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他是他众多的男宠之一,还是最不得宠的那个。
不然也不会成为他出气的工具,忍受种种「非人」的「虐待」。
不过他却是暗暗松了口气,他宁愿那人彻底厌倦了他,放他出府。
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备足盘缠,等着出府的那一天,去找他在这世上唯一牵挂的人。
可他等啊等啊,等了这么些年,怎么那人还不放了他?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等到时,他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的肚子居然一天天大了起来!
啊!
他的肚子里什么时候跑进去一只小妖怪!
楔子
大洲朝经历了两年的内乱,以皇帝古幽的自杀而结束。古幽,身为一代君王,却拥有倾国倾城的美貌。
自古红颜多薄命,哪怕是男子,空有美貌却无治国之能的他命中注定只能沦为臣子的傀儡,在皇宫被攻破后引火自焚,结
束了自己年仅十八岁的短暂一生。而这场内战的主谋,古幽的皇叔古年,在登上帝位后,改国号为「幽」,其中的深意不
言而喻。
古年对古幽抱着不伦之情,却没有人敢对此有何不满。古幽的臣子在古年起兵造反后纷纷投降古年。身为君王,古幽是失
败的;而身为一位男子,他宁死也不做古年身下的皇帝却又让人唏嘘不已。
在古年登基后,他册封了四位异姓王爷,分给他们大片的领地。其中,封地最多,战功最显赫的是齐王解应宗和厉王严刹
。而厉王严刹这位胡汉通婚生下的「杂种」,凭借他强大的能力,坐拥「幽国」最肥沃的东南之地,令其他三王不敢小觑
。
第一章
「王爷回府——」
随着一道高昂的通报声,厉王府内的奴仆们一路小跑至正厅门前,分列跪在两侧。当正门缓缓打开,一队人马停在门前时
,奴仆们齐声大喊:「恭迎王爷回府——」王府外方圆百米之内,无人敢随意靠近。这种场面,三五不时就会在厉王府出
现一回。
江陵厉王府,占据江陵风水最佳之处,占地万亩,依山傍水。在整个东南十洲,厉王严刹就是皇帝,江陵刺史在严刹面前
就如皇上身边的管事太监,还不算贴身太监。严刹要杀的人,那就一定得死;严刹要保的人,就一定不会有事。
俗话说,树大招风。严刹如此招摇,真正的皇帝古年为何视而不见,会如此这般放任?这个中的原因,谁也说不清楚。严
刹的势力越来越强,而古年却还不时下道圣旨,赏赐些金银田地。也许是不管严刹有多么过分,都不会起反叛之心;也许
是严刹太过厉害,古年只能安抚;也许是时机未到;也许是古年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他的臣子,他的江山。
严刹坐稳了他的厉王,而他的「厉」不是空穴来风,古年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封了他一个「厉」王。见过严刹的人,希望自
己今后能不见就不见;在严刹手下做事的人,则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以防自己不小心触了主子的霉头,小命不保。严刹不
残暴,他只是无心,没有心的人,你如何说他残暴?
