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走了眼 下——口水嘀嗒

精致莹润的脸硬生生割碎，眉眼口鼻各自割据。肉红色，凹凸不平的伤口边线，静静卧在他苍白似纸的脸上，狰狞异常。

怎么会这样？

陈蒙眼前一阵发黑。

一直生活在温暖阳光下的他，整个世界里都是真善美，偶有阴暗、丑陋也不过是小打小闹，鼻子一哼，嘴巴一吹便烟消云

散。

这样真实赤裸的黑暗世界不过刚刚掀开一角，就足以震得他说不出话来。

程月澜冷冷地看着他，眼珠子一动不动，仿若是个假人。

陈蒙好容易回过神来，立即便叫嚷着，“怎么会这样？程月澜？”

程月澜淡粉的嘴唇歪了歪，本应是媚惑十足，在横跨半张脸的伤疤衬托下，只显得鬼气森森。

他拿下挂在墙上的话筒，示意般地朝陈蒙晃了晃。

陈蒙即刻反应过来，忙也拿下话筒，嚷嚷着，“怎么会这样？程月澜？”

男人笑了笑，沙哑的嗓音从话筒里传来。

“陈蒙，我奉命来告诉你一切，你的腿是我开车撞得，所以我来到这里”顿了顿，他冰冷的眼珠里闪过一抹光，转瞬即逝

，“但我想多说一句，就是，我并不后悔”

说罢，他便挂掉电话，留下陈蒙一人呆若木鸡，眼睁睁看着程月澜站起，转身，一瘸一拐地离去。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程月澜你他妈的别走，告诉我为什么？”

陈蒙激动地站起来，只想扑进栏杆里头，抓住程月澜让他说个明白。

一阵天旋地转，陈蒙的整个世界都模糊了，不时劈进几条闪电，炸的他脑子一片空白。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89.

屋子里黑乎乎的，王军打开门，就闻到一股憋久了的闷味，还有种带着点酸甜的腥涩味。他不由晃了晃脑袋，胯下蹿上一

股暖流。

“怎么连窗帘都不拉开？那小子真是不贴心，哼”

床上窸窸窣窣地一阵响，冒起个沙哑的声音，“王军，放我走”

王军没理他，直接来到窗前，拽着厚厚的帘布往两天一扯，顿时屋子就亮堂起来了。“MLGB的，那小子有毛病啊，上了四

层窗帘布”

“王军，放我走，求你”床上人挣扎着要坐起来，无奈扑腾了几下，又软软地躺回去了。白软的被海里，就见头黑发微微

地颤抖，“放我走”

“傻蒙蒙，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呢”王军走过去坐下，一把捞出个光裸的淡蜜色肉体搂在怀里，跟摸猫儿似得轻轻抚摸着他

，“我刚才看了冰箱，那点猫食够你吃吗？要不要再做点？”

“混蛋”陈蒙挣扎起来，一手挥舞着就要去打王军。王军被他打了几下头脸，不轻不重的，并不在意，反而带着点宠溺地

呵呵笑起来。

“我说宝贝儿，你要是不肯多吃点，晚上更受不了，别跟上次似得张个大嘴昏过去了”

陈蒙愣愣地瞪着他，慢慢地，眼圈红了起来，“魔鬼，你们两个魔鬼，我恨你们”

王军轻松地把陈蒙按倒在床，一手压着他的肩膀，一手从脖子开始沿着胸脯、腰线、小腹慢慢往下抚摸，“但我们都爱你

爱的要死呢？”

王军粗糙的掌心带着屋里些微的寒意，让陈蒙很快打起了哆嗦。长久不运动的纤薄肌肉在光滑的皮肤下急速而小幅的颤抖

着。

“宝贝儿，你可真漂亮”王军的眼神逐渐渗进情欲，手指黏着陈蒙的乳头不停地来回转悠、拨弄，直把个深肉色的小肉粒

拧成了大肉球，透出股淫秽的艳红来，“还有这里”王军一边一下把陈蒙的两条小细腿拨开，直接往他肉囊下方的阴影地

里探去，“昨晚，王英碰你这了吗？”

