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皇上,臣有喜了!下+番外——半调子CJ

作者:半调子CJ  录入:12-16

他笑颜逐开的迎过来,鞠躬道:“禀陛下,我听说程大人要出去寻牛,觉得很有趣,便厚颜的请他带我一块去?”

“你觉得有趣?”我翘着手看他。

他笑着反问:“用牛来打仗,难道不有趣吗!”

我挑了挑眉,眯眼详作不解,道:“六皇子此话怎讲?”

于泽笑的更开了,也目不转睛的看着我,道:“难道不是?”

我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诚恳的道:“我那礼部侍郎嘴巴笨,寻牛之事还望六皇子多帮衬他一点。”

于泽也哈哈的笑,频频点头虚应:“不敢,不敢!”

我把严子墨从医疗室拉了出来,回屋,房门一关,也不管白夜黑夜,便压着他行起事来。

我知道我这段时间的表现,让严子墨很不痛快,但是我这人一旦碰到感情的事儿,就脑袋犯晕,既不会说话,也不会哄人了。只会用男人最直接的方法来舒缓和表达自己的情绪。

严子墨趴在我身上喘气,湿嗒嗒的汗水从他额上滴下来,落到我的脸上。

“舒坦了?”我抱住他的头,把他强拉下来,强稳着声音在他耳边道。

严子墨在我胸口上低低笑了笑,伸手捏了一把我的臀肉。

我吃痛的哼了一声,勾着他腰上的双脚哆嗦得更厉害了。

“你呢,心情好些吗?”他抱着我翻了个身,让我坐在他上面。

显然,他现在的心情很好。

“我腰都要断了,子墨你果真很了不得!”在那件事上,对于他的辛劳,我从来不吝于夸奖。

“只可惜,我不会带兵打仗!”他笑了笑,托着我的屁股,挺腰用力的顶了几顶。

“啊……”他这一下太给力了,我身体一崩,叫了出来,接着便遵从欲望扭动身躯迎合他。

等他筋疲力尽,这一波尽兴了,我才俯下身,吻住他的唇。

“子墨,什么都不要问,也什么都不要想,在这里等我回来!”我在他耳边说。

严子墨用手顺了顺我的后背,静默了片刻,才抬眼看着我的眼睛,道:“不管你想做什么,答应我,你会平安的回来!”

我亲了亲他的眼睛:“我答应你,我会平安的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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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致远和于泽很有办事效率,五十头牛傍晚便集齐了,三千将士、五十头牛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奔往凉州。

然后,事情就如我所想的那样,五十头发疯的牛,再强的火枪也抵挡不住。等我们解了凉州之困后,我才发现督府将军吴准竟然不再凉州城内,再问,方知吴准带着的那三千将士压根就没有到凉州。

他们是途中被阻还是出了什么变卦?

不管事实如何,这个消息都把我们刚刚升起来的喜悦,一扫而空。

很快,探子来报,说吴准和我三弟尚峻被困百里外的一个山沟里。

“你说什么”我上前楸起探子的衣领,被这个消息炸得火冒三丈:“为何小王爷会在此?”

“卑,卑职不知!”探子哆哆嗦嗦的摇头,被吓得屁滚尿流。

“皇上!”直到程致远上前来劝,我才放开手,追问了几个问题,便让程致远拿地图来。

在黑石附近服役的尚峻前来救驾被困,吴准收到消息中途折去营救,结果齐齐中了圈套,被困山沟,把收到的消息稍稍一整理,此期间大概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不难猜。

“小心这也是个圈套!”杜仲勋如是说。

“军师说得对,皇上,我们此行需慎重!”程致远点头附和。

“我弟弟被抓了,前面就算是龙潭虎穴,这一遭也要走!”

“皇上乃一国之君,不可感情用事!”程致远摇头不同意。

“所以我们要想个万全之策,尽量用最少的牺牲换取最大的胜利!”杜仲勋的这句话,深得我心。

一夜斟酌,我们决意兵分三翼,两翼由我和杜仲勋带着打突击,一翼程致远领着当主力。

出了凉州没多久,程致远这一翼就遇到的埋伏,幸亏我和杜仲勋折回得早才勉力击退敌军,但此一战,我们也元气大伤,并被困在山坳。

“我们必须突围出去!”杜仲勋显得有些焦躁,战事停了以后,他就一直绕着帐篷绕圈子,丝毫没有了平日的冷静。

我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按回椅子上:“没事,你先坐下!”

“怎么会没事,已经伤亡了一半将领,现在他们虽然暂时退了,但敌暗我明,他们依旧占了上风,明日战事再起,我们如果冲不出去,只有死路一条。”杜仲勋敲着桌子喋喋不休。

我看了程致远一眼,陈致远立即过来安抚这个小鬼。

我盯着地图看了又看,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我遗漏了。

片刻后,我一敲脑门,走到杜仲勋面前问:“你的老鹰还在不?”

杜仲勋抬起头:“你问它们做甚?”

