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似乎是可以让自己放下一直提着的心。只是需要面对胤祀的怒气罢了。
“呵呵,八哥,你不是看到了?我出现在那里了,你再怎么后悔也退不回去了。你只有那一次机会,可是你错过了。”胤
禟忽然用手捂住脸,笑了起来。
胤祀脸上又没有了他惯有的和煦如风的微笑。一直微笑的人,不笑了,才让人害怕。
一把抓下胤禟捂住脸的手,胤祀盯着胤禟。
两只八宝莲花灯让屋里明亮的很,几乎纤毫毕现。胤禟脸上的笑在灯光下格外妖异,且惑人。
那薄薄的淡红的唇开口,吐出似乎带着无尽恶意的话语:“八哥,你信命吗,这一次你没有除去四哥,预示着最后你也赢
不了他。那个位置,你已经输了。”
胤祀眼里又染上怒意,等着胤禟解释,等着他忏悔?似乎很不明智。
“小九,帮着四哥赢了我,你很开心?”胤祀边说边慢慢凑近胤禟,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一口咬上那能说出让那个人心里
不舒服的话语的唇。
用力咬了咬,唇齿间已经有了血腥味。胤祀知道这是胤禟的血,看着他微皱的眉,也知道他很疼。可是他就是要他疼,毕
竟这个让自己用一直努力的最大的目标换回来的人,到现在还在为别人说话。
质问已经不能消除胤祀的怒气,胤祀看着胤禟明显表达着很开心的狭长凤眼。忽然将胤禟压在墙上,堵住他的嘴,让他说
不出不中听的话,胤祀的手有力而强硬的去解胤禟腰上的黄带子。胤禟眼里的得意已经消失不见,瞬间而起的是惊慌。
“怎么?你怕了?跟以前你说的那样,怕我的动机不单纯?唯一能破坏的我目的的人只有你,你现在没有资格说别的。”
胤祀冷冷的说道,轻易的治住胤禟的挣扎。胤祀略微停了停,默默的看了会胤禟眼里的水光,温柔说道:“怎么,你不愿
意站着?那我们去桌子上好了。”
说着一把将胤禟抱了起来,扫开书桌上的笔墨纸砚和一叠折子,将胤禟放在桌面。
胤禟的脸红了,以前和胤祀在一起的时候,胤祀虽然有时候会逗他,但是都还是温柔的。也不会玩别的花样,所以当后背
挨到硬硬的桌面时,他羞恼的几乎想骂人。
治住胤禟,轻而易举的拉扯开他身上的衣物,胤祀身上的衣服却还是完整的。带着恶意的指尖按压上白皙的胸前,胤祀是
熟悉他的身体的,但凡他的敏感处,胤祀全知道。胤禟紧紧咬着下唇,当湿润的啃咬从脖颈移动到胸前的嫣红时,他忍耐
不住的轻颤。
胤祀身上的衣服虽说柔软,到底与肌肤的温热不同,胤禟觉得身上挨着凉凉的布料,身体里却像着了一团火。身上不断作
怪的人却不肯让他轻易得到愉悦。除了不断在上身作怪的唇和手,还有一只手轻轻的弹着他的双腿间的还在沉睡的欲望。
“怎么,九弟这个样子,可怎么满足的了九福晋?”胤祀恶意的在胤禟耳边嘲笑,见胤禟所以闭上眼,咬住唇。低笑一声
,左手已经握住那个软而安静的小东西,轻抚慢捻,巧妙而熟练的手法让胤禟的眉头越皱越紧,而手中的欲望也终于显出
自己的生命力。
胤禟在胤祀狠狠咬上他喉结的时候终于开始低喘,然后小声但是掩饰不住愉悦的呻吟。
“啊!”胤禟惊叫一声,睁眼双眼,带着愤怒看向胤祀,胤祀掐住手中几乎达到愉悦顶峰的小东西。
这几乎算是玩弄。
看着胤禟白皙的胸膛不断起伏,湿润的眼里满是控诉和不甘。胤祀慢慢挑起嘴角,另外一只手往更下方慢慢插入。
“嗯……呜……”胤禟紧绷的身体里手指不肯等他接受,便开始强硬的开拓。
