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既然主子喜欢那种样子,那奴才便不客气了。“
说罢,突然将嘴唇递了上去,没有料到仰望会被羞到这种地步,锦笑没来的及躲闪直被那凑上来的牙齿狠狠磕了下嘴唇。
“唔!”锦笑这边只来的及发出短促的闷哼,余下的声音便被仰望吞咽下去。
仰望像是要报复过来一般,丝毫不顾及对方的感受,狠狠地撕咬,蹂躏,直到觉得差不多了才不甘心的放了开,刚把脸蛋
往后移了移,就发现锦笑的眼中溢满了黠促的笑意,突然反应过来,这……自己好像是天字号第一白痴,仰望……莫不是
被关坏了脑子,怎么自己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往主子嘴里送……这明明就是主子算计好的,自己却傻傻的继续往里跳
!自己还真是下贱坯子,就这么迫不及待了!怎么,怎么能这么贱!
心里想着,一双包满了绷带的手不自觉的狠狠绞在了一块,直到白色的纱布渗出了鲜血也毫无所知。
看身下的小人已是到达了极限,再逗弄下去怕是真的要出事了,锦笑勉强掩住一脸的笑意,让自己恢复到锦园主人的角色
中来,“好了,那双手不要再绞了!我说过,你身上的每一处都是我锦笑的,没我的命令胆敢受到伤害,我会让你记住教
训的。好好在这休息,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养好是你现在唯一的任务!闭眼,睡觉。”
一手将还未从后悔与羞耻愤怒中恢复过来的仰望按回床上,一手用锦被狠狠的把仰望包裹起来。
有些呆楞的看着锦笑瞬间的转变,被激起些许反叛性子的仰望抿了抿双唇,开口道,“主子,还是让仰望回仰望的院子吧
,仰望不过一个奴才而已……”
“回院子?哼!你以为三年过去了那院子还能为你空三年不成,这院子早已拨给残心了,怎么,想回去?好呀,等你好了
我把残心杀了就让你回去!若是不杀,这里就是你以后的院子。”
没等仰望说完,锦笑便一声冷笑打住了仰望的念头,杀了残心?还是自己勉强住在这里吧……况且,自己内心里依旧是疯
狂的想要吸取主人那不时表现出来的温柔……
柔顺的闭上双目,剩下的事情,都等醒来再说吧……
听仰望的呼吸渐渐绵长,锦笑微微浅笑,起身拉下挂起的布幔,慢慢退出卧室,廊下,只见胭脂垂手而立。
“南宫家那笔生意,暂且先放放吧。”
锦笑天下10
手中绞的死紧的帕子终于稍稍松开了点,胭脂不知道为什么主人对南宫家的态度会让自己如此紧张。
“是,主人,胭脂知道该怎么做了。”说罢,胭脂缓缓告退,刚走出两步远,突然听到主子的轻唤。
“等一下,胭脂,恩……”
好看的眉梢微微蹙了起来,主子,一向果绝干脆绝不拖泥带水遇到什么事情都风轻云淡轻松化解的主子怎么会有犹豫不决
的时候,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不敢打扰主人未断的吩咐,胭脂恭谨的立在一旁,静待主子思考。
偷偷抬眼看主子像是思考什么似的时而蹙眉,时而微笑,竟把自己吓得不轻,这……主子不会是失了魂吧,如此神态哪有
一丝往常的清明与狠绝。
“仰望,他平常都喜欢吃些什么?”
极快的说完这句话,锦笑轻咳一下,转头看向远处的侧门,仿佛那有什么迷人的风景。
“呃……”隐约听得主上说了句什么,赶紧回神凝思……那句话,可以理解为主上在关心仰望吗?
