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叫人去隔壁跟马夫人说一声,就说我留姑娘吃饭了。”
马科推辞不过,被老夫人拉着手安置到自己身边,不一时厨娘摆了饭来,都是些清淡素菜与小点心。
水声淙淙,微风拂面,小伶人唱着一首轻柔的曲儿,几位夫人轻轻摇着团扇,品着点心,间或偷眼瞧瞧马科,暗道这小蹄子不但长的
妖娆,会做生意,厨艺也竟超群,怪不得老少通吃,怕不是是狐狸精转世来的。
美人们的小眼神飞刀一般刷刷刷招呼在马科身上,放在上一世他必然心花怒放小鹿乱撞,今时今日,自知被当成了假想敌,却只有忐
忑的份儿了。
一曲既毕,乐师停了丝弦,伶人谢幕,西门老夫人着人看赏,正要再点一出来听,忽见西门放站了起来,道:“既然今日母亲兴致好
,儿子便凑个兴,也唱一嗓子吧。”
西门老夫人拊掌道:“好好,亏得你少年时当了几年票友,这些年做了老爷,竟没再听你唱过。”拿眼瞟了一眼马科,意味深长地笑
笑:“今儿恁得好兴致,怕是我也是沾了光罢。”
马科木然呆坐,面无表情,西门放眼角将他一睃,悠然一笑,走到乐班师傅身旁吩咐了几句。
乐声渐起,西门放哗一声展开折扇,唱道:“莫在乎、相思苦酒,心意通、天涯似藕,如丝牵挂爱长流,更自得万般休。恰似珍惜,
千般默口,更少忧愁,才痴永久,道破同甘如意守……”
说真的他唱的不错,虽然没加什么身段,但声音低沉磁性,眼神深邃,眉目含情,那叫一个声情并茂。
如果马科是个文盲,抑或还是个男人(当然,他是个男人,不过这事儿只有他自己知道),八成会鼓掌喊一声“好!”
然而他不是,这缠缠绵绵的曲儿一字一句钻进他耳朵里,西门放灼热的小眼神镖在他身上,个中用意,他明白的很。
哪儿来这么多烂桃花啊口胡!
一曲终了,老夫人带头鼓掌,姨太太们瞟着马科不情不愿地拍了拍手,只有刘晓东浑身炸毛,趴在马科大腿上,目光森冷,如果他的
眼神能够具象化的话,估计这会儿西门放已经被冰锥戳了成百上千个透明窟窿了。
马科不动声色地摸了摸刘晓东的背,一脸平静,西门老夫人微笑着给他面前的吃碟里夹了一块玫瑰膏,问:“好听么?”
马科点头,老夫人呵呵一笑,道:“听懂了么?”
马科也呵呵一笑:“没。”
老夫人脸色一僵,马科无辜眨眼,又加了一句:“是讲关于怎么喝酒的么?”
老夫人黑线,西门放背着手走回坐席,闻言笑了笑,道:“姑娘写得一手好字,想必也是念过书的吧?”
