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将长条后面的塞子揭下来,它就变成了一款受式机,可以同时满足前面和后面两方面的需求。”看着一个金发碧
眼的老外如此介绍他们的产品,我一个劲地忍着笑,憋得肚子都痛了。
我正体味着“自我安慰机”的功效,人群霎时间涌到了大门口,围着一个人慢慢地向里移动,刚刚分散的人都集中到了一
起,小小的科技展厅顿时水泄不通。
我爬上了陈列架,登高临远,看见被人群围住的是一个秃顶的老家伙,紧贴着他的是四个戴墨镜的黑人,应该是保镖,把
围观的人不断地拨开。而在人群被拉开一条缝隙时,令我意想不到的一个人出现了——那个在地铁站被我发现的小“雕像
”居然跟在秃头的身后!
秃头走上一个展台,牵着那个“雕像”的手,四个保镖像四根柱子立在他们四周,禁止其他人靠近。秃头拿了一个麦克,
用轻佻的语气说道:“各位下午好啊,很高兴在两年后又见到你们。不知道这次你们为什么又忘了邀请我来,不过我还是
准时赶到了。咦?今天怎么不见久负盛名的安德烈董事长在啊?”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另一个展厅传来,吸引了人们的视线,“森田老板,真不巧,我正在隔壁欣赏艺术展
,有失远迎了。对了,最近生意做得怎么样啊?”
“托您的福,我的名声现在可是弘扬四海啊,最近要在洛杉矶开一家新公司,不知道对您的生意会不会有影响?”
“怎么会?我们向来不拍那些片子,就算你在美国开一百家公司也跟我无关。可是我建议你离美国远点,不要以为日本的
那些警察拿你没办法,就能在美国横行霸道。”
“您也省省力气吧,这么多年了,你找的那些证据哪个不是不攻自破了?我靠自己的本事赚钱,和你们这些虚伪的家伙无
关。”
“好呀,那请问你大老远的跑到这来做什么?”
“我带我的儿子来观光,有什么不行吗?”秃头搂了搂站在一旁“雕像”,“忘了介绍了,森田弈扬,我儿子。”
“真了不起啊,”被叫做“安德烈”的那个人忽然把脸冲向我,“儿子,有个老头子要找你,快让人家看看你。”
难道是在叫我吗?我是有父有母的孩子,怎么会成了他的儿子?难道我是被我父母买来的孩子,养了16年,突然被有钱的
生父再一次宴会中发现,并且认走?父亲……这个人居然是我的父亲……
这时,我身边有个物体动了起来,原来是一直被我忽略的小少爷。他慢慢地走向我的“父亲”,轻轻喊了声:“爸。”
原来自己不是有钱人家遗落的孩子,真懊恼。我看见那个秃头一行人扭头走开了,聚集的人也渐渐散了,身边的少爷被别
人领走,只好自己看展览了。
看样子,那个秃头可能是一个从事非法活动的人,一直被我们的圈子排斥,而那个安德烈好像是我们圈子的领袖人物,两
个人都是很有身家的家伙。不过令我最关心的是他们两个人的儿子,怎么都长得那么好看?小少爷不用说,就是性格不可
理喻;那个森田弈扬更是万里挑一的美型正太,但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性格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世上的东西总是如此不
完美,悲哉悲哉。
接下来的酒会在88层宴会大厅举行,我吃着自助餐,和论坛认识的人叙旧。罗老大问我:“不是叫你不要招惹那些人吗,
怎么跟人家安德烈董事长的公子还有上一腿了?”
我心想这哪里是我在招惹他啊,我是受害者,被糊里糊涂地卷到这个圈子里,受尽迫害,到头来还招人指责。心里烦得很
,道了声:“我去趟洗手间。”就告辞了。
镀金的手盆,温和的水流,我一遍遍地用水冲脸,却换不来一丝安定。心里想一团麻绳绕成了一个结,拧得难受。睁开眼
睛,在镜子中发现背后站了一个人。
“嘿,我们见过的,还记得吗?”
