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义闻言走了出来,看见穆斈脸色发白的站在綦少寒对面。
“咦?真的是魔教教主!”安小义想起了昨天子叶湖发生的事情,想起了被綦少寒炼成暖炉的红日剑,顿时有些心虚的躲
在綦少寒的身后。
“綦少,他是来要红日剑的吗?”安小义小声道。
“不是。”綦少寒也压小声音道。
“那他来干嘛?”
“他没说。”
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让穆斈很是恼火,碍于綦少寒他也不敢把两人怎么样。于是穆斈尽量委婉道:“两位,这是我住的地
方,还请两位离开。”
綦少寒眼中露出讥讽的神色,道:“原来魔教教主的眼睛瞎了。”
“…”穆斈噎住,他怎么知道綦少寒会住在这么破的地方?
“綦少,我们的院子有一些空房间,学堂里也可以住人的。不如我们给他们提供住的地方,向他们收住宿费。”在洪土村
再次见到穆斈,安小义也知道平静的日子就要到头,他要为他和綦少的将来做准备。
綦少寒别有深意的看了安小义一眼,他就知道自家的兔宝不会让他失望。
“穆大教主也听到了,想住在这里就要交银子。”
穆斈不肯吃亏道:“你夺了我的剑,还不够么?”
綦少寒毫不留情的反击:“那是你武艺不精,怪不得我。”
穆斈无法,说动綦少寒免费让他住宿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好,我交!”穆斈咬牙切齿,现在他必须忍气吞声。
“那我去清扫一下。”安小义傻笑着跑开,穆斈的压力骤然增大。
“你和你的手下要遵守我的规矩,不许弄坏私塾里的东西,不许大吵大闹,不许杀人放火,不许喝酒,不许…”綦少寒喋
喋不休的告诫,他可不想私塾被破坏。
“只要你们住在这里,就一定要遵守这些,否则后果自负。”
“知道。”
得到穆斈的承诺,綦少寒就去帮安小义了。穆斈苦着脸站在院子里等手下,他本可以随便杀掉村民找个地方住,但是洪土
村让他感觉很危险,似乎只要杀了这里的一个人,就会有灾祸发生。否则他何必派手下找无人住的房子,还被綦少寒侮辱
。他要好好叮嘱手下,千万不能惹綦少寒。
可怜的魔教教主的自信被綦少寒彻底打击了。
如胖子所言,洪土村里近日来了大量的武林人士,他们人多势重,把村民赶出家门,强占村民的房子。更有甚者不满村民
的侍候,杀死了村民。洪土村的安宁被破坏,没有人知道这个村子将要覆灭。
“愚蠢!”穆斈听了手下的报告不禁破口大骂,他堂堂魔教教主都不敢动村里的人,就害怕惹祸上身。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小小的洪土村里都隐藏了綦少寒这样的人物,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他特意包下了整个私塾,就
是因为有一种感觉,洪土村必定要出事,只有跟着綦少寒才能活着出去。
“左护法听令,严禁教众与外人发生冲突,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私塾里,违者格杀勿论!”
左护法迟疑道:“教主,这…”
穆斈严肃道:“不要质疑我的决定,你应该感觉到了。”
左护法沉默片刻,道:“我这就去传达教主的命令。”
他向穆斈弯腰行礼,退了下去。
“綦少,好多银子啊!”
此刻綦少寒和安小义坐在桌子旁,数银子。魔教教主穆斈和綦少寒签订了暂住契约后,就命手下送来了银两。两只花了半
个时辰点清,大概有五百两左右。
“穆斈好有钱!”安小义两眼放光,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要知道银在二十一世纪可是很贵的,安妈也只有一套镀银的
首饰。这些银子在二十一世纪绝对可以换到上万块,他现在也算是个有钱人了。
“綦少,这些银子往哪里放呢?”高兴了一会儿,安小义忽然想到了银子的安放问题。
綦少寒似乎早想到了这个问题,只见黑色的光芒一闪,一块折叠起来的灰色的皮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这是蛇皮,小义拿去做一个自己喜欢的口袋,完了拿给我,我在里面做一个空间。”
“就像太上老君的乾坤袋?”
“差不多。”
“綦少好厉害!”安小义太佩服綦少寒了,他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那我现在就做!”安小义迫不及待的从綦少寒手上接过蛇皮,找出剪刀、针线开始缝制他一直想要的单肩斜挎包。
所以说,綦少寒是一个温柔的全能型小攻。
安小义做针线活的速度很快,只一个时辰他就做好了蛇皮包。其实綦少寒给安小义的蛇皮是一条万年蛇龄的灵蛇第一次蜕
下的皮。这块蛇皮经历了几千年的风吹雨打,韧性很好,做出来的包绝对是上上之品。
“綦少,我做好了!”安小义将蛇皮包递给一直看他做包的綦少寒,眼睛里满是崇拜。
綦少寒接过包后,将右手伸进包里,口中念念有词。安小义听不懂綦少寒在念什么,他睁大眼睛看着綦少寒的右手,看綦
少寒是怎么做空间的。但是这次什么都没有,没有黑色的亮光,没有奇特的现象。
过了一会儿,綦少寒将手抽了出来,把包递给了安小义。安小义拿过来一看,被吓了一跳。包里面的空间很大,足以装下
一幢房子!