马科记起自己签过好些荷香记的合同,这会儿要装文盲也不大可能,便道:“粗略认得几个字,会写的不多,也就是名字罢了,打小
儿家父便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因此也没念过什么书。”笑了笑,“只会做些家务罢了。”
西门放含笑不语,刚才他在台上吟唱时一直注意着马科的表情,见他开始时听得入迷,后来脸色微变,表情尴尬,知道他十有八九是
听懂了,也会了意,想必是年纪小脸嫩,方才不承认。
此时见他装傻,心下更是肯定,玩味地看了看他,眼中笑意更深。
是夜,刘晓东化作人形躺在马科身边,捉着他一绺头发在指间绕着玩耍,却不提白天的事。
马科背对着他躺了一会,睡不着,一会儿想着怎么离西门放远点,一会又想着刘晓东以后怎么办,心思烦乱。
刘晓东听得他呼吸时紧时缓,知道他心里纠结着,看窗外夜色明朗,便道:“睡不着么?不如跟我去地里转转?好些天没去了,也不
知道定邦把庄稼伺弄的怎么样了。”
两人轻手轻脚出了家门,一朵乌云飘来,将银盘似的月亮遮掩了一半,天光便暗淡了下来。
刘晓东回头拉住马科的手:“小心脚下。”
睡也睡过了,抱也抱过了,但这么拉着手压马路还是头一回。虽然大半夜的没什么人,马科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轻轻挣了挣,刘晓
东却捏的紧,挣不开,只好由他拉着。
刘晓东手大,因为经常干活,五指都有些轻薄的茧子,掌心温热,不一会儿便将马科冰凉的手熨热了,出了层薄汗。
被他这么拉着,马科不知不觉便跟上了他的步调,一步步走的安稳,心里也安稳了起来。
甭管怎么样,两人各能这样亦步亦趋平平安安地走下去,就是好的。
田里的庄稼已经长的很高了,植株上挂满了小小的果实,碧绿的叶子紧紧裹住玉米棒子上,看上去煞是可爱。
“起风了。”刘晓东双手叉在裤兜里,长呼一口气。
“也许要下雨呢。”马科看着脚下龟裂的土地。
“以前晚上也经常这样刮风的,风越大,吹散了云,就越是下不来雨。”刘晓东见他穿的单薄,伸手将他拉进怀里,双臂从身后绕着
他的腰,下巴搭在他头顶,“不过今天的风,好像带着湿气呢。”
马科摆摆头,刘晓东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晃晃脑袋,却仍旧粘着他不放,道:“定邦这小子种地肯下力气,人也挺靠得住的,心眼实在
,将来,大约能照顾好一家子人。”
马科听得他话里有话,尚未开口询问,天上忽然轰隆隆劈下一个炸雷。
“真有雨嘿!”刘晓东反应快,马上拉着马科往地头的土屋跑去。
土屋极小,只容两人并排躺着那么宽,本是临近收获季节为了防止小偷,农民们临时居住的所在,这会儿季节尚早,还没人来守地。
虽然跑得及时,但雨下的太快,俩人还是淋上了,马科身子孱弱,刚进土屋便打了两个喷嚏,刘晓东将T恤脱了包在他身上,光着膀
子坐在他旁边。
“你二啊?”马科将衣服扔回给他,“雨这么大,一会儿冻死你。”
“雷阵雨,一会儿就过了,前些日子半夜也下过。”刘晓东用衣服裹着他,紧紧抱在怀里,“再说我也不冷,抱着你比什么都热乎。
”
马科力气小,挣脱不得,低头在他衣服上嗅嗅,扁嘴道:“一股子臭猫味儿。”
“昨天刚洗过澡的啊。”刘晓东也低头嗅嗅,“嗐!猫皮都这儿味儿,习惯了就好了。”
马科黑线。
疾风渐停,一阵瓢泼大雨过后,渐渐变成了淅淅沥沥的中雨,刘晓东探头出去看了片刻,面露喜色道:“哎哟,旱季总算是过去了,
这雨看样子是能落透呢。”
“是么?”马科跟着把头伸出去,只见外面乌云蔽月漆黑一片,空气中蒸腾着带着泥土味儿,雨声缠绵,的确像是要转成阴雨的样子
。
刘晓东将土房内的旧稻草铺铺平,道:“过来睡一会吧,天亮前我叫你。”
这样的雨,回去肯定要浇透了,马科也有些困倦,依言躺倒在他臂弯,脸贴着他胸口,刘晓东合上双臂,下巴搭在他头顶,两个人都
闭上了眼睛。
雨打在屋顶上,发出单调的音阶,仿佛奏着一首催眠曲,睡意袭来,马科迷迷糊糊刚要睡过去,忽听刘晓东道:“小马,你跟我走吧
。”
“嗯?”马科朦胧胧睁开眼,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去哪儿啊?”
