憩了吗?
这样坦率在自己面前承认累了,锦自然感到欣慰,觉得所有的付出都值得了,可是能让这个人承认累了……这些年来他孤
单一人究竟承载了多少……想想,心又好疼……
搂住东,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肩上,此时再多言语都是多馀,锦只柔声说了:「我在……」
「你能在多久?」低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又似询问、又似嘲讽。
亲亲东的发丝,锦答道:「或许一辈子,也或许明天就不在了……」
东低哼一声:「你这是威胁?」
锦低低笑了起来:「你那什么耳力?这明明是利诱,让你把握住每一分每一秒好好利用我。」
东轻笑一声,不是没有负担那种,反而给人一些沉重的感觉:「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用不着那种东西。」锦臂上的力气又紧了些:「因为我要的东西我也不会客气……」
——完——
番外二——
因为都是成熟男性、也都有自己无法舍弃的成功事业,所以即使确定了彼此的关系,二人仍是各住各的,就像以前一样,
在东工作空档时约会见面,然后看东的意愿决定过不过夜。
看起来锦是吃了点亏,再不能像以前一样不顾东的意愿想干嘛干嘛,不过比起那些牺牲,锦得到的却更多,在东有假期的
时候会主动空出几天和锦渡过,如果拍摄地点接近锦公寓的话,也会直接住在那里。
但……也仅限于这样,锦清楚知道,就像东自己说的,他的爱已经所剩无几,能给锦的,实在贫乏的可怜,不过即使如此
,锦仍然乐观的看待二人之间的进展和未来,他也从来不怀疑,有谁能从他身边夺走东……原因,当然也是那『所剩无几
的感情』,正因为太过淡薄,反而无法轻易对别人动心,对锦来说,这个缺点反而是让他对那生来就是要招蜂引蝶的人最
放心的优点。
可是……别人夺不走,不代表东不会自己离开啊!当然原因仍旧是那令人又爱又恨的『所剩无几的感情』,凭东对自己感
情的浅薄,实在很难保证他看完今天的早报后,『所剩无几』不会变成『完全没有』……
看着早报上自己斗大的照片,那还不算什么,再加上身边挨着,露出满足傻笑的『未婚妻』……锦又不禁叹息了。
他不过是去参加个商业晚宴……好吧!就算那世伯真想把女儿嫁给他,可自己香甜无比只想让东一瓢饮的流水对那落花明
明是完全无意的啊!怎么就变成未婚妻了……
这些狗仔……到底都跟监跟到哪儿去了,明明他比较想跟东一起上报的说……要是身边倚着的是东,甜甜的微笑露出颊边
两个小梨涡……这可真是太美好……唉……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松本,」再次按下某苦命特助的分机:「你到底联络上了没?」
「已经联络到小暮了。」
「咳,」清了下喉咙,锦口气显得有些小心翼翼:「东……有看到报纸吗?」
「没有……」
「呼,还好。」
锦的心才刚放下,松本接着又道:「东山先生看的是晨间新闻。」
「……」这家伙!故意耍自己吗?圈圈叉叉的,这几天是没新闻好报了,这种完全没有价值的圾垃新闻也能上晨间电视…
…腹诽了几句,最重要的话还是得问:「那他有什么反应没有?」
「据小暮说是完全没反应。」
听到这个答案,锦真不知道该喜该怒,明明觉得『还好他没生气』,可又有那么一个不甘的声音在心里响起……『连一点
儿醋都不吃,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就算只是『所剩无几』的感情对象,也该有点『所剩无几』的愤怒和醋意吧!
「难道会长希望东山先生为您吃醋?」松本的口气听来很恭敬,可就是让人觉得正在看好戏的闲凉。
「松本,」锦的声音明显阴了下来:「你是太闲了是吧!大清早的,工作就做完了有空聊八挂了是吧!」接着哼哼两声:
「上次我在资料室找了半天没找到想要的资料,你去好好整整。」
这……冤枉啊!到底是谁搞出这件大八挂的?又是谁一大清早让他务必联络到小暮探听消息?这可真是新人拜了堂,媒人
丢过墙……不对,要是二人真拜了堂,估计老板都要高兴死,哪里还有心思找自己麻烦……东山先生啊!我们家社长的要
求真的不多,你就吃点小醋也好过毫无反应呐!
「还不快去!」
「社长,」松本陪笑道:「那个……我还等着小暮进一步消息呢!您也知道东山先生一向工作第一,说不定在拍片空档才
有反应不是?」
对于松本迟来的体贴,锦的答案是:「准你带手机进资料室!」
「社长……」可怜松本特助的哀嚎声就这么硬生生的被捏断……
*
当天锦和东还是见面了,锦特别搭飞机赶往函馆,因为松本接到的回覆都是没有任何反应,这……其实很正常,不过……
锦还是存了万分之一的希望将『没反应』归类为『生闷气』。
想想,东跟他发脾气哩!呵呵,这可是令人笑到合不拢嘴的一件事,就这么抱着万分之一的『自以为是』,锦踏上了他的
解释之旅。
对于锦突然出现在下榻饭店,东的反应一迳平淡:「怎么突然来了?」
这也不过是个普通句子,根本没打算听锦的回答,东就进了浴室,异常干脆的把嘴巴张开已经准备解释的人留在外头。
闷气、闷气、果然在生闷气……
东只是因为拍戏身上出汗不舒服,所以回到饭店简单冲浴一下,不一会儿便穿着浴衣出来。
看看那还挂着水滴、映着灯光都会反光的白瓷肌肤、看看那结实的胸膛、看看那被腰带束住的细韧腰枝、看看那被浴衣包
裹住轮廓清晰的臀部、看看那随着步伐从衣摆露出的修长双腿……这……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脑袋里明明正经想着解释的事,眼睛却不受控制的在东身上乱瞟,同时气血有往同一个地方冲的明显趋势……锦吞了口口
水,才勉强把视线移开。
不过某人似乎完全没有自觉,越过锦,收拾起自己早上出门落在沙发、几上的东西,良好的身体柔软度即使不屈膝也能轻
易弯腰拾起地上的东西,也因为这样的动作,让本来只是轮廓的臀部曲线愈发明显,以及随着弯腰而拉高不少的衣摆下若
隐若现的腿根……
有没有必要这么引人犯罪啊!这让人怎么好好讲话呀!
