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成长之路 上——路边

作者:路边  录入:11-12

“怎么可能,你不要说笑了。李捕头是怎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平时横行乡里,调戏民女的事他也没少干。跟着这

样的人,你将来一定会后悔。”

“将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最好的人选。我不想嫁给七老八十的县太爷当小妾,也不想嫁给那个抠门的师爷。”

“难道除了他们就没有别人可选吗!”

“你是说你吗?”她提高了声音,微微叹了一口气,“阿楚哥,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

“怎么样,你就一次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为了他的家产才自愿嫁过来的?”他皱着眉,目光中带着几分厌恶。原来她是

这样的女子。

她沉默良久,微微点头,“是……”

“原来如此。”阿楚长叹一声,把包袱一甩,“那就祝你达成心愿了。”

他推开门,大步离去。坐着床上的新娘紧紧握着拳,良久,才松开手,端坐在床边。桌上的红烛,默默垂着泪,落在阴影

中融在红里。

阿楚心里憋着气,一直走到家门前,他才长长吐了一口气,“我真是瞎了眼。白忙活了。”

踢开门,他一眼就看见受伤的那人坐起身正警觉地看向他。阿楚白了他一眼,冲进屋里,把包袱一放,生气地摇着那人的

肩,“你怎么现在才醒呀!”

那人有些意外,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有钱吗?”阿楚停下手上的动作忽然问。

“有……”那人不觉说。

“拿来。”阿离伸出手,势利地斜眼瞧他。

“什么?”他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

“诊金呀,你不是病傻了吧。你不会以为身上的伤是躺着自己好的吧,告诉你,这都亏了我衣不解带的照顾你,你才捡回

一条小命。感动吧,还有更感动的。为了治你,我连媳妇都赔上了,你说,你是不是得加倍给我诊金。还有药费,就是你

手里拿的几包药,也是我辛辛苦苦从山上采来制成的,其中包含了多少血汗呀。唉,其他的这个费和那个费我就不多说了

,你就说你能给我多少吧。”

“所有费加起来,是多少呢?”他被他搞得有点糊涂了,觉得自己要被坑,但是给少了,好像真的是太对不起他了。

“嗯……”阿楚眼珠一转,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好骗的主,要少了,也太浪费这样的机会了,“就意思意思一百两吧。”

“好。”他一口答应,伸手摸向自己的腰际。

“别找了,你身上没有带钱。”阿楚说,心里后悔刚才要少了。

“哦。”他也没有太在意,那些钱应该是打斗的时候掉下了,“诊金我能不能迟些时候给你,等我到了江下郡取了钱,一

定给你送来。”

“这样……”阿楚邪气地勾起嘴角,“我要收利息的。就算你便宜点,一天一两银子吧。”

真贪心,那人暗想,跟救他一命相比,这些钱不算什么,而且他的伤顶多个把月就好了,再加上百两银子应该就够了。“

可以。”

“那就这么说定了,不准反悔哦。”阿楚马上接话,跟他握了握手,“这是成立契约的新仪式,如果你骗人,我会诅咒你

碰不了女人。”

“知道了。”他苦笑一声,望着两人握着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商界开始流行握手,后来百姓们用握手代表契约的成

立。在江下郡,有些人还会跟好友热情的拥抱。那里,现在是天下银钱周转的中心,大型的银号和商家都聚集在那里。

“行了,我饿了,去煮点东西。对了,伙食费你也得给我。这个就等以后一起算了,你可不要忘了,到时反过来说我骗你

的钱。”

“我不会。”他有些无奈,这个人也太小心了。等他离开,他注意到他手里的包袱,其实当他醒来看到床头的药包时,就

猜想主人是不是有急事要出远门。阿楚回来时,他吓了一跳,以为是敌人追来了,他还紧张自己的身体不动应敌。不过阿

楚跑进屋里,他发现他没有武功。

松了一口气,他活下来了。用几百两银子换回一条命和以后平静的生活,真的太值了,他暗想,忽然想起阿楚紧张钱财的

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他想起阿楚说的诅咒,其实那样的惩罚对他来说没有用,他本来就碰不了女人。很久之前他就发

现了,自己好像没办法喜欢女人。初时,他年纪小,也没有在意,后来在江下出现了男子陪客叫牛郎店的青楼,他才发现

自己喜欢的一直是男人。这是他说不出口的秘密,就算在江下,也不是人人敢站出来承认自己喜欢男人。不过在牛郎店出

入多了,外人也知道对方喜欢的是男人,大家也没有太介意。就是这样的风气,让江下郡成了同志最多的地方。同志这个

词,也是新近出现,这种新鲜的说法多半是江下郡于家三姐妹创造出来的。她们是江下郡乃至天下的传奇,也让江下郡成

了神奇的地方。他以后也想生活在江下郡,找一个喜欢的人。

“笑得这么荡,在想哪个相好。”阿楚一进屋看到他的表情心里就上火,“我为了救你丢了媳妇,你竟然还是那里顾自己

开心。你简直是恩将仇报。”

