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看得见的人,自然是有些不好忍受的。
“上药啊。”千重见他扭捏着觉得奇怪了,自己一个看不见的人他介意什么?
“我,我自己来。”感觉到自己某处已经起来的趋势,再也不敢靠近了,只好躲着到别的地方去。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千重有些恼了,这个人怎么回事,自己这么关心他照顾他,怎么醒了就完全不理人了,其实哪
里知道云路是怕伤到他才远离。
“千重。”一脸委屈对方却看不到。
“过来。”此时倒是很像女王的架子了。
“你,哎……”云路哀叫一声,“好吧,好吧。”也只好任由他细嫩的小手在自己的胸前摸来摸去,还有额前的头发擦在
自己脖颈处,热气吹过来,属于他的香味慢慢散开在鼻前。
“不要动啦!”感觉到他不断地在小小挣扎的样子,千重故意拍了拍他的手臂,这一碰不要紧,云路是再也忍受不了了,
想想自己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一下子就把面前的人给扑到在床上,拉着对方的小手就到了自己的火热处。
“千重,千重。”不断地呼唤着爱人的名字。
“俄,你。”本来没什么欲望的千重被他这么一叫倒是升起来几分欲念,再加上这人竟然很大胆地伸手到了自己的那个地
方,还不断的刺激自己大腿内侧的肌肤,腿一软就倒在他身上了。
“恩,我,啊,忍不住了。”喘息,喘息还是喘息,有种要马上立刻抱住他的冲动。
“恩,那里,好舒服。”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隐藏自己的感觉,很诚实地就喊叫出来,配合着对方的大手动作身体。好让
他更加方便的入侵。
“好滑。”触到的里面的白皙肌肤都是水做的样子,云路大大地分开他的双腿,将湿湿的嘴唇就贴了上去。
“恩……”没有拒绝,似乎在承受他所有的热情。软软的化作水,流淌着,“进来,进来。”不断的催促。
“啊!啊……”没有过多的耽误,只是简单的做了润滑之后就一个挺身地奋力插入,这个激烈的动作令两人都很是悸动起
来。没有太多分神思考的机会,所有的一切都被热情的爱欲给燃烧。
疲惫的两人有些没有力气的抱在一起,也没有进行清理,甚至于云路的那个还留在千重的身体里面,两人交叠的双腿缠在
一起紧紧的不放松,空气里飘散着淡淡的麝香的味道,无处不显露着刚刚结束的事情。这个时候往往就是最没有防备的时
候,于是很多不好的事情就会在这个时候发生。
例如,现在他们就是被一声尖叫和数个倒抽气的声音所吵醒。云路的第一个反映就是要保护住千重,很自然的就把千重的
身体用被子包住,可惜那布满的青紫吻痕的雪肤怎么可能没有被人看见,还有他们一地的乱七八糟的衣服,赤裸的身体。
“师父。”
“出来见我。”玄清没说什么,只是看着一眼,显然那个孩子还没有清醒过来。此时他也不便多说,只有先离开为好,临
走时尔弥倒是嘱咐他要小心,果然这个大师兄还是关心祝福自己的。
“师兄。”给千重盖好被子,好在刚才的变故并没有吵醒睡着的人儿,“帮我看着他。”说着就将千重交给了尔谦,虽然
性子是大大咧咧的,可能也不能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不过还是会好好照顾他的吧。
“云路,告诉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玄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宝贝徒弟竟然是这个个孩子。
“师父,徒儿,徒儿,”心里横下一条心,“我喜欢千重,不!是爱,我爱他。”直言不讳,如今只有说实话才是对彼此
感情的尊重。
“云路!”怎知自己的爱徒说出这番表白,玄清有些不明白了,这惊世骇俗的感情,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的说出口,“你
怎么可以如此,背德无礼。”
“师父,我只是爱他,只是爱上了一个我爱的人,仅仅是,仅仅是刚好他是个男子而已。难道这也,也有错吗?”在世人
眼中真的就是这么的无法接受吗?难道注定的就没有人能够祝福接受他们吗?即使是自己最重视的,如同父亲一样的师父
。
“你!”玄清被他如此质问有些愕然,到底是什么东西支撑着他说出这样的话,一直循规蹈矩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
化,难道说是那个孩子迷惑了他!?“你可知自己是在走向绝路!”