下巴有些合不上去,胭脂不可置信的微微抬起头来,见到的情景比起以往二十个年头所经历的各种突发事件都要震惊。多
年后,每当胭脂想起当时的情景依旧会有种快被融化的暖意与忍不住想要发笑的冲动。
侧着脸,胭脂看不到主上的正脸,但耳际那一抹分明是不自在的绯红,往常站在哪里都好似可以与周围的气场融为一体,
此时此刻虽然还是像往常那么站着,那腰背却是比往常硬直了些许,看着竟是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
指甲狠狠的往手掌里刺了一下,胭脂心里默念着,“不许笑,不许笑,表情自然些……”
这次,主子怕是真的把仰望放在心上了,原来,在遇到那个自己心上的人的时候,每个人的反应都是一样的,就连自己的
主子,素来喜怒无常冷情少意的主子也不例外,只是,看这别扭的样子……往常对仰望的态度……恐怕,希望主子往后能
善待仰望……
“禀主上,仰望公子素来喜好甜食。”
回过头,主子脸上那一瞬间的尴尬早已烟消云散,胭脂甚至怀疑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抹羞炽根本不存在,站在自己面前的
依旧是那个懒倦风流不知情为何物的锦园园主。
“那就交给你了,今晚做几样仰望爱吃的甜食送过来。”
“是,主上。”
“还有,那块帕子,再绞就要裂了。”一双冷清清的眸子瞟了一眼胭脂绞再一起的双手以及手中的帕子,锦笑嘴角勾起一
抹贯有的嘲讽。
刚要退下的胭脂骤然听到“帕子”二字,心中不禁咯!一声,立刻双膝跪地伏了下去,“主子……”
“胭脂,你多大了?”
“禀主上,胭脂今年二十了。”
“二十了,放到普通人家,怕是早就该嫁人了吧?”
听得主上不咸不淡的问话,胭脂的心凉了下去,额头上的汗一滴滴的滚到地上。
“胭脂不敢!胭脂就想好好侍奉主子一辈子绝无二心!望主子明察!”
“哼,如此甚好,锦园里留不得有二心的奴才。”
“胭脂谨记主子教诲!”
天,是灰色的,雨从下午开始下,一直到傍晚也没有停下的征兆,天地之间蕴上了厚厚的湿雾。
大大的雨点打在门窗上发出钝钝的声响,时不时会从远方传来闷闷的滚雷,看样子,这雨,还要下很久很久的……
半靠在床上,侧脸看侍者们鱼贯的走进屋里将上好的精致甜点放在外间的八仙桌上再撤出,仰望有种很迷糊的感觉,将被
子往身上拢了拢,动了动嘴唇,最后又咽了回去,就这么窝着吧。
两眼无神的继续看着潇潇夜雨,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下来了,屋里的暖炉中发出劈啪的烧火声,吱嘎一声,房门再次被推开
,又是送什么的吧,没有转头,继续窝再那发呆。
“这甜点不合胃口?怎么没见动呢?”
耳畔突然传来低暗的声音,猛地扭过头,只看到一身华贵紫衣的锦笑手中捻着一块糯糯的甜糕正放在自己的唇边,“来,
张嘴!”
像是哄诱的声音,却夹杂着不可拒绝的命令口吻,条件反射般,仰望乖乖的张开小嘴将那块甜糕含入口中。
略显苍白的脸蛋立刻被塞的两颊微鼓,红丹丹的小嘴翘了起来。
美对人类是一种诱惑,而这种蛊惑人心的美产生于一个男人身上,便有了些妖异的味道。迷离的光影下,白皙丰满的腮,
小巧而透出倔强的紧抿的红唇,睫毛修长,因为睡了一天而略显出媚态的眼,峨眉淡扫,让锦笑的双眼染上了一层色欲的
朦胧。
轻轻用指腹擦去仰望嘴角的渣滓,握住仰望尖尖的下巴,锦笑俯下身去啃咬起那微噘的小嘴。
身下的人开始颤抖,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大到锦笑想要忽视都没有办法,略微放松控制住仰望下巴的手。
别过脑袋,仰望只留给锦笑一个后脑勺和两个泛红的耳际以及粗粗的喘息,好一会儿,仰望将头慢慢低下,“六皇子……
您……您是怎么处置他的,还有,还有十一……”
“皇家的人,自然要交给皇家自己处置,至于十一,锦园处置叛徒的方法你应该知道。”冷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冻的仰
望不停的打着摆子仿佛心脏被野兽的爪子紧紧的抓住,使劲的收缩。
“您……您……把十一处理掉了……阿振现在的身体……您把他押到皇宫里……”
不耐烦的眯起眼睛,锦笑伸手把背对着自己的仰望捞了回来,大手抚摸着仰望精致的小脸,“我觉得,你现在最该担心的
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才对。”说完话,锦笑狠狠的将唇落到仰望的唇上。
唔!
