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只是想了一下那个缠绵的瞬间,就又——
唉,真是有些失态。特别是小弟也看了眼崔哥手中的相片,然后又意味悠远的看了我一眼,把我搞得更囧了,跟什么秘密
被发现了似的。
惊魂甫定之后,明明一直沉浸在游戏之中已经被我们忽略的小宝大叫了起来,“哦哈哈哈,被我发现了!”
“啊?”我的小神经哦。
“不用管他,”崔哥甩了一眼小宝,“他在跟他战友语聊,可能是发现了某个隐藏的敌人。”
原来如此,我忽然联想到去某山时坐在我后面那个打电话的女生。
那些天,还真是充斥着回忆的味道。我们原来的寝室也迎来了一次聚餐的机会——韩聪又过生日了。
这回吃饭,只有五个人——我们寝室加韩聪的女友。两年时间,变化还真是大。特别是平时见不到韩聪的女友,这回见面
发觉跟之前比起来真是大不一样,发型换了,整个人看起来成熟了许多。
老江平时也不常见,韩聪说他现在宅得很,整天与屏幕相看两不厌。老江辩解说自己是时髦的阳光宅男。韩聪说,就你,
顶多是个灯光宅男,还是台灯的。纪丰说,那就叫光光宅男吧。韩聪大为赞同,说他在寝室里穿得特有伤风化。在寝室里
都有伤风化,那穿得还真是够光光的,我们四个笑成一团,然后才意识到韩聪女友也在的事实,瞄了一眼她,她倒没有什
么不自然的表情,甚至也在浅浅的笑。嗯,有男友的女生果真是成熟了不少。
席间,推杯换盏是要尽量避免的。韩聪和老江酒量都不怎么样,那年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平时总能看到你们寝室那个高个女孩呢?”老江跟韩聪女友说。
“她是学生会的,已经是副主席了。”韩聪女友答,“要不要我给你牵根线啊?她还真是单身呢。”
“算了,她还是比较适合远观。”一来真格的,老江就退后,唉,他一直停留在纯洁的YY阶段。
“那年玩的游戏,你们还记得吗?”韩聪女友挑起话题,感觉好像是在问我。
“记得啊,”我点点头,还是我发起的呢,“还想玩吗?”
“不是。”她摇摇头,“那时我们寝室的XX不是也会玩吗,你还记得她吗?”
哦,她说的是那个热性子吧,“当然记得啊,她挺活泼的。”
韩聪女友和韩聪默契的对了一下眼神,“她在寝室提起过好几次你呢?”
是吗?那真是荣幸。
“她还问过我一次你有没有女友呢。”韩聪女友的表情开始丰富起来。
哦,这个问题啊,我一直不太方便回答。因为许多人都误认为我和笑笑是一对,除了在纪丰面前,我强烈阐述我们的清白
之外,别人要是不太追问,我也基本上不做什么辟谣解释。
“那你怎么说的呢?”我反问。
“我也不好说啊,所以才问你,如果没有的话,我看你们两个很有发展的潜力哦。”
“哈哈,”我笑了几声,心里琢磨着怎样把这个话题扯开,“别开我玩笑。”
“没有开玩笑,室长,我老婆跟我说过这个事。”韩聪这个不善解人意的小子,还跟这个问题耗上了。
我看了一眼纪丰,他也看着我,一副兴趣满满的样子。
“我没有女友。”其实,这句话我最想让纪丰听到心里去。
“真的?”韩聪女友有点儿惊讶。
怎么了,这年头大三男生单身这么稀奇吗?
“那个X大的不是你女友吗?”韩聪指的是笑笑,“你们不是都在外面住过了吗?”
唉,这小子还真是够直肠子的,说的话都这么,唉,直白。
“我们在外面住是因为情况特殊,什么都没发生的。”纪丰你听到没?我主要是说给你听的。
“都是你,臭韩聪,”韩聪女友瞪了一眼韩聪,“要不是你说室长有女友,我们XX和室长不是早就有戏了。”
唉,我说我单身,可不是因为这个企图啊,你们误会了,这事闹的?!当然也不能直接说我对XX不感兴趣啊,我又不是直
肠子的韩聪。“我虽然没有女友,但我有心上人了。”豁出去了,这么肉麻的话,我都讲了出来,虽然尽力用一种开玩笑
的口吻来说,还是觉得不自然啊。
心上人,我又没说男女,所以不算骗人,我可不想在纪丰面前说假话。我看了一眼纪丰,他头微低着,仿佛在微笑,笑什
么笑,小傻瓜,就像你知道我在说你一样,唉,要是知道该有多好。
“这样啊。”韩聪女友失望的说,“可怜我们家XX了。如果你们能成多好,我们两个寝室又能经常在一块玩了。”
“将来想联谊,机会多的是啊。”错开话题的机会终于来了,“你们没跟别的寝室联谊过吗?”
