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松松缩在我怀里,脸红彤彤的,也不知道他在害羞些什么,咱哥俩头一天见面,你就对我这个金主很坦诚了的说。什么那个时候我的松松还小,那这两个月每天一起洗澡算什么?
“航航,不要!”第一次,我的松松对我使用了否定的用词,第一次他在叫我的名字的时候没有习惯性重复,第一次,他,这个小东西居然敢用手把我放在他那可爱的小松松上面的手推开,我只是帮你清洗好不好?
我很生气地瞪了他一眼,看着他迅速萎靡下去的脑袋和再次夺眶而出的眼泪,唉,恶劣因子啊,看来我这个人也是比较偏向于意识对物质的作用的,难怪会和吸血鬼一家亲了,果然都是事出有因的。
做了三个深呼吸,我开始以身授课,具体细节么,我允许你在这里YY。我的松松把自己的眼睛瞪大到了极限,连嘴巴都张开了,若隐若现的两颗小虎牙有些煞风景,害得我差点就授课失败。
“航航,航航,你你你……”我的松松很夸张地跳了起来,很不礼貌地用一根手指头指着我……唉,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我上初中时,卫生课什么的老师都喜欢要我们自习或者改为正课,真是尴尬得很。
我的松松,有些事情你是早晚要,不得不要,必须要,万不得已要,忍气吞声要,再也不甘心脑袋再浆糊也要明白,谁叫你那吸血鬼无良老爸老妈给你的是一副男性的身体呢?不过这是大幸了,对吧?
你想啊,我的松松,要是你是一女孩子,我真的怕我可能就忍不了那么久了。什么?你什么意思?作为一个很正常的男人这样明摆的事实,为什么我要对同为男性的我的松松有那样的念头,你不觉得很不合理么?
那么前面我说的那些个什么那什么的话是什么意思?那是因为我终于为物质赢得了一票,让它得以有机会翻身,决定一下意识该考虑的问题,也就是,我决定开始我和我的松松的歪歪人生是因为我被掰歪了。
再次把我的松松搂在怀里,在他耳边很小心地开始讲课,课程的内容从一个小小的细胞开始,一直到这个小小的细胞又变成一个小小的细胞结束。我的松松很聪明,这么复杂的问题我说一遍,他就懂了。
擦了擦我的松松还留在脸上的泪水,再次把手探了下去,别多想,只是帮这个现在还么反应过来的小东西清洗而已。小松松现在已经恢复了常态。唉,怎么说呢,这样的个头,怎么能用上青芽这样的词呢?
也别说,我的松松,你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才对,真的,下次我带你去公开浴场洗澡,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不过当然,我知道你现在是很害羞的,因为我毕竟是你的主人对吧?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
再次把我的松松清洗干净,把小裤裤扔进洗衣机,这次让他自己按了键。伸过手臂把他搂在自己的怀里,在热乎乎的脸蛋上啄上两口。我的松松终于镇定了下来,还抬手抓了抓自己头上乱糟糟的毛毛。
“航航,航航,你的意思是说松松现在是大孩子了,不再是小宝宝了,对吧?那么航航,航航,松松什么时候可以和你一样出去上班,松松和你一起去可以吗?你说的,大孩子了就不用一直躲在家里的。”
我抽打我的嘴巴,你怎么就那么多事呢?亲亲这样美好的事情都交给你了,怎么还要多事呢?罚你一天少亲两秒钟。面对我的松松一脸认真,没有半丝的狡黠的问话,我干干地笑了两声。
我的松松,除了可以出去上街之外,我记得我是不是还有和你提过别的什么呢?好吧,以我的松松现在心智的递增生长速度,我守着的云朵,终于可以让我瞧见月明了,物质啊,我真的很崇拜你的。
都说13是个很不好的数字,但是,在我的松松来到我家第13个礼拜,我觉得我头顶的天花板尽然是那么美丽。我搂着我的松松走向早晨的厨房,给他做我们的早餐,生活真是很美妙啊。
13
生活里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而意外,通常就是指意料之外,意料不到的不幸的事情。于是在我的松松说他自己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是意外时,我很坚定地否决了他,并且强制他重新造句。
没错,我有时会心血来潮地找一些词语让我的松松造句,这个可是很好玩的事情,不过你在学校里的时候应该不会那么想,但如果对象是一个试图凌驾人类语言的非人类生物,那简直就是妙趣横生啊。
而我所说的意外,就是指远在国外和大哥大嫂过着逍遥的资产阶级生活的我的父母,突然空降到我工作的血站外说要来看我。是意料之外吧?是不幸的事件吧?什么叫我不孝顺?是我太孝顺了想得比较多而已。
试想啊,如果你的父母千里迢迢来看望你,发现你非但没有长高,呃,不对,我已经不可能长高了,是非但没有找到一个漂亮贤惠的女朋友成家,而是和一个不明来历的吸血鬼小男孩私混,你不担心他们的心脏?
