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探入口腔搅动,舔舐着柔软的内壁粘膜,同时,手从衣摆下伸了进去,小心的避过伤口,来到胸前,拇指按在关键的
地方揉搓着。
那个对男人来说不是很重要的地方被揉按,让加贺原衫剧烈的抖动了一下,手肘支起来狠狠撞林景禹的胸口,怒骂:「你
他妈的放手……你家那个小鬼……会看见……」
「我弟弟不敢出来的……」
加贺的眼睛眯了眯,突然抓住林景禹的衣领笑道:「既然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说完,反客为主,凶狠的吻了上去,力道十足,直撞得林景禹向后踉跄了一步。
加贺在唇齿撕咬的时候,不忘出手撑住铁架,避免林景禹的背磕到。
「谢谢老板关心!」林景禹很配合的放软身体,靠着加贺原衫,一边享受他粗暴但有技巧的吻,一边得空道:「进……屋
去……」
加贺原衫一把扯开林景禹居家服的钮扣,吻上他的胸口,恶劣的说:「你弟弟不是不敢出来吗?怕什么?」
「小宝不敢出来,可是我不保证,对面楼的人不会出来……」
加贺停下动作,缓缓抬起头,看着大开的窗户,和距阳台不足五十米的对面大厦……他一个近视眼,都能看到对面有人在
走动。
突然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识的在林景禹胸前最突出的那点上咬了一口:「混蛋!」
「啊——」林景禹痛叫一声,抱住加贺原衫的头,在他鼻子上啄了一口。
拉扯着回到卧室,林景禹一把抱住加贺的腰,将他按在床上,摘下眼镜,炽热的吻强势的落下去。
加贺一边积极的回应,舌头深入对方口中纠缠,一边寻找机会翻身,却被林景禹技巧性的压得牢靠,吻也从最初移到下颚
,濡湿的舌头沿着颈脖线条一路舔下去,在锁骨处打转,然后用牙齿咬着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
加贺开始还试图翻身,后来干脆仰起头,享受着林景禹温柔的亲吻和挑逗,手插进他短短的头发中,沿着耳线来回抚摸。
鼓励的态度让林景禹的爱抚更加细致深入,舌尖返弄着胸前的红点,把那扁扁的小粒舔得立正站好,又用嘴唇含住,如小
孩子一般啄了起来,另一手却扣住另外一颗,拇指的指甲和食指指腹和在一起搓捻着,挑逗得两颗一个湿漉漉的一个火辣
辣的,整个胸口都泛起大片的红润。
「别……别舔了……」
胸前一凉一热、一湿一干,让加贺原衫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按着林景禹的头,下意识的往下推,同时腰部拱起,下身往他
身上磨蹭。
避开缠着绷带的腰,林景禹的吻直接来到了两腿间,拉链被敞开,小腹到大腿的嫩肉被来回舔吮,甚至还用牙齿咬起一点
皮肤,磨牙一般的撕扯。
加贺的身体激烈的弹动了一下,而后干脆坐起来,用力扣住林景禹的后脑。林景禹配合的张开嘴巴,将他的重点部位含纳
进口中,在双手的配合下,技巧性的爱抚着。
「唔……」快感像电流般从下体窜了上来,腰一软,又重重的跌回床上。
明明在之前,是对口交持比较排斥态度的,但自从前几天享用过林景禹的服务后,加贺就开始明白什么叫食髓知味。再一
次被含住时,简直像是戒毒者又复吸一样,快感直接深入神经中枢,让人无法思考,只能随着吞吐的动作一次次挺起腰,
索取更多。
吞吐的时候发出刺激人耳膜的口水声,更有液体从顶端向下流动,然后又被柔软的舌头舔去,每一条筋脉都接受着掌心的
揉搓和指甲的挤按,让人分不清是快乐是痛苦、是天堂是地狱。
「啊哈……啊哈……」
下面两颗被林景禹吸进嘴巴里时,加贺从鼻腔里哼出难耐的喘息,手指用力抓住林景禹的肩膀,短短的指甲缝里几乎感到
湿意。腿被抬得更高,腰间的伤口被挤压后隐隐作痛,可这痛感更像是满天酥麻中的点缀,让快乐更鲜明,也让他更快的
