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魏国的六皇子知情识趣,说雪灾当前不好扰民,他只需走马观花一遍即可。晋国的皇子见我拉脸了也不好再说别的,也就附和魏国皇子的提议。
虽说是走马观花,但毕竟事关国体。一些面子工程该做的还是得做。
我没拿钱来修葺道路,直接把官府救济的米粥换成了白饭,派发的旧衣棉袄全部变成新衣裳,原先修建的临时单房改成四合院……救灾进程我亲自一一过问,下面的官员不敢怠慢,个个争先恐后的身先士卒。一时间,整个京城的救灾进程空前的有效率。
不过两个月,受灾的民众,衣食住行皆被安置妥当。
我带着两个皇子,下去考察。
民众雀跃的欢呼:吾皇万岁,圣上英明,我朝威武……
两国皇子赞叹之词亦不绝于耳,我听得飘乎乎的,十分受用。
两日后,两国皇子带着我的回礼,心满意足的回国。
我的欢送宴还没吃完,户部侍郎——程致远就拿着账本和算盘来找我。
他在我面前把算盘子打得啪啪响,把我这次救灾所费金钱,精确到文。
他一边打着算盘,一边给我算数:“皇上,此次京城雪灾,重建三百三十五间房子,购买了一万六千床席被,临时调用屯粮三千二十百石……共花费国库三十五万二千六百七十两零八十二文。国库如今只余下十七万八千二十三两七文。年前工部和兵部已传函至户部,工部要三十万两修筑江南一处濒临塌陷的堤坝,兵部要二十万两发军饷!”说完,他账本一合,算盘一收,把两样东西都呈了上来,道:“请皇上,明察!”
我瞄了一眼账本,算盘碰都不碰一下,望着座下这个由我亲自从军中提拔起来的户部侍郎,直摇头。
“我说致远啊,今天是休沐日,你就不能让朕多安生一天吗?钱财之事,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天灾人祸的总不能让百姓在天子脚下受冷挨饿,否则我大宋王朝颜面何存?”
程致远低头不语,摆明了就是不信我这套说辞。
我话搁心里想着:好吧,我也知道自己这次救灾手脚是阔气些,但银子不用都用了,你总不能让我跑去叫那些灾民再把钱给我吐出来吧。
我又找了几句托词,程致远头还低着,完全就没有要给皇帝台阶下的意思。
我心里一叹,程致远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少了点察言观色的本事,所以才会在官场受阻,情场失意。将近而立之年了,膝下无一儿半子,媳妇娶一个跑一个。
我没折了,只要放下身段,走下龙椅,把账本和算盘原封不动的交回到他手上,拍了拍他的肩膀,信心十足的道:“船到桥头自然直,爱卿放心,总会有办法的。”
程致远终于抬头看我,竖着眉头问:“皇上,莫不是您又要带兵去抢吧?”
我一愣,凝神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就被他横眉冷对的样子,逗得哈哈哈大笑。
我的户部侍郎,这个时候倒是机灵了。
笑了半晌,我才说:“你待会儿带着我的旨意,去内务府从我私库里提三万银子出来,合着国库的十七万先把军饷给发了,修堤坝的三十万,我们慢慢再想办法。”
程致远一走,我立即挨在龙椅上,刚在臣子前硬撑起来的底气,跟泄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全没了。
三十万啊,这个确实是个令人头痛的数字。
这几年,先是辽郡王造反,再是百年大旱,虽去年农田丰收,但是朝廷既不能增加赋税,又不能停下之前的承诺下的利民工程。这种情况下,国库还能撰出五十二万两银子,程致远这家伙,也算是了不起了。
“怎么啦?”和程致远前后脚错开的严子墨,他的笑脸和我的苦瓜子脸,真是鲜明的对比。
“钱啊……国库没钱了!”我看着他,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揪着他的衣袖,作溺水救助状。
严子墨拉了我一把,我顺势就扑倒在他的怀里,继续埋汰:“子墨啊,这皇帝好难当啊!”
“既然这样,先前救灾怎么不省点用!”严子墨笑了笑,由着我搂着,问道。
“这能省吗,旁边跟着两头不知善恶的野狼。”我摸了摸他的腰,觉得他回去一趟,又瘦了。
严子墨觉察到我的动作,没说什么,只抱了抱紧我。
“子墨,你家里还好吗?”我牢骚宣泄得差不多了,从他怀里出来,望着他问。
“嗯,家中一切安好,祖父在榻前还经常问起你!”
“我小时候调皮,磕磕碰碰的总是给严老太医惹麻烦!”提起那位慈祥的老太医,我不由想起自己小时候的那总顶着鸟巢乌着鼻子的捣蛋样。
“我祖父一直都很喜欢你,小时候总是在我耳边不停的说,小王爷多么活泼,多么机灵,多么贴心……没事就老拿着我同你比,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还不忘把我踩得一无是处。那个时候,我可恼你!”
“不会吧?”严子墨这么一说,我就觉得稀奇了,“你书读得好,做事又稳当,老太医理应最疼爱你才对啊!”