我朝着他笑了笑,话还未出口,杜仲勋已经猜出十足:“你要它们带路?”

我点头,指着地图道:“你们看这里,只要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绕过这个山脊,既能够从后突击敌军有能够和被困的我军取得联系,只要我们应和得当,就可以扭转局势。”

“今日天色昏暗,只要我们不点火,不出声响,悄悄的跟在老鹰后面走这条小道的话,确实可以绕出这里,但是那些伤兵如何?这条道路太险,他们根本就走不了。”

我抿了抿唇,压了压声音:“他们不走,他们要留下,为我们掩饰!”

“你要牺牲他们?”杜仲勋的声音一下子提了起来。

“我没有牺牲他们,只要我们成功击败敌人,他们就会没事!”我迎上杜仲勋复杂的目光,继续道:“所以,我们要快!”

“确实如此,臣马上出去准备!”程致远坐言起行,出了帐篷便开始密锣集鼓的安排布置。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我起身问杜仲勋。

杜仲勋摇了摇头,脸上的疑虑已散,道:“我出去帮忙!”

我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不得不说,杜仲勋这小子虽然还很天真,但适应能力却是相当的好,以后若能加以磨练,必成大器。

半个时辰后,我们领着一千多将领在夜色和树木的掩饰下,悄然的离开包围圈。我带一小队人去找尚峻和吴准,杜仲勋和程致远则领军悄悄的绕到敌军背后。

“皇上,前面有异!”小全张身兼多职,被我派到前面探路。

“立即散开,隐入丛林!”我手一挥,这百来名身手矫健的士兵立即隐身丛林。

一队人马从远处过来,他们走得很急,也没有点火,在夜色中匆忙赶路。

“小王爷,您撑着点,出了这个山林就没事了!”

我耳朵一动,从树丛里探出头来。

“尚卿,吴准?”我站了起来,惊愕看着前面相互搀扶的两人。

“皇上?”

“二哥?”

两人脸上的惊讶不比我少。

“都起来,是自己人!”我声音一起,周围的士兵立即从树丛中站起。

“二哥!”尚峻一瘸一瘸的往我这边走过来,我上前一把扶住他。

“你的脚?”我低头看了一眼他红肿的脚裸,也没等他回答,便弯腰把他抱起,丢到我的坐骑上。

“二哥……”尚峻挣扎着要下来。

“坐好!”我沉声喝止,捏了捏他的脚左右细看了几下,才松了一口气,幸亏骨头没事。

吴准走了过来,我问他:“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吴准说:“是一个陌生的男子救了我们!”

我挑了挑眉,按吴准的描述,那个人应该就是同我南柯一梦的男子。

“我们先离开这里!”说着让人再牵两匹马来,让看起来同样伤痕累累的吴准上马。

“二哥,三叔的援兵应该也马上就到了!”尚峻过来说。

我横了他一眼,训道:“你怎么来的?”

“哥,我是前锋!”

“前锋?”我不冷不淡了哼了一声,“三叔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尚峻嘟囔道:“哥,你这么说不厚道,你同我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领兵打仗了!”

吴准过来帮尚峻说了一堆好话,我才算是压下了火。

只要出了这个山林,再过绕过山谷,我们就安全了。

天色越来越亮,眼见马上就要出山谷了,追兵已近。

“你们先走!”我不管尚峻和吴准的反对,把他们赶到前面,自己善后。

一刻钟后,敌军追来。他们人不多,百余号人,同我军数量相若。

唯一不妙的是,他们是骑兵,而我们是步兵!

领队的是一个戴面具的人。

战事一触即发,以步兵敌骑兵,我们先落了下风,所幸是,比起他们的匆忙而至,我们多了些时间备战,在前面拉了几排绳索,撂倒马匹后,胜利的便开始倒向了我们这方。

兵对兵,将对将,那面具人上尚未等我们互报姓名,便迫不急待的提剑砍了下来,此人刀刃无力,招式倒是灵活多变,我们战至几十回合,胜负未分。我越打越打越勇,他越战越退。待我回过神来,他已经被我逼至一处山崖。

我跳下马,举剑指着他,逼道:“你是何人?”

那人笑了笑,把脸上的面具拿下。

一张熟悉的脸,映入我的眼睑。

“尚卿!”他朝我柔柔一笑。

我的心顿时跌落谷底。

第41章:跳崖

“看来要从这里爬出去不大可能,我们得另外找出路才行!”我看着头顶那片高不见顶的峭壁,放弃了攀爬出去的主意,觉得还是从山崖下找路绕出去的好。

我在太上皇旁边蹲下来,拍拍肩膀道:“上来吧,我背你!”

