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柳小全的屁股,死命的顶他,那仗势恨不能把后面的两个囊袋也顶进去。
即使在亲吻,呻吟声也不受控制的从柳小全嘴里跑出,飘出屋外,与另一头的厢房里的呻吟两相呼应。
而那一头正是柳少清的卧房。
刚经历一场性事的柳少清趴在床上缓气,晏九重神清气爽的仰卧在床上。
柳少清侧过脸问:“媳妇儿,为何修了这么多回,我的法力还没有回来?”
“哦,我忘了。”
“忘了?”柳少清翻了个身,把腿跷在晏九重的肚子上问,“难道双修的时候你要想着让我恢复法力我才能恢复?”
晏九重盯着柳少清看了许久,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实话,等着急的柳少清拧了下他肚子上的肉,晏九重眼一闭心一横道:“
每日上床一碰到你,我便忘记双修,你我只是单纯地行床笫之事罢了。”
柳少清张嘴就要骂人,可嘴巴张得老大,任蹦不出一个字,只好闭上嘴巴抱住晏九重道:“睡觉睡觉,明儿还要帮山大王
找压寨夫人。”
“嗯。”晏九重对着蜡台挥了一下手,屋里漆黑一片,柳少清借着月光偷看晏九重,这张脸棱角分明,鲜少有表情,可自
己就是控制不住的喜欢他,唉……双修、法力什么的都算了吧,还是安安稳稳的与晏九重过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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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四方镇里再没有传出哪家闺女被掳走或是被毁容的事情,柳少清洋洋得意的走在街上对一旁的晏
九重道:“媳妇儿,四方镇在我的管辖下百姓安居乐于,从无鸡鸣狗盗之事发生,怎么样,老爷我厉害吧。”
晏九重附和着点头。
柳少清指着路旁正在买胭脂的姑娘问道:“你说山大王会喜欢这种姑娘么?”
“这位姑娘愿意做压寨夫人么?”晏九重反问道。
“呃……上去问问就知道了。”
柳少清走近胭脂摊,毕恭毕敬的向那位姑娘拱手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愿意做西山山大王的压寨夫人么?”
那姑娘应该是哪家大家闺秀,见有陌生男子上来搭讪,上来便是问这压寨夫人之事,害羞的举起扇子遮住泛起红晕的脸。
她身后的丫鬟没听出头绪,以为柳少清是来调戏自家小姐的,便语气凶狠道:“这位公子看上去人模人样,哪想到竟是乡
亲口中的山大王,呵!不知今天是刮了什么风,竟把堂堂西山山大王给吹到这里来了,怎地?山大王这是想当街抢人还是
当街抢人还是当街抢人呢?”
好一个舌如巧簧的丫鬟,张口就让柳少清哑口无言,也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
柳少清摸摸鼻子灰溜溜的走了,走出好几丈也不见晏九重跟上来,难道是走丢了?柳少清顺着刚才走过的路望过去,正看
见晏九重站在分岔口,盯着拐弯的一条道路看得入神。
“媳妇儿!”柳少清使劲拍了下晏九重的后背,“怎么不好好跟在我后面?万一弄丢了,小心老爷我另娶。”
晏九重没有理睬他,笔直的向他看着的地方迅速走去。
“喂!你等等我,我和你说笑呢,媳妇儿啊,你别走那么急,老爷我跟不上!”
人群集中在安居客栈的门口,穿过人墙,晏九重和柳少清抵达最前面。
只见安居客栈门口一位老妇人拉着一位带着面纱的姑娘正与一人理论,看那人穿着,应该是客栈的掌柜。
老妇人攥紧女儿的手道:“昨日住进你家客栈时俺闺女的脸还是好好的,路过吃酒的父老乡亲们都能给俺作证,今天一早
起来就花了半边脸,你们怎么能不讲理的说是俺们诬赖你?”