严子墨摇摇头,微带妒忌道:“我做得再好,爷爷都不欢喜,他就喜欢您这样的。”
我回他一个叹息:“我第一见你的时候,也挺妒忌你的,读书写字,走路说话,样样好,压根就是我爹眼里好儿子的典范,我爹打骂我的时候也老拿着你来和我比较。”
“那你,那时候还老围着我转?”严子墨说到这里,居然勾起我的下巴,调戏了我一把。
我老脸一红,拍开他的手说:“我那时候傻呗,不知道你的狼子野心!”
严子墨虽讪讪一笑,我却没从他脸上没见着半分惭愧。
我脑袋里突然爬出了一个诡异的想法,我立即揪着严子墨问:“我说严子墨,你那会儿那样对我,该不会就因为你爷爷喜欢我多过喜欢你吧?”
严子墨一怔,狐疑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伸手摸我额头,谨慎认真的道:“你还真傻了啊!”
我眉头一黑,老正经的点头就顺着他说:“嗯,我是真傻!”
严子墨没想到我会以退为进,反将他一军,愣了一愣,然后低头就咬起我的嘴巴来,咬着咬着,就咬到了脖子,然后是肚子,再然后,就是那里……
严子墨这会儿弄得特别巧妙,几下功夫就把我弄得全身冒火。
“嗯……啊哼……”皇帝衣冠不整了,断没有大臣还能衣冠楚楚的道理,我把严子墨的官帽一丢,弄散了他的发髻,直接把手指插入他的发中。
严子墨跪在榻前,我一只脚搁在他肩膀上,一只脚被他折起平压在榻上。
他的嘴巴进进出出的动得很快,还不时移到下面,咬着我的球囊轻扯,另一只手也没空闲下来,嘴巴吞咬的时候,它在我的大腿内侧轻轻的扫了圈,然后指尖在我紧闭的后庭周围,极轻的绕着圈子。
我整个人都哆嗦起来,虽然我早就几经人事了,但是那里依然只有严子墨的记忆。
“尚卿!”他仰着头,发髻散乱,满脸通红的看着我。
“子墨!”我像以前那样,弯下身子,低头在他额上一吻。
他垂眼一笑,站了起来,转而跪在床榻上,而我则往后退了几尺。
“尚卿,我真想你……”他这样低语了一句,嘴巴就这样一口咬在了我的乳头上。
“唔!”怪异的麻痛传来,我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做其他反应,后庭却猛的一紧,严子墨手指撩着膏药,插了进来。
我一绷,只觉得后面火辣辣的又痒又痛。
严子墨似乎对我反应有些惊讶,但很快的,他第二根手指也捅了进来。
“唔……啊……”我猫着身体,双手扶着严子墨的肩膀,明明痛得男儿泪都要掉下来了,却硬着嘴巴不肯喊停。
对于旧梦重温,我或许心里比他还急。
第10章:夜探严府
严子墨的手指进进出出的,越入越深。
“放松点!”他咬着完了又来咬我耳朵,粗重的呼吸吹进我耳朵里,我一激灵,整个人又是一抖。
严子墨低声一笑。
“嗯……你,你这家伙……”我被侍弄得太舒爽了,又觉得他那一声笑有些欺负人的意思,心里不爽,就拉着他一块倒了下去。
严子墨越玩越过火,我眼睛看着头顶轻轻摇晃的帐顶,觉得时间好像又回到了以前。
他总是喜欢这样逗着我,非要等到我已经水深火热了,他才不慌不忙的上真家伙。搞到最后,总像是我在求他上我似的。
只是这次,我也有些急了。一个翻转,我把严子墨反压在身下,反向而跪。
我本是想说让严子墨快些。却没想到我还没动手挑拨他,他却把我又翻了回来,然后就是压在我,含着下面就是一阵深吮,手指也像发疯的野马一样不停向着一个角度深插。
“啊……啊……唔……唔唔唔……”他这样一阵乱捣,我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全身像是被电打过一样,全身上下都在发抖。我没想到,他还记得那个地方,而且还记得那么精准。
强烈的刺激一阵接着一阵打过来,我招架不力,没几下,就尽数泄光,也再没精力在和严子墨玩压来压去的游戏。
完了,严子墨把他口中之物渡回给我,我觉得怪恶心的,转头就吐了出来。
严子墨也不嫌恶心,居然一咕噜的把剩下的吞了,还似笑非笑的压着我问:“这会儿,你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我回看着他,继续装傻!
他舔了舔唇,笑得一脸狡诈的往我脖子上蹭了蹭,:“要不,微臣再为皇上解释一次!”
