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既然你遇到的是流氓,那还继续做绅士有什么用?对于杀人犯,就要用杀人犯的方法来解决问题……这个世界是有定
律的,以牙还牙是最能代表天道轮回的东西,为了那些曾经凄惨的叫声,今天也请你叫一回吧。
说着,安格尔对艾斯一指王法医,往回一招手。
艾斯一口咬住王法医的脚腕子,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往老鼠笼子的方向拖过来。
“啊……你要干什么……啊!”王法医惊恐地叫着,因为他看到安格尔打开了关老鼠的笼子。
伊莉莎从艾斯的背上跑了下来,哧溜一声钻到了九逸的怀里,蒙住眼睛,九逸无奈地用手挡住它,道,“伊莉莎,真笨,
捂住眼睛有什么用,眼睛闭上就行了,该捂的是耳朵!”
伊莉莎愣了一下……闭眼,捂耳朵!
安格尔打开了笼子,好几千只老鼠向泄洪一样全部落到了王法医的身上,受了惊吓一般吱吱叫着到处乱窜。
艾斯跑到安格尔和莫飞的身边站定。
莫飞听到王法医的惨叫声,皱眉,转脸,就见安格尔正转脸看他。莫飞和他对视,良久,安格尔才道,“我讨厌老鼠,地
下道里真脏。”
莫飞沉默了一下,低头,将安格尔抱了起来,道,“的确是脏。”
安格尔满意地笑了笑,伸手轻轻地摸了摸莫飞的脸颊,道,“我就知道你能撑到我来,你从不曾令我失望。”
“恐怕这次要了。”莫飞低声道。
“嗯?”安格尔不解地看莫飞。
“我们的那个赌……”莫飞轻叹了一口气,道,“安格尔,那个赌我认输了。”
安格尔一时有些糊涂,就听伴着那阵阵的惨叫,艾斯驱赶老鼠的吠叫,九逸在门口的碎碎念,以及奥斯带着大批人赶来的
脚步声,莫飞低头在他耳边低声说,“安格尔,我爱你,做奴隶也心甘情愿。”
安格尔仰脸盯着莫飞看了良久,原本一直闷闷不乐的脸上终于是现出了笑容来,轻托莫飞的侧脸,抬头,吻他。
疯狂艺术家1,伟大的画家
奥斯他们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让人无语的场面,满地的老鼠,一个疯狂的女人正在挣扎惨叫,奥斯抱着安格
尔,两人正在亲吻。
奥斯皱眉,“这干嘛呢?行为艺术啊!”边说,边掏出枪对着地上的老鼠放了几枪,那群老鼠被惊得四散奔逃,没多久,
地上就只剩下被咬得凄凄惨惨的王法医了。
“王法医,你为什么这么做?”奥斯有些不解地问,“你不算警察但也好歹是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你的行为简直荒谬绝
顶!”
“呵呵……”王法医哑着声音笑了,她已经没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刚刚嗓子都喊哑了。
奥斯看着她的样子也有些不忍,就对手下道,“铐起来,先送去医院。”
“是。”手下将人铐上,带走,奥斯走过来问莫飞,“莫飞,没事吧?”
莫飞摇了摇头。
“一会儿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奥斯道,“我开车送你们过去。”
莫飞点了点头,跟进来的夏齐和夏帆两兄弟看着眼前的情形,笑道,“安格尔,我们还以为又一个你的工作室呢,感情这
世上还有人能那么画画的。”
说到这里,众人才想起了那个坐在墙角画画的怪人来。
转脸望向他,奥斯一皱眉,道,“啊,安格尔,就是他,他就是我上次说到的那个章鱼人!”
“他刚刚就一直不说话,只是画画。”莫飞道,“不过据说那些教堂是他拼的,但是好像人都不是他杀的。”
奥斯想了想,走近了一些,看了看,又叫了他一声,“喂!”
奥斯叫了他一声,那人纹丝没动,似乎是听不见。
“他是重度烧伤。”这时候,站在众人身后的夏齐走了过来,低头看了看那怪人,道,“精神方面可能也有问题。”
“精神有问题?”奥斯皱眉,“做警察的,就怕就是精神有问题的了。”
“嗯……”安格尔还是赖在莫飞身上不肯下来,被抱得舒舒服服,接过奥斯手里的一张画纸看了看,再转脸看那个怪人,
道,“他看起来不像是中国人。”
“对。”夏齐点头,“这人的骨骼结构看起来应该是个欧洲人。
“我知道他是谁。”安格尔淡淡道。
“什么?”众人都睁大了眼睛看他,安格尔将画纸给他们看,道,“这里头有他的署名。”
“呃……这一串连七八糟的是什么?”奥斯看了之后,除了眼晕没看出什么来。
“奥里亚·伦得。”九逸捡起地上的一幅画,看了看,抬头,道,“丹麦人,本世纪欧洲最有名的先锋派画家,他三十岁
之前曾经是新印象派的掌门人,四十岁之后开始转为先锋派,四十六岁那年,在一场大火中丧生,他的画现在在拍卖行中
都以七位数的价格被拍卖,这一房间的画,也许可以买一座城堡。”
奥斯张大了嘴,看安格尔,“安格尔,这……”
安格尔盯着那怪人看了良久,道,“对了……奥里亚幼年的时候因为贫困,被寄养在教堂里,他就是因为喜爱上穹顶的壁
画,才会开始绘画,在教堂的时候他曾经帮助看管尸体……为什么一个伟大的艺术家,会落到这种地步?”
