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这……六皇子是去找吕将军他们……他们那边是一群武将,皇上这边可能都没有他们那边安全呢!”
皇浦卓然一听也是,自己是关心则乱,回头看了看忍笑的常照其,瞟见皇浦谦然时不时飘过来的眼神,坏心眼的说,“恩
,有道理!谦王爷这两天身体不适,你去帮我照顾照顾他去吧!”
“皇上!”常照其惊的一抬头,又迅速的扭到一边,偷偷看了眼皇浦谦然,脖子都红了。
谦王爷本来就一直关注着这边,这会儿见常照其羞的低头,瞟过来的眼神中含着几丝暗暗的春色,也不管皇浦卓然似笑非
笑看过来的眼神,立即打马过来。
常照其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默默的跟在皇浦卓然后面,也不看皇浦谦然。
谦王爷知道他不好意思,想起皇浦卓然跟他说过的关于林清的推测,也不逼他,只与皇浦卓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常照其见他今日不来相逼,倒是觉得奇怪。
“哼,儿子和儿子不一样啊?!”谦王爷见皇浦卓然一脸阴沉的看皇浦静涛跟他的左相外公和侍郎舅舅告罪追着林清去了
吕肖那边,凉凉的嘲笑道。
立即皇浦卓然凌厉的目光割了过来,谦王爷没事人一般,“呶,那边还有一个儿子呢!”
皇浦卓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韩尚书、状元崔涵之和皇浦俊成他们。崔涵之好像说了什么笑话,韩尚书开怀大笑,
皇浦俊成好像没有看到似的,有些恍惚有些温柔的看着林清那边。
“看来你的林儿要是想登上皇位,即使你不出手相帮也不难啊!”谦王爷再接再励,完全无视皇浦卓然犀利的目光。
皇浦卓然沉默着,谦王爷不知是觉得跟他说话太无聊还是怕真的把的惹急了,也不再撩拨他,只是专心的看风景,顺便看
常照其——不,应该说是专心的看常照其,顺带着看风景。
气的常照其在心中直骂——刚老实一会儿,又神经了!
“你不明白,林儿并不想做皇帝!”皇浦卓然忽然叹道。
皇浦谦然一愣,回过头来看着皇浦卓然,仿佛在判断刚才是皇浦卓然在叹气还是自己幻听了。
看谦王爷难得的呆呆的样子,皇浦卓然又叹了一声,“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志在山野,不在朝堂……每个人想要的是不一
样的……就像你当初……否则我这皇位得来的可能会更加艰苦些!”
“哼”皇浦谦然不屑道,“我当初是觉得做王爷挺不错,想做什么做什么,不想做也不勉强自己,不像你这个皇帝,不像
做的也要做,想做的又做不得,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呢!”看了看林清,“山野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志在山野,开
什么玩笑!我看他懒倒是真的——和我有点像!”言语中倒是带着几分自豪。
皇浦卓然哑然,过了半天有些气愤的说“你懒?你是阴险吧!自己消遥,让我做替罪羊!”
皇浦谦然对他的评价不置可否,他看了看常照其,却似笑非笑的看了看皇浦卓然,“我这辈子只怕是没有子嗣了,不如把
你的林儿过继给我,这样他不会有机会做皇帝,也没有危险了?”
皇浦卓然猛的回过头来,眯了眯眼睛斜过来,一字一顿的说,“这个玩笑不好笑!”
皇浦谦然“哼”了一声,也不搭茬,继续看看人看风景,无比的惬意。
一会儿,皇浦卓然轻声叹道,“我的后妃、儿子、女儿中只有他这么一个人是真心当我是亲人的!”
第17章:狩猎(二)
皇浦静涛过到林清旁边的时候,正听见林清似乎很郑重的跟吕肖说道,“……我并不是要那个位……我是很想和舅舅、表
哥在一起,更想出宫遨游天下——我从小到大想了十几年了,但是我不能将母妃一个人留在宫中!她十六岁进宫,一直到
现在快十四年了,在这十四年中她只有我陪在身边,我不能让她孤孤单单的过完下半生!除非母妃和我一起走!”
皇浦静涛心中一惊,前两天自己在洗尘宴上下意识的打断林清回答父皇问话,自己事后都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反常,一直没
想明白自己为什么当时那么心慌,现在那种感觉又出现了,使得他又想去打断他们的谈话,但是却又隐隐约约的感觉到,
如果自己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他也许永远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心慌,为什么这么害怕,为什么心中没着没落的。
“皇上是不会让自己的妃子出宫的!”吕肖惊讶于林清的想法,却也说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我知道,”林清黯然,却又忽然笑了,胸有成竹飞起眉来,“所以我要再等两年多,等我出宫建府,我就可以以尽孝道
为名,请求父皇让母妃出宫去我的府中住了!那时,我们就可以开阔天空任我闯了!”
“林儿!”皇浦静涛忽然觉得胸中烦闷,脑中一片漆黑,他下意识的唤了一声。
林清回头看向皇浦锦涛,脸上依然是眉眼纷飞一片明媚。“四哥!”
