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军情去了。没办法,只得将粥放在一边,等他什么时候回来再热着吃吧。
正巧谢醉替尉迟回送了答应的银子过来,不仅给了秦星雨他要的数,而是给了六百两。白日里那些下注的士兵,也都找了
来,不过倒没有一个人开口要钱的。
秦星雨知道他们也都明白白日里那场比试的真正胜败,所以才张不开口要钱,可那些钱对他们来说又不是个小数目,所以
才来了,就这么左右为难着。
秦星雨微微笑道:“愿赌服输,白日里星雨输得是明明白白的,这些钱兄弟们拿下去分了吧。”将银子和名单一起递给了
同来的武鹰,秦星雨凉凉在一边喝茶,然后想起了什么一样,又对谢醉道:“谢将军,我想从军中调些人做亲兵,不知道
可不可以?”
谢醉显然对秦星雨的感觉很复杂,一方面第一次见面就发生了冲突,必然是有些芥蒂,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好
看,心里忍不住就想多看看他,听说了他在校场暗胜了尉迟回,心里又有些奇奇怪怪的感觉。这会儿听他问话,便想了想
,点头道:“这也是应该,我明天就抽些人过来,直接由秦大人调配。”
“不必另外找人了,今天这些拿我下注的人都给了我就是了,那个武鹰也算上。”秦星雨笑眯眯地说着。来西北大营并不
方便带太多自己的人,可他实在是不习惯身边没人服侍,尤其还是在这军营之中。
谢醉一愣,皱眉道:“秦大人,军中小赌不算什么,他们拿你下注也不是出于恶意,请您不要……”
“谢将军误会了,我没有为难他们的意思,只不过星雨是个不甘寂寞的人,留下他们没事陪我赌上两手罢了,解解闷而已
。”秦星雨手指缠着衣服带子打个转,笑得温柔似水,让谢醉差点花了眼,只得连连点头。
其实秦星雨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他喜欢那种有冒险精神,并且懂得抓住机会的人,这些下注的之所以会下的这么大,完全
是看好了这是一次“只赚不赔”的买卖。虽然他们赌错了,但是其原因在于秦星雨的出人意表以及……总之,秦星雨还是
很欣赏这种人的。另外他明明赢了,却给这些人分了钱,也算是一种收买人心,而且是用尉迟回的钱收买人心。既然人心
都已经收买了,那么不趁机搂过来,实在不是划算的买卖。
于是,那一百二十四个人正式成了秦星雨的亲兵。而那原本坐庄的武鹰,因为本来就是个百夫长,所以便做了这些人的小
长官。
让自己新骗到手的亲兵们排排站好,秦星雨检视了一圈,愈发地满意了。然后下达了他的第一个命令——“去给我烧洗澡
水。”
西北大营上演了非常有趣的一幕:十几个人不停地从河边打了水回来,三四个人围着火头军的大锅在烧水。十几个人又把
烧好的水送到秦星雨的营帐中……
武鹰拎着热水倒进那个大浴桶的时候,还在奇怪这个东西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整个西北大营还没有见过这个东西。春夏
秋的时候,从士兵到将领都不过是在河里洗澡,冬天的时候很多人直接就捂着过一冬,反正男人也不是太在乎这些个。真
是爱干净的,也不过过个十天半个月的去稍远处的温泉搓洗搓洗罢了。烧水在营中沐浴的,秦星雨还真是第一人。
随着武鹰把水倒进去的动作,秦星雨走到浴桶边伸手试了试温度,然后对武鹰道:“行了,差不多了,叫他们先歇歇吧。
过一刻时送一桶热水进来就行了。”
说完,也不避着武鹰,就扯开了衣带,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
武鹰吓得转身就跑,刚出了营帐,就觉得鼻腔一阵湿黏黏的,还带了腥气。伸手一摸,才发现是出血了。
随后有人跟上,惊叫道:“哎?大武?你怎么流鼻血了?”
武鹰欲哭无泪,只能蹲在营帐门口手指抠地,想着方才看见的,头脑昏昏。
一个刻时过去了,又有人送了一桶热水来,武鹰想了想,想自己提进去,却被常歌接了过去。
“水送到这里我拿进去就行了。”看了看武鹰,常歌深表同情地投去一眼,他当然明白这人现在的感受,自家那个妖孽主
子,平日里随意惯了,根本不管他那一身皮肉有多大杀伤力。这些个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眼女人的,哪经得起他那么祸害
啊?
