伤的手都戴上、又在外面包了塑料薄膜,确定不会被水打湿后,把何
子涵放进了浴缸。
洗澡的事情由陈启然全权代理,何子涵躺在浴缸里闭目养神,任由陈启然的手在自己身上游来游去,去里不禁感叹被人
伺候的感觉真的很好啊……
陈启然看他一脸享受的样子,禁不住他浑身赤裸的诱惑,手指移到后方紧闭的地方,轻轻探入。
“阿!你混蛋!趁人之危!”
“我想要……”
“不准。”
“子涵……”
陈启然双眼因为在浴室里待久了,有了许多水汽,看起来楚楚可怜——尽管他是一个楚楚可怜的身高185以上的人,可是
何子涵还是被他的虚伪的眼神打败了。
“我、你……我们手上都有伤!”好不容易找出来一个别扭的借口,立刻被陈启然无情地否决了。
“没关系,我们去床上做。”
“喂!”
“明天就回去了,好好享受这个夜晚吧。”
“不是说要待一周么?这才几天?”
“待在这里你会心情不好的,我们明天下午的飞机,回到C城刚好还有一周左右你就要开学了。”
“哦?这么快?!”何子涵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启然,但是似乎他说的是真的。果然自己和他在一走的时候,时光就
是飞逝。
“是的。”
陈启然说完,抱起浑身都湿漉漉的何子涵,拿大毛巾把他擦干净,又快速地脱掉了两人手上碍手的橡胶手套。
床上浑身赤裸的人,皮肤光洁如婴儿。陈启然眷恋何子涵的皮肤,光滑如丝缎,怎么摸都摸不够似的,恨不能时时刻刻
与他贴在一起。
抱住那人单薄的背,陈启然难耐地在他锁骨上亲吻起来,引得何子涵不停地发现呻吟。
两人气血方刚的年纪,再加上刚才在浴室里做的事情,身体早已经发起热来。
何子涵因为白天受了惊吓和委屈,现在只想窝在陈启然的怀里好好睡一觉。没想到这人却突然发起情来。他发情也就算
了,没受伤的那只手的手指还乱动,有意无意地抚摸着自己的脆弱,一直到它被撩拨地挺立起来。
何子涵嗔了陈启然一眼,殊不知他面色潮红、双目充满水汽的样子,更加引发人的犯罪欲。
陈启然强忍着自己想要立刻冲进那温暖的甬道的欲望,耐心地给何子涵做着扩张。
一直到三个手指可以畅通无阻的时候,陈启然在何子涵身下垫了个枕头,扶着自己的坚硬,进入了何子涵的身体。
何子涵因为身体忽然被填满,一时间还没有适应,尽管已经扩张过了,但是陈启然的那个地方比他的三个手指还是粗多
了……
真不知道应该说是他的手太细还是那个地方太粗,无论哪一个,何子涵心里都不太舒服。
陈启然的手指很美,和自己的完全不同——一看就是那种从未干过活、天生就拿来弹钢琴和敲电脑键盘的手。
至于那个地方,每个男人看到别人的比自己的大,都会觉得耻辱的吧。
何子涵因为自己的手指不如陈启然好看,那里不如他的大,气得把头偏到一边去。
“子涵……可以么?”
“……”
何子涵真恨不得拿牵头砸死陈启然。他都已经进来了,还问可以么?!这个虚伪的人!
“我动了……”
陈启然试着抽送了一下,看到何子涵没有特别的反应,便放心大胆地开始用力地进入。
何子涵原本不想发出太奇怪的呻吟,那会让他感觉自己像是女人。被同样身为男人的陈启然这样压在身下,自尊上总是
有一些过不去。
他也有男性的本能,他也想进入陈启然的身体——不过这在目前看来几乎是完全不可能,虽然以前陈启然说过自己可以
在下面之类的话,但是何子涵相信,现在的陈启然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紧密结合的地方因为摩擦而渐渐热了起来,那种热度传达到身体的每一处,反映出来就是对彼此的更深的渴望。何子涵
感觉到自己被进入地地方似乎有些什么分泌出来,又不是女人,为什么会这样?!
