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笑不语,跟莫一刀过了两招之后,抬起一脚,将他踹下了台。
“一刀!”莫一北也有些恼怒,同样上前,都被莫一笑打败,直接踹下抬去。
“哈哈哈。”伊尔在台上大笑,道,“我还当狂刀门多厉害呢,原来是两个软脚蟹,不堪一击!”
莫一刀面红耳赤,要怪就怪自己学艺不精,这下子狂刀门颜面扫地,以后有何面目再去地下见莫家祖宗。
想到这里,莫一刀心灰意冷,就想一死了之,他拿起刀就要砍自己,身后却有一人一把拉住他。
莫一刀回头,就见拉着他的,正是展昭。
“怎么如此轻生?”展昭摇头,道,“莫一笑用的也是你狂刀门的功夫,你毕竟年轻,打不过他可以再练,怎如此输不起
?”
“我……”莫一刀微微皱眉,却见展昭身旁白玉堂看了他一眼……莫一刀莫名觉得很丢脸,便低头不语。
“哎哎,都别激动。”唐弥跳上台,对众人道,“今日如果打起来,一方面中原武林人比较多,那样胜之不武,另一方面
,拳脚无眼,难免伤人,今儿个是姑娘的好日子,我们一群大男人不能坏人好事啊,是不是……不如这样,咱们文斗,别
动刀动枪的,如何啊?”
“好啊。”台下有人附和,“这个文雅,不愧是唐公子,果然怜香惜玉。”
达布微微皱眉,问唐弥,“如何文斗?我们都是武人,不会舞文弄墨。”
“嗯……不如这样。”唐弥想了想,道,“反正啊,今日正好打擂,不如我们就在擂台上公平地比试……一个对一个,谁
先拿到绣球谁就算赢……不过呢,有个前提条件。”
“什么条件?”众人都问他。
“就是不能打死对方。”唐弥笑道,“所以说文斗不一定要吟诗作赋,只要打斗的时候没有死伤,就算文斗,怎么样?敢
不敢?”
达布和黑山真人对视了一眼,转回头,看那老者。
老者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视线落到白玉堂和展昭身上,略一思量,对达布点了点头。
“好。”达布对唐弥一笑,“就文斗,不过,我们赢了,要将螟蛉刀棺的钥匙给我们。”
“可以。”唐弥点头,吐蕃的武士想要下台准备,却被唐弥叫住,“唉,等等,我问你们,那如果你们输了呢?”
“我们怎么可能输……”
“那可没准。”唐弥笑道,“话最好讲清楚。”
“那你们想如何?”
“嗯,不如这样吧。”唐弥看了看达布,上下打量了一下,道,“不如,若是你输了,就跪下来向原小姐求婚……她若看
不上你,也就算了,若是看上了,你就入赘原家吧。”
“轰……”江湖群雄都笑了起来,原媛臊得脸通红,这唐弥怎么这样说话!
“你要我向她求亲?还要我入赘?!我可是吐蕃王子!”达布瞪着眼睛道。
“哦,不肯啊?那算了。”唐弥摆摆手,道,“别赌了,打群架好了。”
“你……”达布看了看唐弥,良久才点头,“好!但是我若是赢了,除了要螟蛉的钥匙之外,你还要跪下来,给我磕头认
错。”
“没问题。”唐弥一摆手,笑得自在。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唐弥小子笑得满脸奸诈,别又是有什么鬼点子了,希望这回可别大意了。
众人准备,唐弥跳下来,拍拍展昭和白玉堂的肩膀,道,“这耍嘴皮子我一流啊,打架还是要你俩真功夫啊。”
白玉堂和展昭同时嘴角抽了抽,得,又轮到自己头上了。
第八十三话:迷,螟蛉的来历
虽然说好了是打擂台,但是这擂台怎么个打法,也是很有些讲究的,首先,人怎么安排,江湖群雄那么多人,吐蕃武士人
也不少,要是一个个地比过来,那得比到什么时候啊?
另外,江湖群雄也有私心,展昭和白玉堂在这儿呢,骆桐清和唐弥也都是高手,不过吐蕃一方有莫一笑,还有那个看起来
相当厉害的黑山真人,另外……刚刚那一个狮子头的狮子吼,就已经让中原武林折损不少兵将了……可见这帮吐蕃武士是
深不可测。
中原武林群雄心中矛盾,想上去吧,但是又怕打不过丢人,不想上去吧,又想借着这次机会出出风头,反正就是麻烦。
“唐弥。”展昭拍了唐弥一把,问,“你想出来的注意,这可如何比啊?”
唐弥笑着摆摆手,道,“莫急,我有招。”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心说——你招就够多的了,还有招啊?