武鹰听了,有些安了心,却又有些失望。隔着帐子的缝隙依稀还能看见秦星雨赤裸的肩膀,于是乎,鼻子又开始发酸发胀
,赶紧扭过了头,却又不走远,只是守在秦星雨的营帐外面。
当南宫良来见秦星雨的时候,大老远的就看见一群人在那忙活,问了才知道秦星雨正在沐浴。皱皱眉,就快步朝着秦星雨
的营帐里走。到了营帐门口,却被武鹰拦下了。
“右将军,您现在不方便进去。”武鹰拦着别人,自己居然弄了个大红脸。
“不方便进去?”南宫良皱眉。
“那个……秦大人在……在……在洗澡。”武鹰脸红的和番茄一样,本是个粗人,却有些扭捏的可爱。
“我知道。”南宫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拨开武鹰就要进去。
“南宫将军,您真的不能进去。”武鹰死拖活拽就是不让南宫良进去。
南宫良这才醒然,这些士兵不知道自己和秦星雨的关系,自然觉得他这个时候进去不妥,于是拍了拍武鹰的肩膀道:“没
关系。”然后还是进去了。
凭南宫良的武功,武鹰哪里拦得住他。所以当南宫良不费吹灰之力地跨过武鹰进入营帐之后,武鹰小队长又开始蹲在营帐
外面画圈圈了。同时开始想为什么南宫将军一点都不避讳秦星雨沐浴的事情。
营帐里面常歌正在服侍秦星雨沐浴,南宫良走过去,自然而然地接过常歌的工作,舀起水帮秦星雨搓洗长发。
“你来了啊?军务谈完了?”秦星雨舒服地趴着,让南宫良帮他。
“嗯,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计算一下粮饷,准备准备布防。”南宫良随意地说着。
“粥还帮你温着呢,先喝了吧。”秦星雨指了指一边半浸在热水里的粥说道。其实他洗澡不过是顺便,帮南宫良温粥才是
正事。
南宫良端过,三口两口地喝了,又开始替秦星雨擦背。
“行了,我洗的差不多了。”秦星雨说着,从浴桶中跨了出来。
一旁,常歌早取了衣服给秦星雨穿上,营帐中笼着炭火,倒也不是太冷。
南宫良接过常歌递上来的帕子给秦星雨擦着头发,同时还笑着道:“侯元帅对你还真是不错,连我帐里都没有炭火呢。”
秦星雨闻言皱眉道:“如此隆冬,军中连炭火都没有?”
南宫良叹气道:“西北军一向如此,军饷到这里早就少的可怜,为了你今夜沐浴烧水用去的木炭,就够我们心疼的了呢。
”
秦星雨低头沉思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居然事情这么严重。沉思了片刻,秦星雨终于抬头道:“良,看来我要离开了呢。”
南宫良动作一顿,疑惑道:“才来就要走么?”虽然早就知道他不可能一直陪着自己,可毕竟心中不舍,两个人难得有如
今的气氛,就这么分开……
“我也不想啊,可谁让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秦星雨苦恼似的吐吐舌头。
“也好,这里毕竟是军营,你走了,我也安心些。”南宫良叹了口气。
“舍不得我?”秦星雨勾着南宫良的脖子,一脸坏笑。
回答他的是南宫良直接而热烈的亲吻,一边亲一边摸,南宫良的动作极尽暧昧诱惑之能事,把秦星雨直接弄了个欲火焚身
。
秦星雨暗道一声该死,他怎么忘了,这个男人绝对是调情高手,流氓大色狼一只。
南宫良自顾自亲了个过瘾,然后扶着面色潮红的秦星雨,在他耳边耳语道:“离开也好,安分些呆着,不许给我招蜂引蝶
,好好等我回去。”
听着他这些嘱咐,秦星雨忽然有些想笑,环着他脖子道:“对我这么不放心?我哪是谁都碰得的。你以为像你一样的混蛋
,这世界上还有几个?”
“我是混蛋?嗯?”南宫良语气不善,搂着秦星雨腰肢的手警告性地收紧了一下。
“敢见面就对我动手动脚的你不是第一个,但绝对是第一个那么做了之后还活下来的。”秦星雨娇嗔似的捏了捏他的手:
“见第二次就把我弄到床上去的,可是只你一家。你不是混蛋,这世上就全是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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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陌陌的眼药水
某陌眼睛肿的像桃子,红通通的颜色也像桃子。睁着眼睛就疼的很,所以闭眼整整一天。
某人递过医生开给她的眼药水,面无表情地道:“上药。”
某陌可怜兮兮地捉被角:“不上可不可以?”
“不行!”声音冰冷,附带杀气。
某陌委屈地伸爪子,却因为闭着眼睛不知道眼药水在哪,挥着爪子抓了半天,某人才“好心”地把眼药水塞到她手里。
某陌扒开眼皮,滴眼药水。
可是,大家知道么,小陌很怕上眼药,所以眼睛眨个不停,然后滴了半天,基本上全都滴在了眼皮上……
某人终于看不过去了,一把抢过眼药水,扒开某陌的眼皮按住,挤!
“嗷呜……”某陌一声惨叫……眼药水终于滴进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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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敢见面就对我动手动脚的你不是第一个,但绝对是第一个那么做了之后还活下来的。”秦星雨娇嗔似的捏了捏他的手:
“见第二次就把我弄到床上去的,可是只你一家。你不是混蛋,这世上就全是好人了。”
“好吧好吧,我是混蛋,配你这个妖孽正好,省的你去祸害别人。”南宫良说着又偷个吻,手往下摸,依旧很私密的部位
。
“你今天是不把我弄到床上去不甘心是不是?”秦星雨咬牙切齿地说着,以前他可以百般拒绝,不代表他没有感觉,他是
男人,更别说对着的还是一个他喜欢的人,而且碰巧那个人调情的手段……也不错。呃,或许是……相当的不错!