皇浦静涛忽然觉得整个世界只剩下了眼前林清带笑的脸和自己格外清晰、不断加速的心跳,刹那间,他忽然明白了!
到了围场,林清正在观摩这个分给自己的帐篷,皇浦俊成一打帘子进来,“六弟,还没收拾好那?”
侍卫小喜正要行礼,皇浦俊成摆了摆手,“免了,赶快把你主子的行礼收拾妥当吧!”
转而对林清说“咱们过去大帐坐坐,待会还要趁天黑前去打些猎物,晚上父皇说要烧烤!”
“拜见二皇子、六皇子”二人正要离开,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迎上来,定眼一看,是皇浦静涛的侍卫魏雁。
“是你,四哥呢?”林清往他身后张望。
“四皇子在大帐那边准备打猎的事宜,派小人过来请二位皇子”魏雁回到。
“知道了!”皇浦俊成淡淡的吩咐小喜,“把你主子的弓箭拿来,我们这就过去!”
小喜一呆,看了看林清。
“怎么了?”皇浦俊成皱皱眉头,“不会是忘了带了吧!”
小喜支支吾吾的,“倒不是忘了带了……”
“我没有自己的弓箭,在太学的时候不是练武场上都备着吗?打猎不备吗?”林清问皇浦俊成。
皇浦俊成看他一副好奇的样子,真是无力,“你还真是不讲派头啊,你瞧瞧哪个皇子没有自己专有的弓箭的?罢了罢了,
以后我给你安排就是!”
“两位皇子不用担心,四皇子已经为六皇子准备弓箭了!”魏雁说道。
“哦?是吗,什么时候的事?是什么样子的?”林清眼睛一亮,“算了,你还是不要告诉我了,我自己去看!”
说着拉起皇浦俊成,“二哥,咱们快去吧,让大家等着多不好啊!”
“哼,我看你是急着看那弓箭吧!”
走到半路,他们被常照其截住,“六皇子,皇上命我去找你呢”说着从旁边的侍从手中拿起一个小巧的弓来,“皇上知道
你没有自己的弓箭,前日命人打造了这个,你看看合适吗?”
林清看那弓箭十分的小巧精致,上面渡了层金色,接过来手感却极为纯厚,笑道,“父皇送的,肯定是好的,谢谢常总管
专程送过来!”在手中比划了几下,问“常总管待会也和我们一起去打猎吗?”
常照其轻松的笑着,点了点头。
“我们一起到大帐去吧!”林清邀请道。
“不了”常照其看了看一旁默不做声的皇浦俊成,“两位皇子先行一步,我还要回去向皇上复命。”
“这样啊,那我们先过去,你帮我谢过父皇!”
林清他们到了大帐,发现大家都快来齐了。皇子们人手一套弓箭——除了七皇子皇浦流辉,他正要过去,就听皇浦静涛叫
道,“六弟,你过来!”
林清回头看去,皇浦静涛被几个大臣围在旁边。
“四哥,听说你帮我准备了弓箭!”林清高兴的问道,大臣们纷纷行礼退下。
“是啊,不过你好像已经有了一副了!”皇浦静涛看小喜手中的弓箭和林清眼中掩饰不住的兴奋,略有失望的说。
“是啊,父皇刚才差常总管拿给我的,你给我准备的呢?”林清问道。
皇浦静涛愣了一下,不禁哑然失笑,“你不是有一副了吗?怎么还要?难不成你要用两副?你要猎什么?熊吗?”
“给我看看吗!在哪里,嗯?”
“哈哈,林儿好像一只小狗啊!”吕律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大声笑道。
“表哥!你……”林清气的只想拿个膏药把他笑的神采奕奕的脸胡上,又没办法,只见他忽然“哼”了一声,双手往身后
一背,下巴一抬,目露威严,“吕律,你敢藐视本皇子!”
皇浦静涛、吕肖、吕律他们一愣,忽而笑了起来,特别是吕律。原来他那样子,真真的将皇浦俊成的神韵学了个十成十!
林清也顶不住笑起来,却忽然被人敲了下脑袋,回头一看,皇浦俊成气的抿着嘴,也不说话。
林清顿时像浑身上下一个激灵,小心翼翼的叫道,“二哥!”
皇浦俊成哼了一声,垂着眼,没理他。
林清急了,“二哥!”
皇浦俊成仍不吭声。
林清更急,上前一步,贴近他,正要说话,却看到他眼中强忍的笑意,“好啊!二哥,你使诈!”
皇浦俊成抬起眼来笑道,“得!你倒怪起我来了!四弟,你不要把那弓箭给他了,反正他也已经有一副了!”
“啊,二哥!……四哥!”语气中带着几分央求。
“得了,为你准备的,肯定会给你的,我先给你收着,回头让魏雁送到你帐篷去”皇浦静涛笑道,“难不成你真要被着两
副弓箭去打猎?”