“这个……那他算是国际友人?”奥斯问。
安格尔沉默了一会儿,道,“奥斯,若是他家乡的人知道他还活着,应该会坚决地将他要回去……他是一个时代绘画的象
征。”
“确定他是么?”奥斯问,“可没被烧死也不会被弄到这里住在地下道里头吧?”
“只能说明,他当年发生的火灾,有蹊跷。”安格尔道。
“为什么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奥斯不解地问,“他不害怕好像也没有感觉。”
“奥斯,你看。”夏齐走到了奥里亚的身后,指着他脑部的一处凹陷部位,道,“天,他的脑部受过严重创伤!”
“呃……”奥斯睁大了眼睛,“这样还活着啊?”
“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创伤导致了他现在这摸样。”夏齐道。
“他的周围笼罩着黑暗。”夏帆突然走了过来,道,“他掉入了一个阴谋之中,然后被一个极其黑暗的恶魔,拖向地底的
深渊。”
奥斯嘴角抽了抽,心说,夏齐是医生,那肯定是无神论者,夏帆是个算命的,也就是个科学对立者,这两兄弟在一起过日
子,不会打起来还真是奇迹。
奥斯想到这里,就见夏帆和夏齐一起转过脸来对他说,“医生也可以是有神论者,占卜师也可以相信科学!”
奥斯张大了嘴巴,说不上话来。
安格尔盯着手上的画看着,就听九逸不无感慨地说,“我还记得他的那幅画,烈火中的永生……没想到,他的命运和他的
画作一样。”
“那我先把他带回去?”奥斯问。
“他未必肯跟你走吧。”夏帆道。
“你拿走他的画笔和画纸,他就会跟着你走了。”安格尔不无伤感地说,“我记得曾经有人采访过西德尼·谢尔顿,问他
的住处如果发生火灾的时候,他带走什么东西,他说,带走纸和笔就可以了,这样他就能继续写作。”
众人都有些无语,奥斯叹气,道,“什么都忘记了么?只记住了画画么。”
“令人伤感。”九逸也点了点头。
果然,奥斯将奥里亚手上的画笔和画纸拿走,他就像着了魔一样跟着奥斯往外走,众人也一起,离开了肮脏的下水道。
离开之后,奥斯先将犯人押回去,九逸开车,送安格尔和莫飞去了医院,莫飞做了一个比较全面的检查,除了一些轻微的
外伤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大问题。
从医院出来之后,三人回到家,夏氏兄弟点了丰盛的外卖,几人好好地吃了一顿,也算莫飞压压惊。莫飞看到熟悉的画廊
和那些能让他感到温暖的画,还有坐在一旁的安格尔,靠在自己腿边的艾斯……真有一种后怕……差一点就失去了,好不
容易得来的,珍贵的东西。
九逸他们也挺识相的,吃完了就离开了,给他们关上门,留他们独处。
安格尔站了起来,见莫飞还是有些呆呆的,就凑过去,道,“怎么了?余惊未消?”
莫飞抬眼看安格尔,道,“幸亏那天没让你跟我一起下去拿车。”
安格尔一笑,道,“我之前就已经怀疑王法医有问题了。”
“啊?”莫飞吃了一惊。
“王法医给我们看那些骨头教堂的时候,还在上面盖了一层白布,揭开之后,还在看我们的反应……这不是一个法医通常
会有的表情,而是魔术师善用的伎俩。”
莫飞轻轻点了点头。
“不过当时我也只是怀疑而已……最多是觉得这个女人有些怪,并且,对我有敌意。”安格尔道,“直到你被绑架了,我
才意识到,应该就是她干的,我让奥斯给她打了个电话,显示她在服务区外……地下道是没有信号的。”
莫飞点头,“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没人比你聪明。”
安格尔笑了,伸手轻轻摸莫飞的下巴,道,“莫飞,我喜欢听你夸我。”
“安格尔。”莫飞伸手将安格尔搂过来,仰起脸吻他。
安格尔欣然接受,没有任何的不满,莫飞微微吃惊,安格尔一挑眉,道,“你既然已经认输了,我自然不需要再拒绝,吻
左边脸。”边说,边指指自己的左边。
莫飞凑过去,顺从地吻安格尔的左边。
安格尔得意,道,“今天下午不开门了。”
莫飞站起来,将画廊的大门关上,落锁。
安格尔很是满意地点点头,道,“嗯……莫飞,抱我上去洗澡。”
莫飞依旧走过来,抱起安格尔,往楼上走去,安格尔享受,这种生活真不错。
莫飞将热水龙头打开,就见安格尔正坐在一旁的浴缸旁边发呆,似乎是有什么心事,就走过去问,“怎么了安格尔,看起
来好像很难过。”
安格尔抬眼看了看莫飞,微微点了点头。
“你为了奥里亚的事情而伤感?”莫飞坐到他旁边,打开浴缸上方的水龙头,调试水温,堵上了鱼缸,蓄水。
“嗯。”安格尔点了点头,道,“他曾经是我很喜欢的一位画家,他的画非常真实,一点都不做作。”
“怎么样的画是真实的?”莫飞问。
“嗯……遵从自然的。”安格尔靠在莫飞身边,道,“就好像蒙娜丽莎,达芬奇完全可以将不笑的她画成笑的,但是大师
却没有,他用尽一切办法把她逗乐,才来画画……绘画本来就是对自然的尊重。”
莫飞点了点头,道,“你想帮他查明当年案情的真相?”