心中有点不解的同时,何子涵双手环上陈启然的背,与他四肢交缠着——他的腿原本就被陈启然放好了、搭在他的腰上
,现在这样,更像是八爪鱼了,几乎整个人都也陈启然结合地密不透风。
因为已经知道性爱的滋味,除去第一次因为药性而不得不进行的交合,上一次的性爱可以说是何子涵真正体会到什么叫
水乳交融。
现在,刚开了荤的两个人,因为情绪上的波动还有生理上对对方的渴望,做起这件事来,分外地容易兴奋。
陈启然恶意地顶到何子涵体内的敏感点,轻轻地就着那个点旋转着。何子涵知道那坚硬如铁的东西,就那样在自己最脆
弱的地方转动,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是一想到那可能的画面,脸就不住地发红发烫。
“别、别……陈启然……”
“呜……不、不要……啊!”
甬道深处被不停地进进出出,开始分泌出一些自然的液体。那些液体和陈启然前端分泌出来 的精液混合在一起,成为最
好的润滑剂,让陈启然能够在何子涵那温暖而湿润的地方畅通无阻。
何子涵捂着自己的嘴,仍然泄露出一两声支离破碎的呻吟。每一次听到他那种压抑万分、最终却依然流泻出来的欢愉的
声音,陈启然就会加快身下抽插的速度。
何子涵摸索着找到陈启然的嘴唇,与他唇舌交缠。陈启然把他用在自己的怀里,细密地吻着此生挚爱。
“对不起,子涵。”
诚恳的话语在耳边响起,何子涵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力地抱住陈启然、轻轻地回吻他,腰总稍稍用力往下,借着重力
让自己和他结合地更深。
结束了深情而缠绵的吻,坐在陈启然大腿上的人忽然说道:“以后……不准你再瞒着我那些事情。”霸道地提出了要求
,何子涵又补了一句:“你是我的。”
听到他霸道的宣言,陈启然倒是非常乐意,“我答应你。”以后,不会有别的事瞒着我,至于以前已经隐瞒了的,就继
续瞒着吧……
那些过往陈启然并不希望何子涵知道,那些过去,一点都不光鲜。甩了甩头,抛开那些让人烦恼的事情,陈启然继续专
注于眼前这场性爱。
何子涵的后穴开始用力地收缩,陈启然被他吸得差点就要精关大开。蹭了蹭何子涵的脸颊,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你
夹得好紧……”
这样色情的话听得何子涵心里一阵大窘,只能把头埋在陈启然的脖颈,同时尽量让自己放松——刚才陈启然那句话,真
是让他脸给得都要滴出血来了。
因为是和自己的爱人做这样的事情,光是心理上的冲突就已经非常巨大,更别提生理上那种巨大的快感。何子涵主动的
亲吻让陈启然欢喜,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怀里情动,这样的冲动力实在是很大。没过太久,两人就迎来了第一次高
潮。
陈启然顾及到何子涵手上受了伤,不敢做得在过,看何子涵射了一次的地方仍旧挺立着,就用手又帮他解决了一次。至
于自己,就只好靠万能的右手,跑去浴室再解决一次。
这种陈启然式的温柔是何子涵所习惯的。
听见浴室里的水流声,就大致明白了陈启然在做什么。陈启然进浴室之前还体贴备至地帮何子涵擦了擦汗湿的身体,那
种被他呵护的感觉又回来了,何子涵在被窝里卷成一个小虾米,等待陈启然出来拥着自己入睡。
第一百十五章
陈启然在浴室里,想着心爱的人私密处的模样,想着自己刚才埋在他体内的感觉,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股白浊喷薄而
出。
知道何子涵没有自己不能轻易入睡,腰上还有腹部的微凉会让他难受,陈启然快速地冲了个热水澡,就飞奔回大床上,
钻进被窝。
因为怕再度擦枪走火,两人连接吻都不敢——何子涵这时候才怨恨起自己来,如果他那时候不跟着陆森杨走,手就不会
受伤,后来也不会把陈启然的手咬伤。
陈启然只是老老实实地抱着何子涵,在他入睡之前,告诉他一个自己原本不打算说的事:
“身在商界,必要的演技是必须掌握的。比如在特定的时刻和选定的人,保持有特定效果的画面,让狗他和普通记者注
意到这一点,进而主动地去报道甚至炒作,那么,自己的目的就达到了。
今天我知道有人在拍,所以,每一个动作,都是事先精心设计好的。牵手、微笑、蛋糕,甚至她来亲我的脸颊,都是意
料之内的。”
何子涵安静地听着,在最初的愤怒过去以后,沉淀下来,发现自己暴怒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已经完全爱上自己身后这
个男人罢了。
听到他的解释,心里很是安慰,但还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可是你看起来,完全是很自然的表情。”
“那是因为我早就知道哪里有摄像机。寻找镜头、在镜头前表现自己所应该表现地那样,这是我从3岁就开始接受的训练
