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一震,一下子呆在了原地,呆呆的,看着撩着帐子看他的男人。
他没穿衣裳,光着身子,下身小巧光滑的分身因为他刚才大幅度的动作,还在调皮地晃来晃去。
冬奴恼羞成怒,却没有遮掩,想生气又不敢大声,一副又胆怯又不甘心的模样:“看,看什么看?!”
男人嘴角微微一笑,说了一句“活色生香”,便撒开帐子又走开了。冬奴突然满脸通红,泄气地坐到了被子上面。房门轻轻响了一声,知道男人这回真的已经出去了,他朝地上一躺,打了个滚,脸颊红红的,想起刚才男人的举动:他……他怎么会亲他那里……
他伸出白细的胳膊悄悄朝身后探了一探,心底隐隐地想,男人的舌头扫过去的时候,身上为什么打了颤的舒服,可他又觉得自己这样想很可耻,于是难为情地拿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就那样在地上躺了一会儿,他才抱着被子躺回了床上去,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竟然说不出是痛恨多一点,还是那种痒痒的骚动更多一点。他突然躺不住了,心里像火烧一样,就穿了衣裳,拿了条罗巾系在额前,挑着灯笼出了门。外头好像已经变了天,星星一个也看不见,院子里头静悄悄的,只有几盏石制宫灯幽幽地亮着,看不出悲喜。他一路往外头走,一直走到马厩旁,他的马很有灵性,老远就踢起了蹄子,发出一声声类似叹息的低鸣。他赶紧跑过去,悄悄“嘘”了一声,把他的马牵了出来。
可是骑上马之后,他却不知道自己这是要到哪里去。偏门的那两个门卫已经认得他了,打死也不肯放他出去:“上次是奴才有眼不识泰山,没辨出小少爷的样子,现在奴才既然知道了,就不能放小少爷出去,白天还好说,这半夜三更的,要是少爷出了事,我们两个哪能担待得起!”
冬奴板起脸不管用,就嬉皮笑脸地哀求,可是那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奴才打死都不肯放行,气得他调转马头就往回走,末了还不忘威胁那两个不顺他心意的奴才:“你们等着瞧,早晚过来收拾你们。”
那两个守卫又害怕又委屈,扯着嗓子叫“小少爷。”冬奴还觉得不解气,扭头又瞪了一眼,瞪的那两个奴才再也不敢吭声了,霜打了似的看着他。
冬奴骑着马往回走,边走边想,他今年怎么这么倒霉,桃良从外头学了几招算命的本事,还说今年他会走大运呢,什么破大运,净受人欺负了。来的时候他怕路黑,就带了一盏灯笼,可是骑着马挑着不方便,他就把灯笼挂在马的脖子上,晃晃悠悠的光,反而晃得他眼睛疼,他骑着马漫无目的地逛,来到了后院子里头,居然也没觉得害怕。湖水哗哗啦啦地流过去,湖上飘着好多许愿的水灯,星星点点的,因为没有了人,看着安宁而美丽。他勒住马,静静地看着那一湖的灯光,长长叹了一口气,仰起头看看天空,黑漆漆的,一点光彩也没有。他抱着马的脖子趴下来,呆呆地想这湖里面会不会有妖精,想了一会儿,背上凉凉的,有点害怕了。可是想起自己刚才的遭遇,还不如遇到个妖精把他给收了呢,他就从马上跳下来,摘下挂在马脖子上的灯笼,走到了水岸边。
明明白天晴的还很好,这一会儿却突然乌云密闭,风也大了起来,吹得岸边的垂柳仿佛一团一团的墨,漂浮不定,冬奴挑着灯笼站在岸边,呆呆的,想他不是他娘亲亲生的传言,想他的姐夫。茫茫的水面浮着一两盏金红色的河灯,额头上粉色的带子被风吹拂到他的脸颊上,他心里沉沉的,突然觉得很伤心。他“诶”一声将手里的灯笼扔进了河水里头,纸灯笼碰了水,还在水面上撑了一会儿,然后倏地熄灭,终于随着流水往东流去,继而消失不见。
风越来越大,带了深秋的寒气。他骑马沿着河岸拼了命地跑,雨滴突然就掉了下来,天地间都是哗哗啦啦的响,临岸的灯笼一个个熄灭下来,世界瞬时陷入了一片漆黑里面。雨点哗哗啦啦地淋在他身上,他骑着马狂奔,心里头却突然浮起一种异样的畅快,嗓子里痒痒的想要大声呼喊,可他试了好几次,终还是没敢喊出来,怕惊醒了其他的人,这时候还骑着马在院子里乱跑,别人弄不好会以为他是吃错了药呢。
他骑到马厩旁,翻身跳了下来,拍了一下他的马,它就自个儿屁颠屁颠地跑到棚里去了。他撒腿往凤凰台跑,雨越下越大,身上也越来越凉,刚跑到凤凰台门口,就看见里头灯火通明的一片,原来桃良前不久被雨声惊醒,披着袍子出来看他,结果发现他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想到冬奴以前说的来了什么贼的事情,可把她吓坏了,把一院子的人都叫起来了,连关信关槐他们都过来了,正准备着出去找他,看见冬奴一身湿透地回来,桃良登时就哭出来了,连细由也不问,就责怪说:“少爷你跑哪去了,知道我们多担心么,你把我吓死了!”