胤禟难受的喘息着,已经分不清是前面更难受,还是后面。当他意识渐渐迷离的时候,一个硬物抵上然后毫不犹豫的插入
。
胤禟已经被抚弄的软软的身体又开始僵硬,他只感觉到疼。
胤祀似乎也疼,停了下来。半晌,俯到胤禟耳边沙哑着说道:“将腿环到我腰上。”
胤禟张开嘴轻喘了两下,慢慢抬起腿环上胤祀的腰。不是他听话,因为他知道胤祀不会停下来,他只能找个让自己更容易
接受的姿势。
胤祀抱住他的臀部,开始抽送,缓慢而坚定。等胤禟身体没有那么坚硬的时候,动作慢慢变的快速而疯狂。
胤禟开始庆幸胤祀没有将他的衣服扔到地上,而是垫在桌面。最后,他还是呻吟,哭泣,求饶,但是胤祀一直没有停下来
。
……
看着昏迷的胤禟,胤祀穿戴好,又轻轻的用外裳包了胤禟,微微弯下腰,轻轻的亲吻他的额头,眼睛,鼻子,最后是嘴。
144.相争
第二日,梁九功前往八贝勒庄子上,上谕:皇八子胤祀能力出众,署内务府总管事。
本来内务府总管除了胤禟还有另外几人,这样一来,胤祀成为了管理内务府权利最大的皇子。胤祀除了在吏部身兼要职,
如今还分管内务府。同一天,胤礽的奶公凌普被免去总管之职。在这种晦暗不明的情况下,康熙的这个旨意,让阿哥们和
百官们不免心里嘀咕起来。
至少三阿哥胤祉作为第二个年长的阿哥,按捺不住,就去了大阿哥府上探问康熙的意思。对于这两日前去探望的阿哥,康
熙一概不见,只见过胤禔。
结果胤禔端着长子的架子,几乎都拿出未来太子爷的腕儿,说胤祀是他的人,康熙一向是知道的,这自然是在给他胤禔培
养助力。又瞥了一眼胤祉,说:“三弟,既然来了大哥府上,我少不得提点你两句,不要成天捣鼓那些没用的吟诗作画。
不若协助大哥,以后少不得你的好处。”
胤祉虽然母族不及别人,到底是年长的,又颇的康熙赏识的皇子,多次赋予重任。又养着一群门人,修书编撰,连康熙都
赞过几句,一直以文人雅客自诩。见到胤禔这般说,气的鼻子都歪了,当下嘴上不说,带了一肚子气回去。
胤誐和胤祯都一脸喜意的来胤祀庄子上道贺,胤祀的心情明显比昨天好了很多。
胤誐和胤祯对视一眼,胤祯笑呵呵的说道:“恭喜八哥,皇阿玛越来越器重八哥。若是我们那些后续准备都发挥出效果,
八哥这次定能上去。”
胤祀含笑摇头:“十四弟,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不过,太子大势已去倒是真的。至于以后么,事在人为。有你们兄弟齐心
协力,何愁大事不成。”胤祀的眼睛带着志在必得的热切,眉梢眼角慢慢带出了几分睥睨天下的神情。
胤祯一放手中茶杯,道:“八哥,还有一事,大哥在军中一向有威信,现在他又摆明了——”
胤祀嘴角一扬,眼睛淡淡的看了过来,似笑非笑:“十弟,在这官场上,或者说权利之争上,最忌讳的就是单方面轻视敌
人。”
胤祯接了下句,“所以说,大哥才是真正不足虑的那个。”了然的点点头,和胤祀相视一笑,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胤誐这会才问道:“八哥,那九哥呢?虽然昨天他破坏了我们一部分计划,可是你也别太责怪他,毕竟九哥从不耐烦盘算
这些。他定然不知道内幕,被老十三他们带进去的。”
胤祀眼里柔和了一些,看向胤誐:“他再怎么做错事,也是我们这边的人,我也得护着他。我在意的是小九现在跟四哥他
们走的太近,昨天万一过去那边屋里的是大哥,我们怎么保他?所以,适当的让他明白一些也是必要的。”
胤誐点了点头,终于不放心的拐弯抹角的问了一句:“昨天,九哥从您这回去挺晚了吧?”