人这岁数一上去,承受能力就会减弱,身体各项机能也大不如前,要他们在60多年的生活经历里再添加吸血鬼这样一个物种,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而且孝顺如我,又怎么忍心让他们经受这样注定失败的考验?
其实我的松松除了脑袋瓜子运转的和人不太一样,有着两颗其实真的很吓人的尖尖的獠牙外,也真没什么不好的,而且别说,吸血鬼那小脸长得真是耐看,耐看到总是让我一厢情愿地认为獠牙和虎牙是一样的。
我真不是故意要说我可爱无敌的松松的坏话,这不,我父母在,对于我那个大学室友暂时寄养在我家来这里的整形医院做牙齿矫正的男生不能夸太好,什么我说的是谁?我这是策略,唉,这词是好久么用了。
你看,我父母要来了,我的松松不可能不和我住,所以,除了这个善意的谎言外,还有别的更好的谎言么?我总不能实话实说吧?我的父母教育过我,建造幸福生活的基石里有一块名叫谎言,对的,就是这么说的。
进门之前,我很善心地帮他们拿了所有的行李,然后请他们去小区内的超市和菜场买些他们喜欢的菜我晚上做,钱什么的也一起报销。我多此一举么?你难道不记得门后的小鬼那个经典考拉抱了么?
生活里相对于意外更多的,就是那些一成不变的东西,比如玄关后我的松松,扑上来的动作一气呵成,手臂绕上脖子,双腿向上一蹬,缠上腰勾住,然后对着我正要说话的嘴就是一大口,我的松松啊,你的牙!!
“航航,航航,松松饿了,我们什么时候开饭?冰箱里没有吃的了,要不松松和你一起去买吧?航航,航航,你的嘴角怎么破了,有血血了,那么今天不咬你手了,再给我吃一点吧,好吧,就这样说定了。”
我没有反对,感觉到松松凉凉的舌头在嘴角轻舔,麻麻痒痒地,这次可是真的没有激动,一想到和颜悦色的二位老人肯定又在菜场买着他们喜欢的鸭血,晚上来个粉丝煲,天啊,我的松松估计要哭,怎么办?
“航航,航航,怎么了?为什么你的样子就像要哭了一样,好难看哦。”我的松松勾着我的脖子,很舒服地扭了扭腿把自己在我身上架架好,然后咯咯一笑,像只啄木鸟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对着不再流血的嘴啄着。
我的松松,我们商量个事情,以后晚上少看点《动物世界》好不好?把松松从身下强行拉下来,在他还没有做出很不服气地立刻要撅嘴巴开哭的架势前,我对我的松松宣布我的爸爸妈妈要来了,然后……
“航航,航航,爸爸妈妈是什么东西?你的?那松松有么?”我的松松反应很快,歪着脖子看着我,只一瞬间我立马意识到,再讲那两个细胞一个细胞问题的时候,我居然忘了告诉他,那两个细胞的主人的故事。
吸血鬼果然是低人类一等的生物。你想,人类我们自从有了意识会思考开始,除了吃喝拉撒的问题考虑过之外,就是询问什么类似于世界从何而来,我又从何而来的问题,而我的松松,从来没有过。
但是时间真的很有限,于是我的策略告诉我,太过复杂的问题其实都不再是问题,我的松松还是只要奉行无往不利的四字方针就可以,哪四个字,呵呵,我的松松一定记得的,那就是——听航航的。
我的松松你要记住,不要给别人看你的牙齿,不然呢,他们就要给你很讨厌的血血喝哦。我的松松一听这些可以让吸血鬼热血沸腾的话,立刻很用力地点了点头,对那个“血血”二字厌恶地皱起了漂亮的眉头。
话说我的松松现在吸血的量真是越来越少,不过还是每次吃饭前要抿上一小口。我在想,依照这样的递减速度,我的松松是不是就不用再吸的我的血了呢?除了这意味着可以去磨磨他的小牙外,还意味什么呢?