第五章:我需要一个弟弟
我回过头,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还是那张精雕细刻的脸,只是较上次少了份微醺的懒散,整个人焕发起了炫目的光
彩,神采奕奕的双眼令我不敢直视。我不禁愣在了原地。
看我半天不说话,他自己嘟囔起来:“呵呵,好久以前的事了,应该不会有人记得的。”
“啊,不是……”我才把注意力从他的脸上转移到现在的状况,“记得的,在地铁站……”一提到“地铁站”,脑子里飞
速闪过了那天的“猥亵录像”,心里不由得一紧。他和那小少爷应该是世交,不会是看到那录像,来向我兴师问罪的吧。
早知道这个圈子如此险恶,呆在里面整天被一帮有钱有势的小孩子当猴耍,我不如在学校当好我的学生,早读书晚睡觉,
少参加点社会活动,他们又不会因为我在论坛做版主就给我保送进好学校,相反要是查出来我在这种性质的场合混说不定
会给我个通报批评……
他咧出一个明目皓齿的笑:“恩……记得就好……”
虽然看他笑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找麻烦的成分在里面,不过我还是要提防着点,于是小心翼翼地说:“那天……不好意思…
…”
他诧异了一下,然后挠了挠头:“干嘛这么说啊,我还没谢谢你呢……”
“谢我什么?”我心里一阵感激,差点把他XXOO掉他反倒来谢我。
“谢你……你知道……那天很晚了……然后……我又是那个样子……然后……你也没有嫌我麻烦……”他语无伦次地说着
,脸上泛起了绯红。我也听得脸上热热的,他怎么只看到了我好的一面,我对他做那种动作的时候怎么偏偏就没看到啊?
我连忙推脱道:“没什么啦,都是应该的,换作谁都能那么做的。”想想也不对,并不是每个人都会看着一个陌生的小孩
子色心四起到口水横流的的。
他“嘿嘿”地笑了一下,好像要等我继续往下说什么,不过我实在想不出什么词了,就尴尬地陪他笑。
温和的色调、潮湿的气息充斥着小小的空间,我嗅到一股暖暖的味道,险些以为那是“暧昧”。
许久的安静以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叫弈扬。”
“哦……”我再次从幻觉中醒来,“我知道啊,你爸爸刚才不是说过的嘛,森田弈扬对吧?”
“拜托啦……”他扯出一个无奈的笑,“我的意思是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啊。”
“……我叫辰曦。”我更无奈地答道,想问我的名字怎么还这么婉转。
“辰曦?名字很好听啊。那我以后就叫你……小曦哥好了,嘿嘿……”
“呵呵。”我忽然感觉在洗手间谈话的气氛有些怪,好像两个喝高的大叔方便的时候碰了面就地划起了拳一样,“对了,
不出去吃点什么吗?”
他埋下了头,抿了抿单薄的嘴唇:“我不想出去……你……陪我在这呆会好吗?”
“啊……没关系,我正好也不想出去呢。”我顺势答道。
“拜托啦小曦哥,某人刚才可是先提的要出去啊。”他用闪闪发光的大眼睛质询着我,我的心又被冲得六神无主了,主要
是他叫我“小曦哥”的声音还真是悦耳啊。
“少爷原来您在这里啊。”没等我回过神来,背后想起毕恭毕敬的一声,弈扬的脸色蓦地黯淡了下去。
“Mr.Johnson都在床上等您好久了,请跟我来吧。”他说着拉起弈扬的手就往出走,之前的恭敬荡然无存。
弈扬在被他拉出去的时候,忽然回过头冲我说了一句:“我有点事先走了,以后有机会我们还会见面的。”他转头的时候
,我注意到他后颈有一道不浅的伤疤,在白皙的皮肤映衬下显得分外刺眼。
我“哦”了一声,虽然搞不懂眼前具体发生了什么状况,但是对于“床”这个小说中经常出现的字眼我还是蛮熟悉的,至
于是“做”什么的地方当然不言而喻了。那孩子居然一句“有点事先走了”就搪塞过去,好想上床对他来说就跟吃饭一样
随便,不过刚才叫他出去吃点东西时看他那不情愿的样子就像我要拉他上床一样。我才发现这圈子里真没有纯洁的人。
以前总觉得BL圈蛮前卫蛮有趣的,无论做什么都特别有热情,可自从接二连三地碰到古怪的事情后,发觉我原来并不适合
这个圈子。这里不像我期望的那样,大家没事聚在一起讲一讲自己的故事,诉说遇到的烦恼,像一个大家庭般温暖;相反
,这里更像是一个名利场,帮派相争,勾心斗角,有钱的掌控一切。我决定等这会开完之后就跟罗大大他们宣布退出圈子
,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渴望的是一份温情,不是权势,或许以后我依然会找弟弟,但绝不会再参加圈子的活动了。说实话
,我有点厌恶这里了。
大会的最后一项流程是总结报告会。最上面的发言人我认识,是巧大少爷的家父安德烈董事长,一看见他心里就荡开了说
不出的厌烦。我已经打心眼里不想呆在这了,我排斥这里的一切,每一个人都让我闹心。
“我们的圈子是因为大家共同的努力而构建起来的,我们怀揣着同样的梦想而奋斗。面对外界质疑的声音,我们没有退却
,而是坚定自己的信念,用实际行动去向那些人证明,我们的存在是这个世界的选择。我们的慈善基金会,每年会帮助上
百万失学儿童重返校园,帮助数十万无家可归的儿童重建家园,还有……”听着上面慷慨激昂的陈词,我忍不住反胃。是
啊,你们真高尚,真伟大,做了这么多慈善。可是,这些或许只是为了掩盖暗地里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我看台下有位先生一直在摇头,是有什么问题吗?工作人员给他一个话筒。”
追光灯冷不丁地追到了我头上,有人递给我一个麦克,一旁坐着的罗管理员慌忙冲主席台叫道:“他没有问题的,他脑子
有问题,问他也是白问!”靠,简直就是挑衅嘛。
“我看是你的脑子有问题吧。”我白了身边哇哇乱叫的人一眼,然后义正言辞地说:“对,我的确有很多问题。”
“有什么问题欢迎提出来。”
“好,实话说吧,我在这圈子呆恶心了,每个人都让我很恶心。你们组建这个圈子或许就是给人看的吧?给别人看你们有
多虚伪,多伪善!我觉得这样的没有温暖、没有感情的圈子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一切都不是我所需要的……”
“那么请问你需要的又是什么呢?”