“有这么严重吗?”他觉得他说的有些夸张了,而且他一点也看不出他像正丢了媳妇的人。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不伤心。”阿楚一眼看穿他的想法,气呼呼地站到他面前,“就是这样看不出来的伤,才是最严

重的。内伤,难道你没有听过吗。”他主要是气,气到连伤心都来不及了。

“听是听过……”好像内伤不是这样的吧。

“听过就行,算你有点见识。好了,喝点粥吧,清淡温润,不会伤到你的胃。”他把粥递到他面前,忽然笑着眨眨眼,“

要是你没力气吃,想让我喂。我要另外收费的。”

“好。”他竟然不知不觉答应了,一看他好像也有点吃惊,忙说,“我手还有点疼,所以,麻烦你了。”

“你也太娇气了,人长得五大三粗的,怎么这点疼都受不了。服务费我会算起来的,到时候不能赖账。”他小心地喂他,

细心地搬他吹凉了。“对了,我还没问你名字呢。我叫楚西,别人都叫我阿楚,要是你要叫我恩公,我也很乐意。”

“我叫木横。”

“那我就叫你木头吧。”阿楚不容分说,他现在直想找到撒气,一看他有点想抗议,就加重语气,“就这么说定了。”

“好……好吧。”他无奈地答应,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糟了,他这次一定被坑惨了。

第三章:一路上

等木横的伤好得差不多时,正好是阳春三月。豆花成亲已经有月余,阿楚每次拿了药材下山卖都让人取笑,心里不觉有点

懊恼。现在唯一能让他心情好起来的,就是将从木横身上要来的钱。留在镇上只会徒增烦恼,既然他的伤好了,阿楚当然

想早点把钱拿到手,银子揣在怀里才最安全。

“收拾收拾,我们明天去江下。”阿楚拍拍木横的肩膀说。

木横点头,当是回答。两人相处时间长了,阿楚知道他不爱说话,相见面的时候好像要说的都说完了,之后两人的交流多

半是阿楚的大篇大论和他的五字之内的简短回答。阿楚只顾说自己的,并不勉强别人来答他,要说的说完了,他心里舒坦

,别人的感想,他并不在意。木横知道他是很随意的人,跟他相处也特别自在。虽然阿楚总是说个不停,看着什么不顺眼

就能骂上几句,但是他觉得他的心地不错。他救了他的命,就算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钱,也不能否认他善良的一面。前些

日子,他还从山中救了一只兔子,它总不会付钱,他还是一样照顾,这就说明他的确是个好人。

“木头,我们晚上加菜,你把兔子去杀了。”阿楚在厨房里喊。

“哪只?”他愣了一下,心存着希冀,觉得他又从别处抓了一只兔子来。

“什么哪只,家里就一只兔子。快去快去,我先把火升起来。记得弄得干净一点,上次让你杀只鸡,你根本没把毛拨光。

“知道。”他口头上答应,心中暗暗叹气,以前他根本没做过这些,哪里知道的这么清楚。抓起那只可怜的兔子,他走到

屋子旁边的水潭边,从怀里拿出匕首,本来是用来应急,现在倒成了专用来宰杀动物的东西,谁让阿楚看到了呢,能用的

东西,他一样都不会放过。利落地割断兔子的喉咙,让它以最小的痛苦死去,他能做的好像只有这些。他想不通的是,早

上阿楚还亲切地喂兔子,为什么晚上就想到要吃它,真是难以捉摸的男人。

“怎么肉只剩下这么一点?”阿楚盯着木横手里捧着的先净的肉,脸拉得老长,“你不会是故意的,我好歹也养了它那么

多天,早上摸它的时候,它的肚子圆滚滚的,怎么剥了皮只剩下这么一点?”

“冬天,毛长。”

“这只笨兔子,都开春了,也不知道换毛。害我白白高兴一场。算了,算了,就这样钝吧。”阿楚掀开锅,木横把肉放了

下去,站在一边看他煮东西。阿楚的厨艺一般,炒个菜常常会糊,煮的肉却特别好吃。不过他在这里一个多月总共也只吃

了两顿肉。阿楚很能吃苦,这是他少了善良之后所剩下的唯一优点。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呀,快点帮我去收药。我们明天就走了,那些药得好好地收着,免得回来的时候霉坏了。”

“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帮手了,得帮他做这做那的,还得付钱给他。让他意外的是,他竟然也不觉得讨厌,

好像随便他使唤。大约就是阿楚随性的态度,让他也觉得一切无所谓。他想要的平凡生活,就是这个样子。只是想要得到

别人的认同,好像并不容易,他也陪阿楚下山几次,别人见了他都避到一边。他身材高大,比普通人还高出半个头,脸上

还有一道很深的伤痕,一般人见了会避开也不奇怪。所以他对阿楚会救他回来,觉得不可意思,对他的种种“恶行”也没

了抱怨。

吃饭的时候,阿楚开始时总是不说话,等他吃饱了,话匣子又打开了。“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出过镇子,可能很小的时候出