就好比现在,当严刹刚踏进府门,跪在地上迎接他的管家严萍就满头大汗,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跟在他身后,大气不
敢出地尾随他进了前厅。严刹的身高过丈,身材魁梧至极,约有两百多斤重,当他坐下时,宛如一座小山。胡汉混血的他
,有一双骇人的绿眸,刚硬的头发随意绑在身后,高挺的鼻梁,较厚的嘴唇,棱角分明的脸庞,和英俊搭不上半点边。但
他就那么不经意地瞟你一眼,那种不怒自威的眼神都会叫人打个冷颤。整个厉王府还没哪个人敢直视严刹,这话可能说得
太过绝对,但即便是有,也是凤毛麟角。
严刹坐下后,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严萍,什么都不问,而是接过贴身侍从严墨端来的茶,慢慢喝了起来。偌大的前厅,只
能听到茶碗和盖子相碰的声音及偶尔的喝茶声。当严刹喝了半杯茶,严萍弓着身子,小声道:「王爷,南院的秦夫人……
有孕了。」
他的话说完,前厅内好半天都没有一点动静。严萍不敢抬头去看自家主子的脸色,他只知道,王爷放下了茶碗。
「谁负责南苑的汤药?」
「回王爷,是孙嬷嬷。」
「把她叫来。」
严刹的话中听不出喜怒,好像有孩子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女人。可跟随了他十三年的严萍却清楚,主子听到这件事
后,非但不会高兴,反而会大怒。
严萍站着没动,站在严刹身后的严墨,带了两名侍卫走了。严萍知道,他是去找孙嬷嬷,不,是去押孙嬷嬷。
严刹今年三十有二,按他的身分和地位,早就应该妻妾子嗣成群。严刹有很多女人,也有很多男宠,可是却没有一个孩子
。他不允许任何人在没有经过他同意的情况下有孕,而到如今,仍没有一个女人可以为他生下孩子。
厉王府有东西南北四个苑,那里住着严刹的女人和男宠。东西两苑共住着二十一位公子,南北两苑则住着十九位夫人。每
一年,都有人被送出府,每一年,也都有人被送进府。严刹没有妻,没有妾,只有供他发泄欲望的夫人和公子。他从不需
要用手段去强取豪夺。不管是夫人还是公子,要不是心甘情愿自己进来的,要不就是被人当做礼物送来的。
严刹不会花心思在他们身上,但只要他们听话,不闹事,严刹就不会为难他们。虽然他庞大的体型意味着他的欲望不是常
人可以承受的,但除此之外,哪怕是要送他们出府,严刹都会慷慨地给他们一大笔银子算是补偿。在这一点上,严刹是仁
慈的,但是一旦犯了他的忌讳,哪怕是最得宠的,也会受到严厉的惩治,例如偷偷怀了身孕的秦夫人。
当严墨押来了孙嬷嬷后,浑身发抖的孙嬷嬷跪在地上哭着求饶。
「王爷,奴婢确实是送了避孕的汤药过去的。求王爷饶奴婢一命!求王爷!」
「咚咚咚」地孙嬷嬷不要命地磕头。她在王府五年了,深知王府的规矩。秦夫人跟着严刹有四年,这在王府内极其罕见。
除了西苑的月琼外,她是跟着严刹最长久的人了,而且一直都没有被冷落。可以说她是严刹最宠爱的女人。正是因为如此
,孙嬷嬷对她放了心。按照府里的规矩,孙嬷嬷要看着每一位侍寝后的夫人喝下汤药,就是为了怕有人私下倒了汤药,怀
了孩子。可秦夫人跟了王爷四年,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孙嬷嬷也就大意了。几次她没盯着,秦夫人都老实地喝了药,却
没想还是出事了。
「送了汤药,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在场的人都为严刹的这句话惊呆了,孙嬷嬷瑟缩了一下,忘了磕头。她一直肯定是秦夫人没有喝汤药,这才有了孕。她是
万不敢朝其他地方去想的,尤其是秦夫人偷人这一可能。就是给秦夫人十个胆,她也不敢在府里偷人。可王爷这么说了,
不管如何辩解,她和秦夫人都完了。她是负责南苑的嬷嬷,出了这么大的事,她难辞其咎。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除了喊饶命,孙嬷嬷什么都想不出了。