“需要?我需要一个弟弟,一个真正的弟弟……”
“那如果你有一个弟弟,你又能给他什么呢?”
“我会给他温暖,给他无微不至的关怀,让他有存在感,让他拥有一颗善良纯洁的心灵,而不是像你们这群人一样强迫他
们做不喜欢的事情,走上你们的歪路,长大之后成为和你们一样下流的人!”
几秒钟的全场肃静后,议论的声音渐渐响了起来。“这小子哪里冒出来撒野的?”“神经病一个……”“我看他就是欠扁
了”……
一旁怔了很久的罗某也激动起来,大声咆哮着:“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你其实就是个来凑数的,这么大的场合哪有你放
屁的份?这回我的好事全毁在你手里啦!看我回去不炒了你!!!”
“是啊,挡了你升官发财的路了,不好意思啊。不过以后我就和你没关系了,你可以继续留在这给他们当孙子,老子先走
一步了!”说罢,我把手里的麦克向身后华丽地一甩,头也不回地走向大门,颇有当年甩钱包的风范。麦克风坠地时全场
的音箱爆出了“砰”的巨响,吓了我一大跳,不过我依然面不改色,步履如风。现在不赶紧走不是摆明了要挨一顿揍吗?
一定要趁他们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就从他们视野里消失,好马不吃回头草,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的人生哲理就是占了便宜赶
紧跑,否则就是等着被对方占便宜。
徘徊在夜色中的小巷,这世界明明就在我的身边,可我怎么感觉不到它呢?倚在墙角,听着晚风,孩子们在幽静的月色下
嬉戏,绽放着天使般纯真的笑容。这种一尘不染的快乐,抚摸着我的心灵。对,这才是我要的生活,沉溺在大自然的怀抱
里,体味最原始的感动,让世俗的纷扰去见马克思吧。
等我拖着一身疲惫走到家门口,打更的老头都睡到地上去了。估计爸妈现在睡得也正香,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打开门,不料
发现客厅的灯大亮着,爸妈正襟危坐,脑袋却一点一点的,眼皮拼命地想睁却睁不开,一副老干部开大会时的萎靡样子。
我从他们身边试图迂回过去的时候,妈发现了我,一个激灵站起来,中了彩票一样大叫道:“儿子回来啦!”
爸闻声也激灵了起来,望着我,语重心长地说:“工作到这么晚,很累吧。”
“什……什么工作啊?”这回我迷糊了,这是合伙唱的哪一出戏啊?
“看你,还装,乔董事长都告诉我们了……”老妈用我从没见过的慈祥的眼神望着我,“妈以前总错怪你没干正经事,都
怪妈……”
老爸也跟着瞎起哄:“这孩子,一个人在外面辛苦做了那么大的事,我们做家长的还怀疑,真是不该啊。”
“是啊是啊,儿啊你也累了吧,快去休息休息,明天一早乔董事长请我们去做客,还要早起。快去睡啊,乖。”
“谁是乔董事长啊?做什么客啊?”搞不懂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不定是预谋着明天把我卖了。
“哎呀这孩子累糊涂了,快去睡吧,人家董事长不让我们告诉你,明天你就什么都知道了。”老妈边说边把我推进房间,
然后把门一关就走了。
第二天我是被老妈的唠叨炸醒的,他们两口子穿的那叫一个正式,像要去结婚似的。我跟着他们迷迷糊糊地走下楼,迎面
看到一辆深蓝色宝马停在门口,一个戴墨镜的中年男人靠着车门,风度翩翩地冲我们微笑着招手:“上车吧。”
爸妈先迎了上去:“哎呀,您怎么还亲自来了,这叫我们怎么好意思呢?”
“没关系啦,以后都是亲戚,还客气个什么?”墨镜男把眼镜一摘,天啊,这个人居然是……
“安德烈!怎么是你?”这家伙是来报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