不再吸血,我就可以给他做牙齿矫正,把尖牙磨平,这样,我的松松看着就和一个正常的人类一样,那么我的松松,还会留在我的身边,那么依赖我的照顾和爱护么?别忘了我的松松的心智,在一天天长大。
想到自己的老父老母几十年恩恩爱爱风雨同舟地过来,现在还搀扶着一起去买菜,而我的脑海里,居然出现了我的松松意气风发,潇洒自在地渐渐远离我的画面,生活中可能的意外是多么的狗血。
再次把我的松松抱紧,咬咬他的耳廓,闻着第一次就发现了的属于我的松松的独特的香味,然后很煽情的告诉这个现在脑海里一定在闪回那些让他撅起嘴巴皱起鼻子的鸡血鸭血什么的画面的松松,我很爱他。
老爸老妈见到的我的松松的第一眼,非常不淡定地哇哦了两声,如果他们再默契点,就是一声了。怎么样,我的这个同居小男友很漂亮吧?做媳妇怎么样?除了不会做家务,常会出点小状况,不会生孩子外……
好吧,我承认我又想多了。唯一没有想多的是,我的老妈真的买了两斤的鸭血回来要煲老鸭粉丝汤。我的松松躲在我的身后,爪子抓着我的裤腰,小嘴老高地撅着,一点不避讳地表达着自己强烈的感情。
“航航,航航,为什么妈妈喜欢鸭血呢?”就在我要做出回应之前,我的松松开口了。二位老人惊讶数秒后都笑了起来,老妈还把很不情愿的我的松松从我身后拉了出来,拍了拍他的爪子夸奖道这孩子嘴真甜。
在我的松松即将要就老妈为什么知道他嘴巴很甜这样可以劈死我的话说出口之前,其实都怪我每次和我的松松亲亲后都要很不害臊地说我的松松的嘴巴很甜而要求再给亲下,我再次成功地将话题扯开。
我房子里一直有一个客房,就是为二老来给留着的。不用多问就知道,我的松松的枕头还是在我的枕头旁边,何况我们也就那么躺在一起睡睡而已。已经没那么细心的老妈老爸倒是没注意松松一直在我房里。
饭后的闲谈险象环生,不过我的松松对我的父母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兴趣,理由很简单,他们在饭桌上很开心地把那些鸭血吃得一点不剩,我的松松把眼睛瞪得圆圆的,好久都没有说话,问他也不说话。
但是生活的意外不是来过一次就好的,被我的老爸老妈这一突击,我和我的松松的生活里倒是确实显现出来很多的问题,不过以我的聪明才智,最后一定会一一化解。我的松松,乖,到航航怀里来,睡觉觉了。
14
你小时候有问过你妈妈你是从哪里来的吗?我是一个很善于思考和发现的人,所以我问过,而我亲爱的妈妈笑眯眯的一本正经地回答我说,我是从垃圾桶边捡来的,于是我想说,妈妈,你真的很没有创意。
我从来没有哪怕那么一秒钟,即使是在我那么年幼单纯的时刻,相信过我是从垃圾桶边被捡来的这样不靠谱的说辞,怎么说也该是中央公园这样的地方吧?什么中央公园的垃圾桶边?你给我弹开。
很多年以后,在我和我的松松幸福生活的很多年以后,我依旧一直都专制地不允许我的松松一个人出去倒垃圾,也从来不允许他独自路过垃圾桶。尽管我知道,我的松松可能永远也不会再见到他的族人。
我并不是有意要在我的松松好不容易快心智进入高中的时候和你讲这个,因为我比你更无限的期待着我的松松可以快点醒世,这样我就可以教会他某件更加快乐的事情,可是像我前面说的,生活总有意外。
好吧,先让我们往回说说,从我老爸老妈的意外造访快结束的时候。我自认为整个过程我都把我的松松看得很好,可惜,意外啊,作为一个儿子,我永远会犯低估老妈能力这样学不乖的错误。
送走我那只住了一个晚上的我的老爸老妈,我拉着松松的手一起从机场回来,就是十指相扣的那一种拉法。当然,我这次给我的松松带的是一个很酷的口罩,上面印着一条长着翅膀飞舞的牛仔裤,是很酷吧?
