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冷一天——刺舞还风

作者:刺舞还风  录入:12-27

“那很好玩吗?”何悦认真问。

“我只是想听你说点好话而已,不觉得你埋汰我的次数太多了吗?”

“好吧,满足你一下,平息你的怨念。……不过话说回来你现在的毛病之前少很多,从做饭这点开始……”

“果然现在习惯吃我的饭菜了吧,哈哈哈。”

“看你那得意劲。”

然后我从电脑旁边的柜子里拿出照相机,坐在何悦身边,对着墙上的镜子,“来拍一张吧。”镜子里的他立即微笑。

“我看看。”他过来看我手里的相机。

“你自己看自己干嘛。”我把相机拿到一边,不给他看。

“总有一天我会翻出你的相机把里面的照片全看完。”

“我不会给这个机会的。”

第二天何悦去上班后,我跑到洗手间去照镜子,没错,的确是变淡了,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在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还是说鬼也和人一样,有生老病死,难道我感冒了生病了?但不可能啊,我连感知都没有,身体怎么会突然出问题?还是说我无意间启动了什么禁忌,然后开始发生这种改变?我冷静下来,仔细回想这几天的事,做饭,喂食,看电视,打牌上网,和悦悦聊天……一切都没什么异常举动。

到底是怎么了?如果是人的话还简单,直接去医院检查治疗就得了,但现在我只是一个幽魂,连出这个房子都不可能,还可以做什么?这太奇怪了,虽然心里是这么想,极度不安,但我好像也只能坐以待毙,安静祈求老天的眷顾了。

这一天无论做什么都心情烦躁,下午想给何悦发短信也不知道说什么,我只想快点看到他的脸,这样应该会

让我好过一点,时间在这种时候就特别慢,总感觉一天我是当两天过的,晚上何悦回来,我还在做晚餐。

“平常这个时候都做好了的,今天你很忙吗?”他走过我身边帮忙。

“你去做吧,马上就好了。”

端上菜后,何悦没有立即吃饭,他首先掏出镜子放在桌子上,准备打开的时候,比我一掌拍下去压住。

何悦变了脸色,疑惑发问“你干嘛?”

“吃饭的时候就别照镜子了,专心吃。”

“我平常不都这么吃吗?又不影响什么。”

“今天的饭菜不一样,你要认真品尝。”

何悦不以为然,“有什么不一样的,快把你的手拿开。”

“你好好吃饭,晚上给你看相机。”

他想了一下,“好吧,反正晚上也可以看。”

我希望一切都只是幻觉,或是一个不大不小无关痛痒的问题,不去理它明天就会好,现在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不能告诉何悦,我在心里一遍遍提醒自己,然后做好最坏的打算。

第三十章:秘密

【何悦】

恋人,保持感情的最基础大概是信任吧,其次才会有依赖,稳定,在生活中遇到什么事都形成不了阻碍,可以长久相处下去,而若说信任,在这个标准下,首先要做到的,应该是“不对彼此隐瞒”。

蒋凡皓这几天有点不对劲,从前天我下班回来开始,在吃晚饭的时候,发现随身带的那个镜子不见了,问他他也说不知道,然后昨天我又买了一个镜子,今天还是不翼而飞。

“你看到我的镜子了吗?”一边吃饭一边问蒋凡皓。

“没有,你自己放到哪了不知道吗?”

“我记得放在客厅桌子上在。”

“你肯定是随手放忘记了吧。”

我没接腔,继续喝汤,晚饭后我们一起看电视,他在旁边给我削水果,偶尔闲聊几句,我会试探着说一些话,他很灵巧的回答了,不知道是真没事,还是装出来的。

九点多,我去洗澡,在浴室叫蒋凡皓,“帮我把睡衣拿过来。”

不一会儿,我看到红色的缎带穿过浴帘进来,接过衣服。蒋凡皓笑嘻嘻说:“悦悦,你这故意在诱惑我么?这种老套的桥段都用上了,嘿嘿嘿……”

“少来,你出去。”

“真小气,好吧,我晚上再看。”

在红绳远离我,慢慢出浴室时,我几步上前拉开浴室,“蒋凡皓!”外面的灯立即熄灭,只能接着浴室微弱的光,看着摇摆在黑暗中的红色缎带。

“干嘛?”

“你把灯关了?”