刘晓东似在沉思,良久道:“这两天我一直在尝试,发现只要意志力足够坚定,我能控制身体的时间是能拉长的。”
“是吗?”马科惊喜。
刘晓东道:“是啊,现在几乎太阳一落山我就能变成人,天大亮了才会控制不住变回去。”
“那太好了。”马科抬头看着他,双手不自觉地搂着他的腰,“那你再努把力,是不是白天也能控制身体了?”
“应该是吧。”刘晓东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在他眼睫上亲了一口,笑道:“毛主席教导我们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啊。”
“少瞎掰了。”马科的睫毛被他濡湿了,眨眨眼,刘晓东的嘴又凑过来,马科忙将脸埋在他胸口,一口咬住他乳|头,唔唔道:“有
完没完啊,不许再偷袭我,弄的一脸猫口水,会生牛皮癣啊。”
刘晓东吸气,翻身将他压倒在身下,到底怕自己体重太大压坏了他,胳肘撑着地面,道:“不要挑逗我,不然哥要交公粮啦。”
马科松嘴,舌头舔了舔下唇,拇指按了按他乳|头,道:“硬了。”手伸下去摸摸他两腿间,“这儿也硬了。”
土屋里漆黑一片,刘晓东看不清他的脸,但嗅到他身上熟悉又陌生的体味,脑海中清晰地勾勒出他俏皮娇嗔的样子,只觉一股热流自
丹田升起,真想一口将他吞下肚去。
深呼吸,说正事。
刘晓东闭上眼,让自己冷静下来,片刻后感觉身体的热度稍褪了点,方轻咳一声,道:“小马,等我能自如地控制身体,你就跟我走
,离开这儿,找个谁也不认识谁的地方,就咱们俩过日子,好么?”
番外:关于搅基
“刘总,你赶紧给小马哥打电话吧啊啊啊啊……”丽晶酒店男厕所,秘书小李抱着刘晓东的大腿痛哭流涕,“张董他妈就不是人,是
酒缸啊啊啊啊……弟兄们都阵亡了啊啊啊啊……这单子一定要拿下来啊啊啊啊……”
刘晓东一脚蹬开小李,冲进隔间抱着马桶:“嗷嗷嗷……”
吐了半天,抬头:“手机在我裤兜里,你给他打,我现在什么都看不清……”
小李哆哆嗦嗦在刘晓东裤兜里掏啊掏啊……
“妈的你掏个球!”刘晓东再次一脚蹬开小李,“老子都被你掏硬了。”
“……”小李内牛满面。
一刻钟后,马科杀到:“东哥,有场子?”
刘晓东扑过来一把抱住他,老泪纵横:“小马,里面那个胖子,山东人,据说能喝十斤,整个销售部都阵亡了,哥全靠你了。”
“瞧好吧。”
俩小时后,一辆120呼啸而至,俩护工抬着一个空担架上了楼,一会又空着抬下来了:“换大号的,再来俩人,患者足有四百斤。”
电梯里,四百斤的张董拉着马科的手不放:“小马啊,你就是我亲爹,我十几年没喝这么舒坦了……那什么,刘晓东,刘总啊,合同
呢?”
120呼啸而去,马科兀自挥手:“走好嘿~张董再见。”话音刚落“噗通”一声倒了下去,没声了。
“小马!小马!”瘦弱的秘书小李扛不住软成一团的马科,一个后背倒在地上成了肉垫儿。
刘晓东踉踉跄跄从旋转门里出来,冲过来一把捞起马科扛在肩上,气愤地踢了小李一脚:“他是我老婆,你他妈敢抱他!”