丢盔卸甲。
「啊……啊……啊……?」眼看就要到高潮,那炙热的包裹却消失了。
不满的睁开眼,却见林景禹攀了上来,亲了亲他的嘴角,然后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下身,眼神里释放出强烈的像是野兽
求欢一样的讯息。
意图很明显,要想继续得到快感,就要付出相应的劳动来交换。
加贺抿了抿嘴唇,额上的汗珠滑落掉进眼睛里,沾湿了睫毛,让他闭上眼,一片漆黑中,跟着林景禹的动作,覆盖上那火
热的地方。
这是他第一次碰触同性的性器官,好在林景禹的反应很热烈,炙热的勃发占满了整个手掌,坚韧的感觉像是有生命的小蛇
一样,在他指间弹动。
顶端开始渗出液体,掌心湿黏的感觉让加贺呼吸急促起来,但很快更刺激的接触便发生了,另一根勃发的欲望加入其中,
那是属于加贺自己的。
男性最骄傲也是最柔弱的地方贴合在一起,像两只斗兽一般彼此刺探,四只手将它们紧紧的握在一起,不断的上下滑动,
让彼此挨得更近,交颈缠绵。
「啊……唔唔……」
忍不住叫出声,却被对方吞入口中,舌头也像下身一样纠缠在一起,甚至更加激烈,完全是交锋一般的状态,津液不断从
嘴角流出,下巴到脖子都湿湿的一片,不断响起的水的声音,不知是属于下面还是属于上面。
「啊啊啊……林景禹……」
尖叫声中,他们终于在彼此手心达到了高潮……年轻的肉体一起弹动着,喷发的过程都那么漫长又那么短暂,似乎在结束
很长一段时间,彼此还沉浸在这种空白当中,除了激烈的喘息,什么也不能做。
最先从高潮中快复过来的,是主导了这场性爱的年轻男人,他吻了吻身下人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然后温柔但强势的将他翻
转过去。
含住他的耳朵,牙齿轻轻啃咬柔软的耳垂,没遭到拒绝,濡湿的亲吻从依然泛着红润的脊背一路亲到腰上,隔着止血纱布
,不断的舔舐凹进去的那一块。
加贺原衫的身体又热了起来,双腿微微颤抖着,手抓住了床单。
林景禹的手臂从小腹下绕了过去,缓缓托起他的下身,另一只手覆上半裸的臀部,手指从卡在胯骨的裤腰边缘伸了进去,
试探着碰了碰缝隙里的小孔……
「你在想什么?!」加贺原衫突然转过头,一把按住他的手,与红润温热的脸庞不同,那双眼睛里释放出冰冷的警告。
林景禹却还不想罢手,身体贴近,搂住他腰的手安抚似的抚摸着:「不行吗?」
「放手!」
「……」
「不想死就放手。」
「好吧……」轻轻叹了口气,林景禹撑起身体,将加贺原衫搂进怀里,反复的亲吻他的眼角和脸颊。
加贺被亲得眼睛都睁不开,有些疲惫的推了林景禹一下,嗓子里发出黏糊糊的嘀咕:「我去洗澡……」
「别动……你睡吧,我一会儿会处理的……」
「嗯……好吧……」加贺又哼了两声,脸深深埋进枕头里,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林景禹趴在加贺身上歇了一会儿,起身系好裤子,出了卧室,看见林宝禹蹲在门口穿鞋子:「出去玩?」
「嗯……」林宝禹的眼转转了转,贼笑着问:「哥,忙完了?」
林景禹拍了弟弟的脑门一下。
林宝禹还是笑嘻嘻的:「哥,你很喜欢他吗?」
「怎么,你不喜欢他?」
「只要哥喜欢我是无所谓啦,不过……哥你要打疫苗哦,因为他看起来会咬人的样子!」
「放心,你哥我给他戴着铁口罩呢!」
「那记得,也要把他的爪子都拔了哦!」
「去玩吧,早点回来!」将弟弟推出门,林景禹到浴室接了一盆热水端回卧室,将泡湿的毛巾拧得半干,把床上沉睡的人
全身上下都擦了一遍。期间加贺醒了一次,迷茫的看了林景禹一会儿,头一扭,又埋进枕头里睡着了。
擦到手指的时候,发现加贺指甲缝里有红红的颜色,低头一看,自己的肩膀居然有好几条的血痕。
……看来弟弟说的果然没错,这家伙不仅会咬人,还会挠人。可是把利爪拔掉了,他还是那只戴着眼镜装斯文的小猞猁吗
?