唐弥上台,对原老爷子说,“老爷子,不如就按照之前定下的规矩吧,比武招亲怎么来,我们就怎么来,到最后,看留下
的是吐蕃武士还是中原武林人士,谁留下谁赢……你们看如何啊?”
众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此计甚好,一来可以看清楚对方的实力,而来,也不至于一点表现的机会都没有。
如此一来,众人都摩拳擦掌准备比武,本来大家都还没什么精神,觉得这原小姐不够好看,但是现在想来,为了螟蛉还有
名扬武林,这真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了。
展昭和白玉堂大概是最淡然的两个了,当然……还有唐弥和骆桐清。唐弥是本着看热闹的心态,骆桐清是呆呆的什么主意
都没想,而展昭和白玉堂,是更关心这次案件和这帮子吐蕃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猫儿。”白玉堂低声对展昭道,“所谓生母不如养母亲……这莫一笑即便不是莫矶生的也不至于杀了自己生父吧,似乎
有所隐瞒。”
展昭点点头,很同意白玉堂的看法,道,“还有……我还是很在意你说的,螟蛉刀棺里头是空的这件事情。”
“这点线索的确关键。”白玉堂挑眉,“就是不知道真正的螟蛉,现在在哪儿。”
“上次若是能问清楚就好了。”展昭想了想,道,“你猜……那天知府在院子里的时候,那番话是对谁说的?”
白玉堂一愣,问,“你怀疑,在那群人里头?”
“嗯……反正必然是参与其中了吧,而且这帮吐蕃人找原老爷子,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报仇啊。”
“说到报仇么……”白玉堂拽了展昭一把,跟他一起悄悄离开,到了后殿,就见原老爷子也回来了,正倒水喝茶,那样子
,像是在压惊。
“老爷子。”白玉堂冷不丁叫了他一声。
“咳咳……”原老爷子一口茶水呛住,狠狠地咳嗽了起来,拍着胸口抬眼看展昭和白玉堂,道,“哦……二位贤侄。”
两人下意识地交换了一个眼色,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原老爷子被吓成这个样子,可见是心里有鬼。
“老爷子。”展昭走到桌边坐下,道,“我们想问问你,当年究竟发生何事……还有,这妖刀螟蛉,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
?和这黑山真人邪妄,究竟有没有关系?”
老头低头皱眉,良久才道,“这……其实也就是那些吐蕃人胡言乱语……”
“老爷子。”白玉堂不想听他的搪塞之语,冷冷道,“你若当年真是做了亏心事,害人性命什么的,你若是执意不说……
那我们就告辞了。”
展昭瞄了白玉堂一眼——那么绝啊,他跟我爹故交啊。
白玉堂使眼色——这老头子欠教训,不来点恨的他嘴硬。
显然,白玉堂的招起了效果,老头子紧张了起来,道,“二位贤侄……不是我不能说,就是……”
“老爷子。”展昭道,“我爹与您是故交,只要你不是杀人害命,我们必然是要帮你的……可是,你至少给我们个真相,
让我们心安吧?我与玉堂在江湖上混迹了那么多年,从来没做过为非作歹的事情,你若是欺瞒我们……我俩可是要被江湖
人耻笑的。”
“唉,这不能啊”老头子连连摆手的,道:“我怎么可能害你们两人……唉,算了,我说,当年的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就说吧,反正莫矶那老鬼也死了,一报还一报!”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报还一报?!
“当年啊……江湖上乱。”老头找了张条凳坐下,开始慢慢回忆,“中原武林呢,是妖教盛行,武林人士处处受到打压,
都是因为武功不济。”
展昭和白玉堂点头,这些他们倒是有所耳闻。
“你们的师父他们那辈刚刚退隐,你们又没有长大,整个江湖上青黄不接,就靠着我们一群平庸之辈撑场面……到处受人
白眼。”老头苦笑着摇摇头,道,“当时,不是武林人的平民百姓,一听到武林人士,就以为是妖教的那些妖人,躲的远
远的还唾骂不止……可若是遇到了同样的武林人士呢?妖教的反而备受礼遇,名门正派就是抬不起头来,没办法,你功夫
的确不如别人啊。”
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无奈,的确,那段时间江湖上很混乱。而那时候唯一出来的几个江湖人……其中就有狂刀莫矶,虽然
莫矶现在说起来没什么了不得的,狂刀门也没落了,但是当时,刚刚灭掉妖教,并且帮助大宋官兵退敌的时候,莫矶和狂
刀门可是响当当的有名,在江湖上风光一时,那也是举足轻重的。
“我跟莫矶是好兄弟。”原老爷子道,“现在很多人都不知道,咱俩其实是拜把子兄弟。”
展昭和白玉堂一皱眉,的确是没听说过啊,难怪螟蛉要是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托付给老头了。
“我们那时候啊,还是跟你们年岁差不多的毛头小子,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不是名门正派出来的。”老头儿说,“功夫不
好出来闯天下,想单挑妖教没想到差点没让人家打死……后来被追杀得无路可逃了,一直跑到了关外。”
“是吐蕃么?”展昭问。
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道,“对的。”
“那关外啊,不比得中原……那里是一片荒芜,连棵树都很难找,更没有林子了……没有飞禽走兽可以果腹,我跟莫矶挨
着饿,身上又没银子,不敢回中原,只能一路往西走。眼看着咱俩就要饿死了吧……那一天,一个放羊的吐蕃姑娘,救了
我们。”老头道。
展昭和白玉堂互瞄了一眼——呦,这儿还有姑娘的事儿呢?