牙齿相互碰撞的声音传来,双方的唇都被磕的破了口子,就着鲜血,锦笑将舌头蛮横的探入仰望嘴里。
甜糕的香糯,鲜血的腥锈,炙热的吻,那种熟悉的味道再次触碰到仰望的嘴唇,腥恶的,让他无法忍受。
猛地推开伏在自己身上的人,仰望蹒跚的扶下门柱向外冲去。
冷不防被推开的锦笑站稳脚跟,立刻闪到门外,只看见雨中的仰望半跪再院子里的井边,略显消瘦的肩膀正举着笨重的木
桶向自己头上浇着。
……冰凉的井水从头淋下,仿佛可以带走身上的血腥味,仰望觉得自己好像产生了幻觉,耳畔传来了六皇子,十一,的尖
叫,慢慢的竟汇成了被他曾经杀死过的人的哭喊,鬼哭狼嚎的求饶声撕扯着他的耳膜,沸腾着的雨水打湿了他的身体。
再这里,仰望第一次深深的感受到了生命的廉价,冰冷的井水,摄人心魂的叫声与自己的无助。
刚刚……突然想起自己推开的人是谁,身子伏在井边,双手紧紧的扒着井沿,仰望颤颤的抬起头看向屋内。
倚在门框边上,紫色的华贵的平整的衣服,一丝不乱的黑发被紫色的发箍束起,脸上依旧是往常的淡漠,好像……没有生
气……还是那双狭长冰冷的眸子,安静的注视着狼狈的自己,呵呵,怕是一只狗都没自己这般狼狈。
自嘲的低下头,仰望没来的级看清那双安静注视着他的眸子,眼底藏匿着无法言喻的痛苦与忧伤。
雨很大,像是要洗去什么似的拼命冲刷着……
“发完疯了?”
“恩……”
名贵的天蚕丝履踏过满是积水的小院来到仰望身边,从高往下俯视着颤抖的小人,刚才一瞬间的对视,锦笑再那双眼睛里
看到了好多,惊恐,残忍,轻蔑,疯狂,软弱,悲伤,怜悯,自责,坚决,疲倦……锦笑第一次知道,原来他的小人,竟
然还能有如此丰富的表情。
伸手将地上那个和泥巴雨水混为一团的人捞起来,打横抱着缓缓走进园子深处的暖池。
诺大的房间,由数根石柱子撑着屋顶,而柱子与柱子之间,飘舞着薄如轻云的纱帘,一层一层,重重叠叠,造就一个朦胧
的世界,中间不断往外涌着的水雾告诉仰望那就是传说中只有锦园园主才能进入的暖池。
窝在锦笑的怀里,浑身的湿冷让仰望轻轻颤抖。
大步来到池边,锦笑将仰望放在一块突起的大理石上,自己脱了衣服,解了头髻,试了试水温,随后转身将坐在那块石头
上不敢乱动的仰望轻轻抱了下来,微烫的水温让仰望舒服的从鼻翼发出一小声微叹,还没等那阵舒服过去,就见锦笑的手
指灵活的解开自己的衣袍,将湿透的袍子扔在池子边缘。
“不……不要……”颤抖着抓住锦笑探过来的手,仰望的眼睛里充满了乞求。
“手拿开。”冰冷的声音从身后想起,仰望僵直的身子打了个寒战,贝齿死死的咬着下唇,慢慢将抓住锦笑的手放下,眼
睛里换上了一抹浓浓的绝望。
绝望的闭上眼睛,仰望颤抖着等待接下去的事情,突然一股温热的水自头顶淋下,他一愕,慌乱间睁开眼看到主人的手里
拿着水瓢。
怔怔地望着主人,仰望张口,想叫他,可“主人”两字梗在喉咙里。
“闭上眼睛。”依旧是那个冰冷的声音,真的是主人,连忙将两眼合上,感受到主人的手轻轻地在他头发上抚摸,为他清
洗擦拭,好几次,那双拿惯了刀剑的手不知轻重扯的他头皮发痛,好像……认真中有点笨拙,原来,主人也不是无所不能
的神……
眼睛有些发酸,仰望尽量放松自己,让自己靠在身后结实的胸膛上,任由那只养尊处优的手笨拙的再自己头发上蹂躏。