“……”小李再次内牛满面。
刘晓东再醉也还知道酒后驾驶要拘留,抱着马科打了个车,十分钟后到了小区门口,糊里糊涂掏了张钱付了车费,扛着马科上了楼。
“你是A,我是B……”刘晓东左右看看门牌号,在A户门口站住了,蹬着墙将呼呼大睡的马科架在膝盖上,掏完衬衫口袋掏休闲裤口
袋:“钥匙呢……什么玩意儿这么大……”揉巴揉巴……
“嗷……”马科炸了毛,挣扎着掉到了地上,抱着要害在电梯门口翻滚。
刘晓东看着自己的手嘿嘿傻笑:“掏个球……”
好不容易拿钥匙对准锁眼儿,开了门,刘晓东发现居然是自己家。
“通用的啊?早知道经常去你家转转,装个摄像头啥的……偷窥你。”刘晓东把钥匙丢在门口的粗瓷碗里,转身出去把睡死在电梯门
口的马科拖了进来。
“小马,小马?”刘晓东骑在马科身上拍他的脸,“你怎么样?喝水不?”
“嗯……”马科迷迷瞪瞪睁开眼,看着刘晓东,忽然悲从中来,哭了:“小丽!你回来了……”
下一秒,刘晓东后脑勺一阵剧痛,眩晕过后再睁眼,发现自己已然躺在了地上,马科则大刀金马地跨坐在自己身上,哆哆嗦嗦地解自
己的衬衫钮扣:“小丽……”
“我擦!”刘晓东被他摸着了痒痒肉,笑软了,翻滚了半天才反客为主,压在了马科身上。
酒壮怂人胆,平时拿前女友一点办法都没有的马科,这会儿跟回光返照似的,充满了男子气概,不一会竟然把比他高十来公分的刘晓
东扒光了,留个裤衩儿,再次压在了下面。
刘晓东被他折腾的一头汗,索性缴枪了,任由他坐在自己身上,嘿嘿嘿嘿道:“小马,这是你自找的啊,不要怪哥趁人之危……”
“小丽……”马科色鬼附身,张嘴就咬住了刘晓东的嘴唇,舌头长驱直入,那叫一个销魂。
刘晓东由着他狂吻,手下不停地脱他裤子,不一会儿就把马科扒光了,一边亲一边抱起来往卧室走。
马科双腿跨在刘晓东腰上,哼哼唧唧:“小丽,你怎么这么大劲儿……”
“爱美健身会所啊……”刘晓东有点晃悠,脑袋磕在了门框上,“嗷……教练身材好啊……”
俩人抱一块儿倒在了刘晓东的大床上,马科兽性大发压着刘晓东,凑过来还要亲,刘晓东把着他的下巴不让他近身,道:“小马我警
告你,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醒了可不准怪我啊。”
“小丽……”
“擦!”
马科趴在刘晓东身上磨蹭,稀里糊涂的闹腾了半天也不知道要往哪儿捅,刘晓东大腿都被他弄的湿嗒嗒的,索性一挺腰将他翻过来压
倒了,二话不说含了进去。
……
半小时后,刘晓东冲完澡从浴室出来,马科已经抱着被子睡的人事不省了,一脸的满足。
“小马?”刘晓东凑近了轻轻叫了他一声,没动静,大着胆子摸他屁股,也没动静,心中一喜,在手上挤了点婴儿油,一指头捅了过
去。
“昂……”马科大叫一声弹了起来,一头杵到了床头柜上,台灯“啪”一声掉地上碎了,光溜溜的身子就要往玻璃碴子上扑。
刘晓东惊出了一头的冷汗,一把搂着他的腰将他捞住了,恨恨骂了声娘,披着浴袍下了床。
深更半夜,刘晓东僵着脸拖着吸尘器打扫卫生,苦大仇深地诅咒着满地的玻璃碴子,整了半小时才收拾妥了,昏沉沉地把自己扔到了
床上。
马科一丝不挂地躺在他旁边,头发凌乱,面色嫣红,看起来十分可口,不过刘晓东已经折腾的什么兴致都没有了,就算把王力宏脱光
了送他床上也没心上。
刚要睡着,马科一翻身扎他怀里了:“小丽……”
“擦!”刘晓东火大的要死,真不知道那臭女人有什么好,没自己好看没自己有钱,穿魔术胸罩乳沟还没自己深,马科你瞎的啊口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