我在那儿蹲了半晌,太上皇都没有一点动静。我回头催促,发现他正挨坐在石壁上看着我。

“怎么啦?是不是那里不舒服?”我伸手去探他额头,手刚靠近,就被他重重的挥开。

“你别闹性子,这个山谷到处都是野兽,我们得赶紧出去。”他的小腿被尖石划出了一道血口,血虽然止住了,但脚却还不能乱动。老实说,现在这种情况,我真的没有心情哄人,他若真不肯让我背着走,我就只能扛着他走。

“你为什么要跟着跳下来?”他定定看着我,终于说话了。

“你说我为什么要跟着跳下来?”我嗓门一提,把手上的短剑往地上一砸,说到这个我就有气,这话本说得好端端的,太上皇突然扭头就往山崖下跳,我能怎么着,喊又喊不停,拉又拉不住,只好跟着他一块跳。

“你不是撤了我封号,全国颁令通缉我么,还管我作甚?”他扭过头,阴阳怪气的说。

我火大了,把他的脸扭回来,怒道:“你不是他妈的叛国,我用得着通缉你?”

“你不信我?”太上皇也激动了。

“你要我怎么信你?泾州、禹州那几万条人命,你以为能摆着当看不见吗?”我的嗓门更大了。

“那些人不是我杀的!”太上皇吼了起来。

“但账都挂在你头上!”我也吼回去。

我们两人这会儿脾气都很大,扯着嗓门互吼过后,就在那大眼瞪小眼。

良久,等我们两人都顺过气后,我也不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他问:“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上皇看着我,然后一字一句的道:“我母妃是前朝皇帝的六代世孙?”

我一怔,张大嘴巴看着他,半晌,才挤出一句来:“你是在开玩笑吧!”

太上皇垂下头,显得有点无精打采:“我也希望自己在开玩笑,我外公当初匆忙起事,就是因为我娘有点等不及了。”

“你当时都已经是皇帝了,他们为何还要起事?”这也是我这么多年来,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辽郡王当初为何要突然起兵造反,如此明目张胆的谋图自己外孙的皇位,他挂着外戚名声又有皇帝生母依仗,他完全可以从朝堂开始,一点一点蚕食的皇权,并不用急于一时。

“因为我是个杂种啊!”太上皇扶着脸,自嘲的笑,“前朝皇族的纯血到母妃这一代就断了,她想自己的称皇复辟!”

我皱了皱眉,前朝皇室为保血统纯正近亲相亲,继承大统的皇帝都必须娶自己的直系姐妹为后,有甚者为保血脉甚至强娶自己的女儿为妻。前朝这以一血脉传承,行颠倒伦理之事,一直为他国和本国朝臣及民众诟病。后来还发生了一件荒谬之极的事,当时的皇帝因为没有儿子继承皇位,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己那已嫁给魏国皇子,正顶着大肚子回国探视母亲的女儿身上,强占的女儿不说,还把女儿腹中的孩儿强行流掉,策立为贵妃。此事极大的激怒了魏国,一场历时多年的大战就这样拉开的帷幕。

五年后,前朝大败,帝亡,原本强盛一时的国家,便开始急速步入衰败,燕云十六州被魏国夺走;河西以北被党项等少数民族控制;西东百顷良田也被晋国趁火打劫,纳入囊中。当时我那掌管前朝一半军权的老祖宗,在一些新派势力的支持下得机成事,逼宫成功后策立新朝。

我那老祖宗念旧情,并没有对前朝的皇族赶尽杀绝,而是划了个地方给他们,让他们隐姓埋名的在哪里生活下去,谁也没想到隔了那么多年后,他们竟然会再起风波。

造火枪,抢剧毒,杀魏皇,夺皇位……前朝皇族步步为营,呕心沥血数代才铺就成今日的形势,他们断不会轻易放手。

“河西之战只是个开端,接着魏国也会大举向我国进攻,火枪的威力在泾州和禹州已经得到证实,以后会在其他战事中大肆使用。”太上皇闭上眼睛道。

“前朝和魏国的仇恨甚重,为何张太妃会助于量夺位?”张太妃恨我们赵家,我明白,但他们竟然愿意和当时直接导致他们亡国的魏国同谋,我就不理解了。

太上皇嗤笑了一声,道:“于量的母妃是我奶奶的堂姐,于量小时曾和我母妃有过一段情!”说道这里,他顿了一顿,抬眼看着我,然后一字一句的道:“于量和我长得也有几分相似!”

我心口咯噔的一声,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我才结结巴巴的问:“难道你是于量的……”

太上皇低头,笑得更古怪了:“如果我是,我娘就不会这样对我了,我只不过是我母妃和一个长得像于量的小戏子下的杂种罢了!”

太上皇越笑越大声,最后抱着肚子,眼泪都出来了。

良久,他才止住笑,抬头看着我说:“尚卿,你说我是不是一个笑话?”

“不是!”我擦了擦他的脸,懒得和他矫情,直接把他扛起来就走。

他也没挣扎,由着我扛。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尚卿,我没有叛国!”

我“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你要真叛国了,皇后的身份早就暴露了。”

他垂头不言,我继续道:“是你通知拓拔桀去救皇后的吧!”

“嗯!”他低低的应了一声。

我摇头叹笑。

“你不生气吗?”

“生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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