“好了,我们去做饭。”
两只将银子放进蛇皮包里,把包藏在床底下,到厨房里去做饭。
因为魔教包下了整个私塾,还带来了面粉和米,又付了银子,做大锅饭就成了两只必须要做的事。綦少寒在院子里搭了一
个简易的火炉,两只把厨房里的大锅端了出来,在里面倒上大半锅水。安小义把淘好的米放进去,等锅开的时候把事先切
好的几种菜放了进去。于是,一锅家常的菜粥就做好了。
“我去叫他们吃饭。”綦少寒把盛粥的大勺子交给安小义,到学堂里去叫人。
学堂里现在成了魔教教众晚上睡觉的地方,村里的孩子也不敢来上课,两只的第一份工作只做了一周就失败了。
“饭做好了。”綦少寒把抹布甩到肩膀上,叫了一声就往回走。
正在商议要事的穆斈不满的停了下来,狠瞪綦少寒的背影。
“教主,此人如此嚣张,不如把他杀了。”早就看不惯綦少寒的右护法愤愤不平道。
“你懂个屁!不许动这里的人和东西!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现在全部去吃饭!”
众人不敢违抗穆斈的命令,都放下手头的事情,到院子里去吃饭。
“不要乱,都排好队啊!”安小义拿着大勺子指挥,綦少寒把碗递给他。
“这是什么东西,能吃吗?”打到饭的人不满道。
安小义呵斥:“现在能填饱肚子就够好了,好多人都在闹饥荒呢!”
“他妈的!”
几个人边骂边打碎了手里的碗,挽起袖子,就要教训两只。
“都住手!你们还把我这个教主放在眼里吗?”穆斈关键时刻阻止了手下。
“教主——”
“住口!都给我弄干净,你们几个今天不许吃饭。”
有了他人的教训,剩下的人都乖乖的端着粥到一边吃。他们边吃边打量綦少寒和安小义,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两人有什么
本事让一向阴狠的教主都做了让步。
“穆大教主,记得赔偿摔坏的碗。”綦少寒把最后一碗菜粥递给穆斈,话里暗含警告。
“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穆斈端了碗后立刻消失在两只的视线内。他这一辈子所有的脸面都丢在綦少寒这里了。
这件事除了让魔教教众不敢招惹綦少寒之外,更加重了安小义崇拜綦少寒的程度。
第 17 章 集尸阵发动
自从魔教教主穆斈包下私塾后已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中,洪土村里没什么大的动静,偶尔有些小打小闹,也被各派高层
镇压了。至于魔教教众,除了吃饭和睡觉,其他时间都不在私塾,被穆斈派出去查找裘千死亡的线索。
而綦少寒和安小义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教村里的孩童读书的时候,悠闲、安然。何况现在又不用教书,两只就将菜种子种
在小菜地里,每天勤快的整理。
为了让种子快些长起来,綦少寒一天夜里偷偷的给菜种子施法,结果第二天植物的茎杆长的和屋顶一样高,结满了硕大的
果实。穆斈早晨洗脸的时候看到这个景象差点被吓破了胆,他以为私塾闹鬼了。
“教主,我怀疑是姓綦的搞的鬼。”左护法认为綦少寒很可疑。
穆斈把洗脸的布巾扔到左护法的脸上,沉声道:“你以为人能让种子一夜之间长大,还结果?”
左护法心道:说不定姓綦的真不是人。他不知道自己无心的猜测猜对了一半。
这件事最终被穆斈定性为闹鬼事件,不许手下再提起。但私下有人暗自嘀咕:有这么好的鬼么?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魔教的人都吃完了午饭,安小义洗碗,綦少寒收拾桌子。
“綦少,他们什么时候走呀?”做了半个月大锅饭的安小义有些不满,每天饭菜浪费了好多不说,洗碗的时候还有人故意
捣乱。
“不会太久。”擦完桌子的綦少寒走到安小义旁边,帮忙洗碗。
“集尸大阵最近几天就要发动,到时不用赶他们也会走。”
“集尸大阵?”安小义被新的东西吊起了好奇心。
“到时你就知道了。”綦少寒却不多说,把洗干净的碗放进了柜橱。
安小义也不追问,道:“那我去给小白喂草。”
綦少寒在安小义的唇上吻了一下,看着他泛红的脸颊心情大好,脸上冷酷的表情也变得柔和。
“去吧。”安小义撒丫子跑了出去,綦少最近总是做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动作。
“小白,吃草了。”
安小义把早晨拔回来的草放在羊驼的面前,起身拍拍衣服,满足的看着羊驼吃草。他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只要在綦少
寒的身边,幸福就会无法抑制的冒出来。在他的心底,还是希望有一天能再见到二十一世纪的家人,把綦少寒介绍给他们
,并且告诉他们自己是多么的幸福。
在安小义出神的时候,羊驼也在想事情。它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逼得他烦躁不已,连和安小义斗气都提不起劲。
但任它想破了头皮,也想不出不安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
突然,它的头剧烈的痛了起来,就好像是被虫子啃食一样。
“啾啊!”熟悉的疼痛感让羊驼大声惨叫,它瞪大了眼睛在地上翻滚,踢乱了青草。师父,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么?