陈蒙不理会他，只脑袋一晃一晃地跟复读机似得重复着“混蛋，魔鬼”

王军看了他片刻，突然手指发力，揉着陈蒙那紧密的肉门就想往里戳。小肉嘴儿立刻跟受惊似得疯狂蠕动起来，紧紧缩着

不肯让王军的手指头进去。

“蒙蒙又不乖了，想吃药么？”

听到这语含威胁的话，陈蒙怔了一下。很快，下身那肉嘴就松弛下来。王军满意地一笑，冲着陈蒙的腮边“啵”了一个，

手指头毫不客气地捅了进去。

陈蒙紧紧咬着牙，只从喉咙里逼出一道短促而尖利的吟叫。

“收拾的挺干净的”王军冷笑一声，抽出手指头，放到鼻前闻了闻，“昨晚你们俩干的怎么样？爽吗？喷尿了吗？我就知

道把你放他这儿不安全，还是得带回去”

“混蛋，滚！”陈蒙尖叫起来，两手拼命推打王军。一时间，屋子里响起了清脆的金属物相互碰撞的声音。

王军阴沉沈地看了眼陈蒙的手腕，突然伸手紧紧攥住，“我不会像他那么变态，还给你栓狗链”

“你们是一路货色，都是变态，操──”陈蒙还没叫完，就被王军紧按着头堵住了嘴。粗厚的舌头带着贪婪的唾液疯狂挤

进来，在他的嘴巴里四处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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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生活已经持续一个多星期了。

陈蒙记得，那天见了程月澜后，自己跌躺在地上，本来不需要拐杖都可以开始缓慢行走的双腿麻木无比，一点力气都使不

出来，最后还是被王英一声不吭地背了出去。他不断问王英，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大声质问到低声哀求，王英一个字都没

回。直到他开始动手动脚，王英才把他双手捆着塞到车后座里。

车停下来后，陈蒙见到了一脸幸灾乐祸的王军。他才知道一切事情的原委：程月澜因为王英伤害他，王军因为陈蒙而伤害

程月澜。不仅做手脚把他的刑期延长，还指使人在里头折磨他。

听了这些，陈蒙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倒是王英带着责备的口吻对王军说，“你做的有些过分了”

王军满不在乎，“他命已经够大了，我当初的意思是奸够了就把他的两腿两手都做掉，让他也感受一下咱蒙蒙的痛苦。MD

老肥那老小子看上他了，不肯，硬是要保着他的手脚。我拗不过老肥，对那骚货也算仁至义尽了”

王英皱着眉头没再说话，但陈蒙算是清楚了。这两个男人，他都喜欢都赔上心的男人，一个是扫把星、一个是魔鬼。一反

应过来，陈蒙就嚷嚷着要走要绝交，赌咒着不肯再和俩王氏兄弟有什么关系。平时见了面就冷嘲热讽的王氏兄弟此时心出

奇的齐，一人捂嘴巴一人扭胳膊的就把陈蒙扣起来了，一扣就是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就是一情色地狱。

王英、王军两人轮番上阵纠缠他的肉体。有的人认为性爱里攻方容易累，其实不然，比如陈蒙，两腿不能动，就算挣扎也

成了床上趣味，总是逗得王氏兄弟心痒难耐，更是加大了操弄的力道。可怜陈蒙跟个布娃娃似得被摆弄成各种不自然的动

作，不断接受肉体凌虐，身后的小屁嘴很快就高高地肿起来了，一碰就哀哀地哭叫，这才让那俩禽兽稍有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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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军逮着陈蒙的嘴狠狠舔食一遍后，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揉着他泛红的眼角，道“好宝贝儿，乖乖的，别乱说话，我们都

疼你”