“没,我看七弟也没有备下弓箭,给他使不成吗?”顿了顿,又说,“只是借给他的,四哥给我的东西我不会借花献佛转
送别人的!”
七皇子皇浦流辉比林清小近一岁,他出生没多久被人下了毒,幸亏发现的早,保住了一条命,却从此后体弱多病。每每到
了冬日就特别难熬。他入太学的时候,因为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的缺课,林清因为觉得无趣,也是经常告假,等到半年后
,二人第一次碰面的时候,林清见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却饱受病痛的折磨,于心不忍,那时他的医术也刚学的马马虎虎,请
二师兄帮忙被二师兄以不方便和考察他的医术为由拒绝了,最后林清只能自己给皇浦流辉悄悄的看,但是皇浦流辉的身子
伤了根本,经过这几年的调养,身子倒是没有大碍了,但是依然不能习武。这样的皇浦流辉自然失去的皇位的继承权,再
加上他的母妃在宫中渐渐失势,他的日子并不是很好过。
皇浦静涛倒也不在意,只是笑说,“你这不是借花献佛还能是什么?”转而对魏雁吩咐,“去,将给六弟准备的弓箭拿给
七弟,看看合不合用!”
众人正热闹着,皇浦卓然到了,说了几句闲话,大家就开始出发狩猎去了。
第18章:清妃中毒
天快黑的时候,狩猎的大臣们都陆续的回来了,大家把自己的猎物展示了一番,笑闹着喝酒烤肉。
“四弟,六弟没和你一起回来?”皇浦静涛刚一下马,皇浦俊成就拉着他问道。
“没有,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皇浦静涛有些惊慌,他们走的太远,回来的也较晚,刚才穿越猎场,整个猎场跟空了一
样的。
“没有!”皇浦俊成抿起嘴来,“我去看看”说着就要上马。
“二皇子,林儿的武功你是知道的,他可能只是和大家走散了,待会就回来了,再说小喜跟着他呢”吕律说道,“这么大
的围场,咱们也没个方向,不如略等一会再看?否则待会他回来发现咱们又出去了找他了,他也着急!”
皇浦俊成依然放心不下,“你们在这里等,我去看看!”
吕律还要劝,却听一阵马蹄声传来,近了后只见林清跳了下来,身上血迹斑斑,衣摆撕裂了一些,手中抱着个白色的东西
。
“二哥、四哥、表哥,看我给母妃抓到了一只兔子!”
皇浦俊成丝毫不见高兴,反而紧张的上前,“怎么流血了?你受伤了?”
“没有,二哥,我没受伤,是这个小家伙受伤了!”得意的将自己怀中的小兔子展示出来,“不过我已经帮它包扎好了”
皇浦静涛和吕律少不了又是一阵数落。待几人进了帐篷,皇浦卓然看到林清身上的斑斑血迹心中一紧,又看了看皇浦俊成
他们三人的神色,才略略放心,当下皇家猎场的第一场晚宴开始了。
虽然没有宫中华丽的歌舞,但因大家都被下午的狩猎带起了激情,再加上大臣家的女儿们也列席了晚宴,因此男子们都更
加刻意的表现自己的男子气概,一时之间倒是热闹非凡,直到深夜大家还不愿散去。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林清的侍卫
小春闯了进来。
“出了什么事了!”林清“腾”的站起来,急切的问满脸风尘、一进门就跪下的小春。
“主子……主子……清妃她……中毒了!”小春有些哽咽。
林清一懵,“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主子一早出来狩猎,下午清妃说无聊,就去了主子的书房,说要拣几本书看,后来饿了,就吃了主子桌上的糕点,谁知
就……就中毒了!”
林清眼前一黑,有些站不稳,“太医,太医怎么说!”
“宫中只剩一位医师在,是胡太医的徒弟,他说是罕见的剧毒,正在想办法,命我赶来,看看能不能让胡太医回去。”
“来人,传胡太医火速回京,备驾!”皇浦卓然吩咐道。
“父皇,请准儿臣先行一步!”林清一时之间不知身在何处,巨大的悲伤令他失去力气,心中反反复复的想着,“为什么
我不在她身边,为什么我不在她身边,”他很冷,从心里透出来巨大的寒气将他的四肢都冻的麻木不听使唤,仿佛所有的
神经都瘫痪了,所有的感觉只剩下巨大的恐惧、惊慌,很想找个人汲取温暖,却只能下意识的包裹起自己。
皇浦卓然知道他心急,但却也犹豫,怕他伤心没了判断出了事。
“皇上,臣愿护卫六皇子火速回京”吕律上前请命,眼圈红红的。
“父皇,儿臣愿与六弟一同回京”皇浦俊成上前来,请命的同时却从侧面抱住了林清,似乎想给他温暖,完全无视周围的
大臣。林清木然的看像他,梦游似的,看到皇浦俊成眼中的关切,怜惜,温暖。
“儿臣也愿意”皇浦静涛也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