“我不觉得他这样的情况可以跨越大洋来到中国。“安格尔叹息,“另外,他在欧洲竟然被证明死亡,那么就表示他现在
即便是回去了,也是不安全的。”
“嗯。”莫飞点头。
“还有。”安格尔微微皱眉,道,“看他的衣着和情况,还有上次奥斯对他的描述……他似乎之前一直有人照顾。”
“安格尔。”莫飞见浴缸里的水已经满了,就对安格尔道,“洗澡么?”
安格尔点点头,站起来,伸开手。
莫飞无奈,安格尔是让他脱衣服么……这人,怎么就没有一点危险意识呢?自己已经无法再忍耐了啊。
疯狂艺术家2,人体彩绘
安格尔毫无防备地让莫飞给他脱衣,还说,“莫飞,你也脱光!还有,去把我的颜料拿来。”
莫飞一愣,问,“拿什么颜料?”
“嗯,就是在柜子下面拿一层,黑色盒子里的那个。”安格尔道。
“哦。”莫飞怕他冷,先将他抱起来放进浴缸里头了,然后匆匆出了门。去工作室里头一阵的翻箱倒柜,总算是找出了一
盒颜料,莫飞也没细看,随手抓起地上的一根笔就跑回浴室了。
幸好安格尔画画极不讲究,什么笔都能用,没笔了手指头也能画,用他的话讲,这叫善书者不择笔,非要有什么什么笔才
能作画的那种叫半桶水。
莫飞捧着颜料回到了浴室里头,就看到安格尔靠在浴缸里面,摸着下巴道,“莫飞,脱衣服,脱干净。”
莫飞点了点头,将衣服脱掉,伸手去拿洗澡用的东西,准备来给安格尔洗澡,安格尔舒服地调整了一个角度,道,“莫飞
,那边那张搓背的床拿过来。”
莫飞一愣,心说,这家里头还有搓背的床么?就问,“在哪儿?”
“折叠的,在柜子里头,之前我让奥斯给我买的。”安格尔回答。
“你什么时候让奥斯买的?”莫飞边找出东西,边随口问,“用来做什么?”
安格尔微微一笑,看莫飞,“一件想了很久的事情。”
莫飞打开柜子,真的就找到了一张折叠床,搬出来打开,放到了浴缸的旁边,问安格尔,“你要搓背?”
安格尔笑了笑,又审视了一下莫飞,道,“莫飞,去洗澡,把背上冲冲干净,然后趴到床上去。
莫飞皱眉,半晌才问,“安格尔,你想干嘛?”
安格尔笑而不语,自顾自洗澡。
莫飞无奈,只好跑去快手快脚将自己洗干净,间隙还不时地瞄安格尔一眼,心里慌乱,待会儿真的要做么……如何开口如
何继续?莫飞举棋不定,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熬到将澡洗完,莫飞用吹风机将自己吹了吹,浴室里满是水汽,安格尔也洗完了,并没急着穿衣服,只是光溜溜
地走出来,吹干净自己。莫飞下意识地移开视线,身怕看到安格尔的身体,只要看到了,就难免会有反应,自己对安格尔
,已经完全没有抵抗能力了。
“莫飞。”安格尔对莫飞指了指那张折叠床,道,“去趴下。”
莫飞如释重负,心说,还好是去趴下,不是去躺下,不然自己估计就完了。
他走过去,趴在了床上,才想起来,安格尔让他趴下干嘛?
安格尔走过去,拿起地上的颜料,然后走到了莫飞的身边,细细地端详他的背部,道,“莫飞,背脊很好看,很性感。”
“呵呵……”莫飞干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格尔向来让人无法招架,只得无目的地注视这前方,希望他快些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