冬奴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而且心里还有些闲气没发出来,可是看见桃良那个样子,心里泛起怜爱来,抹了抹额头上的雨水,哆嗦着说:“我出去转转,没想到下雨了。”
关信看他冻得不轻,赶紧挥挥手说:“桃良你也别愣着了,赶紧带少爷去换衣裳!”
这一闹凤凰台直到半夜才算渐渐安静下来,桃良打发冬奴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就这么着,冬奴还是生病了,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在叫他,他觉得眼皮子又重又烫,勉强睁开一些,觉得外头的光太刺眼,就又闭上了。桃良摸了摸他的额头,着急地说:“少爷这是发烧了,得赶紧叫大夫。”
他也发觉自己是发烧了,小时候三天两头的病,他都病出经验来了,勉强支撑着坐起来一些,眯着眼睛问:“你这是要去禀告老夫人?”
“这几天是老夫人的好日子,能瞒得过还是尽量瞒着,不过我得告诉夫人一声,要不然有个什么不好我们可担不起。”
“你等一会儿。”冬奴说了几句话就喘起来:“你先去告诉我姐姐,还有我姐夫……就说……就说我生重病了,看着不好……”
“少爷……”
“你快去……”冬奴说着便又躺了下来,时节已经转凉,那一场秋雨不是玩的,他也知道自己这回病的不轻,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人在亲他的脸,摸他的手,就算看不清那人的容貌,他也知道一定是他那个道貌岸然,披着一张人皮的色狼姐夫,心里恼的不行,使出吃奶的劲儿就把那人推了出去。这一推却把他自己给推醒了,他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他姐夫坐在床头上,还握着他的手,他想也不想就把手往被子里头抽,可惜他平日里生龙活虎都不是他姐夫的对手,何况现在生了病呢,抽了几次都没能抽出来,自己反而累得哼哧哼哧的,差点喘不过气来,这下他可伤心了,他堂堂相爷的儿子,未来的驸马爷,却落到个这个地步,鼻子一酸,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了下来,边哭边拿白眼珠子瞪,仿佛扑上去咬一口都不够解恨。
第七十七章 活色生香
“好端端的怎么发烧了?”
冬奴闭上眼睛,没好气地说:“要你管,死了才好呢!”
石坚笑了出来,说“为了这点事就死,岂不是太不值得了。”
“我死了变成厉鬼,整天缠着你,叫你不得安生。”冬奴翻身闭上眼睛:“一睁眼就看见你,真是噩梦。”
“我在你榻前守了一夜,就落个噩梦的评价?”石坚说着伸手往少年胸口摸了一下:“你长了颗人心没有,不会是山里的精怪,把你的心也给偷了去吧?”
“你干嘛呀,动手动脚的。”冬奴拨开男人的手,翻身向外看了一眼,睡了这么久,他的嗓子有些发干,身上也是乏乏的没有力气:“守了一夜?我睡了很久了么?”