“小白,你怎么了?”被羊驼倒地乱滚的声音惊醒,安小义不知所措的蹲下身,试图让羊驼停下来。然而下一刻,羊驼忽
然停止了翻滚,全身抽搐不止,口中、鼻子和耳朵里流出了鲜红的血,两条黑褐色的肉虫从它的耳中爬出。
“虫、虫子!”安小义尖叫着跳了起来,跑出了棚子,在院子里又叫又跳。
“小义,出什么事了?”綦少寒听到安小义的叫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抓住了安小义的胳膊。
“虫子…小白的耳朵。”
綦少寒脸色一变,抱起安小义直奔棚子。棚子里的羊驼还在抽搐,黑褐色的肉虫爬到了地上,所经之处留下了黑褐色的黏
液。
“叮!叮!”还没等綦少寒有所动作,两根银针从他的后方飞射而来,钉住了肉虫。
“这是尸蛊?”随后赶来的穆斈看着虫子皱起了眉毛。
“嗯。”
“难怪我觉得不对劲,原来是这东西。”穆斈饶过肉虫看了看羊驼,眉毛皱的越紧。
綦少寒安抚着怀里的安小义,不紧不慢道:“集尸大阵发动了。”
穆斈摇扇子的手募然僵住,他缓缓转过头盯住綦少寒,一字一句道:“你、早、知、道、了?”
“一开始不知道,后来被村民攻击,才知道村民被下了尸蛊,村子整个都变成了集尸阵。”綦少寒把自己知道的全部消息
说了出来,现在隐瞒也没什么用了。
穆斈气的发抖,綦少寒能把他气死!这时他的手下忽然跑进了院子,大声呼喊。
“教主!教主!”
“我在这里。”
手下闻声跑了过来,道:“左护法出事了!”
穆斈冷眼一瞪:“说清楚。”
“左护法在追查裘千堂主留下的线索的时候被村民抠破了手臂,中了尸毒。”
“该死!”穆斈一拳打在棚子的柱子上,眼睛里满是愤怒。
“带我去看看。”綦少寒无视穆斈的愤怒,径自对穆斈的手下说。
“这……教主……”手下举棋不定,眼神在綦少寒和穆斈间游移。
“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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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魔教教众看见穆斈来了,都自动让开了路。
“左护法怎么样了?”穆斈边走边问。
“昏迷不醒。”手下战战兢兢的回答。
“小四呢?让他看了没有?”
“看了,四公子说这毒要下蛊的人才能解。”
“把他叫过来!”穆斈的额头上青筋突起,分明是愤怒到了极点。
手下不敢怠慢,立刻去找穆斈口中的小四。綦少寒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站着,安小义还挂在他的身上。
“綦少,小白死了吗?”安小义闷闷的声音在綦少寒的怀里响起。
“它活不了的。”綦少寒空出一只手抚摸安小义的头,眼神有些不忍。他可以救活羊驼,但他不想别的生物占据安小义的
时间和精力。
安小义不再说话,他抱着綦少寒的手臂收紧了一些。
“教主,四公子来了。”手下说着退了下去,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年轻人出现在众人眼前。宽大的斗篷遮住了他的身体和
脸,让人看不出他是胖是瘦,是丑陋还是漂亮。
“教主找我何事?”四公子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穆斈与他是不相干的人。
“左护法的伤必须要下蛊之人才能救?”
“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穆斈的左手抚上额头,他挥挥右手,让四公子下去。四公子点了下头,转身就走。经过綦少寒的时候,四公子突然停了下
来。穆斈诧异于他的举动,不禁开口问道:“有什么问题么?”
“不,没什么。属下只是觉得此人或许能救左护法。”
穆斈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几步走到綦少寒面前,道:“小四说的可是真的?”
綦少寒瞪了四公子一眼,无可奈何的回答:“我只能尽力。”
“请綦少侠一试!”穆斈激动的颤抖,左护法是魔教的重量级人物,少了他就等于失去了三分之一的力量。为了救活左护
法,现在让穆斈给綦少寒下跪他都愿意。
綦少寒的眼神深沉,他可不以为穆斈只是为了魔教才求他救左护法。不过以此事让魔教欠他一个人情还是划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