大致收拾完的人从冰箱里拿出二罐啤酒,坐在沙发上,一罐往旁边推,一罐拿在手上,拉开拉环一口气灌下半瓶,接着打
开电视转到体育频道。
锦自觉的坐在东旁边,期期艾艾的说:「听小暮说,你今天看到新闻了?」
东眼睛没离开电视,淡淡回答:「我每天都看新闻的。」
「呃……我是说有关我的新闻。」
转过来瞥了锦一眼,东脸上有点了然,不过口气还是淡淡的:「你要订婚那个?」
「嗳,」锦这下可急了,连忙说道:「你听我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那是狗仔乱写的,哪有人说订婚就订婚……」
「喔?」东截下话来:「你的意思是,准备准备之后就该订婚了?」
「当然不是!」锦急着解释,却看到东抿着嘴似笑非笑,看那样子哪有半点认真,倒是玩笑居多,当下没好气的说:「原
来你真没有半点儿在乎,害我巴巴赶来解释。」
东又灌了一口啤酒:「你就为这事来?那还真是白跑一趟。」
虽然早在意料之中,可是被当着面泼这一盆冷水,锦还是不禁沉下脸来,拿起面前的啤酒,像是赌气一样,一口气咕噜咕
噜全下了肚。
才放下空罐,就听到东慢慢的说:「要是这种新闻也能信,我都不知道结几次婚了。」
原……原来是不相信,不是不在意……可是不相信只能证明东聪明,但不在意却能证明东在乎自己啊!
锦还在纠结中,东又开口了:「难道交往的第一要件不是互相信任吗?」
锦转头一看,东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对着他,没有嘲弄、没有玩笑,因为太过坦然无垢反而让人难以直视。
只那么一句话、只那么一眼,锦晓得,他这辈子再也逃不开东山纪之这个魔咒。
对于二人的感情,锦根本不像自己表现出来的自信笃定,他焦躁、他烦恼、他更恐惧……可这一刻,那些负面情感全都消
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足和感动,因为东用了『交往』二个字……虽然眼前这个人能给自己的只有一点点,但却给得那
么诚实坦荡,愈加的弥足珍贵。
「是,是信任,你说得没错。」锦忍不住抚上东的脸颊,温声说道:「我发誓,这辈子绝不辜负你的信任。」
东眼帘低了下来,耳尖微微泛红,轻轻咳了一声:「我的意思是,以后你看到我的绯闻,不准跟我兴师问罪。」
这人还真是浪漫杀手……不过,这付微微羞窘的样子真是美味又可口。
「呐,看在我特地跑来解释的份上,总得给我一点奖励吧!」对于争取自己的好处,锦可不会客气。
朝啤酒罐努努嘴:「那不已经给你了!」
「不是吧?!」锦不可置信的看着想用一罐啤酒打发自己的人。
「就是!」肯打发你已经算不错了。
「不管,喝完酒我要吃肉!」锦坐地开始谈起条件。
「呸,」东轻啐一口:「我又不是你的酒肉朋友。」接着轻笑一声:「难道你是酒肉和尚,」伸手拨拨锦的头发,促狭道
:「来,我看看有没有戒疤。」
都被调侃成这样了,锦还客气什么,往前一倾,把人压在身下:「今天我就是当和尚也要吃到肉,」在东颈子上啃来啃去
:「香香的肉。」
觉得锦的力道比以往要大,东连忙喊道:「上半身别留印子,明天我还拍戏呢!」
瞬间抓到问题点,锦倏的抬头,眼睛微眯:「『上半身』?!」
「嗯,明天有几场床戏。」东直觉的回答。
还『几场』……锦腾地一下上了火,拉下东的裤头,在他腰胯用力咬下再吸吮几口,留下几个红通通的印子……这里可不
算上半身!
那里本来就是敏感区,偏偏锦又用力,顿时又痛、又麻、又痒、又酸……的感觉齐齐而上,东不禁破口骂道:「你个……
混……嗯……蛋……啊……」当然这句话该有的杀伤力全被几个喻意不明的语助词给破坏殆尽。
我就一大流氓我怕谁!锦哼哼说道:「今天我先帮你排练得够……」
压根儿忘了自己是来请罪道歉的人隔天神清气爽的赶早班飞机走了,至于前夜被强迫排练好『几场』床戏的苦主则因为腰
腿酸疼、声音沙哑,不得不改拍卧床休息的戏份……嗯,也是另一种『床』戏……
——完——
谢谢大家几年来的支持,咱们家小东和锦老大的故事就在这里告一段落了……
东:这真是个好消息,我……终于可以当我的阳光猛男去了~
锦:这真是个好消息,我……终于可以拿那些砖块、石头盖我的世纪豪华大宅了~
读者:这真是个好消息,我们……终于不用再被虐了~
结论:真是皆大欢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