石坚愀然一笑,点点头,看着他,有些伤心的样子:“已经睡了两天了,现在你这屋子里头都是药味。老夫人怕你是招了不干净的东西,昨晚上还特地在外头的院子里做了场法事。”
冬奴哼一声笑了出来,只是嘴角微微开启,从侧面看着眼角微微吊起来,有些不可侵犯的高傲:“我就是招了不干净的东西,色魔!”
石坚笑了出来,眉头微微舒展开来,神情有些疲惫:“有力气斗嘴,看来是好转了。”
“怎么你在这里,桃良她们呢?”
“我半夜来的,叫桃良回去睡一会儿。姐夫在这里,你不高兴?”
冬奴微微阖上眼,细软的睫毛微微抖动了一下,像把小刷子,刷的石坚心里痒痒的:“怪不得外人都说燕府的小少爷是花儿一样娇贵的美人,动不动就病了,比个千金小姐还要难养活。”
冬奴依旧不说话,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雪色的衣袖挡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了白皙的耳朵,藏在乌发里头,看起来真像个娇生惯养的小姐:“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最后一次……”男人挪开他的手,注视着他说:“这是最后一次我容忍你对我说这样的话,以后不会了。”
“我就要说,你滚你滚你……”“滚”字被堵在了嘴里头,男人突然俯下身堵住了他的唇舌,狠狠咬了他一口。原本有些苍白的嘴唇浮上一层血色,冬奴有些喘不过气,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嘴,眼睛里满是不甘和怨恨:“我现在打不过你,不代表我以后打不过你,以后我一定报复你。你以为你是谁,要不是我姐姐嫁给了你,你这种人我都不屑跟你说话!”冬奴满脸通红,骂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男人忽然捏住他的下巴:“我这种人,我是什么人?”他覆上来,趴到冬奴的眼前:“癞蛤蟆能不能吃到天鹅肉我不知道,但是你,我想吃随时都可以。”
冬奴用力挣开男人的手,雪白的下巴被捏出了一道红痕,像个易碎的瓷娃娃:“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无耻的人,连自己的小舅子都不放过。”他语调愤怒又伤感:“我姐姐太可怜了,嫁给你这种人!”
他把头埋到被子里头,声音都带了哭腔:“我告诉你,你少妄想,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叫你欺负。”他燕来是什么人,呼风唤雨的身份,要他给自己的姐夫当娈宠,他宁肯死了也不丢这个脸。他不要脸面他们燕家还要呢,他爹知道了还不打断他的两条腿,难道他能说:“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是为了我姐姐还有咱们燕家的名声。”为了这些就跟自己的姐夫睡觉,还要被男人玩下体那里,打死他他也不要!
石坚嘴角噙着笑,翻身躺到了床上去。冬奴吓了一跳,挑开被子露头一看,立即急红了脸:“谁让你上来的,我不跟你一块睡。”俗话说病去如抽丝,久病的人一点力气也没有,他拼死拼活阻止了半天,也没能成功把男人挡住,石坚还是掀开被窝钻了进去,并很快挟制住了他,长腿夹住他的身体,胳膊搂住他的肩头,轻轻“嘘”了一声:“外头廊上可有人守着呢。”
冬奴红着眼,压低了声音吼:“那我也不能就这样任凭你欺负,我咽不下这口气!”
“那你说怎么办?除了把我从这张床上撵下去之外,什么姐夫都听你的。”
“可我就想把你撵下去,其他的我还不要。”冬奴伸手挡住男人妄想靠近他的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欺负我一个小孩子,我还生了病……”他红着眼,黑黑的眼珠子浮上了一层水光,看着更是勾人。冬奴扮起了可怜,抽抽噎噎地说:“你怎么能这样……”
他被抱在怀里不能动弹,因为有了踏实的依靠,心里更是脆弱伤感,趴在男人胸膛上哭了起来,扮可怜是他的强项,可这一次并不完全是装的,他也是实实在在觉得伤心,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不敢让旁人知道,单靠自己的力量,又不能撼动这个男人分毫。
可是单是这么躺着已经够他委屈的了,躺了不一会儿,男人的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摸摸这里揉揉那里,冬奴浑身燥热,软软的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热气不断冒出来,他抓着男人的衣襟,忍不住呻吟出声。湿湿的小穴娇艳动人,石坚有些情难自制,悄悄将少年的衣衫捋了起来,一直捋抚摸到少年的膀子下面。少年光滑而白皙的身体不安地扭动,胸前的两点红蕊还没有见过其他人,浅色的红,随着呼吸不住地起伏。他凑近看了一眼,浑身的血液都往脑子里涌,忍不住伸手拨了一下,冬奴立即抽了口凉气,声音要哭出来,问:“你要干什么?”