“师父!”云路一惊,难道说要用死亡来将他们分开吗?“即使是死,我也不会抛弃他的。”那么,就让死亡来证明他们
的爱情好了。
“云路!”此时,他的性命已经不再是他一个人所可以主宰的东西,还有千重,还有这个深爱着他的人在他身边,不知何
时,不知他听到了多少,现在这个瘦弱的男子正站在门边,倾听着他说出的话语。
“千重。”也孤顾不得师父就在眼前,云路忙着上去扶住他的身体,刚刚才经历过的激烈情事,怎么可以这么快就下床,
“疼吗?”见他皱眉自然是心疼不已。
“还好。”揽住对方,整个人都依上去,仿佛在昭示着自己的占有权。
“师父。”尔弥此时不得不开口,“他们二人您不是见到了吗?难道您不可以理解吗?”就是普通的恋人都未必会爱到生
死相随的地步吧。
“呵呵,难道玄门是要成全这种事情吗?”不知道是什么人突然就冒出来一句,“到真是丑闻呢。”赫然就是刚刚被救醒
的岳典夜,竟然前来坏他好事,本来有些动摇的玄清被他这么一说,虽然他不是什么沽名钓誉之人,但是玄门在江湖上也
是有地位的,再怎么也不能把百年的声誉赔进去。
“为师是不会允许的。”说着拂袖而去。
“师弟,你,你好好想想。”尔弥也无话可说,只好跟着出去。
“为什么?”云路难以相信这个自己一直认为是至交好友的男子,竟然在此时背后冷箭。
“因为他不想我得到你。”怀里的千重突然说出口,真相大白。
“什么!”云路一惊,难道说他对自己也是,抱着那样的心绪的?再想想他们之间的互动,多少是有些那什么了。
“呵呵,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岳典夜说着吐出一口血来,他本就是强撑着出来的,自然动了气一下子舒缓不来。
“小人。”云路已经无言,只有千重冷声出口,“你以为还有活路?”说着一根银针已然扎入死!
“千重!”云路惊呼,好歹他岳典夜也是碧风山庄的少主子,怎么也是一大势力的主人,死于他的手上,可,可怎么像世
人解释呢?
“啊!”一声尖叫之后,老管家立于当场,见证了自己主子的死亡,“少爷!”这一叫招来了好事之人,那些武林人自然
要追问。
“是,是他,是他,我见到他杀了少爷。”老管家指证,当然明眼人一看,那极细的银针也知道是出自谁人之手了。不过
为什么要杀人呢?他们应该没什么恩仇才对。
“你!小子你怎可以胡乱杀人!”
“哼,他惹到我自然要杀。”千重早已从云路怀里出来,站在一边,完全冷冰冰的样子,就连云路都未见他如此过。
“千重。”本想阻止他与天下人为敌,奈何千重就是如此性子,自己要如何才能保全他呢?
“说得好,说得好,果然是我微怜宫的主人。”翩翩然已经下来几个人正是以为走掉的微怜宫四位护法,“属下来迟,还
望宫主恕罪。”
一句话,如同天雷打在众人头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12章:
白衣胜雪,长发飘飘有时候并不是只有形容女子时才可以使用。纷飞的大雪里站着的人是那样的高不可攀,似乎是触及不
到的存在,眼神飘忽得不知道是看向哪里,孤寂和冷漠如同城墙保护着他的内里。
“宫主。”来人轻轻地为他披上一件狐裘,白色的狐裘与景色融为一体,只见到几缕墨色的长发露在外面。
“你来了。”带着疲倦的声音,却没有转身看任何人,眼光穿过了空间向着不知名的地方。
“宫主,外面冷,您先进去吧。”来人这么说着,请他进屋去。
“飘影,惊雷回来了没?”不着痕迹的躲开他的触碰,口里问着话。
“恩,昨夜回来的,宫主您在休息所以没有来打扰。”
“恩。”转身,才得见其人相貌,玉色的肌肤上闪动着美丽的双眸,细看之下竟然是带着淡淡紫色的微光,似乎可以看透
事件任何事物。
“宫主?”见他转身走了却不是去房里,飘影不禁问。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关照着宫主,可能是因为自己当初并未参加剿杀
碧风山庄的事情,所以宫主对他的戒心最小。
宫主并不言语,只是径直的去了要去的地方,俨然就是雷轩,这里就是惊雷住的地方了。不过没有叫人通报,只是静静的
走过去,甚至连踩在雪地上的声音都听不到,待到了门边,正要推开房门。
“大哥,你说为什么重儿总是这么冷冰冰的?”一个质疑的声音响起。
“夜,你敢这么叫宫主的小名难道不要命了?”另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出来,“不过宫主的武功还真是好啊……”表示憧
憬。
“恐怕,是我们伤他太深了。”第三个人的声音出现,一个带着愧疚的,后悔的沉稳声线。
“当初我们要是不这么做,微怜宫就找不回主人了,那个鬼医还真是藏得深。”
“暗沉!”白夜叫道,“我觉得宫主他太寂寞了,要是我们当初不那么做是不是更好?”