。说实施,曾经有走奥斯卡红地毯的女星,来我家找我怎么才能最敏锐地感觉到镜头,让自己最美的一面留在镜头里。
”陈启然说社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炫耀的意思,只是在给何了涵举例说明。
“哦?这样……那你不当演员可惜了。”何子涵揶揄了一句。
“子涵,我和婷婷没有任何暧昧,就算她对我抱有感情,我也不会回应她,我心里只有你。”
“恩……困了,睡觉。”
表面上看来这次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然而这一次的欺骗和隐瞒留下来的阴影却一直笼罩在何子涵心头,即便他自己没有意识到,经常做梦梦见陈启然和别的
女人结婚——这么明显的暗示,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其实很害怕陈启然有一天真的会和哪个女人在一起。
一边在梦中担心受怕,一边又在的时候不断地安慰自己,陈启然是不会背叛自己的。
何子涵就在这种矛盾又煎熬的心情里,度过了在巴黎的倒数第二天。
从他回到陈氏庄园后,陆林杨就没有找过他,不管是电话、短信还是亲自来到庄园,什么都没有发生。这倒是让何子涵
很安心——他一点也不想和那个人扯上关系。
陆森杨看他的眼神,像是要透过他寻找另外一个人的影子,又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看穿了似的。何子涵读不懂陆森杨看
自己的眼神,不明白为什么那人明明只认识自己一天,才见了一面,就会露出那样深沉的眼神。
被他注视的时候,整个人都会情不自禁地觉得微微害怕,何子涵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害怕?
实在是那一天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陈启然和范格婷的事情,车祸、受伤,这些事情中的任何一件都能让何子涵
情绪波动,更何况在同一天内一起发生。
因为突发状况太多,那天何子涵都没仔细看过陆森杨是长什么样子,他甚至都不知道如果以后陆森杨站在自己面前,是
否还能认得出来。
大脑里一下子接受了太多的信息,来不及消化,负责储存那块的区域,都用来记住电视里陈启然和范格婷的一起的温馨
画面了……
不过,无论如何,和陆森杨扯上纠葛都不算什么好事。
何子涵不想被当做替身,更何况他根本对陆森杨没有什么感情,那一次的意外事故,就让他成为一个过去就好了。
第二天下午飞机的时候,何子涵依旧对那会飞翔的庞然大物感到恐慌。
一想到自己还要在这个飞机上坐上十几个小时才到到达上海,之后还要坐车回到C城,何子涵就忍不住怨恨起陈启然来。
为什么好端端地要跑来这么远的地方!
根本什么也没有享受到,在家里也可以过得很开心。
巴黎之行根本只能用“乱七八糟”来形容。第一天就被陈泽宇拉去吃了那么多巧克力,晚上被陈启然按在床上,竟然做
了整整一夜!
一想起来那个恐怖的晚上何子涵就觉得自己的后穴在发疼——那样大的东西在那里进进出出那么久,想起来,实在觉得
很恐怖。昨天晚上虽然只做了一次,但是那种被异物挤入的感觉,那么奇怪,真有点挥之不去的感觉。
除了陈启然和范格婷那个让自己吃醋万分的生日宴会不说,自己还差点就无缘无故被莫名其妙的商界阴谋而葬身于车祸
……
何子涵在心里默念着:巴黎——一座走了就不想再回来的城市。
飞机起飞不后不久,何子涵就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但是怎么都睡得不忠实。无奈之下只能把陈 启然的手拉过来给自己
当枕头垫着,在对方无奈而宠溺的目光里,安然入睡。
似乎没有去过卢浮宫也没有去看下埃菲尔铁塔的遗憾,都在这一觉里面被瓦解了。
何子涵知道自己就是典型的“到此一游”的类型,很想去那两个地方拍照留念。
当时陈启然问他,“为什么要到此一游?”
何子涵只能如实相告:“因为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来了。留下照片做个回忆。”
陈启然并没有再回答什么,只是替他把新买的围巾围好,握紧了他放在自己大衣口袋里的手,带着他绕着清晨的塞纳河
畔漫步徜徉。
多年以后,何子涵回忆起在巴黎的那个清晨,那个并无太多话语却从内心散发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感觉到幸福的清晨
,即便那时候自己处在多么糟糕的环境,他依旧是感谢上天,让他有过这样美好的回忆。
巴黎市中心范氏大宅。
范格婷挂断陈氏庄园人打来的电话,一气之下恨不得把那个电话砸了——但是考虑到那个是古董电话,极力控制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