胤祀抬头睇了胤誐一眼,微笑:“不,小九还在我庄子上。”
两人见九阿哥住在胤祀庄子上,足以说明胤禟和胤祀没有生分,也放下一直悬着的心。胤祯晃悠到椅子上坐了:“那九哥
呢,怎么不出来?”
胤祀想到早上起床的时候,那个人一双手露在外面,无意识的拽着被子拉到脖颈的情景。被子底下,诱人的皮肤上该满是
昨夜激情的印记。胤祀看着好笑,一边想象着被子下面的美景,一边伸手就想拉下被子。胤禟想是困的极了,却睡的不踏
实,不知梦到了什么,眉头紧紧皱起来。胤祀触到被子的手停了停,往上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才转身轻手轻脚的往门外走
。
“他最近懒散惯了,还歇着不肯起。”胤祀微笑道,话语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
胤誐和胤祯两个人顿时无语。
没隔几天,宫里又传出另外一件事,十八阿哥胤衸高烧不退,病的相当严重。
因十八阿哥生母密嫔王氏位分不高,胤衸自小在书房里都没有什么存在感,同几位年长的哥哥更谈不上亲近。
正在胤祀这边商量事的胤祯回头,吩咐下人送些东西去宫里,胤祀忽然抬眼道:“十四弟,且慢。”
在胤誐与胤祯疑惑不解的目光里,胤祀淡淡笑道:“我们几个带上太医,亲自去吧,到底是自家兄弟。”
胤誐想了想,佩服的道:“不愧是八哥,这时候谁还顾及的到这里,偏你总是一点礼数也不肯落下。不过,这确实是见到
皇阿玛的好机会。”
至于胤禟,因为儿子弘嘉想看望胤衸,也跟着到了宫里。
……
这几天,胤禔轻而易举的从文贵人处搜出了太子的汗巾,各种小衣饰,甚至在柜子里还搜出一个写有康熙生辰八字的布偶
。这些东西拿出来,事儿可就闹大了。但是鉴于太子积威已久,或者说太子党仍然遍布朝堂,文武百官都还只是观望。
康熙病好之后,对于多方关注的太子逼宫的事,迅速的做了处理。一是太子、十三阿哥被关押;而让众人大出意外的是,
这阵子趾高气扬的大阿哥也被关了。
因为三阿哥胤祉自云实在看不过胤禔如此作态,揭发胤禔暗中用邪术诅咒皇太子。康熙大怒,让人一搜,果然从胤禔住的
地方挖出很多用于诅咒的器物。
自古以来,宫里都忌讳这种‘巫蛊之术’,当下胤禔就被关了起来。
对于逼宫那晚的事,知道真相的人并不少,对于太子和大阿哥被关,几位阿哥们都乐的在一旁看热闹。但是对于无辜的老
十三被关,都心里暗道可惜。胤禛更是在行宫里跪了一天一晚上,康熙却没回只字片语,最后胤禛让德妃叫去了。
胤禟听胤誐和胤祯议论过内幕,微微皱眉,这老十三一直跟他在一起,确实什么都没做。康熙就真这样关了,难道以前那
些父子之情都不念了?胤祥他可是康熙最疼爱的儿子。
胤祀几人都叮嘱他万万不可跟康熙提起那三个人的事,费力不讨好。
可是,在康熙召见的时候,胤禟还是没有忍住。他一直知道十三阿哥会被圈十年,可是从小到大,看着康熙对胤祥的百般
宠爱,胤禟想了这些年都没有明白原因。
真同胤祥走的近了,才发现胤祥被称为侠王不是没有道理的。不敢说义薄云天,在众位阿哥中,也算是正直爽快的了。
康熙看着跪在不远处的胤禟,眼神一下子凌厉起来,梁九功在一旁直给胤禟使眼色。胤禟犹豫了一下,老十三这回要是真
被关了,他以后遭的冤枉罪可就太多了,历史上胤祥早死就是因为当年被关落下的的病根。就算有一点希望他也不愿意就
此放弃,康熙一向对他都算和颜悦色。而且,他胤禟既没有争那个位子的意思,为胤祥求情也没有什么私心。
想到这里,胤禟又叩拜了下去:“皇阿玛,儿臣知道有些话不该说,但是不说出来,儿臣可能要内疚一辈子,也怕皇阿玛
以后想起来会难受。十三弟一向仁孝,他绝对没有那个心思。往皇阿玛明鉴。”
话音刚落,一盏热茶已经被摔在胤禟面前的地上,茶水和瓷碗的碎渣子溅了胤禟一身。
“万岁爷,您息怒啊,千万保重龙体啊。”梁九功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康熙指着胤禟的手指有几分抖,冲胤禟喝道:“你,你,给我滚!”声音嘶哑而严厉,一听就知道气急了。
胤禟没有料到即便只提了胤祥,康熙情绪还这样激动,这才承认胤祀的话有理,康熙已经在上面边喘边说道:“素日你和
胤祥走的极近,怎么着,你也要学学他?!”