「严萍。」
「老奴在。」
「治下不严,自领十杖。」
「是。」
严萍暗自松了口气,虽然要躺十天半个月的,但这是最轻的处罚了。
「孙嬷嬷和秦露,按规矩处理。」
孙嬷嬷哭喊起来,马上被人拖了出去。严墨立刻带着人去南苑。
「严萍。」
「老奴在。」
「今后谁再坏了规矩,不必禀报,直接处置。」
「是。」
严刹站了起来,这件事到此为止。「叫月琼来。」他离开了前厅回松苑。松苑在厉王府的最中央,是严刹的院落。平日里
他很少在白天回松苑,几乎都待在紧邻着松苑的朝阳斋内,那是他的书房。只有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才会在白日里回
松苑。
回到松苑的卧房内,严刹由严牟和严壮为他更衣后,穿着宽松的袍子半躺在宽大的特制床上,双眸微合。厉王府内凡是姓
严的,都是严刹的家眷。他们有的是没有名字,严刹给他们起了「严」姓,让他们有了名字;有的则是奴籍出身,严刹成
王后赐给了他们「严」姓。他们都是跟着严刹出生入死一路过来的人,对他们,严刹很信任,但并不亲密。他们对严刹很
忠心,但也不敢逾矩。为严刹换了衣服,点了燃香之后,严牟和严壮就退出去了,守在门口。两人的主要职责是保护严刹
的安全以及供他差遣。
两盏茶的功夫刚过,外间有人进来。严刹睁开双眼,看向门口。他的卧房视野开阔,没有屏风等会遮挡视线的物什,所以
当人一进来时,他就清楚地看到了对方,包括他脸上的紧张。
站在门口,月琼看着严刹双脚怎么也迈不出去。他很紧张,对于他这种实质上失宠的人来说,他最怕的不是严刹不召他侍
寝,正相反。严刹心情好的时候,绝对不会想起他,但只要他心情不好,他就是那个让他出气的人。侍寝对月琼而言是刑
罚。每一回侍寝,他都要在床上躺足八天,还要遭受许多非人的折磨。
「过来。」
对于月琼的发呆,严刹有些不耐了。虽然每一次月琼都是这副让他心烦的模样,但每一次他还是会忍不住发怒。
月琼的心剧烈地跳动,他挪到床边,左手慢慢脱掉外衣,没有衣扣的内衫仅用一条腰带系着,方便严刹脱下。没有华丽的
绸缎,月琼的内衫是棉布的,相当朴素,头上也仅有一个木质的发簪,已经用了许多年。上了床,还不等他坐稳,严刹就
等不及地把他拽了过来,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腰上。
衣带被抽开,羊脂玉似的身子瞬间暴露在严刹的面前,他不客气地张嘴咬上去,月琼的肩头立马多了一排牙印。也许就是
因为月琼的身子太漂亮,所以严刹一直留着他,没有把他送出府。月琼跟了严刹八年,是四苑中最老的人了。但严刹是何
许人,他留着月琼的原因和这个没有半点关系,仅是因为月琼的身子很美。
左手推着严刹的胸膛,残废的右手无力地垂着。月琼的喘息越来越急促,严刹在他身上制造出的疼痛也越来越明显。当严
刹扯去他的内衫时,月琼伸手去脱严刹的衣服,并不是他想要了,按照这么多年的经验,这个时候,他要主动为严刹脱衣
服。严刹是厉王府的主子,他是一个小小的侍寝公子,什么该做,什么要做,他必须清楚。
严刹靠在床头,当月琼已经全裸时,他的衣袍仅是敞开。双腿间的硕大每每让月琼看得心惊胆颤,惧怕不已。对一晚至少
需要四个人的他来说,瘦弱有残的月琼简直就是狮子面前的兔子,根本就不堪一击。
双腿被分开,尽管月琼的热情已经被挑起,他还是怕得哆嗦起来,挺立起来的粉红瞬间变软。严刹不管这些,更不管月琼
有多怕。秦夫人的胆大包天让他不悦,他需要发泄。他的脾气很不好,只是这么多年,很少有人敢撩拨他的怒气。
「唔」,即使做好了准备,当那个尺寸明显非人的东西蛮横地挤进来时,月琼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
严刹的动作没有丝毫地停歇,缓慢而坚定地向那个温暖湿滑的甬道挺进。扎人的胡须在月琼的身上留下无数的红点,被吻
过的地方,红紫一片。