然后……是脖颈,然后是胸膛,后背,小腹……略略有些僵硬的感受着主人的手再他身上游走,这双手,以前那么的灵活
可以一瞬间点起自己身上的欲望之火,今天……却有些不知道该放到哪里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的再自己身上搓洗。
暖热的氛围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冲动,就在仰望觉得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他的主人终于完成了给他洗澡这项艰巨的工程
。
站在池边,仰望扯着衣带,不敢抬头。
整理好自己的发带,锦笑依旧一脸冰冷,眼角瞅了下仰望便从他身边走过,看着主人就要踏出房门,仰望略有些尴尬,不
知道自己是应该跟上去还是……
正当自己不知所措的时候,已走到门口的锦笑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倏地转头向自己走来。
有点被吓到,仰望条件反射的向后退了一小步,只见锦笑走到他身边牵起他的手,向屋外走去。
“走了。”
好吝啬的两个字,仰望楞楞的被牵着回到了锦笑的卧房。
第一次……
与主人同床,纯睡觉……
第二天醒来,身边的人早已失去踪迹,只有旁边铺上淡淡的温度代表了确实有人存在过。
疲惫的身躯挂在床沿上,仰望继续昨天的米虫生活,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乖乖的躺在床上看侍者忙来忙去或者闭上
眼睛小歇一会儿。
那个人很忙的,他知道,不到太阳落山一定不会回卧房……
太阳慢慢落下,当最后一缕余晖消失再地平线上的时候,仰望突然直起了身子,下床,轻轻将衣服穿好,蹲下身去,紧了
紧绑住裤脚的黑色布条。
皇宫吗?燕子震……我把你救下来,不是让你体会痛苦和绝望的……如果当初的拯救只会令你陷入更加黑暗的深渊,那,
就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吧。
小心推开木门,躲过锦园的暗桩潜行出去,仰望轻功得自锦笑真传,再这锦园之中如果不是有意为之绝不会让察觉,因此
轻易便飞了出去。
出了锦园,潜行一刻时间,仰望停在一处大宅墙根下,借着晕暗的月光依稀辨别了下方向,提起一口气像离弦的箭般窜了
出去。
衣袖,裤腿都被黑色的布条捆的死紧,跑动时不会带出风声,随着天越来越黑,疾行中的仰望浑身早已被汗水打湿,耳旁
只听到风声过去的猎猎之声。
就在天空刚要泛起鱼肚白时,寂静的京城还没开始一日的喧嚣,城墙的守卫勉强的睁着一双疲劳的睡眼没有发现一条身影
轻盈的再自己眼皮底下越进了京城。
猛的靠在朱红色的城墙之下,几近虚脱的仰望轻轻抚摸下古老的墙砖咧嘴笑笑,勉强压住胃里翻涌着不停向上冒的酸气,
提气一跳,二十多米的城墙轻松被他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