陈蒙嘴巴一瘪，带着哭腔，刚说了句“放屁，你们──”就又被王军捂住了嘴巴。

“我去给你做饭，先喝点水吧，你嘴唇都干了，亲起来刮着难受”

陈蒙虽然眼神凶狠，但不会亏待自己。王军端来的水被他一口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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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间，王英回来了。刚进门就听见屋里头陈蒙和王军正对峙着。

“吃不吃？”

“……”

“吃不吃？！”

“……”

“吃！”

“我不！你放开我”

“你他妈的不吃我今天晚上操死你”

“我他妈的吃了你操的更欢！老子就是不吃，你爱怎么操怎么操去，操死一了百了老子下辈子再投胎当男人来操你”

“小骚货就想人家往死里操你是吗？”

“放屁”

王英不紧不慢地换了拖鞋，脱了外套挂好，才走到门口，看着陈蒙一脸愤怒地被王军按在怀里，捏着嘴巴就要往里灌饭，

忍不住出声阻拦，“王军，别这样”

王军瞟了他一眼，冷冷地说，“回来了？想当救美英雄啊”

陈蒙似乎更是不想看到王英一般，脸扭过去往王军怀里躲了躲。

王英眯了眯眼，控住无来由的怒气，淡淡地说，“王军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饭放在桌上就行了”

王军瞪了他片刻，按着陈蒙的头往床上一推，威胁了句“小骚货给我老实吃”，才不情愿地走出门。

王英把房门关好，带着王军走到厨房里，才说“下次不用专门看着他吃饭，你越看着他他越装样子，做好了放桌子上就行

，他会吃的”

王军听着他那教训人的口吻心里就不痛快，“你把陈蒙当狗呢？拴起来就算了，还放在桌上让他自己吃？”

王英瞟了他一眼，反问道“你忘了刚开始他绝食的那几天了吗？”

王军一愣，不说话了。王英继续道，“他虽然年纪不小，可还跟个小孩子似得，根本忍不了饿，所以不用担心”

王军咧了咧嘴，说不上是讽刺还是真佩服，“果然还是你了解他”

王英惨淡地笑了一下，“我了解他，爱他，那又怎么样？现在你我之间，恐怕他恨我更多”

王军没说话，低头半晌才道“岳父那边你处理好了？”

“嗯，我跟他们说陈蒙跟你回北京了，他们就抱怨了几句走的太急，老爷子和老太太对你还挺放心的，妈的！”王英猛地

一锤墙，口气里也染上了几分愤怒。

王军刚得意一笑，突然又正色问道，“昨晚上你干他了？”

王英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默认！王军怒了，道“我们可是说好的，不能背着对方偷偷干他，得公开公平公正。他小屁眼还没好呢？你又下毒手”

“我没干他，就伸了两手指头”

王军这才满意地笑了，“你可别憋坏了。那小子发起骚来真正能把人馋死，虽然现在看他半身不遂的样子心里难受，可要

是腿真好了，说不定立马就溜走了，所以这腿还是不能好”

王英低着头不说话，想必也有着同样的看法。半晌，他才悠悠地问王军，“你那边，医生怎么说？”

“复健呗，就是这么一折腾，估计又要重头来，具体怎么做还得上医院看看”

“先别急”王英苦笑了一下，“要是腿能动了，就跟你说的一样，他肯定立马就溜了”

90.

王英说的不错，陈蒙是个娇生惯养的，受不了饿、冷、累，凶倒是凶，也不过跟个小猫似得舞一下爪子。吃饱了饭，王军

就来逗弄他，陈蒙冷着个脸根本不理，直到王军开始动手动脚了才嚷嚷起来，“王军，你们俩就他妈的绑着我吧，等我爸

妈联系不上我了，报警就有你们好看的”

“你爸妈？”王军笑的连虎牙都露出来了，“你爸妈一听你跟我回北京了，高兴地跟个什么似地。看来你爸妈对我这个女

婿还挺满意呢”气的陈蒙抡起枕头就往王军身上砸。

王军笑眯眯地接着，继续调戏他，“真跟个小姑娘似得，没事，哥就喜欢你这种小辣椒”