“你洗澡够久的,开着多浪费电啊。”

然后红缎带开始飘移,渐渐沉于黑暗中,只听到他的调笑声,“还是说你改变主意邀请我一起洗鸳鸯浴?哈哈哈,不过光看不能吃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晚上和他一起打扑克牌,借着卧室里昏黄的灯光在墙镜中看他,“蒋凡皓。”

他抬头看到镜子里面的我,笑着说:“你怎么一副残念的表情啊,比我还像鬼。”

“我们做吧。”

“你说什么?!”镜子里的他侧过头正在我。

“我不是也答应过你吗?就今晚吧。不过要等到十二点后。”

“太好了!随便我怎么弄吗?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凌晨一到,蒋凡皓的身形立现,他连忙起身跑出房间,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铁勺,又是这次,难道不知道拿点温和的工具吗?蒋凡皓嘿嘿一笑,“今天一起要把上次的做完。”

“你给我悠着点。”

“放心,我会注意的,你快躺着吧。”他迫不及待催我。

我脱掉衣服只剩内裤躺在床上,虽然开了暖气还是有点冷,蒋凡皓低头在我耳边微微吐气,“记住要配合我啊,悦悦。”

铁勺落下,冰凉的触感让我不禁打了寒颤,我看着蒋凡皓的脸,他的手,他的全身,无一不带动我的心绪神思。

【蒋凡皓】

何悦好像开始怀疑了,今天一直在试探我,还好早有准备,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不过瞒着他也只是一时的,总有一天他还是会发现,因为我的身体不断在发生改变,一天比一天透明虚弱。在这之前,我还在希望着情况能有回转。

他此刻在我身下,婉转呻丨吟着,泛红的双颊充满情丨欲中的甜腻,啊,现在也还不错嘛,还管那些干什么?我该尽情享受。

手中的铁勺磨蹭着他胸前的凸起,轻轻按压。

“啊……”

“舒服吗?现在身体也该热了吧……”

“……嗯……”

渐渐往下,他的那里已经硬了,但我没法给他弄,何悦似痛苦般弯曲腿,咬着唇湿润的双眼实在诱人,我起身从床头柜里拿出润丨滑膏,是以前就放到那的,顺手也拿了上次的跳蛋。

把勺子倒过来抹上润滑膏,期间何悦很不安定,我低下头看着他的眼,柔声抚慰,“不会弄疼你的。”

他闭上眼睛,我继续手上动作,铁勺进去的时候,何悦整个身子颤抖了一下,也许是应该太凉了,我拿着勺子开始缓缓抽丨动起来。

一边清醒的按着步骤做,一边在脑里幻想自己真的在和悦悦上丨床,这真是难度很高的任务,但我竟真的有感觉,铁勺就仿佛与我的手融为一体,在他那个温暖紧致的小丨穴中加快速度起来,渐渐发出淫丨靡的兹兹水声。

抽出铁勺,上面全沾着他体内的汁液,我把按丨摩器全抹上润滑膏,一点一点送进他的小丨穴里,听到何悦更大的喘丨气声。

“小声点,溜溜还在睡觉呢。”

我笑着提醒,何悦睁大眼睛,这时才想起房间里不止我们二人,立即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看到他这种极力忍耐的样子,反而更加挑起欲望,手下的动作不自觉加快。

何悦射了,白色的液丨体洒在床上,他闭着眼睛喘息,我抽出按摩器被他看到,还以为他又要说什么,没想到他直接站起来去洗澡了。

趁着他洗澡的时间我把床单换好,何悦进来后一声不吭就躺着睡下了。

一场奇怪的性丨爱还算得上享受,可他奇怪的态度让我感到不安,大概只是累了吧,我在乱想

什么呢,又不是强迫他做。

关掉床头灯,我甚至都不敢再看一眼镜中的自己。

“悦悦,起床了。”

大概是昨晚累着了,叫他几声才醒,垂着眼很疲倦的样子。

“快去洗脸刷牙吧,我去给你做早餐。”

他换好衣服去浴室,没有系缎带,等我在厨房准备好早餐的时候他出来了,坐下后开始安静吃东西,现在我坐在他的对面,没有镜子好像是理所应当的事,他开始不再对此抱怨什么了。

“你不舒服吗?”

“没有。”他淡淡回答,继续吃了几口就放下食物。他边走边说,“我去上班了。”

何悦的心情貌似不太好的样子,仔细回想我昨天应该没有太出格,也许晚上等他回来就会好了,这一天就在客厅度过的,看电视,和溜溜玩耍,我没有进卧室,准确的说,是特意不去看那间房里的镜子。

当发现自己一天天的透明化毫无好转时,我开始逃避镜子这种东西了,一点也不想亲眼看见这种渐渐消散的改变,简直比目睹尸体慢慢腐烂的过程还让我难受,何况那还是我自己,本该命绝却又以另一种形式留在世间的我。

我拿走了何悦买的所有随身镜,甚至在晚上,也不想让他看见我,这种举动无疑是白费力气的,但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所以现在我还是停留在原地不动的状态上,哄他说我只是病了?不行,不能骗他。

等到他自己发现,然后两个人再一起讨论该怎么办?不知道那个时候还有没有那个心情,和那个时间让我们冷静下来思考怎么做……何悦,何悦……现在的我真想躲起来不让他看到自己,但同时又是那么留恋他在我身上的眼神,即使不是真的看得到我的身体,但因为难能可贵,所以过于温柔,我真的不想失去。

不想失去他,不想面对分别。

何悦晚上回来,自动吃饭洗碗,接着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看到我坐过去没说什么,一起坐到十点多,我看了钟后提醒,“悦悦,该去洗澡了。”

