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烦人!」二话不说,扶着自己的东西就插进了粉红的菊花。
「啊啊啊!……疼死……我……了。」有人开始鬼嚎。
林嘉睿没理那人的死活,仿佛那里面本就是他的领地,就这么架起凌辰颤抖的双腿,肆意驰骋着。不知做了多久,从沙发
到床上,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才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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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辰是趴在林嘉睿胸口上醒来的,睁开眼睛觉得屁屁那里怪怪的,动了动才惊觉有根罪恶的东西竟然在他后面‘寄宿’了
一夜!脸顿时红透,火烧屁股一般飞快从那个要了他一夜的男人身上爬下来,却不知这个样子恰好惊动了一大早兴致很高
的某人。
林嘉睿真的很想再做一次,可伸头看看挂表只得作罢——他第一次如此痛恨上班族。带着些哀怨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对面
那具光秃秃的身子,‘视奸’够之后才慢吞吞进了浴室。凌辰被盯得发毛,赶紧找来衣服披上才狼狈地下了床。
看着林嘉睿先收拾好离开,凌辰才把那副虚伪的笑脸隐去。盯着手机上那个记录着‘韩轩’名字的号码,久久没有动,直
到手机黑屏了好久,凌辰才仿佛下定决心般,轻轻按下了那个绿色的键。
韩轩这一觉睡的很不舒服,总觉得黑暗中有双目光一直灼灼地盯着自己看,他想翻个身,却又被程以森霸道地禁锢在怀里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赶紧把那个闹脾气的大少爷弄起来送走,这才好好睡了个回笼觉。
电话在睡得正香时不合时宜地响了,韩轩甚至没有去思考就闭着眼抓起手机:「程以森,你妈的再敢烦我我放把火把你家
烧了!」
「……别,是我。」
韩轩没反应过来,他的手机上只存熟人的号,这个声音明显不在‘熟人’的范围里。
「我是凌辰。」
轰!
睡意全无。
「是你?找我有事?」打起十二万分精神,韩轩努力想弄清楚对方的意图。反正没有其他人在,韩轩并不想掩饰自己对凌
辰的敌意。
「是有些事情和你说……你既然有男朋友了,就别再打林嘉睿的主意,对谁都没有好处。」
韩轩无声地笑了,果然还是个沉不住气的小孩子——关于这一点,他怎么也无法认同林嘉睿这次的眼光。「你是在警告我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考虑一下别人的处境好不好!现在林嘉睿和你家那个还是合作伙伴,你这样闹的不清不楚的不是让他们为难么?」
「……我的事我自有打算,不需要你教给我要怎么做。」
「你最好明白。」
「怎么,你怕了?」
「……」
没有等对方的反应,韩轩直接挂掉了电话。显然这局是他赢了,凌辰很明显是冲动之下打来的电话,这恰恰暴露了他跟在
林嘉睿身边没有了安全感。果然……那个男人对谁都是一样的,让爱着他的人陷入一片泥沼无法脱身,自己却从不淌进浑
水——该说他聪明呢还是冷情呢?
韩轩开始有些同情凌辰了——那个时候的自己也是这么傻傻地为一个人付出许多,而那个男人却只是站在高处,冷眼旁观
,对一切不置可否。
******
垂头丧气地来到办公室,却发现同事们都在用诡异的目光打量自己,甚至有些女同事在他经过时毫不避讳地凑在一起咬耳
朵——莫非他脸上开花了?凌辰下意识地摸摸脸,不解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打开电脑时,一封新邮件已经保存在了邮箱里,凌辰条件反射地打开,然而这之后,他却再也没办法将自己的双眼从上面
挪开了。
林嘉睿这个时候也在看着同样的邮件,照片的角度拍得很好,公司停车场里,有他在帮凌辰解安全带……写字楼的大门外
,有他搂着凌辰的肩膀在和夏武说话……周末的步行街上,也是他们手拉手笑得幸福甜蜜的样子。
大新闻!