过,我本来不是这个镇子的,好像是从别的镇逃水灾逃到这里,后来我父母死了,师父就收养了我。我模糊地记得好像和

师父一起挖坑把父母埋了,就是前面山坡上,我师父现在也埋在那里。我不记得我父母,我的性子也是像师父,镇上的人

一直以为我们是父子。不过我比我师父长得好看多了……”

之后,阿楚一直在讲他师父的事。木横吃饭的时候,阿楚在饭桌上讲;木横洗碗的时候,阿楚在厨房讲;木横在厅里以木

板为床坐着休息的时候,他坐在他旁边讲……一直到阿楚累了,木横耳边才清净。但是阿楚说话的声音却一直在他耳边响

着,半夜的时候,他好像还听到“我师父……”这句话。说不定阿楚舍不得离开这里,他想。

第二天早上,他又被阿楚颠覆了想法,看到他脸上比阳光还明媚的笑,怎么也不像有什么舍不得。

“快点,快点。”阿楚站在门口拼命催促。

木横快步走出,阿楚锁好门,笑着拎着包袱在前面跑。他的这股兴奋劲,简直就像是赶集儿的孩子。不过,还没到中午,

他的笑就飞走了。

“唉,你说,上山采药还有个回家的时候,前路漫漫,这可怎么走呀。木头,我们到底要走多久才到呀?”

“走路的话,少则一个月,多……就不好说了。”

“唉,谁让我们是穷人呢?”

“风景。”木横忽然说,指着周围的景色。

远处的山林掩不住簇簇笑闹着的映山红,空中嬉笑追逐的雀儿优雅地画着弧线,从草木深处吹来的风,经过阳光的烘培,

带着让人酥麻的暖。阿楚深吸一口气,常常出入山林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自然的美好。

“算了,慢慢走吧。”他把包袱扔给木横,随手从路上拔了一根嫩草叼在嘴里,一边还哼着乱编的小曲。

木横不觉牵动嘴角,认命地替他拿着包袱跟在他身后。阿楚本来也没有多少积蓄,这次出来时,他准备了足够的干粮在路

上吃,沿路也做好风餐露宿的打算。不过又干又硬的干粮和他的胃口实在相差的太远,他平时最喜欢的水嫩多汁的食物,

一想到要吃一个多月的干粮,他就觉得泄气。路边的草丛一动,他好像看到一只兔子跳了过去。

“唉,要是晚上能吃烤兔子多好呀……”

怎么又是兔子……木横心下感叹。他倒不觉得干粮有多难吃,明明以前也不怎么喜欢的。既然阿楚说想吃兔子,他倒是能

帮他。从地上拿起一颗石子猛地射去,只听到一声轻微的沉闷,他缓缓走去,从草丛里捡起那只动弹不得的兔子。阿楚刚

看他把什么东西扔出去,还吓了一跳,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现在一见他拎着兔子,马上高兴地围过去。

“木头,你也太有本事了吧,就这么一下就打到一只兔子。”阿楚邪气地笑着,盯着他手中将来的美食,“你说是清蒸还

是红烧呢?”

“嗯……”他努力地想。

“哈哈,我说笑的,这里又不是家里。”阿楚笑着搂着他的肩,“我们就烤了它吧。你负责清洗,我呢等下去升火。天马

上就暗了,我们找个地方留宿。太好了,晚上不用吃干粮了,不过买了这么多,会不会浪费?”

“我会吃。”木横脱口而出,反正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这样。

“呵呵,既然你喜欢吃,就多分你一点。以后晚上我们都住在能打到猎物的地方,不一定要兔子,山鸡呀,獐子呀之类的

都可以。当然,打猎的事就交给你了,我会负责煮的。”

“好。”

于是,离开小镇的第一天,两人的晚餐就是一只烤兔子。吃完了晚餐,阿楚马上就困了。打了个哈欠,他往木横身上一靠

,“山上夜冷,我们靠在一起睡暖和一点。”

“嗯。”木横点点头,心里有些为难。阿楚是无所谓,他根本没往那方面想,他要怎么办呢。抱着一个俊秀少年,就算他

定力再好,还是怕有个万一。

阿楚却不知他内心的挣扎,没多久就睡着了。他很怕冷,一入睡就本能地往暖的地方靠。木横暗暗叫苦,连那张万年不变

表情的脸上也多一抹可疑的红晕。身体渐渐有点不对劲,算起来,他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发泄了。阿楚平时总是一付世

侩的样子,仔细一看,他的脸上分明透着稚气,他到底有多大了呢,木横暗想,之前他一直没想过要问。克制自己,也不

是顾虑他年纪太小,他不想强迫跟人做这种事,尤其是他。不知怎么的,这个看起来没什么长处和优点的少年,总让他放

推书 20234-11-12 :做你的男人 下+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