他看了我一眼,意味不明,从沙发靠垫的缝隙下摸出一面镜子,“你还想藏到什么时候?蒋凡皓,……我都知道了。”

第三十一章:表象

【何悦】

他的改变我怎么会没发现,刚开始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在我想确认自己的想法后,被他一步步阻挠,这更加让我坚定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安的同时,我也在想着要如何捅破这层纸,蒋凡皓不想让我知道——我看出来了。

无论他是抱着怎样的想法,目的应该只有一种。

我自己另外还有一个镜子,今天下班回来,去洗手间从里面反照出在厨房准备碗筷的蒋凡皓,他的身影比昨天更淡,深色的头发外套不再纯粹,在镜中如一个不真实的存在般。

为什么会这样?这就是几天来我一直在想的问题,既然都已经回来了为什么又要离开?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接受又一场的相同变故,但在这种变故前夕眼睁睁又无能为力的心情对我来说是一种煎熬,被毫不知情的人类认知所束缚着,如果能有力量改变,那该多好。

想了很久,在这种时候我还是和蒋凡皓说了。

他沉默着,我拉了一下手上的缎带,他用无所谓的口吻说,“也许只是一个过渡期而已,不要太在意,我不让你知道是怕你想太多。”

“你这样反而更让我想多。”

“那就当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别想。”

“你自己做得到吗?蒋凡皓!”

“做不做得到总要试了才知道,就是为了这个我才不让你知道。”

“那你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一直等我自己发现?还是说你已经打算就这样一声不吭地消失了连见也不让我多见一面?”

他一副无奈的语气埋怨,“你又来了,我最怕你这样。”

我不再做声,安静下来的气氛让人感到僵硬,溜溜在一旁看着我们摇尾巴,显然我们差点沦为争吵的谈话没有影响到他,起身去浴室洗澡,出来时,客厅的电视机关掉了,走进卧室,还是一盏床头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线。

蒋凡皓坐在另外一边的床头那,面向着墙,在镜子里面只能看见他靠着床沿的后脑勺,“你怎么坐这边了?”

“换个位置,换个心情呗。”

我也走到他旁边坐下,系上他手上另一边的缎带,“看来我也应该坐这。”

“这边没地毯,你去床上坐着吧。”

“……”我没理他。

“你别苦着脸,蛇不也有冬眠期吗?你就当我是在脱皮不就好了。”

“你又不是动物。”

“哦对,我是鬼,说不定鬼也有‘冬眠期’瓶颈期之类的,我们就不要用人类的思维去想它好了,越想越复杂,也许过几天它就自动好了。

“你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吗?”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哈哈,我觉得如果是自动修复之类的话,说不定到时候会变得更帅!”

“蒋凡皓,你不害怕吗?”

“怕,当然怕。”他回答得很干脆。

“是么?”

“不过我最怕你,怕自己什么都感觉不到,也许某个时候就这么无声无息消失了,自己都不知道,更别说和你打声招呼了,你啊,绝对会怪我,对吧?”

【蒋凡皓】

“对,我绝对会怪你。”何悦点点头说道。

“果然……”

“所以你不用再躲着我了,让我每天看到你,总好过你突然消失的好,不是吗?”

“如果你是这么想话,那就这么办吧。但你得答应我,别苦着个脸,我还没死,哦不对,是我早死了,看,你怎么还不想开点儿啊。”

他对着我苦笑,简直比哭还难看,“我答应你。”

“得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不如哭呢。”

之后我们不再谈论这个问题,依旧打打牌聊聊其他无关紧要的,他还是等到十二点看我,并没什么特殊要求,我以为他会语气沉重说一些话,却只是很平静的看着我,随便搭几句话就睡了。

这种结果也好,没有多余的分歧和争执,说是达成共同的意见也似乎不完全正确,结果又无数个可能,而我们都无法改变它任何一个走向,所以只有沉默下来一起等待那一天的到来,就算是心中最坏的那个打算。

现在我差不多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在跟何悦说清楚之后,那种飘忽不定的心情终于沉寂下来,我想来那应该是来自何悦的,跟他说的那些话都发自内心,我不想无声无息消失,等他回过头时蒋凡皓已经不在,就和出车祸那次一样,来得太突然的话,我想对他对我都是一种深通打击。

说白了现在就是相当于等死,在这之前能和他在一起我也没什么别的奢望了,这多出来的时间给一个灵魂已经算得上是仁厚,况且在几个月里我也得到了更多不是吗?但因为这份充实才会更加不舍。

这几天何悦和我还是如平常一样过,他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真的就像什么事都没有般,该吃的时候吃该睡的时候睡,讽刺嘲笑一个不少,于是我在他这种应和下心情也开始有所好转,可以暂时忘记这个事,当然这仅限于和他在一起时,那会让我觉得时间没那么难挨。

推书 20234-10-29 :醉我龙套帮(网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