“有啊。我们班男生有个寝室跟我们搞过活动,出去吃的火锅。”
“是吗?”韩聪看了一眼自己老婆,“怎么没听你说过?”
唉,我不是故意的哦。
……
韩聪一口气把20根蜡烛都吹灭了,大伙开心的鼓掌。可是,我不地道的觉得吹蜡烛的样子挺囧的。我是夏天时候过的21岁
生日,我没有吃蛋糕。妈妈说,没蛋糕怎么行?我说,没有什么好庆祝的啊,21年前的今天您那么痛苦。妈妈眼睛都红了
,说这傻孩子。
第二十九章 早来的雪天
我一直觉得今年A城的气候比较奇怪,四季交替的十分不规则。前两年,都是十二月底下的第一场雪,而现在才十二月初
,空中就洋洋洒洒的飘起了雪花。
在树下拍照的是大一的女孩吧,大三的应该不会还这么兴奋了,忽然不地道的想起那个大学女生的水果理论。然而,客观
事实是不以主观意志为转移的,闯入眼帘的那几个玩雪的女孩看起来分明就是我们这届的。
“嗨,何远,来帮个忙。”
这么大的嗓门,当然非女班长莫属了,只不过今天喊得有点儿甜。
我就走了过去。原来她们滚了一个雪球,想放到另一个雪球上凑成一个雪人。
这个雪球也不太大,女班长不是真男人吗?看明白我眼神透露出的腹诽,女班长的脸居然红了一点儿。她身边的那个小不
点女生朝我使了一个眼色,我循着暗示望去原来不远处的路边站着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孩。那位是女班长这学期暗恋的对象
,XX学院的才子。说是暗恋吧,总觉得有些不妥,其实也就那个被暗恋的人不知道,我们系的人可是基本上都知道女班长
在“偷偷的”喜欢着他。女班长这个人也超级有趣,强悍的外表下,对爱情的态度却极端小女生,一直停留在收集暗恋对
象信息的程度上。有时,看她表现出来的花痴都觉得是装出来的,而她的暗恋也十分有组织有纪律,对象一定要帅,然后
定期换人。
我把雪人的头放在它的身体上,她们又七手八脚的给它画五官,围围巾之类的。当然,还要照相。
镜头里是三个可爱的女孩把雪人围了起来,按动快门的瞬间,我记起我也收过一条有雪人的彩信。唉,这三个人再可爱的
表情与动作,也赶不上纪丰的羞涩又灵动的神态,呵呵。
……
晚上踩着雪从教学楼往回走。脚下吱嘎吱嘎的声音听起来很有趣,让我嘴角不自觉弯起。身边不时有情侣经过,浪漫的气
氛不断扩散,谁知道在这样催熟感情的天气里,哪个女孩会收到幸福的表白呢?就连我,都想把纪丰约出来散散步了。
正想着,手机就震了起来,第一个念头就是会不会是纪丰。当然,一如既往的不是,是李信。
“喂?”
电话那端没有反应。
“喂?听得到吗?”难道雪天信号不好。
“呵呵。”几声傻笑,跟李信平时的形象对不上,“听得到。”
好像是喝酒了,我心里琢磨着。“在哪呢?”
“XX饭店。”学校附近一个环境好一点儿的南方菜馆。
“一个人吗?”他打电话是什么事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喝糊涂了。
“你怎么知道?”他傻笑着说。
我当然是猜的呗。“找我有什么事?”
“你也过来吧,这天气多适合喝酒聊天。”
是吗?我倒是没觉得,不过,他好像喝大了,我还真不能放着不管。
在XX饭店找到李信时,他桌子上已经有了四五个空啤酒瓶子,到底什么事这么烦心啊?听说某系系花现在与一个家事更加
显赫的公子成双入对了,难道是这事?
“咱们聊一聊,我们可是两年多的同学了。”李信说着给我倒了一杯酒,听这话倒是一派典型醉酒的表现。
我喝了一口酒,一边思考着怎么哄他离开这。
“我女朋友要跟我分手。”他说。
哦,看来被我猜对了。“你不是也没当真吗?”
“也不是。至少一起挺久了。”
嗯,他们好像是从上学期开始的,按照系花以往的效率,他们这次确实拖了很久。还记得听别人说过系花是不是打算停在
李信这棵树上了,从此金盆洗手。
“快三年了,从高中末尾就开始了。”李信接着说。
嗯?我才反应过来,李信说的是临市那个正牌的女友,这回,事有些麻烦了。
“她说我心里有别人。”李信接着自言自语。
想到李信大二以来的表现,我也觉得理不在他这一边。这个时候,我想我只能说:“别太伤心了,你这么帅,不愁没老婆
的。”
“呵呵,我不愁。”他又倒了一杯酒,“也不太伤心,她说出分手,我反而还觉得轻松呢。我们的感情早就名存实亡了,
当然都怨我,我没好好珍惜她。她是个好女孩,高中时帮我功课,特会照顾人。要不是她说分手,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好意
思说分的,你懂吗?”