月琼大口喘着气,即使日日被人「折磨」,他的后穴仍然无法适应严刹的巨大。唇被堵上,严刹不想听他疼痛的抽气声。
在那根可怕的东西终于完全进来后,月琼眼角的泪滑了下来。好疼。
严刹吻着月琼的嘴,爱不释手地抚摸他美丽的身子,不等月琼完全适应,他的下身动了起来。他不是个温柔的人,对受宠
的夫人或公子,都不会留情,更何况是用来出气的月琼。在他的身上,月琼小得可怜,不怎么漂亮的脸因疼而变得有些丑
陋。他没有求饶,只是流泪,没有太大的动静。当严刹的动作狂野到没有心思再吻着他时,他咬着严刹的衣服,咽下出口
的泣声。
只是渐渐的,房间里有了另一种声音,不是野兽的低吼,也不是床板的晃动,而是一人的哭泣和呻吟。伏在严刹的身前,
月琼这个最不会来事的男宠在严刹身上留下道道抓痕。自始至终,他都一直坐在严刹的怀里,八年前他被严刹强要了之后
,他们在床上就一直是这个姿势。
一阵激烈的律动过后,严刹低吼几声,双手扣着月琼的腰一动不动。月琼的发髻早已散开,和严刹的头发纠缠在一起。
「将军……」
月琼还是忍不住出声求饶了,他不行了。他盼着严刹的火气已经没了,这样他就会召别人来。严刹是中午用过饭后回府的
,时值初夏,天黑得晚,而此时,屋内已经暗了下来。
「八年了,你还不适应。」
又一次发泄过后的严刹依旧埋在月琼的体内,左手抚摸月琼几乎没有知觉的右臂,听不出火气是否消了。
「将军……」这人天赋异禀,他不适应很正常。月琼觉得自己的腰已经断了,大腿根部都在打颤。
全府上下,只有月琼会如此称呼严刹。在严刹跟着古年造反时,月琼就跟着他了。那时候,严刹是令人折服的将军。后来
严刹成了王,月琼对他的称呼却没有随着改变。只有在人前,月琼才会改口。严刹从不问月琼为何叫他「将军」,他也没
有因此对月琼怎么样。只是在他封王之后,他的身边不再只有月琼一人,也许这就是他对月琼的惩罚。而只有在他心情不
好的时候,他才会想到月琼。
埋在体内的巨物又开始律动,月琼的脸都白了。以往这人都会放过他,为何这次他喊了两次「将军」这人还要继续?究竟
是何事让他生这么大的气?月琼没有问,这不是他该问的,而且就算他不问,也会有人告诉他。
抱着月琼,严刹在他的身上留下新一轮的印记,雪白凝华的身子早已是青青紫紫。当屋内完全黑了之后,严刹才终于放过
了月琼。叫人把昏迷中的月琼抬回去,心情好转的他在床上用了晚饭,然后召东苑的瑶君和西苑的昕君侍寝。
月琼是在淡淡的药香中醒来的。屋子里的烛火亮着,该是天黑了,只是床帐放下了,他无法判断出准确的时辰。不过按照
以往的经验,他怕是睡了有一整天。
「公子,您醒了吗?」床外有人问,虽是问句,他却拉起了床帐。对于这种情况月琼早已习惯,不管他是否去侍寝了,只
要他睡醒,他的两位侍从必定会有一人出现。
月琼动不了,身子已经被清洗干净,后穴里是浸了药油裹着药膏的特制羊肠;身上的青紫淤痕不用看也知道早已被上了药
,明日他的身子就再无一点欢爱后的痕迹;就连酸软不堪的四肢和腰身也被揉捏过——这都有劳于洪泰和洪喜。不过虽有
药油缓解着,后穴的胀痛依然明显。
只要不是侍寝的日子,羊肠就会一直埋在他的体内,每天换一次。这是月琼跟着严刹进了王府后的第二年起便开始遭受的
刑罚,他最无法忍受的刑罚。因为他是男宠,后穴要保持干净、香软、润滑,这种羊肠就是专门为男宠准备的。吸收了药
油和药膏的后穴,会让王爷享用起来更加舒服,也更加干净。
床帐挂起后,月琼的侍从之一洪喜把他扶了起来,紧接着洪泰端着粥品来到床边。粥是极为清淡的菜粥,配了一碟腌萝卜
和一碟腌笋干。很简单的膳食,相比南北苑的夫人以及东西苑那些得宠的公子,月琼不仅在膳食上最简单,他的院落「林
苑」也是西苑最角落最偏僻的院落。他每个月的月钱只有一两银子,是所有夫人公子中最少的,而且是少得可怜,就是洪
泰和洪喜每个月的例银都有五两。更别说绫罗绸缎、珠宝玉器了,那是没有。只要来过林苑的人,哪怕是最娇蛮的人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