我的松松啊,难道你一点都不想知道你从哪里来的么?难道你觉得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住我的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么?我的松松,为什么你要用眼角瞟我,看,那里有卖球球串儿,怎么,你不想吃了吗?
“航航,航航,你不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告诉松松说,我是你从垃圾桶边捡来的么?那么为什么松松还要问你呢?”我的松松很不乐意地摘下口罩当扇子扇了扇。我刚要开口,就听到边上有美眉的惊叫声。
我的松松突然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对着那两个穿着校服的小姑娘露出来那两颗尖尖的虎牙,就在我觉得自己将要开始策略性狂奔前,她们居然很兴奋的拍手说哥哥你好酷啊,这牙哪里买的,我也想要。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对于我能在垃圾桶边捡到一个漂亮的吸血鬼宝宝你们是那么不以为然,因为这个世界上随便哪里,都有比这更加让人匪夷所思,瞠目结舌的事情,对吧?我的松松真的是吸血鬼,你信过吗?
“航航,航航,妈妈说等我18岁了就可以去把我的牙牙给磨平,可是这样松松就吃不到好吃的核桃了,妈妈说可以用小榔头砸,或者你给我买剥好的核桃肉,可是吃核桃肉不用嗑,会不会吃太快?航航,航航?”
我不知道老妈什么时候和松松说过悄悄话,趁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赶紧拉着我的松松拦了辆车就往家里赶,那些疯狂的生物还在车窗外看着,兴奋地咔嚓,而我的松松的脑袋里此刻还在盘算着吃核桃的问题。
在车里,我的松松很不安分地扑向前排,对着后视镜照着他的那两颗频频引来尖叫的虎牙。司机大叔看了我的松松一眼又一眼,如果不是我及时把我的松松拉回来用眼睛瞪着,也许晚上我们可以去医院睡一觉。
其实进入初中阶段的我的松松并不是一个很听话的乖宝宝,但是由于我从小教育方针的缘故,他还是很知道他的航航航航瞪眼睛时要闭嘴的,很允许撅嘴,只是在像车里这样的公共场合,我更加憋屈而已。
至于鄙人的教育方针具体是什么,啊,我的松松快要进入高中阶段了,这个问题,难道已经轻易被你忽视了?我的一贯方针其实从我见到我的松松的第一天就没有改变过,我,要做这个漂亮宝宝的主人。
扯了那么多,在进入家门后我的脑袋突然像是被什么砸到一样,顿悟了。拉住我的松松带进怀里,很认真地看着我的松松那依旧白皙却不再那么毫无血色和依旧红润却不再那么红得鲜艳的嘴唇,眉头皱起。
真相总是突然之间出现在你的眼前,而你就像当初看到那团迷雾时一样的,甚至更加的惊慌。我的老爸老妈尽然一开始就知道我的松松是一只只喝我的血的吸血鬼,而我一心想要和我的松松亲亲抱抱。
就在我惊讶地多少魂多少魄一个个跟着出壳的时候,我的松松勾起嘴角甜甜一笑,软软地伸出手臂搂住我的脖子往上一跳,双腿缠上我的腰,红红的舌尖从樱桃红的小口里探出来,轻轻在我的耳边小幅度地舔着。
于是,同志们,我的松松是什么意思?他是要吃我呢还是要给我吃呢?剧情是不是有那么一点跳跃了呢?我刚刚是不是在思考着为什么我的老爸老妈会知道我的松松的身份这样的重大事件呢?喂,还有人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