我懂。这跟我从前想过的一个问题挺像的,两个人走下去,有的并不是因为相互还有吸引力,只是因为惯性而已。只不过
,有些人就一直顺着惯性走进婚姻的殿堂了,而有些较真的人靠自身的摩擦把惯性消减为零,重新去找那份可以推动自己
奋不顾身前进的动力。乐观来说,前者可谓平平淡淡就是真,后者就是人生一世要轰轰烈烈。呵呵,想到自己过去曾经这
么自以为是的给自己根本没多少经验的东西下这种定论,还真的是有些害臊,不自觉的喝了一口酒。
李信把酒又给我满上了,唉。
“总觉得你挺神秘的,整个人好像很开朗,其实什么心里话都不说。”李信把话题转移到了我身上,“你够酷。”
“酷个头!”我无奈的笑一笑。
“你成熟,不像我。咱们屋就属你成熟。”
“何以见得?”我想我也是一个人闷太久了,需要有个人聊一聊,还真想听听他的高见,唉,好奇心作祟。
“你做过了吧,都不说。不像那些毛小子做完了,就到处说,也不知道要顾及对方的面子。”原来他说的是这个。这个“
做”当然还是意会了,从前他就问过我这个事,他怎么对这个事这么感兴趣?也难怪,都是男孩吗。
“我没做过。”我还真不知道我到底哪里让人看起来不像个纯洁的X男。就像,我这么真诚的解释,他还是一脸不信,“
怎么可能?!你当我醉了。我说我还是X男,你信吗?”
这个?我真是比较不信。
“你不信吧?”李信一脸“你看我说的对吧”的表情,“不过,我真的还是X男啊,呵呵。你们可能认为我跟系花做过,
其实没,我们平时也就是肢体接触亲密点儿,她并不像许多人想的开放到那种程度,倒是像一个好哥们,要不也不会有那
么多人喜欢她了。”
这个,我还算能信一点儿。
“我跟我女朋友三年了,也没做过。有时也好奇,想试试,可是,”他笑了起来,有些神秘又有些小孩子气的凑近我,“
我总觉得第一次要给个真心爱着的人。”
所谓痴情的浪子,可否就是眼前这位?每一个人都不是那么容易看透的啊。就像女班长,你说她为什么一直专心的换着暗
恋对象,仅仅是因为喜欢养眼的?未必,肯定有自己的隐秘。
“那你有没有真心爱着的人?”唉,我又不地道的开始探听秘密了。
只不过他还没醉充分,“你先说。”
“有。”我点点头。“不过,只是单相思而已。”
“呵呵,你挺惨啊。不过,咱们是战友,我也是单相思。我经常想得心慌意乱啊,特别是晚上,就想能搂住它,唉,到头
来还得自己解决问题。你说我怎么这么没出息呢?我都没胆量表达出来,一次一次错过机会。”
“也许是太在乎了吧。不敢赌,不敢冒着表白不成就拜拜的风险,总要权衡权衡维持现状是不是就不错了。”
“差不多就是这样。咱们果真是同道中人啊。你说该怎么办啊?”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我把杯中酒喝干,“咱们回去吧,太晚了,你看那个服务员都盯着咱们老半天了。”
出乎意料的是,没费多点周折,他就跟着我出了饭店。雪又在下了。
“咱们去我那住吧,雪下这么大,回去了又不能洗澡。我房子就在这附近。”
好吧。时间是挺晚了,回去还得请大爷开门,而李信确实走起路来也不是十分顺畅。于是,我就跟他去了他租的房子。
“我都没领过外人来过哦。”他进门之后就把灯一个一个都打开了。
我才发现房间里随处摆着好多小相框。
他随手拿起一个亲了一口,然后向我炫耀了一下照片,“这就是我朝思暮想的人。”
第三十章 不想把问题带到下一年
相片中的人是——纪丰。
相片都是抓拍的,不过依然很好看。
想着李信在夜晚都是靠这些相片相伴度过的,我感到一阵胸闷,无论如何也不想在这个房间再待下去了。
“你早点儿睡吧,我要会宿舍了。”
“干嘛?我的床很大的。”
“我比较习惯寝室里的床。”
“哈哈,你是看我喜欢男生,怕我了是吧?没事,我只喜欢他一个男生的,不会非礼你的。”我本来就有些憋闷,听了他
的话之后更是说不清的气愤。他丝毫没意识到我有什么不对劲,还是热情挽留我,甚至过来拽我的袖子,我用力甩开他,
结果把他弄倒在了旁边的沙发上,他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我才意识到自己在跟一个醉酒的人斤斤计较。
自己的胸襟还真是窄小!他把这种事都跟我说,明明是当我是朋友的!
我喘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把他扶了起来。
“你生气了?”他醉酒的口气听起来有些幼稚,很是无辜,越发加深了我的自责。我把他扶到卧室,床头也是纪丰的照片
,可能是趁他换衣服时候拍的,居然赤着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