第七章
林景禹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看着坐在特助办公桌上的长谷小姐,露出一个凄楚的笑容。长谷小姐淡定的推了推眼镜,翻
着日程表问:「要见总裁有预约吗?」
林景禹摇摇头。
「这样啊……」长谷小姐露出遗憾的表情:「那么只好勉强你……帮我把这杯咖啡送给总裁顺便整理下茶几和办公桌,今
天清洁阿姨请假了。」
「保证完成任务!」
敲门进了总裁办公室,林景禹走到办公桌前,将咖啡放在加贺原衫右手边。
「老板,这里,已经没我的位置了吗?」
加贺瞪了全身被灰暗气息笼罩的男人一眼,将一个文件夹丢了过去。
「大阪那边的后续问题,你继续处理,不要跟他们谈条件,把蛀虫都除净了,但是不能引起股价的不必要波动!」
林景禹默默打开文件夹,一页一页的翻看着,也不答话。
加贺好气又好笑:「做得好的话,给你高级主管待遇!」
「谢谢老板提拔!」林景禹眼睛一亮,瞬间绽放出温暖的粉红色气流,还俯身在加贺脸颊上亲了一下。
这是林景禹第一次在工作场所对他表现出亲密,让加贺原衫不自然的红了险。
而林景禹看了,竞然是觉得新鲜一般,又凑了过来,加贺赶忙躲开,摆了摆手:「行了,快去办吧!」
「办这个……又要出差吧!」林景禹却不动,手搭在加贺肩膀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戳他的脸颊。
「你想通勤也可以!」
大阪到东京,坐新干线要两个半小时,开车则需要八个小时,要是林景禹不嫌麻烦,公司可以全额报销车马费。
林景禹摇摇头:「我只是想,临走前你应该表示一下吧?」
「要我给你开个送行酒会吗?」
闻言,林景禹居然认真想了想,然后点头:「也可以,你喝醉了很乖很可爱的!」
意识到林景禹指的是自己装醉那一次,被摸被亲被调戏了也不能反抗,加贺原衫不由得瞪起眼睛,呵斥:「还不快去办,
不然我给你开追悼会!」
「是……老板。」
「等你回来,我给你办接风宴!」
「谢谢老板!」林景禹将凤眼笑成了眯眯眼,随手拿起桌上的文件纸,几下叠出一只活灵活现的小青蛙,用手心托着送到
加贺面前。
「这是……」
「老板,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我不在的日子,不要加班、不要熬夜,好好休息,这只小青蛙会代替我监督你的!」
加贺随手接过纸青蛙丢到一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了,快去吧!」
大阪分公司的后续处理其实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虽然说分公司的主管和财务人员都表示出认错赔偿的态度,但不到最
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何况还牵扯到另外一家竞争公司。
林景禹这一去又是好几天,第四天晚上才回东京,给加贺原衫打了电话,开口第一句就是:「我想你!」
「哦……」加贺原衫怔了一下,淡淡的哼了一声。
「我想见你。」
「工作的问题明早去公司汇报吧……」
「我想见你,处理一下私人的事情。」
犹豫了几秒钟,加贺报了个地址,一个小时后,林景禹来到重林寺。
夜晚寺庙已经关门,林景禹报了加贺的名字才被允许进去,寺院非常安静,佛堂里加贺坐在蒲团上,香案前一个小和尚在
诵径。
林景禹规规矩矩的坐到加贺身边,低声问:「你这是……给我的接风宴?」