老头看了看两人的神色,笑着摇摇头,道,“让你俩可给猜对了,那姑娘漂亮啊……真好看呀,叫桑姆。”
白玉堂下意识地嘴角抽了抽,心说——好好的姑娘,竟然取名字叫丧母?!
展昭斜了他一眼,就知道他会胡思乱想。
“桑姆人真是好啊,她给了我们饭吃……唉,我们可算吃到一顿饱饭了啊。”老爷子摇头,道,“那手抓羊肉和奶茶的滋
味,我现在还都记得呢……原媛总是给我做那个,不过啊,丫头手艺是好,但是我已经吃不出来当时的味道咯。”
“后来呢”白玉堂和展昭问。
“桑姆和一群牧民一起住在草原上面,整天牧马放羊,我和莫矶那是身强力壮啊,就暂时在那儿栖身了,住在小帐篷里头
,每天给桑姆干活……一来二去处熟了,莫矶……就喜欢上桑姆了。”老头脸上,似乎有些惆怅。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哦?原来以为只是简单的江湖纠纷,没想到这里头还有情感纠纷那?那就说不清道不明了。
“不过还没等莫矶开口,我们就从别的地方打听到啊,桑姆已经定亲了,她未婚夫是一个吐蕃男子,很能干,据说在外打
仗,还是个当官的,就等着一年后,桑姆满十八岁了,回来迎娶她了。”原老爷子皱了皱眉头,道,“当时莫矶虽然是心
里不舍,但是我们两个有什么呀?咱俩连吃饭都是那姑娘施舍一口给我们的……怎么好意思去娶人家?只好忍下,揣着明
白装糊涂,过一天是一天。
那天傍晚的时候,桑姆跟我们一起在火炉边上喝茶,问起我们,为什么从中原一直逃到了吐蕃,我们就有一句没一句地,
把学不到功夫被人欺凌的事情说了。
桑姆当即对我们说,她知道一个地方,大概可以帮助我们。我跟莫矶起先还不信……后来,她带我们出了草原,来到了一
个地沟的附近,入了地沟,就看到里头有一个很大的石洞……石洞的墙壁上面,刻满了各种的武功典籍……我俩当时就乐
疯了,然后,便在里头开始练武学武。
莫矶比我聪明,也比我上进,他没日没夜地练,我觉得咱们不能没皮没脸的啊,每天桑姆还给我们送吃的来,我们就什么
都不管……所以,我还是去帮着桑姆干一些活,但是她不让。她说,这地洞是他丈夫原先发现的,他丈夫的功夫就是在这
里学会的,让我们赶紧学,学完了,在她丈夫回来之前就赶紧出来,不然,她丈夫要不高兴的。”
“那个洞……就是你们说的,找到螟蛉的石洞么?”展昭问。
“嗯,那个洞的确是当年邪易留下来的。”原老爷子道,“莫矶很聪明,他在壁画上面知道了邪易的身平,也知道了螟蛉
的事情,但是存放螟蛉的匣子已经空了……不用问,螟蛉铁定是被桑姆的未婚夫拿走了。”
白玉堂点了点头,道,“你不会告诉我们,那未婚夫……就是黑山真人吧?”
原老爷子沉默半晌,点了点头,道,“就是他!
第八十四话:迷,往事渐清晰
展昭和白玉堂听着原老爷子的叙述,就觉得这莫矶当年肯定是干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情了,可别是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吧。
“你俩可别想歪了啊!”老头看到两人的表情之后,赶紧摆手,道,“还真不瞒二位贤侄,莫矶可不是什么坏人啊!那也
是有担当的男子汉啊,他的确是看上桑姆了没错,但是没干什么不好的心思,还是很尊重她的……而且啊,那也是他两人
日久生情,桑姆对莫矶也并非全无好感的,只是发乎情止乎礼而已!”
“日久生情?”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听老头继续往下说。
“桑姆虽然跟他丈夫定亲了,但是邪妄长年在外打仗,他们几乎没什么感情的。”原老爷子道,“莫矶拼命练功夫,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