“不必了!”我拢紧脚,马上坐了起来。
想起方才自己在他身下的摸样,我就觉得有些恼。
以前我和严子墨厮混的时候,他偶然发现了我那处敏感地后,就喜欢变着花样闹我,当年年少只觉得他每次碰到那里,我就飘乎乎的,再多碰几次,我就七魂没了六魄,碰着碰着,连自己都逃不开那种致命的舒爽。
严子墨开玩笑说,我那个时候,样子很荡。
我揍得他满地找牙,事后却在宫里找了块大镜子,偷偷摆在我们常常玩乐的地方。这事儿也不知道严子墨是怎么知道了,那天就搬了张厚席子铺在镜子前面,压着我就疯了起来。那时候,他绝对是故意的,大白天的仗着光线够,地方又隐秘,十八般武艺全一次上来了。
我趴在席子上,看着镜子里那个死去活来的自己。
才知道,严子墨说得没错。
我他妈的,真的很荡。
我坐起来后,严子墨拧了条热毛巾,过来为我拭擦。
毛巾暖暖的,他给我擦过身子,我也就有些困了。
他给我盖好被子正要退下,我却拉住他的手,往床内侧挪了挪,说:“你陪我睡一会儿!”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挨着我躺了下来。
我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旁边躺着他,睡意也淡了。
严子墨的呼吸很轻,在和我厮混前,他是那种是食不言,寝不语的人。
我碰了他一下,他睁开眼睛,转头看着我,说:“怎么啦,睡不着?”
我手搁在他裤子上那顶得老高的帐篷上,寻了个高点,上下摸了摸。
严子墨一僵,微微颤栗,他的身体比我想象的还要敏感。
他很快抓住我的手,神情复杂。
“皇上,臣今日……不妥!”他咬了咬牙,从我床上下来,跪在床榻前,低头道。
我看了他胯下一眼,又看了看他通红的脖子,觉得他真的是越来越不会说谎了。
“下去吧!”这种事情,就算是谎也不能拆穿,我挥了挥手,侧身详装入睡。
“臣,告退!”他留下这么一句,就退了下去。
他一走,我就叫来小全张。
“去查查,严子墨这几年是怎么过了!”
小全张领令下去。
三日后,一份详尽的调查报告就摆在了我桌前。
我翻了几页,脸就沉了。
我问小全张:“严子墨在御药局吗?”
小全张回禀说:“严太医请了病假,已经三天没到御药局了!”
我捏着那份报告,走走站站的,一盏茶后,终于耐不住性子,吩咐小全张给我备车。
小全张是个机灵的人,领了旨,找了几个武艺高强的护卫,偷偷的把我送出了皇宫,直奔严子墨的家。
严子墨家我来过很多次了,以前小时候还偷偷的爬过他家的狗洞,和他一块偷厨房的烤鸡吃。
如今那个狗洞还在,我已经不需要再爬了。
严淞告老还乡,把家中的妻儿妾室也带了回去,诺大的房子只留下严子墨一个人。严子墨也乐得清闲,散了大半的仆役,只留下几个药童侍候,竟也把这个大宅子打理的井井有条。严家看门的还是以前的那位老大叔,老大叔看见我的时候,脸上的惊慌和当年他发现我爬狗洞时,是一模一样的。和以前一样,我没让他声张,带着小全张悄悄的进了严宅。
走到严子墨的院子,小全张也悄悄的退了下去。
严子墨的房里还亮着灯,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写着什么。
“磨墨!”他头也不抬的说。
我轻轻的走过去,在砚池上加了一点清水,仔细的研磨起来。
很快的,他觉察到不妥,先是笔头一摆,然后立即站着起来,又惊又疑的看着我:“皇上……?”
我点点头,就算是应了他。放下墨碇,低头看着他笔下所写。
“这是,药典?”我认得里面一些药草的名字,严子墨小时候可没在我耳边少念医书。
“嗯!”严子墨点点头,吹了吹干纸上的墨汁,继续笑道“我见近日得闲,便把平生所见的一些药草记录下来。”
我坐了下来,支着下巴,随手又翻了翻旁边几张已经写好了的纸张。
“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关于千年冰莲的记录!”我状似不经心的提了一句。
严子墨怔仲了一下,半晌才回答说:“臣,不知千年冰莲为何物!”
我抬头看着他。
他同样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好一会儿。
我说:“严子墨,我要上你!”
第11章:旧梦重温
严子墨脸上的笑容僵了一僵,开始有些挂不住了。
“皇上……”他向我走前一步,眼里终于浮出了一丝慌乱。
“我说,严子墨,我要上你!”我没耐性和他磨叽,“嘭”的一声拍着桌子,重申了一遍。
严子墨还在定定的看着我。
我也定定的看着他。
终于,位于臣子的他败下阵来,他脑袋一垂,毫不犹豫的脱下裤子,曲脚半身趴在床榻上,撅起屁股对着我。
“皇上,请享用!”
他的声音还是淡淡的,说着这样的话的时候,眼里无波无澜,再也看不出一丝的慌乱。
我也不客气,直接走过去,用手指在他白净的股臀上绕了一圈,指尖落在那处密封的菊口上,点了点,才问道:“膏药呢!”
“在抽屉里!”他说。
我打开抽屉,发现里面果然有一瓶用了一半的膏药。我闻了闻,入鼻的味道很熟悉,是先前他用在我身上的那一瓶。
我没有用这瓶药膏,而是转身走出门口,喊了一句:“小全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