“你们也这么认为?”显然三人达到了共识,这些对话叫站在门外的飘影心里一颤,他知道当初三个兄弟都做了什么叫宫
主伤心的事情,也知道宫主是个性子冷的人,不过宫主最忌讳的就是人在那里说道这些事情,其实自己也是知道就是变相
的在逃避现实。
“我到不这么认为。”一个带着寒气的声音随着房门的打开传进来,里面的人显然是愣住了,宫主的武功到底是有多高,
站在自己门口这么久他们也算得上是高手竟然毫无察觉,再看看后面跟进来的飘影,众人有些怨恨的看着他,怎么不早告
诉自己!飘影也是无法,谁叫他不敢违抗宫主呢?
“惊雷,交给你的事情办妥了?”坐下来眼神扫视过每个人。
“是。”马上进入角色,“当初杀害老宫主的人已经全部查清,加上暗沉的情报,已经可以动手了。”
“白夜,你去做准备吧。”
“是。”显然这次宫主是下了决心的,虽然说是希望微怜宫可以大展宏图称霸武林,但是为什么看着他的样子就不忍心在
做下去,甚至想着不要报仇了,不要微怜宫了,换他的笑容就可以了。不过,既然他说了,那么现在唯一可以为他做的就
是好好地完成他的交代。
“云路?云路?你在哪里?”尔弥正在到处寻找自己的小师弟,自从千重离开之后,云路就萎靡不振地每日躲在后院的小
屋里面喝酒,好好的身体都坏掉了。
“师兄?”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云路醉醺醺的问,“来喝酒?”
“云路!”真是恨不得要打醒他才好,“师父叫你呢。”说着要拉他走。
“不走,不走。”云路却分外的害怕要离开这里,这个院子曾经是千重和他在玄门的家,自从千重走后,玄清为了防止他
去找人把他关在这里,并且封住了他的气海不让他使用武功,纵使是不断的逃跑也没有作用,反而到了现在,他也就自暴
自弃了。
“师弟!你不要这么糟蹋自己,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尔弥不禁问。
“值得?不值得?”摇晃了手里的酒壶,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千重!千重!千重!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不要,不要,
走,走!”突然放大的瞳孔里闪烁着恐惧,悲伤还有些不知名的东西。
“师弟~”擦拭着他留下的眼泪,“你想见他吗?”突然的一个问话令他醒悟过来。
“他来了?他来了!”仿佛是什么好事一样的兴高采烈起来。
“是的,是的,他就要来了。”安抚着他近乎是疯癫的动作,尔弥真的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对的?或许当初他们都错了。
因为所谓的正邪之分而伤害了两个相爱的人,本来就要承受着别人的眼神的两个人经历了那些之后还会不会再续前缘呢?
如果他们能和好的话,说不定一切就可以以最好的结局结束。这么想着,或许会成为奢望吧。
红色的请柬,就像是催命的符咒一样烫手,江湖上几乎没有人想要受到这么一张请柬,几乎就等于是地狱来的亡者之音。
现在他就出现在十几个门派的手里,最开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的受到袭击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是报仇来了!原来那
个所谓的微怜宫就是当初的魔宫。原来当初的那个天山老者的徒弟,现在的微怜宫宫主就是很多年前的那个,被几大门派
一起剿杀的那个魔宫宫主赫连博的儿子,原来当初的魔宫还有人活着,还有人幸免。
“玄掌门,你说这该如何是好?”自从碧风山庄受到重挫之后,武林便以玄门为首,当初的碧风山庄少庄主俨然成了玄门
的门中客。
“只有集合我们众人的力量,就算是当初的魔宫都没有得逞过,何况是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其间一人叫嚣,哪里看
得出四年前对千重的崇敬之情,完全是视他为敌人了,果然人心就是如此的。
“诸位何必如此,他赫连重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在玄清看来,那孩子最初还是怀着一个温柔的心接近他们的,只
是发生了那些事情所以才深深的伤害了那个孩子吧,即使自己无法认同他们的情感,但是看到他们分开时痛苦的样子,作
为一个长辈,是自己硬生生的拆散了他们吧。
“玄掌门,您怎么这么说呢?他赫连重怎么说都是魔教的人。”当初魔教的势力是那么的鼎盛,如果不是众人合力,估计
都镇压不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玄清如此叹气,转身已经离开,留下一屋子的人惊恐不已,强敌在前,他们公认的领头人竟然帮着
敌人说话,实在是有些不得了啊!
“路儿?”玄清在月门边看着里面颓废的坐着的某人,看起来哪里还是四年前意气风发的样子,完全已经是自暴自弃了。
“师父?”酒已经渐渐清醒的云路见到师父来了,摇摇晃晃地要起来。
“路儿!”玄清过去扶住他,“没事吧?”怎么都是心疼的。
“师父,师父。”些许清明的颜色看来,“大师兄说,可以见到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