胤禟再不敢言语,他再说一句,怕就要和胤祥作伴去了。忙又行了一礼,退着往门外走。
“站住,你回来!”康熙忽然又说了一句,又转头向梁九功吩咐:“你带屋里的人都下去。”
梁九功边往外走边冲胤禟暗暗摇头,意思是千万别再提十三爷那档子事。胤禟眨了下眼,表示晓得。
等屋里再没有一人,胤禟又跪在了地上。康熙半响无言,胤禟跪的膝盖酸疼,却不敢动弹半分。
“胤禟,朕关了太子,大阿哥,又关了老十三。你是不是觉得朕不顾父子之情,无情独断?”康熙忽然问道。
胤禟心里一急,抬起头道:“不,儿臣没有这么想。太子和大阿哥的事,儿子不敢置言。只是、只是觉得,十三弟确实什
么都没有做,才说了两句。”胤禟的眼睛对上康熙的,冷漠,审视,带着浓浓的悲凉。
胤禟心里一惊,害怕的心思淡了,倒有些心疼,短短几日,康熙似乎变的憔悴异常,显出几分平日绝不见的老态。
胤禟眼里的关怀之意不自觉露出几分,康熙眼神复杂的看了他半晌。脸色也缓和下来,仍然板着脸说道:“朕关了太子,
大阿哥,甚至十三阿哥都是深思熟虑过的,并不是一时糊涂。”
“哼,你成天只知道赚银子,朝廷的事怕是从没操心过。想来太子被关你也会觉得莫名其妙,这些事真真假假的本就难说
清除。但是朕告诉你,关了他最心疼的是朕自个儿!”
康熙停了停,才又接着往下说道:“太子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朕忍不了太子的甚至不是他的荒唐。私卖官
爵,贪污银子,排除异己,结党妄行、不忠不孝。这些年太子干的事,你知道几件?可朕都知道!朕有说过他什么?朕一
次次给他机会,盼着这个朕亲自从小带大的儿子迷途知返。可朕等来的是什么?不过是他的变本加厉!”康熙说的激动处
,咳嗽起来,脸色也通红。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用了个我字。
跪在地上的胤禟急的顾不得礼法,也不等康熙叫起,站起身端了茶过去,一手轻拍康熙的背。
等康熙吃了口茶,缓过来,胤禟发现自己已经坐在炕上,以往他最多坐炕边的小椅子上。忙下来,准备跪回去。
“坐这边吧。”康熙闭着眼,拿手指了指炕边。
胤禟瞧了一眼,到底没敢坐,坐在了炕边的椅子上。
康熙睁眼扫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继续道:“小十八病了,胤禔不去看望不说,还成日只想着把太子的把柄都查清楚了
,摆到朕跟前来。他甚至跟朕说什么太子罪大恶极,留不得。有什么朕若下不得手的话,他可以代朕去做。那是他亲兄弟
,他都敢骨肉相残。他岂不是更盼着朕早日去了,给他腾腾地方!平日学的圣贤书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胤禟对胤禔也喜欢不起来,听了这话,也唏嘘不已。手里有兵权,若有异心,更遭康熙忌讳。
“再说老十三,朕知道他没干什么,但是太子的手谕调兵,别人的兵都调不到,怎么就调的到他的。让他围了行宫就敢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