陈蒙刚要怒吼，就听见门口插进一个冷静的声音，“别闹了，该洗澡了”

陈蒙一听，脸就白了，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王军扯着抱起来往浴室走去。刚走两步就听“当啷”一声，伴随着陈蒙一声低

叫，王军回头一看，小渣滓的手被狗链子拖得死死的。王军不乐意了，冲王英说道，“把他的链子扯了，前两天来不都好

好的么？”

王英扭开头，闷闷地说，“前两天好什么了？不过被操的下不了床。你问他屁股好了以后都干了些什么？”

王军转而瞪着陈蒙，陈蒙自是紧闭嘴巴也露出凶恶的目光瞪着王军。两人对峙着，就听着王英在旁边幽幽地说，“他扑腾

着到厨房里要开煤气和我同归于尽呢？”

“哼”王军冷笑一声，转身又把陈蒙摔到床上，紧接着俩耳光就跟上去了，清脆无比。

陈蒙被打蒙了，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王军。

“你小子，想自杀还是想杀人呢？”王军手撑着他头两边，俯下身去，露出森森的白牙，“想杀人我不管，想自杀可不行

。你以为我把程月澜那个骚货往死里整是为了什么？”

看着王军的眼神越来越古怪，陈蒙害怕起来，嘴唇哆嗦着“王军，你，你他妈──”

王军冷笑一声抬起身子，一手紧卡住陈蒙脖子，一手就去解自己的领扣，“王英，别洗澡了，这小子欠教训。屁股好了就

想干坏事，是吧？那我让你的屁股永远好不了，躺在床上乖乖的”

“王军，你冷静点”看着王军狂乱的脸色，王英也跟着慌乱起来，上去就要拉扯。

“你走开”王军一把推开王英，开始有条不紊地脱去上衣、裤子，“我冷静的很，我知道要怎么把他的小屁眼撕烂还能让

他爽到”

一听这话，陈蒙吓得大叫起来，“不！不！王军你这头猪！你只会发情！你不能那样”就连王英也苍白着脸劝说，“听你

这话就不像是冷静的话，撕烂又怎样？只会让蒙蒙更恨我们”

陈蒙立刻跟着附和，“没错，我恨你们！魔鬼！人渣！把我的人生搅得一团糟！”

王军冷哼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惊慌失措的陈蒙，“你想恨就恨好了，我对你那满脑子的大便早就不抱指望了”说着，又

转向王英，露出个诡异的微笑，“你想玩双龙吗？”

屋子里静了两秒，就见陈蒙率先反应过来，手忙脚不乱地就往床下爬，被王军掐着脖子拖回来。

王英的脸上彻底一丝血气都没了，寒气悠悠地说“不用了，谢谢”

王军哼了一声，眼光从王英的胯下飘过，“那我就先享用了，你要洗澡还是旁观都无所谓”

王英扯了个僵硬的笑容，眼看着王军轻松地按住陈蒙，扑到他身上大肆舔吻起来。

“不！放开我！X你他妈的放开我！X！”陈蒙吼得几乎嘶哑，但对他身上的男人来说不过是激情性爱的一个调味。王英闭

了闭眼，强迫自己转过身去。突然，一声带着哽咽的“哥”让他停住欲离的脚步。

“蒙蒙”王英喃喃着，即刻转过身想要解救他的宝贝，但随后的“操！混蛋！你们都给我滚！”又让他停下来。默默地苦

笑了一下，王英还是转身钻进浴室，让喧哗的水流声掩盖外面淫靡的喘息和哭叫。

王英很喜欢洗澡，固定的晚上一次，早上一次。记得小时候，冬天家里没有暖气，只能两三天去一次公共浴室，但他还是

坚持每天晚上端一盆热水蹲在暖气片旁边把身体擦一遍才进被窝。他不知道这能否算得上有洁癖，但在感情上，他也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