男孩子胸前敏感的不是没有,只是他运气不好,养的那几个娈宠没一个反应像冬奴这样的勾人的,也就戚绘知道他喜欢摸那里,会故意装的很舒服的样子。只是他御女无数,身下的人是真舒服还是为了要取悦他,他一眼就能瞧得出来。冬奴的反应勾起了他无限的恶趣味,而且少年胸前的那两点那么漂亮,不只是乳尖,周围的红晕也有柔软淫荡的光彩,像他整个人一样,一看就是金汤匙养大的,他捏着少年的乳尖不住地揉搓,快感源源不断,少年舒服要升天,冬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会惊恐娇怯地喘气,发出的呻吟滑腻一片,却毫无反抗之力。男人加大了拨弄的频率,冬奴喘得更厉害,最后呜呜哭了出来,却只能任凭男人肆意欺负,这样羔羊一般的无助和软弱激起了男人更大的占有欲,低声笑道:“姐夫如果咬一口,宝贝会不会更哭得更厉害?”
红蕊已经娇俏俏地挺立起来,鲜嫩而可怜,在光滑而平坦的胸上血一样红,看着像美味的小小樱桃。冬奴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就悄悄靠了上去,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突然剧烈地“嗯”了一声。男人的舌头就从上头扫了过去,乳尖泛了水光,湿湿滑滑地随着他的喘息起伏。男人再也忍耐不住,凶狠地吻了上去,舔舐撕咬,狂野的几乎陌生,然后用硬硬的胡茬碾扎他的乳尖。这一下灵魂舒服地出窍,冬奴咬着被子直抖,身体仿佛不是他的,他觉得自己就要死了,死在男人的戏弄之下。男人突然又温柔起来,舌尖轻轻地描摹,湿湿的,热热的,有时候舔,有时咬,有时候只是画圈,冬奴只会抖,不知所措地捂住了脸。
男生女命的人,果然有着世上最敏感妖娆的身体。石坚即便是很想要,也不敢再进一步下去,他知道冬奴这样的身体,第一次根本受不了太过强烈的刺激。他探手摸了摸冬奴的臀缝,已经潮乎乎的一片。冬奴捂着脸哭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样的情欲与他而言那么陌生,雪白秀美修长的身体蜷缩起来,捂着胸前已经红肿的两点,脸颊粉红的一片,他不知道他的姐夫为什么要这样欺负他,让他受这样难耐地煎熬。石坚喘着气抱紧他,轻声安慰说:“好了好了,好了好了,姐夫不碰你了。”
“我要让我爹杀了你,让我姐姐改嫁!”冬奴咬着牙瞪过来:“我爹知道了一定会杀了你!”
“西朝近年屡屡进犯,两国交界的连州都靠我的‘石字军’守着,别说你爹了,连皇上也不敢轻易动我。”石坚亲了亲少年的嘴角:“乖,别胡思乱想了,只要你不愿意,姐夫不会欺负你。”
冬奴却不觉得男人今天晚上会放了他,他心里又羞又怕,拼尽了力气用力一推,扭捏着身子就跳下了床,可是脚刚挨到地面,双腿就一软,一下子倒在男人从后头伸过来的胳膊上。他还要跑,却被男人扣住了腰,身上的衣衫随着他的挣扎滑落下来,那从未有人碰触过的身体光滑柔软,挺翘圆润的臀瓣形状更是惹人喘息。男人一口咬在他的脖颈上,冬奴“哎哟”一声,被男人扯的有些疼,再也不敢动弹,衣衫滑落到地上,他光着身子趴在男人横亘在他胸前的胳膊上,像一幅活色生香的美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