客栈掌柜头仰得老高,用鼻子看人,喷了一口气道:“我为什么要弄花你女儿的脸?明眼人都知道你是诬赖,说!你是不
是别家派来故意毁坏我家客栈名声的?”
“俺跟俺闺女是来走亲戚的,要不是亲戚家搬走了,俺俩说什么也不会浪费银子住客栈的。”老妇人语速很快,他急切地
想把事情说清楚,她女儿还未嫁人,现在面目毁了大半,以后十有八九是不会有人家要她了,她只是想为女儿讨点儿将来
过日子的银子罢了,哪知道这钻进钱眼里掌柜一口咬死与他无关,不仅一个铜子不愿赔,还让老妇人倒赔他毁坏名声的银
两。
“那你们不还是住了?”客栈老板冷哼一声道,“谁不定你闺女压根没有毁容,你母女俩是想凭此来敲诈我一笔。”
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的姑娘摇了摇老妇人的手,她低着头叫了声“娘”,而后细细的抽泣声边从面纱透过来,姑娘用手里
握着的手绢轻轻沾了沾眼泪道:“掌柜的,俺和俺娘真的不是骗钱的,你要是不信俺让你摸摸伤口,你就知道真假了。”
薄薄的面纱被姑娘掀开,随着一阵强风吹落在地面上,一片抽气声旋即响起,在场的众人看清那张被毁了大半的脸,一个
个惊愕的嘴不能闭。
姑娘已然来到客栈掌柜的跟前,等着他亲自验明真假。
客栈掌柜被姑娘的行为吓得说不出话,人也僵住了。
“俺没骗人。”姑娘再三强调,老妇人看着女儿的脸,心里一阵阵的抽痛。
不需摸上一摸,站在远处的众人都能看出那伤口是一点不假,更何况是与他面对面的客栈掌柜?
“这……”客栈掌柜一时没了下文。
“姑娘,还是带上面纱吧,别被风沙感染了伤口。”刚才被风刮落在地的面纱突然出现在眼前,姑娘侧过脸来,便见一位
道士站在距自己的不远处。
那道士正是晏九重,而与他并排而立的,不削说也能猜出是柳少清。
柳少清也道:“姑娘,你听他的吧。我乃本地县令,有问题随我去衙门解决。”
扑通一声,老妇人跪在地上道:“大人要替老妇做主啊!”
“嗯,客栈掌柜,还请你去衙门走一遭?”柳少清客气的拂袖邀请。
客栈掌柜立刻冷面换热脸,“什么请不请的,大人一句话,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呸!瞧你那一脸狗腿子的样儿,柳少清心中骂道,扶起老妇人,一行人五人向衙门走去。
他们都没有发现,西山的山大王也从散开的人群中走出,与他们背道而行。
“大王,您在山上等着我把抢到的姑娘带上山就是了,干嘛亲自下来。”石头跟在山大王身后,现在的他耳朵尾巴都收起
来了,要不一定会吓坏镇子里的人。
山大王悠闲的走在街上,偶尔撇了眼路过的行人道:“你们每回抢得我都不满意,还不如自己下山亲自抢,一次抢好。”
“哦。”石头算是小妖中的小头目,他高傲的昂着头,指挥着后面睁着大眼四处乱看的小妖,“你们注意点儿,跟好了,
别瞎看瞎摸!”
山大王好笑的摇了摇头,石头跟他认识的最久,他是看着石头从一头小狼长成成年狼,再幻化出人形的,不知不觉中就把
石头当做自己的孩子。记得他们刚来四方镇的时候,石头就提出想给他找一位压寨夫人,山大王对此无所谓,却也没有直
接拒绝,石头以为他是答应了,便自作主张的下山给他掳人,看着被掳上山的人,再看看石头充满期望的脸,责备的话说
不出口,算了,就当给孩子找娘吧,山大王不再多言,随石头去了。
衣摆被人拽住,山大王停下脚步低头看去,石头指了指一个小摊子前的一位姑娘兴奋道:“大王,抢那个、抢那个人吧!