一时间海林内部传得沸沸扬扬——显然这样的邮件是人手一份。他们的总经理搞办公室恋情,对方竟然是那个当初走后门
进来的小白脸!这个时候,大家早已经顾不得什么同事间的面子了,八卦的精神一上来,凌辰是怎么进海林的,托了什么
样的关系,在办公室里如何不认真工作,生活如何不检点……有的没的都被一一扯出来了。
但八卦的中心,这次竟然不是一向闻风而动的徐畅,相反,自始至终徐畅都是站在他这边的。
「你们不要胡说,凌辰不是那样的人。」硬拉着凌辰走向人群,徐畅大义凛然道:「再说凌辰的工作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
睹的。谁没有菜鸟的时候?但你们有谁的进步能像他这么快?每次加班咱们怨声载道的时候,还不是他在跑前跑后帮了大
家那么多忙?所以凌辰的为人大家都知道,那些照片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凌辰,你跟大家解释一下。你跟林经理没有那种
关系的对不对?」
「我……」无数双眼睛那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凌辰局促地站在那里,怎么也开不了口。虽然感激徐畅为他说话,可事实
明摆着,照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绝不是合成的,更何况,那样情人间才会有的眼神是无论如何也骗不了人别人。这种情况
下,撒谎也不见的有用。
徐畅颓然地松开手,像看怪物般看着凌辰,「这么说……都是真的?」
田中赶过来的时候,办公室里简直像炸开了锅——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吃惊的消息?总经理喜欢男人还搞办公室恋情,绯
闻对象竟然大方地默认!除了那些平时对凌辰有好感的女孩子有些挫败感和不自在以外,其他人尖锐的目光和的放肆的言
论早已把他戳得千疮百孔。
凌辰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大概早就慌张的哭了。田中叹了口气,在人群中周旋一番,才
把凌辰带出风暴的漩涡——她这一举动,自然会引来更多无端的臆测,只是这个节骨眼上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她只知道,
如果凌辰继续待下去,难保不会出事情。
「田中姐……」凌辰站在办公室外面,勉强跟对方咧了咧嘴角,却不知道笑的比哭的还要难看。「多谢你救我啊,我应付
不了这些,还是先……」想说回家,可现在一出门,搞不好还不会有人跟踪他到林嘉睿家里。
「不不,凌辰,听我说,现在暂时不要回去。」田中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自然知道他的难处。相比之下,这件事情来得
太突然,打击的他们措手不及——很明显是有计划的行动,远不只是八卦娱乐这么简单,恐怕幕后的黑手还有更加不可告
人的目的。目前的情况一团糟,一切只得等林嘉睿主持大局。
「是林经理让我过来找你,所以,先去听听他的想法好不好?」
凌辰没了主意,只得点点头,尽量忽视背后一道道冰冷的视线,在所有人的一路注视下来到了林嘉睿的办公室。
这里是他第一次进来,只觉得华丽、庄严,林嘉睿坐在对面的椅子里,双手交叠搭在下巴下面——凌辰知道,这是男人思
考问题时的习惯性动作。
看到他惊慌的小情人被带来,林嘉睿稍稍松了一口气,挥挥手,田中立刻会意离开。
林嘉睿走向前,带着暖暖的笑容摸了摸凌辰软软的头发:「傻孩子,你怕什么?还有我呢。」
第二十九章:朋友
事情的解决说起来要比想象中容易,林嘉睿动用些强势的手段——直接把凌辰调到身边工作——这种情况下,Clark也不
能再说什么了,凌辰她无法保护,只得眼睁睁看着他收拾东西离开那个坐了近一年的位置。
别人看来,凌辰仍是厚脸皮的赖在海林,靠着一层不可告人的关系爬到了总经理助理的位置,所以各种版本的风言风语更
是一时间此起彼伏。好在凌辰听不到这些,大家表面的功夫做得很足——本来就事不关己,适当八卦可以,引火烧身就不
值得了,况且为这样的事情得罪了凌辰不晓得他会不会到林嘉睿那儿吹枕边风,到时候从天而降一双漂亮的小鞋子你穿还
是不穿?
当然凌辰的性格断不会主动去打小报告,换了新环境,仍然每天认真工作,只是也不会主动和人亲近,同事间的闲言碎语
也从不打听,准点上下班,工作上也丝毫没有懈怠,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慢慢地,这个话题讨论烂了,凌辰那里又一直保持着沉默,大家完全挖不出一点新鲜料,对于他的关注也就淡了下去。石
头激起千层涟漪,当一切归于平静时,即使表面看似恢复如常,可那颗石头却永远留在了水底。只有凌辰自己知道,他在
海林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他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一个让他不必如此灰头土脸离开海林的契机。
或许让凌辰动了离开这个念头的,不是海林的八卦言论,也不是林嘉睿从头到尾没有站出来说过一句话,而是——他真的
累了,似乎累得伤痕累累,不知道一个人固守着一个信念究竟意义何在,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尤其是在他万分疲
惫,想找个亲密的人发泄一番时,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苏景,凌辰已经不愿意再去想这个名字了。
这个他儿时最好的玩伴,这个交心交了十几年的哥们儿,怎么就在他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倒戈了呢?
他也许心里早已暗暗地有些预感,他跟林嘉睿……不会顺利地一路走下去,甚至分手也不是没有可能。然而导致他们分手
的一万种原因里,凌辰从未把苏景算进去。
因此可想而知,当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看到沙发上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时他该有多么地惊讶!至今他也没有想明白
,苏景怎么可以这样对他,怎么可以抱起林嘉睿的脖子吻上那人的唇!怎么可以对他的男人说那句只有情人才可以说的「
我喜欢你」!