「今天,是佐伯胜的头七。」
「……」
经文念完,小和尚对两人施了礼,加贺和林景禹赶紧还礼,小和尚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躬身退了出去。加贺拨了拨火盆
,洒进去一叠黄纸。
「他是个孤儿,当年和一群小混混被由奈的父亲找来刺杀我,后来别人都跑了,就他被抓了起来……我说你帮我指证我叔
叔,我就保你不死,还给你份工作。于是他就开始给我做事……算起来,已经十三年了。」
加贺扭头,看着林景禹风尘仆仆的脸,迷惑的开口:「虽然那次汽车炸弹之后,我就发现他有了二心,预料到他会反,但
一直想不通是为什么?这些年我待他不薄……」
「对佐伯胜的背叛你很诧异吗?我倒觉得是意料之中。」林景禹站了起来,揉了揉膝盖,微微一笑:「你站在高处,就像
现在,我俯视着你一样,只看到你的头顶,看不清你的表情,自然不了解你心中所想。」
加贺抬起头,看着林景禹,等着他下面的话。
「你想想他所处的位置、他在你身边扮演的角色。这么多年,黑道上的事情一直是他在打理,而你却一直在缩减黑道产业
,把那些其实很挣钱,但却很惹麻烦的生意关的关、卖的卖,这等于是在削减佐伯胜的许可权。
「等你把所有他负责的事务都给结束了,他该何去何从?跟着你来处理公司的事?先不说你会不会这么安排,他自己就未
必愿意,在公司里又怎么能比在黑道上更容易捞钱?他把全部的精力都耗费在黑道事业上了,你却连宁愿结束掉卖掉的也
不肯给他。」
加贺冷笑:「那是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他!?」
「你难道没想过,他已经把那些当成自己的东西了?」
「交给他负责,就是他的了?」
「人总是这样的,替别人保管了太久的东西,就会当成是自己的。」
人的确是这样,总是看不清现实,以为靠近了就等于拥有,却不知,猛兽狩猎的时候,也是做低伏小,缓缓接近,出其不
意的一口咬断对方的喉咙!
回程的路上,林景禹开车,加贺靠着椅背闭目养神,一路无话。
进了市区,林景禹才问:「去我那?」
「我和你弟弟不对盘!」
「那去你那?」
「我想回去休息。」
「我在就不能休息吗?」
加贺睁开眼,冷冷的看着林景禹,似笑非笑道:「我想你应该不缺人陪吧!」
「我不缺人陪,但我想陪着你。」
林景禹一只手伸过来,覆盖上加贺放在腿上的手,轻轻的揉了揉。
一进屋,就开始了热烈的拥抱和亲吻。林景禹一手搂住加贺的腰,一手托着他的脸,充满侵占意味的啃咬着他的嘴唇,掠
夺他的气息。
加贺也毫不示弱,拽开林景禹的衣扣,大力的撕扯着他的衬衫,两人从门口跌跌撞撞的滚到沙发上时,林景禹的上衣已经
被他脱了下来。
有力的臂膀圈住加贺的腰、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放在沙发的靠背上,掀开他的衣服,露出小腹上尚未痊愈、刚刚结痂的伤
口。
林景禹埋首其中,舌尖在那敏感处来回舔弄,引得加贺一阵阵的颤动,喉间溢出难耐的呻吟:「啊……」
拽着林景禹的头发,将他拉了起来,加贺低头含住他的嘴唇,身体前倾,两人一起陷进柔软的真皮沙发里。激烈的亲吻让
呼吸越发急促,缺氧下的身体已经有些发麻,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只剩下本能的追逐着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