”好像是为他自己讨媳妇儿似的。
山大王顺着石头手指的方向看去,姑娘——不喜欢,姑娘身后的小摊子上摆得笼子倒是吸引了他。
山大王大步走了过去,石头以为山大王看中了姑娘,正在为自己的眼光洋洋自得时,山大王手一提,提起那个装着一只白
色兔子的笼子问道:“小哥,这只兔子怎么卖?”
“一个铜钱。”
姑娘被晾在一边,也看着那只兔子,石头一把拨开姑娘,凑过头来,戳了戳笼子里的兔子道:“这么便宜?”
兔子仍是一动不动。
“这兔子腿受伤了,几天都没好,要不我也不出这么低的价格。”摆摊的小哥回答了石头的问题后转脸问山大王,“这位
大爷要不要?您要是要了,我再贴你一根胡萝卜一把青草,兔子就爱吃这个。”
小白兔趴在笼子里,头枕在两只前爪上,闭着眼睡觉。
山大王提溜着笼子转了半圈,就看见小白兔受伤的后爪沾着斑驳的血迹,兔子却睡得很沉,只是隐隐地觉得兔子的眉头皱
着。
山大王对自己的想法付之一笑,一只小白兔,又不是人形,何来皱眉之说?只是看到小白兔那只被血染成了红色的白色爪
子,山大王仅有一丝不不忍,当下掏出一个铜板递给小商贩,又换了跟胡萝卜放在笼子里。
山大王提着兔子径自走开,石头手一挥,几个小妖并排站在他面前。
石头小声道:“把这姑娘给我掳走,你们先回去,我要给大王一个惊喜。”
山大王走了几步,兔子还没醒,撅着的屁股上有团短短的尾巴煞是可爱,山大王头一次滋生出不想吃了兔子的想法。
“大王,这兔子是要给兄弟们吃的么?”石头咽了咽口水,两眼放光的盯着笼子里的兔子。
“不是,带回去养着玩。”山大王心情愉快的回道,他一回头只见石头,不见别的手下便问,“其他人呢?”
“他们先回去了,大王我们再多逛几圈。”
山大王一点头,小心平稳的提着兔子向药铺走去。
******
衙门里,被毁容的姑娘名叫芳儿,她哭着说完事情的经过,其实内容很短:芳儿昨夜睡下前还一切正常,只是比任何一次
睡觉都要睡得沉、睡得死,待她醒来时,隐约觉得脸发痛,渐渐地这种疼痛感越来越强烈,痛到让人忍受,躺在床上的芳
儿一摸自己的脸,手上一阵粘稠的触感,芳儿凑到眼前一看,竟然是血!惊慌失措的她立刻跑下床,对着客栈房内的铜镜
一照──半边容颜尽毁,吓得她顿时嘶吼起来。
当柳少清问及为何毁容时不没有感到痛这个问题事,芳儿迷惑地回忆许久,脑子里仍旧一片空白。
客栈掌柜道:“大人,这事儿真跟小的没半点关系,我没道理砸自己店的招牌不是?而且客栈每晚都有人守夜,你可以派
人去询问,以证小人清白。”
柳少清点点头,派阿大去客栈走一遭,顺便找位郎中来替芳儿姑娘医治医治脸。
等待的过程中,柳少清差人从后堂端把椅子出来让老妇人坐着等,毕竟是年纪大的长辈,又受了刺激,可不能再让老人家
受累了。
老妇人刚坐下,衙门口的鼓又被人敲响,柳少清让他们在旁等待一会儿,宣敲鼓人上来。
好巧不巧,走上堂来的正是方才堵得柳少清哑口无言的丫鬟。
那丫鬟看到柳少清也是一愣,旋即快速反应过来,跪在地上语带哭腔道:“大人,我家小姐刚刚被山大王掳走了!”
“你怎么知道的?”