南宫良其实是真想好好把这个人吃个干净,可是又不忍心让他的身体受到损伤,也想过就再让他一次也无妨,可是自己的
身体暂时又不行,于是终究还是住了手。
两人倒是耳鬓厮磨了许久,毕竟南宫良是真的舍不得秦星雨离开。不过两人倒是都规矩起来,和平常那一个妖孽一个流氓
的样子真是相去甚远。这天晚上,南宫良索性就在秦星雨的帐子里宿了,却不知道此举引起了多少人的注意,并在日后逐
渐刮起了巨大的风波。
第二天南宫良倒是早早的就起了,毕竟军营中还有军纪这么个东西,而他也早已经习惯了早起去带着士兵们出早操。秦星
雨拥着染了南宫良气味的被子卧在床上,却懒懒地不想起身。好不容易起来了,又花了许多时间整理衣服头发,然后才出
门乱晃,其间还吩咐常歌替他送了一封信。
秦星雨说是要走,但还是在军中多呆了三日,为的是等南宫良的伤势不碍事了才决定放心离开的。这天他去中军大帐寻着
侯远,说了要离开的事情。侯远的帐子里正有几个将领在议事,听了秦星雨的话都是鄙夷的一哼。暗道这种人果然还是受
不了军营的苦。
其实西北大营中很多人对秦星雨的感觉都很复杂,既被他的美貌所吸引,有因为他的“柔弱”而鄙夷,既因为他校场立威
而有些神往,又因为他的奢侈空耗而气愤,不过听说他要离开,却是一致地蔑视了。
秦星雨也不在意众人的态度,只是笑道:“元帅,我不仅要走,还要带人走,已经划给我的亲兵,我就带着离开了。等我
办完事情就回来。”
侯远这才意识到原来秦星雨只是暂时离开而已,遂问道:“秦大人是要去哪里?我还是多派些人保护你的安全吧?”毕竟
是朝廷派下来的监军,若是出了事情,只怕麻烦的很,此刻虽然还未开战,但此地绝对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军饷到大营之前,会经过什么人的手?”秦星雨笑着问道,虽然那些军饷他并不太在意,可是会影响到南宫良的问题,
他还是要管上一管的。而且,这也关乎他日后在这里是不是能待得舒服。
“凉州太守……”侯远似乎明白了秦星雨的意思,不过却更加皱起了眉头:“秦大人,军饷被克扣的事情我们也早就问过
,可是凉州府……”
“元帅大人不必说什么,星雨自有分寸。我只是去找太守大人喝茶聊天罢了。不日即归。”说着秦星雨转身离开了大帐,
临走还对着侯远抛个媚眼,直接刺激的四十多岁的元帅大人差点背过气去,那几个将军更是风中凌乱了……
秦星雨带着那一百二十四个亲兵,外加常歌,浩浩荡荡开到了凉州府,丢出令牌就要见凉州太守。不多时凉州太守亲自迎
了出来,笑着就把秦星雨请进了府中。到了府里,秦星雨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切入重点地过问了军饷之事。
那凉州太守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说辞的,当下就道:“监军大人有所不知,这朝廷给的军饷是由兵部向户部要了钱,分发
到各个大营所归属的州府,再由州府采买了粮食军备以及各种各样的所需用品送到营中去的。本来户部给的银钱就不多,
各地又因为市面上的差价略有不同,而有些地方吃紧有些地方宽松。这凉州地处西北,本就偏僻,东西也都贵些,不是李
某克扣,实在是我有我的苦衷。每年别说是我将军饷扣下了,李某还要搭银子进去贴补。到头来却弄得里外不是人,这…
…监军大人明鉴啊。”
秦星雨听了这话心中冷笑,不过表面上却是故作惊讶地道:“原来还有这么个缘故?既然如此,大人可否把账本给秦某看
看,秦某也好向朝廷禀报,每年多拨些银款给大人才是。”
凉州太守也不推托,干脆利落地拿了账本给秦星雨查看。
秦星雨粗粗翻看了一下,见账目果然做的一平如水,心中倒有些敬佩这做账的人,不过随即还是笑道:“星雨不懂账目,
只怕还是要拿回去多看看,李大人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吃亏的。”说完竟是揣了账本离开了。
带着那一百多人住进了凉州的驿馆,秦星雨也等到了他一直在等的人——高升。原来几天前他吩咐常歌去送的信,就是要
高升尽快来凉州等着。
其时高升本就在不远处办事,所以很快就赶到了。
将从凉州府弄来的账本丢给高升去查看。其实秦星雨自己当然也能看帐,而且绝对不会比高升看的差,但是他之所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