凌辰像吃了苍蝇般难受,愤怒又委屈,狼狈地退回浴室,颓然地倚到门上——这一切简直太荒唐了。可更荒唐的是,他竟
然躲了起来,不敢去质问谁,也不敢看林嘉睿的反应,他甚至觉得,哪怕给自己留个念想也好,不要让自己连最后一丝希
望都失去。
直到面如土色地出来,似乎还能听到自己不规则的心跳声。
屋子里已经没有了苏景的影子,林嘉睿表情严肃,看见凌辰出来也破天荒地没上前起腻——此时他的心里也乱糟糟的,哪
里还有那份心思,更不要说注意到凌辰的异样了。
气氛有些不自然。
「咳,洗好了啊……」林嘉睿差点咬上自己的舌头,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嗯。」
「那……坐过来我抱抱吧。」
凌辰定了定神,知道自己还有戏,别人怎么样他管不了,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牢牢抓住林嘉睿的身心。魅惑一笑,凌
辰主动坐进了男人的怀里,刚洗过澡还带着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让林嘉睿心神一荡。
「林嘉睿,你有多喜欢我?」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林嘉睿的嘴角荡开了一抹笑,头抵上凌辰光滑的额头,暧昧地在他耳边低吟,仿佛说给凌辰听,又仿佛说给自己听:「傻
小子,你有多喜欢我,我就会有多喜欢你。」
这一刻,纵使有再大的委屈,听到如此贴心的话,他也放心了不少。也许这种限度的忍让是对的,也许有些事情装作看不
见对大家都好,只要林嘉睿依然在喜欢他,他就可以什么都不计较。
只是——一个人默默承受这些,会有谁知道呢?
只是——他和苏景还能像以前那样交心,无话不谈吗?
即使不计较之前,但是凌辰不得不为以后做些打算。
「在想什么?」林嘉睿的话打断了凌辰飘远的思路。
「我在想……你都这么喜欢我了,那我怎么讲都要好好表示表示嘛!」
林嘉睿大喜过望,抱起凌辰就往卧室里走。此时的林嘉睿想法依然单纯,只当是苏景小孩子一时间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
因为几次接触印象还过得去,就错把他当作喜欢的对象,之后找机会跟他解释一下,或者说不定过些日子他自己就想明白
了。
看着床上那具主动勾引他犯罪的身体,林嘉睿很庆幸自己没有走错路,他轻轻吻着凌辰,却没想到他的小情人像要不够似
的,整整折腾了一晚上,一直到黎明时分才疲累地睡去。两个人从来没有如此疯狂过,床单上早就一片狼藉,凌辰仿佛是
要发泄什么般,林嘉睿甚至觉得他欢爱时的呻吟最后竟变成了委屈的哀鸣。
只是他们谁也没有再考虑那个让他们一整晚心神不宁的罪魁祸首,苏景只有一个人守着黑漆漆的屋子为自己舔舐伤口。林
嘉睿拒绝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苏景,我们是不可能的。」
「你为凌辰考虑一下,你这个样子他该多难受。」
原本还觉得受伤的苏景仔细地回味着林嘉睿的表情和他说过的每一个字,不知不觉间,嘴边竟渐渐荡起了笑意。
他很高兴自己抓住了林嘉睿话里的漏洞——那个人也许不是对自己没有感觉,只是因为凌辰先入为主,他从感情上没有办
法作出背叛情人的事……那么,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也就变成了他和凌辰两个人之间的战争。
林嘉睿和凌辰……他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
******
凌辰无意中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想约他见一面。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赴约。那个人……他只是隐约知道是林嘉
睿的对头,却搞不清楚对方找上自己有什么事情。
郑维青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笑着招呼凌辰坐下。
「我知道这样突然找你有些唐突了,你可能对我不太熟悉,不过……这些天你出入林经理的办公室,多少应该对我有些印
象吧?」
凌辰点点头,虽然不喜欢对方说话的方式,还是问明了来意:「郑经理,不知道您着急约我出来……」
「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直说吧。」郑维青递给他一个档案袋,「这差事不是我自愿来办的,但是话还是要带到。」
凌辰疑惑地接过那个袋子,看了看郑维青,对方点点头示意他打开。
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凌辰还是打开了它。
仍然是一些照片,只不过这次的主角换成了林嘉睿和苏景。大多数都是在冬天拍的……应该是过年他离开的那个时候吧,
亲密到暧昧的样子。竟然在不知道的时候,把隐私暴露到这种程度。此时凌辰来不及细想苏景那种幸福的表情从何而来,
冷静下来稍微思考,就会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一切都好似一场早已有准备的阴谋,而且显而易见地,他已深深地卷入了
这场漩涡的中心。
他需要搞清楚对方的目的。
说起来,还真的应该感谢苏景,如果不是他在那晚暴露了对林嘉睿的爱慕,凌辰绝不会这么快就平静下来跟对方对峙。
‘啪’!照片往桌子上一扔,凌辰气定神闲地问道:「你的目的?」
郑维青有些发蒙,他的潜意识里,对方至少也应该方寸大乱、惊慌失措,而不是现在这般反客为主的表情。可是那个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