“先前小姐想买兔子,在挑选时差我去街头第一家女红店买绣针,等我回来小姐却不见了,问了小摊贩才知道被人掳走了
。”
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这事的确像是山大王那伙人能做出的,可是山大王分明答应了自己不在抢人,现下发生的事情会不会
是误会?
柳少清道:“你怎能肯定是那山大王所为?”
丫鬟抬起头道:“卖兔子的小哥说,他听到有人一口一个大王地叫。”
看样子十之八九那山大王所为,柳少清问了丫鬟她家小姐府上在哪里,是哪家的闺女,答应她今天一定把小姐完好无缺的
送回去。
丫鬟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抹着眼泪离开了。
柳少清捏了捏鼻梁,靠在官椅上闭目养神,等着阿大回来。
今天本该是悠闲游逛的一天,可眨眼间两件案子堆在一起,不免让柳少清心身疲惫。
站在柳少清手边一直不语的晏九重走到他后面,抬起手轻轻的为他按摩太阳穴,按一按脑门。
柳少清顾不了现在还在堂上,嘀咕一声“舒服多了”,仰起头享受着晏九重带给他的轻松,只是这享受的时间极短,因为
阿大的回来,不得不停下。
柳少清失望的叹了口气,晏九重走回原位道:“退堂之后我再帮你按按。”
“晚上吧,等下还要去西山。唉……那山大王怎么出尔反尔,没事给我添事。”柳少清有气无力的回答他,然后强打起精
神让王郎中为芳儿治脸,他自己先审问客栈小二一番。
小二跪在掌柜旁边,柳少清问什么他便一五一十的回答。
据小二说,昨夜他一夜都没有睡,没有陌生人闯入,也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或是太大的动静。
柳少清眉头蹙起,转而问王郎中医治的怎么样了。
王郎中拿起手巾边擦边说:“禀大人,这位姑娘的脸不是简单的被毁容,而是侧脸的整块肌肤被人揭去,恕小人医术有限
医治不好。”
又是被撕去脸皮!
柳少清忙问芳儿,“你早上起床可曾味道什么奇怪的味道?”
芳儿仔细想了想道:“有,具体什么味道俺也不知道,只是很不好闻。”
“可是狐狸骚?”柳少清提示道。
“对!就是狐狸骚!”芳儿很肯定。
看样子此案真的是狐狸精所谓,至于狐狸精为什么要撕人脸皮,柳少清就不知道了。
案情好歹有了小步的进展,至少胸口已经肯定,柳少清让老妇人与芳儿先回客栈住几日,待他抓到真凶一定告知他们。
老妇人颇为为难,“俺们娘俩身上没有多少银子,恐怕住不了几天。”
客栈掌柜自告奋勇,“免费!我免费为提供二位住宿。”
芳儿带起面纱,扶着自己的娘道:“俺和俺娘也不是贪图小便宜的人,你既然免费让俺们住,那俺们就帮你洗碗刷盘子。
”
“好,那两位随我一到回去吧。”
这边堂上的人散去,那边柳少清就去后堂脱下官服,风风火火的与晏九重赶去西山。
此时西山一行就没有遇上小妖,柳、晏二人一路来至山寨门口才见两名小妖一人拿着一根竹棍站在门口。
柳少清不兜圈子,开门见山道:“你家大王呢?”
“大王在你们,我去通报一声。”
“报什么报,我这就要进去。”
小妖急了,挡在门口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的,等一下不行么?我家大王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么?”
是山大王不守约在前,莫要怪我擅闯直入!柳少清蔑视地哼了一声,就要直闯,晏九重拉住冒冒失失的他道:“等一下吧
,也不在乎这点儿时间。”
“媳妇儿,这可是你说的我才听。”柳少清话锋一改,口气凶恶地对小妖道,“还不快进去给我问!”
小妖看柳少清也不爽,听石头哥说这人是四方镇的县令,呸!县令有啥大不了,他家老大还是山大王呢。
小妖也哼了一声,拿着竹棍扭身进入同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